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晚。
夜色溫柔,城市的燈宛如星海,溫柔地灑進落地窗前。溫諾凝靜靜地坐在窗邊,望著遠處朦朧的燈火,指尖輕輕摩挲著桌上的請柬。請柬上,是她和蕭逸遲的名字,優雅的字體并排印在一起,像他們即將交織的人生,莊重而溫柔。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蕭逸遲走過來,手中端著一杯熱牛奶,輕聲問道,“還不睡?”
她接過杯子,微微搖頭,“有點緊張。”
他低低笑了聲,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我也緊張。”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默契像月光一樣柔和彌散開來。他揉了揉她的發頂,“把牛奶喝了,早點休息。明天,你可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溫諾凝點點頭,乖乖喝下他遞來的牛奶。
**
婚禮當天。
陽光正好,天光灑落在莊園的每一個角落,白玫瑰與香檳色絲帶點綴其間,仿佛整座莊園都沉浸在童話般的夢境里。
整場婚禮下來,溫諾凝總共準備了三套婚紗,每一套都是著名婚紗設計師為她量身定制的。
入場時,她穿的是一套法式宮廷復古婚紗。層疊的裙擺如夢如幻,綴滿了珍珠與手工花藤刺繡,頭紗在陽光下仿佛被鍍了一層柔金,隨著她步步前行,宛如光影中走來的仙子,光芒四溢。
溫梓旭牽著她的手,帶她一步步走入婚禮殿堂的盡頭。蕭逸遲站在那兒,身姿挺拔,眼神卻柔軟得仿佛能將人包裹。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眼底盛滿了熾熱的情感,仿佛這一生所有的等待,都只為這一刻。
溫諾凝走向他,兩人四目相對,仿佛天地萬物都在這一瞬安靜下來,只剩下彼此眼中的倒影。
主持人開始宣讀誓詞:
“蕭逸遲先生,請問您愿意娶溫諾凝小姐為妻,無論貧窮或富貴、疾病或健康,至死不渝嗎?”
蕭逸遲眼眶微紅,聲音略帶哽咽,“我愿意。”
“溫諾凝小姐,請問您愿意嫁蕭逸遲先生為夫,無論悲喜風雨,白頭偕老嗎?”
溫諾凝望著他,眼神堅定,“我愿意。”
兩人交換了戒指,蕭逸遲也掀起了頭紗,吻上了他。
婚禮進入第二階段,她換上了第二套婚紗——一襲以“莫奈花園”為靈感設計的抹胸禮服。粉白相間的蕾絲花瓣點綴在純白紗面之上,如同春日花海在裙擺間悄然盛放,輕盈靈動,美得仿佛從畫布中款款走出的女主角。
第三套婚紗,她在敬酒環節換上了一件金銀交織的抹胸魚尾禮服,將她曼妙婀娜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燈光灑落,她仿若鍍上一層光輝,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蕭逸遲靠在她耳邊,低聲打趣,“我老婆,今天美得不像話。”
他頓了頓,語氣略帶挑逗,“今晚……就脫這套。”
溫諾凝耳根一下子紅透,白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回嘴,旁邊就響起景哲的笑聲,“新郎你愣著干嘛?喜酒等你來喝呢。”
蕭逸遲斜睨他一眼,順勢把溫梓旭和陸霽南往前一推,“你們去跟他喝,我今天不行”
眾人一片哄笑,溫諾凝恨不得鉆地縫,偏偏這男人還一臉理所當然地摟著她。
蕭沁在一旁笑得更歡,“哥,你今晚別折騰我嫂子太狠了。她身子弱,我可要護著她。”
“阿沁......”溫諾凝羞得臉都快燒起來了。
蕭逸遲摟過了溫諾凝,然后看了一旁笑而不語的歐陽冥,“好好管管。”
歐陽冥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可管不了她,只有她管我的份了。”
這時,溫諾嫣牽著易城走來,笑著打趣道,“妹夫,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就讓我們家易城替我揍你。”
易城一臉無奈,“老婆,他可是我老板啊。”
蕭逸遲挑眉,語氣淡定,“沒關系,要是我敢讓她受委屈,姐夫盡管動手。”
“姐夫”二字把易城叫得一愣。
溫諾凝忍不住笑,“怎么?易總不想娶我姐?”
“想,當然想!”易城趕緊看向溫諾嫣,表忠心般抓住她的手,“老婆,你別聽他們的。”
溫諾嫣輕哼一聲,把酒杯遞給溫諾凝,“別鬧了,喝酒。”
今天大喜之日,蕭逸遲也沒阻止她,任由她喝。
夜幕降臨,莊園燈火輝煌。悠揚的旋律響起,蕭逸遲伸出手,鄭重地邀請,“老婆,有這個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溫諾凝望著他,輕輕一笑,將手交給他。
陸霽南走到了一旁,望著燈火通明的婚禮,也欣慰地笑了。
溫梓旭走到了他身邊遞了根煙給他,“來根?”
他接過了煙,把溫梓旭手上的打火機也拿了過來,點上。
溫梓旭挑了挑眉問,“你不會還喜歡阿凝?”
陸霽南看了他,勾起了個笑容,“別亂說,她現在可是我嫂子。我可是包了大紅包的,當然得祝他們長長久久。”
說完也往溫諾凝那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是真心祝她幸福的。
**
婚禮結束后,兩人回到了黎苑。
此刻的黎苑,早已被精心布置成了婚房。溫暖的燈光如柔紗般灑落在每一個角落,臥室里點綴著香檳金色的玫瑰與細碎的星星燈,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白茶與玫瑰香,溫柔得像夢境。
一進門,溫諾凝的高跟鞋還未脫,整個人便已經疲憊地靠在了玄關的墻上。蕭逸遲走上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她。
“老婆,今天幸苦你了。”他說著,低頭看她,眉眼間全是憐惜。
他將她輕輕放在梳妝臺前,然后蹲下身,幫她一點一點卸下那精致繁復的頭飾與頭紗,指尖拂過她的發絲,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溫柔與克制。
幫她把頭飾取下來之后,蕭逸遲眉眼含笑,摸了摸她的頭發,“等著,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今天太累了,好好泡個澡。”
說罷,他轉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兒,水聲響起,水汽緩緩升騰。
溫諾凝這才慢慢站起身,脫下那套沉重的婚紗,換上一件輕柔的白色真絲睡袍。
敲了敲門才走進浴室,水也放好了。
她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可以進來了嗎?”
門被拉開,暖霧撲面而來。蕭逸遲已換上了黑色浴袍,衣襟松散,露出結實的鎖骨。他倚著門邊,眉眼間多了幾分不懷好意的笑意。
“老婆......一起洗?”他低聲道,聲音低啞性感。
溫諾凝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還沒來得及拒絕,手腕已被他握住。
“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低笑著湊近她耳邊,“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她嗔他一眼,正要開口,整個人卻已被他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洗手臺邊。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力道不急不緩,卻帶著蓄謀已久的熱度。
溫諾凝被吻得暈頭轉向,浴袍也不知在何時被他一點點褪去。
窗外星光如洗,月色正濃。
這一夜,漫長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