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孤舟打架,嫌犯說謊
- 仵作千金嬌又狠,回京掉馬殺瘋了
- 紜川
- 2313字
- 2025-07-13 12:00:00
孟孤舟猛的回頭,又是只能看見老婦的頭頂:“走路沒動靜,定又是幻術(shù)。”
“小姑娘,這副皮相是,我這人可不是。”是年輕女子的聲音,但人還是老婦。
燕子樓走到老婦面前:“終于現(xiàn)身了。”
“哈哈哈哈。”一陣女子的笑聲,“燕大人,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地上揚(yáng)起輕微的塵沙,是老婦脫掉粗布衣衫扔在地上了,孟孤舟再看,哪還有什么老婦,是戴著渾脫帽,雙臂一對金釧玉鐲,帽邊、腰間皆有鈴鐺的紫金驛客棧老板。
“我竟不知燕大人何時去干打刀的營生了,既然來了我的客棧,就別走了。”女子將腰間的腰鏈取下,竟然是一個鞭子。
孟孤舟看了看能打架的四個人,手里都沒兵器:“田前輩躲好,不打走不了,只能硬上了大人。”
“那就上,不許輸。”
“是!”
孟孤舟好歹還有個袖箭,本想抬手把鞭子打斷,誰知道只有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鞭子完好無損。
女子甩出一計鞭子,沒打到孟孤舟卻被她攥在手里:“孟家女在山上十年竟也學(xué)會了些功夫。”
“哼。”孟孤舟看不起的笑了一聲,“昨晚把我編排的那么可怕,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呢。”
戰(zhàn)爭漸漸變成兩個人的,孟孤舟堅(jiān)決要收拾客棧老板,打的馳文馳武燕子樓都插不了手。
“誒,她就是那孟家女?天青山那個鬼女?”馳文問馳武。
“我哪知道。”
兩人又看向燕子樓,只見大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昨天晚上當(dāng)她的面說了那么多難聽話,還說鬼女生吃野狼,一會兒不會生氣了收拾咱倆吧。”馳武看向此時的孟孤舟,身手好得很,赤手空拳打架愣是沒受傷。
“不知道,我也怕,田仵作你也說壞話了,你一會兒不能逃啊。”馳文看向坐在院中的田老頭。
“我是她半個師父,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你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
馳文聽了這話,再回頭看孟孤舟,她甚至把人家的鞭子搶過來了。
“鬼女不僅可怕,身手也好膽子也大,再不束手就擒就吃我一鞭。”孟孤舟拿著鞭子就要打過去。
“我倒是小瞧天青山鬼女了,沒鞭子又如何。”她一動,渾身的鈴鐺就響個不停。
孟孤舟嫌吵。
一掄鞭子將她的腰環(huán)住,將人拽進(jìn)她懷里:“長這么好看怎么干殺人的勾當(dāng)。”隨即鞭子一揮把她綁住了。
“腰鏈還你,就是不在你腰上綁著,不過綁在你胳膊上也一樣吧,反正都在你身上。”孟孤舟拍了拍手里的灰,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們連我的幻術(shù)都沒看出來,我居然栽在你們手里。”她被孟孤舟扔在客棧前的樹旁。
“誰說沒看出來,我只是在裝罷了。”燕子樓走到她面前,“你是罕哈人,并不了解中原風(fēng)土,柿子樹是九月的,現(xiàn)在才六月哪來的柿子,到這里我只猜測是幻術(shù),真正露破綻的是你,有賬本卻沒有算盤,我們登記了你卻不看,證明你根本就不在意來的人是誰。”
“因?yàn)槟阋辉缇椭牢覀兊恼鎸?shí)身份。”
