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東夷侯許言,跨越時空的會面
- 武俠世界的時間掌控者
- 渡紅塵
- 2635字
- 2025-05-26 12:00:00
天和二十五年,初夏的金陵,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燥熱。
金陵的福祿鏢局內,一片忙碌景象。
天和十九年,東海劍魔因劫掠福祿鏢局而死,這一事件如巨石投入平靜湖面,轟動整個江湖。
自那以后,江湖上再無人敢輕易對福祿鏢局下手。
福祿鏢局總鏢頭柳乘風,也借此一舉成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佬之一。
雖說柳乘風曾多次澄清,東海劍魔并非自己所殺。
但!
重要嗎?
答案是不重要。
東海劍魔因劫掠福祿鏢局而死。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他不是被柳乘風所殺,卻也是因為柳乘風而死。
混江湖,最講究的是什么?
當然是靠山,是勢力。
福祿鏢局有能弄死東海劍魔的靠山,這才是事情的關鍵啊。
人家連東海劍魔都能隨便弄死,何況普通的武林高手。
誰好欺負,誰不能欺負,咱混江湖的還能看不出來嗎?
這個,絕對不能欺負啊。
故而從那以后,福祿鏢局的生意日漸興隆,短短數年就增設了十家分局,業務遍布南直隸各地。
金陵是南直隸的政治中心,同樣也是重要的交通樞紐,自然是福祿鏢局的重要業務城市。
為了在南直隸打開更多商業渠道,天和二十五年整整一年,柳乘風都沒有離開過金陵。
當然,效果也是非常顯著的。
這一年,福祿客棧的業務預計可擴展三分之一,新增了六個縣城的項目。
福祿鏢局的業務更甚,預計將新增五個城市的分局,幾乎徹底覆蓋整個南直隸。
四月下旬,盛夏即將吞沒金陵,燥熱的氛圍籠罩著整個鏢局。
因為鏢局的生意蒸蒸日上,需要的人手越來越多,一些趟子手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紛紛成為了鏢師。
鏢師與趟子手看似差距不大,實則地位天壤之別。
趟子手只是拿死工資,沒活的時候拿保底,有活的時候多加一些額外的獎勵。
主要看這趟活需要將貨物送到哪里。
通常距離越遠,額外獎勵越多。
但也僅此而已。
鏢師可不一樣。
鏢師意味著成為鏢局的一份子。
除了正常的薪水報酬,鏢局還會為鏢師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負責。
比如,在福祿鏢局工作十年的鏢師,將得到一座工作城市的庭院作為獎勵。
如果工作時間沒有達到十年,也不需要擔心。
工作兩年的鏢師,鏢局會安排其家小在附近工作,并為孩子提供免費的教學。
除了讀書識字,還有強身健體的武道基礎修行。
若是鏢師沒有婚配,那也不需要擔心。
咱鏢局包婚配的,兄弟。
你拿著福祿鏢局鏢師的名頭,家里的門檻保證得被媒婆踏破。
同時,所有鏢師每年都能得到一定的分紅。
工作時間越長,得到的分紅也就越多。
具體分紅數量主要看去年的盈利是多少。
盈利多,大家分的就多。盈利少,分得自然也就少了一些。
當鏢師年老體衰時也不需要擔心,咱鏢局有專門的贍養部門。
凡是為鏢局傷殘的鏢師,鏢局會直接安排清閑的工作,保證不會讓弟兄沒有收成。
在鏢局工作多年,直至年邁的人,更不需要擔心。
除了清閑的工作,咱每個月還能額外領取一筆養老金。
正因為這種種明確的物質獎勵,福祿鏢局的鏢師們工作起來格外賣力,幾乎是將鏢局當成了自己家。
日上三竿,陽光灑在鏢局的練武場上,鏢師們早已各自忙碌起來。
有的蹲在馬車旁,仔細檢查著車輪、車軸,時不時用手轉動一下車輪,聽聽是否有異常聲響;
有的在兵器架前,專注地保養著自己的武器,擦拭著刀刃,涂抹著防護油;
還有的在練武場中央,扎著馬步,揮舞著拳腳,汗水濕透了的衣衫,卻依舊練得全神貫注。
突然,一個身影自鏢局外院匆匆走來,腳步急促,幾乎是小跑著。
此人四十來歲,身著華麗錦袍,正是金陵鏢局的負責人、鏢頭林俊。
他眉頭緊鎖,腳步匆匆,神色間透著一絲焦急。
正在忙碌的鏢師們看到林俊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有人笑著打趣道:“林鏢頭,您這是咋啦?這么著急,莫不是麗春樓的姑娘找您要賬來啦?”
