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形象皆無
- 斷層頂流是我的考古搭子
- 安喜悅是我
- 2165字
- 2025-05-08 00:11:00
本來還想懟他一句,但張花朵又覺得金一川聲音有異,就從他的護翼中探出了頭。狗子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現在早已經老老實實蹲坐在金一川的腳下,繼續玩著半截青銅戟。倒是金一川的身子依靠在了案幾邊,看起來有些無力,身子正在微微發抖。
“怎么了?”張花朵有點心慌,因為此時此刻她已經看到金一川后腦雜亂無章的頭發下面隱約有一塊紅腫,比車厘子都要大。“你……沒去醫院?”
“去醫院?”金一川又哼了一聲,扶著案幾順勢坐了下來,翻著白眼看著張花朵,“讓狗仔拍到我去醫院急診?看我的腦袋破了?熱搜的標題從‘認愛’到互毆?為情自殘?和情敵大打出手?頂流被女友家暴?你覺得這幾個熱搜你還控制得住?”
他這叭叭叭地說著,竟然讓張花朵啞口無言。
站在金一川的角度,他也的確挺難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否則也不會有昨晚那些令社交媒體服務器反復癱瘓的事情發生。
與此同時,張花朵也才注意到,在剛剛金一川坐下的沙發上零散地擺放著不少碘伏棉簽,還有看上去好像是紅霉素藥膏的東西。但因為蓋子打開,有黏糊糊的東西沾在了沙發墊子上。
狗子二川瞄了一眼,都不肯靠近,而是轉頭貼在了張花朵的腿上。
張花朵不怕狗,但對于狗子這樣的親近,還有些抵觸。她往后退了半步,狗子又蹭了過來,小聲嗚咽著。
“我還沒給它喂飯。”金一川嘆了口氣,“二川,你等會兒,我給你拿狗糧。”
“我去吧。”張花朵還是心軟了,“放哪里了?”
“廚房下面的柜子里,倒在它那個盆里就成。”很明顯,金一川狀態不好,心情更差。
張花朵趕緊找出了狗糧,二川聽到聲響立刻就放下了它的半截青銅戟,歡快地蹲在自己的飯盆前面等著大塊朵頤了。
看到飯盆旁邊還有個自動水盆,里面早都沒有水了。張花朵也沒等金一川說什么,自己就動手裝了純凈水,動作自然流暢。
“你養狗?”金一川忍不住問了一句,“二川不喜歡女人。”
“我老板養狗,偶爾幫忙喂一下。”張花朵也沒生氣,甚至還有點同情狗子二川,看起來二川之所以叼著半截青銅戟,肯定是餓了好久了。
摸了摸狗頭后,她又看向了金一川問道:“金老師,要不……我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可這句話一出口,她又想咬住自己的舌頭,自己打臉。
果然,本來都已經有些蔫了的金一川眼睛都亮了,那雙瑞鳳眼還瞇了起來充滿了危險且性感的氣息,“張小姐,我們剛剛簽的合約是禁止你觸碰我的身體。”
“……你以為我想啊?”張花朵忍不住翻白眼,“我就是缺心眼……”
“你用棉簽可以……”金一川變臉極快,指了指沙發上的碘伏棉簽,“幫我涂一下……我們去衛生間,那里有鏡子,我要看著你……”
一分鐘后,兩人一狗都來到了衛生間。
金一川的大平層好歹也是精裝修過,屬于拎包入住型公寓。但應該是沒有人打掃,他也不經常住,這里真是亂糟糟一片,淋浴區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漬,洗漱臺上也是凌亂不堪。護膚品都是貴的,但很明顯使用者一點都不珍惜,隨意亂丟。
有潔癖的張花朵都忍不住動手先扶正了幾瓶護膚乳,然后又清出了一小片地方放了碘伏棉簽,以及金一川那個簡易的救護醫藥箱。可里面的東西少得可憐,幾乎可以說是什么都沒有。
金一川雙手撐在洗手臺邊,彎下了身子,歪著頭看著鏡子里的張花朵。
張花朵又洗了洗手,才說道:“我們先說好了,我必須動你的頭發,因為我要看看傷口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再判斷下一步怎么做。”
“只能動頭發。”金一川依然瞪著鏡子里的她,忽然又問道:“你的手機呢?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金老師,我的羽絨服和包包都放在了您的客廳里。您看我現在也只是一件T恤,真的什么都沒有,對不對?”張花朵指了指自己,為了避嫌,她自己主動把能懷疑的東西都放到了洗手間的外面。
“身材還不錯。”金一川此時還有心思調侃了她一句,氣得張花朵用力掰斷了碘伏棉簽的頂部。
“你注意,我要動手了。”張花朵揪起了金一川的頭發,力道不小,疼得他立刻喊出了聲,“啊啊啊啊,疼啊,你輕點啊!”
這傷口呈現出一個T字型的小破口,之前流了血,然后又凝結,但周圍的頭皮已經紅腫,如果說不疼那就是假的。那是必須疼,還應該很疼。
張花朵都吸了口氣才說道:“張花俏練過空手道,你下次遇到她,躲著點兒哈。”
“我真沒有偷拍她!”金一川又要解釋,“張導說那本畫冊就是你書柜上,讓我去拍其中的幾頁就好。那我就想著……哎,疼疼疼……你輕點!”
“我已經很輕了!”
“我是靠臉吃飯的!哎哎哎……嘶……”
兩個人靠得很近,金一川從鏡子中看著張花朵的動作,她很認真地涂抹著碘伏,隨著他不斷呼痛,也變得很緊張。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著眼前人,兩個月前兩人在影棚里吵架的樣子,至今他都覺得很是好笑。
他好歹也是斷層頂流,竟然被一個公關公司的品牌代表拿捏,也真是夠夠的了。所以,現在有機會反駁回去,心里還是暗爽的。
倒是她那側臉,怎么有些光暈在變大呢?
空氣突然變得微妙,鏡中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她聞到拉夫勞倫木質香調混合碘伏的味道,他感受到脖頸后忽遠忽近的溫熱呼吸。
二川蹲在門口歪頭看著他們兩個,突然咬住了金一川的大棉褲往下拽。
“松口!你要干什么?”金一川慌了,他的棉褲沒有系褲帶,被它這么一拽,立時掉了大半個。
“汪!”
“你再拽試試?”
“嗷嗚——”
張花朵憋笑憋得手抖,棉簽直接戳在紅腫的地方。
“張!花!朵!”
“對不起對不起……金老師,您就不能把褲帶系好么?”張花朵連忙道歉,但一點誠意都沒有。
“......這是我家,我干嘛系褲帶……?金一川雙手保住了自己的棉褲沒有繼續下落,但斷層頂流的美好形象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