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混蛋老哥下次我跟你吃飯再吃這個我是那個！！！”

“這TM你一句話的事，我這一年都不見得能再看這玩意兒了，更別說吃了。”走出飯店，程禹綠著一張臉無力的吐槽道。

程煜憋著笑忍不住拍了拍老弟的后背安慰道：“行啦行啦，這有啥可惡心的，先不說它大概率不是屎啦，就算是屎吃了還能怎么著呢對不對?！?

“老弟你想想，咱們人吃的是什么？飯??！但是你想想最后拉的是什么？還是屎?。?！”

“所以你這樣其實一點毛病都沒有，反正吃什么拉的都是屎，你干脆直接吃屎，還省略了中間商賺差價呢對不對？聽大哥的肯定沒毛?。　?

人越是惡心的時候，其實越容易因為一些聯想而導致加重。

本來不是也容易真變成…………那什么…………

更不用提還有程煜在一旁繪聲繪色的講了。

“滾蛋！嘔…………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句話！嘔！…………”

程禹邊干嘔邊怒道，要不是身體因素不允許，現在的他恨不得直接和這混蛋老哥拼了。

…………………

…………………

一陣笑鬧過后，兩個人吃飽飯打了一輛車，兩個人隨即來到了早就預訂好的酒店中。

程煜老神自在的掏出包里的茶葉罐，又把買的純凈水倒入了桌子上的一個暖壺中。

桌子上邊還有程煜帶的杯子和濾網，伸手打開一旁的茶葉罐扔進去了一多把湛青碧綠的嫩葉。

滾燙的開水一澆，白蒙蒙的熱氣混著茶葉清香籠罩了滿屋。

一切準備工作做齊，程煜給兩個各沏了一杯茶后這才開口道：

“嘗嘗，正經的國內綠茶之首西湖龍井，國內有名有姓的大老板給我師父拿的茶，我走之前趁機拿了一點?！?

程禹喝了一口茶道：“聞著泡出來的茶香便知道了，確實是好茶，哥你在靈隱寺待著感覺不錯？”

“嗯，我這個續命的方式很特殊，心理會誕生一種很可怕的心魔，我現在也是靠著很多的方法輔助才能勉強壓住住他。”

程煜喝了一口茶后輕嘆道：“雖然我靠著他因此續命了，但真不是占了便宜還賣乖，這方式對心性的磨礪真的是無時無刻啊，就像是有一只魔鬼一直在我的耳邊低語…………”

“這個功法是勾起你心里邊的什么欲望啊？老哥你要不要考慮通過我的異能試試？”程禹看著程煜略顯擔心道。

通過這么多年的相處，他十分知道自己的老哥什么時候說話是在開玩笑，什么時候說話是認真的。

而且…………他在說話認真的時候，也一定是遇到了真正的大事兒才會如此。

程煜搖了搖頭道：“我的心里其實早就考慮過要不要試試用你的異能，但你的異能影響的主要是心理，而我的則是生理?！?

“洛水之誓在你手里邊可以操作的余地很大，但我卻不行，我違背誓言的代價是洛水裁定的，如果我要萬一忍不住怕是要出更大的問題…………”

“唔老哥你說的倒也沒錯?！背逃韲@了一口氣道。

程禹他通過先天異能所對應的洛水，其中最核心的能力便是“洛水之誓”了。

而這個“洛水之誓”的效果，除了讓他對任何人在他面前發出的誓言都極為敏感，能分辨出真假、對違心之誓做出懲戒之外。

其中最重要的效果便是，他能作為自己向洛水進行起誓，或者作為見證人幫助別人起誓。

后者的效果，其實大致就和陸家兄妹向張楚嵐起誓一樣，程禹作為見證人，不管是幫別人跟老天起誓強制約束自己也好，又或者是跟別人起誓也好都可以。

而兩人所說的這個來自“心理”上的影響，則是一種來自于誓言中的潛移默化。

作家余華作品中曾經提到“男人最喜歡發誓，他們的誓言和狗叫沒有什么兩樣“，但其實如果觀察那些經常發誓的人，其中還真有的人是“有些話說久了連自己都信了“。

這種現象好似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在人們不斷重復的誓言，即使最初只是為了安撫或敷衍，但在日復一日的訴說中，也會變成內心深處堅定不移的信念。