女子認(rèn)了:“不愧是當(dāng)朝最年輕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你說的都對。”
孟孤舟一腳蹬著樹問:“你知道我是鬼女,所以在馳僉事的幻境里你告訴他我是鬼,想讓我們內(nèi)訌?防止你打不過?原來你也知道錦衣衛(wèi)不好惹啊。”
“要?dú)⒕涂禳c(diǎn)。”女子求死,不想廢話半句。
燕子樓看了眼知州府的方向,說的心不在焉:“落到錦衣衛(wèi)手里,死哪有那么容易。”是知州大人把飯送來了。
“你的飯來了。”燕子樓和孟孤舟說。
孟孤舟回頭,還真看見一隊(duì)知州府的人,除了飯還有具尸體。
“大人,您要的我都帶來了。”柳知州客客氣氣的招呼人把東西卸下來,還帶來張桌子,把飯安置好才敢看燕子樓。
“留下兩個人,你走吧。”燕子樓嫌他礙事。
“好,有事您吩咐。”柳知州正準(zhǔn)備哈著腰走,就被孟孤舟射出的袖箭嚇到,那根飛針差一點(diǎn)就射中他腦袋。
“要是把我們大人的行蹤暴露了,我第一個懷疑你,你的腦袋就開花。”孟孤舟語氣極其不好。
“是是是,我絕不多嘴。”柳知州帶著他的人跑走了。
燕子樓坐下在飯桌前,招呼馳文把尸體放在女子面前:“為什么殺他。”
孟孤舟坐在他對面,夾了一筷子筍放進(jìn)碗里,和京府的飯菜差不多,她邊吃邊看,看那女子怎么狡辯。
“我可沒殺人。”
“是嗎。”燕子樓放下筷子指著她的衣裙,“那你的身上怎么有丁香味,和尸體上、客棧里的味道一樣。”
孟孤舟今天才見識到什么是怔愣。
“哪來的丁香,我一點(diǎn)都沒聞到。”女子的五官都停滯了。
“我燕某人不才,就是鼻子好些,丁香香氣幽微確實(shí)難聞到,你不知道有丁香看來上面的人沒告訴你。”燕子樓盯著她說,“你被棄了。”
“我只是聽上頭的話殺人而已,棄不棄的我可不知道。”女子看起來挺無所謂。
孟孤舟嚼著米飯問:“那我就問點(diǎn)你知道的,取他眼珠時他什么反應(yīng)。”
“我是喂了他迷藥再取的,取后立馬扔進(jìn)井里。”
孟孤舟征求燕子樓的意見:“一會兒我想帶著田前輩去知州府驗(yàn)尸,得剖開看看。”
“準(zhǔn)了。”燕子樓指著樹前的女子說,“馳文馳武,等驗(yàn)尸回來你二人連夜將她押回詔獄,絕不能再讓人犯自殺。”
“是,我倆不在,大人一路小心。”
燕子樓看了看孟孤舟:“這不是有個能打的嗎。”
孟孤舟正吃的歡,突然眾人的眼神就跑到她身上,她拿著碗筷說:“放心,你家大人交給我,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會少。”
馳文想了想剛才她打架的樣子:“我信。”
孟孤舟一抹嘴,帶著田老頭就要走:“大人,我先去了。”
燕子樓點(diǎn)了點(diǎn)頭,孟孤舟就招呼知州府的人抬著尸體走了。
到了府里,孟孤舟大喊一聲:“驗(yàn)尸房在何處。”
知州笑著從堂內(nèi)出來:“姑娘請跟我來。”
孟孤舟和田老頭往府里走,這里的驗(yàn)尸房雖不比北鎮(zhèn)撫司,但東西也還齊全。
她指著田老頭說:“這位是北鎮(zhèn)撫司的仵作,驗(yàn)尸期間任何人不許打擾。”
“失敬失敬,我馬上吩咐下去。”知州關(guān)上門走了。
“你這姑娘慣會狐假虎威,明明是你要驗(yàn)。”田老頭戴上手套戲謔的說。
“我還沒上崗呢,離不了您。”孟孤舟拿出柄刀,開始解剖。
驗(yàn)尸房里安靜了許久,兩人圍著尸體摸索了半天。
約莫半個時辰,田老頭發(fā)出今天第一聲疑問:“你仔細(xì)看看,莫不是我眼神不好?沒有任何迷藥的痕跡。”
孟孤舟也搖了搖頭:“您的判斷沒錯,確實(shí)沒有使用迷藥的痕跡,那個女子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