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玥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喚醒。她睜開眼,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直到看到床邊的古式家具才想起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唐朝。
“蘇姑娘,你醒了嗎?“門外傳來月華清脆的聲音。
“醒了,請進。“蘇玥趕緊坐起身。
月華推門而入,手里捧著一套淡粉色的衣裙:“娘親讓我給你送換洗衣物。她說你的衣服...很特別,但可能不適合日常穿著。“
蘇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確實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謝謝你,月華。“
“我能看你換衣服嗎?“月華眨著大眼睛問道,“我想看看你們那里的衣服是怎么穿的。“
蘇玥笑了笑,拿起那套古裝研究起來。雖然曾經當過古人但真正穿起來還是手忙腳亂。因為服飾變化真的很大。月華見狀,主動上前幫忙,兩個女孩很快熟絡起來。
“你們那里的女孩子都穿這種奇怪的衣服嗎?“月華一邊幫蘇玥系腰帶一邊問。
“不全是,我們有很多種衣服。“蘇玥回答,突然想到什么,
“對了,月華,你能帶我去城里看看嗎?我想了解一下這里。“
月華眼睛一亮:“當然可以!不過要先告訴娘親。“
得到婉清的許可后,兩個女孩結伴出了林府。林府位于城西的富人區,建筑氣派卻不張揚。走在街上,蘇玥感覺自己像是走回了大周——青石板路兩旁是各式店鋪,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或步行或乘轎,偶爾有騎馬的人經過;空氣中混合著食物、香料和不知名草藥的氣息。
“這是西市,城里最熱鬧的地方。“月華驕傲地介紹,“爹爹說我們家在這里有三間鋪子,賣絲綢和瓷器。“
蘇玥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同時注意到不少路人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她的發型和氣質顯然與本地人不同。
“月華,你們這里最近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嗎?“蘇玥試探性地問。
月華想了想:“前些日子東郊發了大水,沖毀了好多農田。朝廷正在征集治水的法子呢。“她壓低聲音,“聽說皇上很著急,因為明年就是大祭之年,若收成不好,祭祀就會受影響。“
蘇玥心中一動。雖穿越至現代短短一月,但卻未曾閉眼不斷吸收著現代知識,因為穿越到現代時,發現現代人的睡眠時間遠高于大周時期的人。所以蘇玥的睡眠劃算成現代是一年只需要睡三次的。故對水利有所了解。也許...她能幫上忙?
兩人逛到一家茶館休息時,聽到鄰桌幾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討論水患問題。
“...若按古法筑堤,耗費民力不說,效果也有限。“
“李大人提議的分流之策倒是不錯,但工程太大...“
“聽說丞相正在尋找新法子,懸賞五十兩銀子呢!“
蘇玥忍不住插話:“請問,這水患是因河道淤塞還是堤壩不固?“
幾個書生驚訝地看著她,其中一人回答:“姑娘也懂水利?主要是東郊那條河彎道太多,水流不暢,加上今年雨大,沖垮了幾處堤壩。“
蘇玥點點頭:“為什么不考慮在彎道處修建導流墻,調整水流方向?同時在下游開闊處建泄洪區,這樣...“
她詳細解釋了現代水利工程中的一些基本原理,幾個書生聽得目瞪口呆。
“姑娘高見!“一個書生激動地說,“這些法子聞所未聞,但聽起來確實可行!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蘇,是...林府的客人。“蘇玥謹慎地回答。
“原來是林大人府上的貴客。“書生們肅然起敬,“我等定將姑娘的建議轉告李大人。“
回到林府后,蘇玥將此事告訴了婉清和林修遠。令她意外的是,兩人并未責備她多事,反而顯得很高興。
“玥兒竟懂水利?“婉清親切地喚她,眼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真是難得。“
林修遠若有所思:“若此法可行,或許能解朝廷燃眉之急。明日我帶你見一位朋友,他在工部任職。“
當晚,蘇玥在月華的幫助下,用毛筆和宣紙繪制了幾幅簡單的水利工程示意圖。雖然工具簡陋,但她盡力將現代工程理念表達出來。
第二天,林修遠帶她見到了工部侍郎李文淵。李大人看過圖紙后,大為震驚,立即帶她入宮面見丞相。
皇宮的宏偉讓蘇玥驚嘆不已,但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專注于解釋她的治水方案。令她驚訝的是,雖然語言和表達方式不同,但這些古代官員的理解能力極強,很快抓住了她方案的精髓。
“蘇姑娘的'導流墻'構思巧妙。“丞相贊嘆道,“比單純加高堤壩高明許多。這'泄洪區'更是神來之筆,既分減水勢,又可得良田。“
“丞相過獎。“蘇玥謙虛地說,“這只是我的一些粗淺想法。“
“姑娘不必過謙。“丞相笑道,“若此法可行,朝廷必有重賞。不知姑娘師從何人?“
蘇玥一時語塞,林修遠及時解圍:“蘇姑娘家學淵源,祖上曾有人專攻水利。“
離開皇宮后,林修遠看蘇玥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和...某種復雜的情緒。
“謝謝你,林叔叔。“蘇玥真誠地說。
林修遠微微一笑:“不必言謝。你幫了朝廷大忙,也是為我林家增光。“他頓了頓,“只是...你的來歷,恐怕會引起更多人的好奇。今后言行還需謹慎。“
蘇玥點頭應下。回到林府,月華迫不及待地迎上來,聽姐姐講述皇宮見聞,眼中滿是崇拜。
“玥姐姐,你怎么懂得這么多?“月華仰著臉問。
蘇玥輕撫她的頭發:“在我的家鄉,女孩子也能上學讀書,學很多知識。“
“真的嗎?“月華眼睛發亮,“我也想像你一樣聰明!“
婉清在一旁聽著,眼中閃爍著淚光。那天晚上,蘇玥發現婉清獨自在庭院中對著月亮發呆。
“婉清阿姨,您怎么了?“蘇玥輕聲問。
婉清轉身,月光下她的面容顯得格外柔和又憂傷:“看到你和月華,我就想起...想起一些往事。“她拉起蘇玥的手,“你知道嗎?二十年前,我也曾遇到過一個像你這樣的姑娘,她...改變了我的命運。“
蘇玥心頭一震:“她...是誰?“
婉清搖搖頭:“一個不該存在于那個時間的人,就像你一樣。“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蘇玥,“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
蘇玥回到房間后,久久不能入睡。她越來越確信,自己與這個古代家庭之間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系。而那個香囊...可能是關鍵。
她取出香囊,發現它又開始散發出微弱的藍光。與此同時,她聽到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嘈雜的人聲。
“快!搜查每個房間!“
“奉旨捉拿妖人,不得阻攔!“
蘇玥心頭一緊——難道是沖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