從神經科學角度解釋了這一現象這其實就是一種自我暗示，實際上是在這個過程中人也是在重塑大腦本身。

當特定想法被重復多次時，相應的大腦神經通路會變得愈發清晰易行，大腦中的島葉皮質和丘腦會逐漸習慣跳過審視階段，直接默認重復傳入的信號狀態為“真實“。

比如程煜如果每天在程禹的異能前發誓，自己不愛吃人，不愛吃人…………

這確定會讓程煜在心理上產生一些堅定的信念，但這并不會影響他的生理對人生命能量的渴望。

要說這種方式唯一有用的其實反而是在“測謊”上，也就是對付類似于測謊儀以及呂家明魂術的那種基礎運用。

就像是呂歡可以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肆無忌憚的胡說，但從明魂術的反饋來說卻顯示是實話那種狀態。

而前者的效果，也就是程禹起誓其實要玩的花活就很多了，首先就是程禹可以自己選擇，他違背誓言后他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當然了這個懲罰肯定是壞的，也就是懲戒或者是失去一些寶貴的東西，這是對程禹唯一的限制。

你說要程禹自己起誓，違背誓言的懲罰是給他一百兆的美金，一卡車的美女還有永遠不死健康的身體等等…………這是肯定不可能辦到的。

所以說程禹的這種先天異能其實還是那句話真的很弱，但巧就巧在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他這個先天異能只要做好了準備，還就是天生能夠抵御那個雙全手的藍手。

程煜喝了一口茶水后開口道：“這一次去呂家村呢，有些情況我得先告訴你，并且這次叫你過來也是為了讓你做一些準備?！?

“呂家人的主修功法為兩種，先天的明魂術和后天的如意勁，如意勁是一種非常全面的可以控制氣力的手段，而明魂術呢則是一種可以探知記憶以及測謊的異能?！?

“所以這一次叫你過來最重要的事兒，便是你得在去之前用你的異能把我們交流的這兩段記憶抹去，以及從心底里把你不會對呂家不利的潛意識灌輸進去?！?

“大約…………還有一星期的時間，以后我們就得啟程往冀省國際莊那邊趕了。”程煜看了看日期后開口道。

“好家伙…………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老哥你會想到讓我過去呢，果然不愧是四大家的呂家啊，這一手本事可是夠牛的，不過只要有準備這事兒倒確實是不難解決?！?

程禹聽著程煜說完也是有些驚訝道，不過卻沒半點的緊張。

只見程禹笑了笑隨即便調動了自己的氣，眼中變成了淡淡的幽藍，手比出一個復雜的手勢緩緩靠近額頭。

隨后一道河流仿佛憑空具現，水流聲潺潺還帶著些許水霧之氣，如夢似幻。

程禹：“皇天在上，洛水為鑒”

“今有程禹，立誓于茲清波之畔。自即日起三個月內，恣情縱欲，不戒色欲；沉酣粉黛，甘墮欲海。若違此心，背此志，愿受玄冥蝕魄之刑——忘卻和兄長程煜兩次正式交流之記憶。

“伏惟洛神司契，川靈共督。誓成如皦日，報應似雷霆！”

隨著程禹話畢，自他的靈臺之上，兩小段代表著兩人交流的記憶被拉出融入到了洛河之中隨后緩緩消失。

不多時程禹收起了氣道：“成了哥…………我的相關記憶已經作為誓言的代價被洛水標定好了，只要在規定時間里我不破誓，那么這段記憶就會完好無損的留著?！?

“而如果在時效內破了誓言，那么這兩段記憶就會全部從我的腦海里刪去，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查到?！?