眾人聞言,哄然大笑。
“哈哈,你可別小瞧咱們林鏢頭,林鏢頭還能欠麗春樓姑娘的錢?”,另一個鏢師跟著附和。
“那可不好說,上次麗春樓的菲菲姑娘,可是親自找上門來的。”,又有人笑著調侃。
林俊平日里聽到這些玩笑話,少不得要回懟幾句,可今日卻不同。
他橫了眾人一眼,臉色一沉,冷冷說道:“臭小子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別讓人看了笑話。東夷侯要見柳總鏢頭,此刻正在前院候著呢。誰要是敢給老子添亂,哼……”
眾鏢師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有人反應過來。
“東夷侯?啊,是他!”。一個鏢師驚訝地叫出聲。
“誰啊?”,有初入江湖的年輕鏢師一臉茫然地問道。
“你個蠢貨,連東夷侯都不知道,還怎么在江湖上混啊?”,一個年長些的鏢師笑著罵道。
“哎呀,老哥,您這話可太傷人啦。俺這不是年紀小,還沒來得及見識世面嘛。”,年輕鏢師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哈哈哈,說起這東夷侯,那可是……十年前響當當的江湖人物,號稱福州及時雨呢。”,年長鏢師笑著解釋。
“咦?十年前響當當的人物,這話聽著咋這么奇怪呢?十年前厲害,難道現在就不厲害了?”,年輕鏢師一臉疑惑。
“倒也不是,只是如今人家身份不同了。”
年長鏢師繼續說道:“十年前,這福州及時雨可是半個江湖中人,縱橫南洋,麾下有三五萬兵馬,船只上千艘。放眼整個江湖,都找不出這么強大的勢力。”
“啊?三五萬兵馬!!!”,年輕鏢師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可不是嘛。如今人家已經是朝廷命官,還是侯爺,不能算是江湖中人了。”
“嘶,這位福州及時雨可真了不起,竟然封侯拜相,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傳奇啊。”,年輕鏢師不禁感嘆。
“哈哈,這話倒是沒錯。這位許侯爺啊,確實是個傳奇人物。”,年長鏢師接著講道,“他自幼聰慧過人,十幾歲就考上了秀才。”
“十幾歲啊,多少人一輩子也就混個秀才功名。”
“后來許侯爺放棄科舉,專注經商。短短幾年間,就拉起了一支數千人的船隊,從此生意興隆,一路順風順水。”
“要說許侯爺人生的轉折點,應當是天和十年的那一戰。”,年長鏢師賣了個關子。
“天和十年,許侯爺率領艦隊討伐東夷蠻子鬼臉七。你們猜結果怎么著?”
眾人紛紛搖頭,滿臉好奇。
“許侯爺大軍還沒到,一場龍吸水突然襲來,直接把鬼臉七的老巢給毀了。”
“據說當時那場面,慘不忍睹啊。港口幾乎被夷為平地,城池變成一片汪洋。鬼臉七在東夷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下有數千兵馬,大本營還有兩萬多老少。可一場災難過后,就只剩下五千多人幸存。”
“要不是許侯爺及時趕到,這五千多人還不知道得死多少呢。”
就在鏢師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紛紛時,柳乘風與林俊從內院快步走了出來。
柳乘風身著一襲青色長袍,腰間系著一條白玉帶,面容冷峻,神情肅穆中帶著一絲憂慮。
他微微側首,向身旁的林俊輕聲詢問道:“這位侯爺什么都沒說,只是說要見我?”
林俊苦著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總鏢頭,我哪敢騙您啊。我也問過侯爺的來意,可他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只說要見您。”
柳乘風眉頭緊鎖,暗暗疑惑。
自己與對方素不相識,卻也不知對方為何要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