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安以沫,似乎不相信她真的敢對自己做什么。
“現在可是大白天,你要敢對我做什么,警察一定會抓你。”
安以沫微微彎了彎腰,往前湊了湊,勾唇邪惡一笑:“是嘛。”
話落,安以沫用力一推,待女孩反應過來時已為時已晚。
身體不由的向后倒去,在她那驚恐的眼神中,安以沫又將其拉了回來。
只見她目光呆滯,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靈魂的木偶。
安以沫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得意
“陸總要不要過去?”
徐澤撇了眼后視鏡,向身后的男人說道。
陸遠洲原本在看到安以沫被人推下站臺時,眉眼微沉,目光久久不曾離去。
他上前一把將安以沫拉了過來,護在身后。
安以沫抬頭,看著眼前那熟悉的身影,一時竟然有些心虛。
不得不說,陸遠洲這張臉很是權威,女孩一改之前囂張的態度,秒變迷妹。
“哥哥。”
陸遠洲無視周圍的人,徑直走向安以沫。
他先是查看了安以沫的傷口,看著那血紅色的傷口。
陸遠洲臉色一沉,漆黑的眸子,凜冽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小姑娘年紀還小,驚不得嚇。
只一眼,她便低下了頭,眼睛濕潤潤的。
“你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意味著什么嗎?”陸遠洲挑眉,眼神陰鷙道:“故意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小姑娘被嚇的一激靈,差點當場就跪下了。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
說著眼睛奪眶而出,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嗓音微微顫栗著,挫著手全身都在發抖,看的人怪可憐的。
要不是她剛才還要置人于死地,安以沫都忍不住為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所動容。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么做會觸及法律。
“算了,陸遠洲放她走吧。”
安以沫長嘆一口,拉住陸遠洲的胳膊,搖了搖頭。
她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更何況她已經被陸遠洲嚇的臉都發紫了。
真要追究,說到底這件事也是因陸遠洲而起。
要不是他當著記者的面,謊稱他們是戀愛,也不會發生后來的事。
陸遠洲低頭,
“要是真去了警察局,立了案,那她就毀了。”
陸遠洲也并沒有打算真的送她去警察局,只是嚇唬她一下。
避免她再做出過激的事。
“還不走?”徐澤在一旁
女孩聞言,背著書包一步三回頭。
——
“我爸怎么樣了?”
安以沫趕到醫院時,安德海正處于在昏迷狀態。
“醫生說斷了幾根骨頭,其它沒什么事。”趙云擦了擦,濕潤的眼角,嘶啞著嗓音說道。
不難聽出,她應該是哭了很久。
“他們怎么能這樣,不行我找他們去。”
安以沫氣的握緊拳頭,就要往外走。
她雖然與安德海沒有太深的感情,可畢竟也養育了她近十年。
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被人欺負。
“別去。”趙云急忙一把拉住安以沫,不肯讓她走。
“為什么?”安以沫疑惑道。
“總之就是別去。”
趙云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加勾起了安以沫的好奇。
“為什么不能去?”安以沫盯著趙云,面露疑惑。
趙云心虛的避開安以沫的視線,將頭扭到一邊。
安以沫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我爸他又…”
趙云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只顧低頭搓著手。
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安以沫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氣,與手段。
如果是對方的錯,她大可以找上門去。
可偏偏不是…
她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以沫你結婚吧。”趙云薄唇輕起,面露難色道。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那個母親能忍心拿女兒的婚姻大事做兒戲。
“結婚?”安以沫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媽,你在說什么呢?”
這個時候不應該,更關心安德海的病情嗎。
怎么又扯到結婚了。
“是這樣的,媽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趙云拉起安以沫的手,無奈道:“只有你和陸遠洲結婚,他才會出錢幫你爸度過難關。”趙云苦口婆心的勸道。”
不可能,打死她都不要和陸遠洲結婚。
陸遠洲愛的人,是他那白月光。
要知道這白月光,在一個人心里份量可是無人能敵的。
她和陸遠洲結婚,那不就是往火坑里跳。
再說了,他有喜歡的人,自己這樣貼上算什么。
“可是媽,結婚這事又不是我說了算,再說了…”
她只是陸遠洲用來,抵擋輿論的擋箭牌。
又不是真正的女朋友。
“可是什么?”
“可是陸遠洲,他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我。”
“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越來越聽不懂了。”趙云面露疑惑。
一會說是女朋友,一會又說是喜歡別人。
她怎么一頭霧水。
難不成自己的女兒,當了小三…
趙云一把拉過安以沫,神情嚴肅道:“以沫你可不許干讓人戳,我和你爸脊梁骨的事。”
“媽,你就別瞎想了,總之我和陸遠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爸的事我會再想辦法的。”安以沫微微蹙眉,心有不耐煩。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媽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總喜歡把她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
她知道她這是也是急的,可再急也不能讓她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安德海的事,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想辦法?你能想什么辦法。”趙云一屁股坐了下來。
其實她很清楚,安德海病就是個無底洞。
可是她又不想就讓他這么走了…
見趙云又開始難過,安以沫也是心疼不已。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賺錢。”安以沫走上前,抱住趙云,貼心的安慰她。
雖說自己不是安德海親生的,但養育之恩大于天。
再怎么說,她也不會丟下他不管。
她已經在努力工作賺錢了,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夠努力,一定能讓她們的生活好轉。
安德海被下了病危通知書,趙云因此哭的昏天黑地。
安以沫被逼無奈,只能咬著牙,去找陸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