程煜點點頭道：“行，等你到了呂家村身邊再沒有那些鶯鶯燕燕，記憶自動刪除你也就徹底安全了，還有你自己的潛意識也記得每天穩固啊，這都是有關你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兒，這個千萬別出差錯?！?

“放心吧哥，我的小命我能不看重嘛，就像你說的，我去那里除了吃軟飯絕對半點事情不主動打聽，老老實實當好吉祥物，絕對不惹事兒?！背逃砗俸傩χ攘艘豢诓璧馈?

“唉哥你說這事兒辦的，像咱這樣的浪子竟然怎么年輕就要結婚了，你這讓我的那些女朋友們知道了該多傷心啊，趁著這幾天我得好好的享受一下我最后的幾天單身時光了，我出去玩會兒啊哥！”

程煜看了一下手機道：“不是這才剛十二點鐘你就要出去玩啊…………”

“是啊現在去剛好來得及，兩點鐘我約的妹子還得上課呢，之前在津都約的妹子是挺好玩也挺好看的，但真是有點膩了，尤其那在床上說起來話來嘖…………這次咱說啥也的嘗嘗首都的大妞是個什么感覺，走了啊哥！”

“滾吧。”

程煜滿臉黑線的看著好像男版夏禾一樣的程禹，騷包似的就這樣走出了房間，心中滿口的槽都不知道該怎么往出吐才好。

“怎么tm就遇不到一個病嬌妹子直接閹了這孫子呢，每天都不閑著啊?。?！這孫子應該不會等到了呂家村誓言還破不掉吧？？？”

“人家一般人發誓都是戒色，估計全國全世界來找，應該也就是這孫子才能奇葩的發誓不戒色…………”

程煜心中碎碎念著，不過也沒忘了正事，轉頭拿起電話便打給了一個熟悉的人…………

“喂任姐，呂家村的事兒差不多了，我們一周以后出發進村?！?

“嗯村子周圍的情況我們也已經調查過了，并且我還安排了好手在外邊做策應一定會盡力保障你們的安全，我稍后會把聯系方式發給你?！?

電話那頭傳出任菲的聲音，盡管這位姐姐努力想要表現的和平時一樣淡定，但程煜依舊能夠聽到這位姐姐心中壓抑不住的激動。

“行那就這樣掛了?！?

“祝你任務順利！”

………………

………………

不多時，哪都通公司總部趙董辦公室內，看著在線會議中任菲略顯激動匯報的樣子，趙董也是點點頭輕舒了一口氣。

“干得好任菲，不管怎么說這個水潑不進的呂家村終于還是被我們撕開了一個口子，果然不愧是司馬家啊…………”

“但是這事兒提氣歸提氣，但還未到真正高興的時候，程煜能不能完全的把這個棋子插進去，這事兒不光是要看他們如何去執行，咱們的輔助作用也不能落下。”

任菲了然的點點頭繼續道：“我已經提前將我們區的臨時工黑管派過去了，他也已經在呂家村的附近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如果他們在呂家村遇到什么事情，黑管會在恰當的時間代表我出面進行交涉?！?

“不…………這還不夠，這次的行動不僅僅是要保護他們的安全這么簡單，如果程煜他們的行動暴露，那么同樣暴露的還有我們公司的真實目的…………不管黑管是代替你還是代替誰去交涉，只要這個事情出了問題，最后公司一定是躲不開的。”

“到那時…………我們要再想對國內的八奇技進行調查和管控，絕對會引起各門派更加強烈的抵制，并且其推進的難度也會大大增加，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要盡量保證最大的成功率，絕不出錯。”趙董沉吟片刻后開口道。

“任菲你去和老高對接一下，這次的行動還需要他們一起參與，東北區的臨時工二壯異能很特殊，尤為擅長做偵查和輔助。”

“有她在的話才能更好的保證這次的行動不出紕漏，如果老高有任何意見或者不同意你讓他直接來找我，我親自跟他說。”

“二壯嗎…………”

任菲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后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趙董，我馬上去跟高哥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