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爆炸前，全部的兇靈們在死前回復(fù)了人的意識，保護了它們生前的好老師。

力量上漲，青銅四！

曾經(jīng)的力量恢復(fù)了部分。

“只要殺些人，一定能拯救這群孩子，最后只要殺些人，在干掉那個以別人痛苦為歡愉的魔女。”

“我……。”

鬼修女只感覺痛苦在腦中爆炸，往常這些想都不會想的想法，現(xiàn)在腦海中蹦出。

“找到了，我在這里蹲了這么久，終于有收獲了。”

黑暗中，一道身影緩緩走來，來人周身被黑衣籠罩。

他腰間的唐橫刀已抽出半截，血色瞳光里，翻涌著血獸般的兇戾之氣，刀上寫有24字真言，分別是：

“可悲可嘆啊，”他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被邪惡蒙蔽心智，將那邪惡的蠱惑當(dāng)作自己的本心，二十載光陰，不過是為邪徒晉升更高境界作了養(yǎng)料。”

“這般殺戮邪念……可是恐虐的信徒？為何你身上沒有那種嗜血的癲狂？”

鬼修女佝僂著身軀，枯槁的指尖抓撓著墻面，渾濁的眼珠里翻涌著疑惑。

“因為我熟讀這本《馬思克理論》。”

“偉人的光輝不是你這種鄉(xiāng)巴佬能懂的。”

黑衣男人展現(xiàn)手中的紅色本子，反手將唐橫刀狠狠扎進樹干，刀刃穿透鬼修女的肩胛，將其釘在斑駁的樹皮上。

剩余的學(xué)生兇靈嘶吼著撲來，卻被他抬腿踹得倒飛出去，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

他俯身揪住鬼修女滲血的頭發(fā)，血色瞳光里跳動著冷冽的火光：

“告訴我——歡愉魔女在哪里？那惡魔十八年前綁架了我妹妹，這座城市是她最后的活動據(jù)點。”

頓了頓，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刀柄上的血槽滴下滾燙的血珠：

“還有……這二十年前，她在你與這幫孩子究竟干了什么？說清楚。”

“還有你認(rèn)識我的妹妹嗎？”

黑衣男人拿出一張照片。

“這個孩子是誰？”

鬼修女喃喃自語，但被黑衣男人提起，唐橫刀劃過了靈魂心臟，卡著了魂骨直接上提。

“用你們的話，來講就是天生的元素之王覺醒者。”

“我不認(rèn)識。”

鬼修女艱難開口。

“理解，我從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找我妹妹了，妖魔，看得出來，你似乎也對那個魔女有仇，而且對方應(yīng)該是想把你進化的養(yǎng)分。”

“我為你保駕護航，你繼續(xù)你的獵殺，在你完成進化之前，我讓不會讓你直面強于你一個階位的敵人。”

“我這不是獵殺，而是為我的學(xué)生們復(fù)仇！”

鬼修女嘴硬道。

“那你為什么要對路人下殺手？雖然用功德可以保證這些已死的路人可以下輩子享福的秘法，你的確會。”

“但那些路人的家人們了？殺人就殺人了，殺人者恒殺之，有必要整這多說詞？”

“你的神明已經(jīng)拋棄了你，不正代表著衪對你失望了。”

“……”

鬼修女瞳孔收縮，她喃喃自語。

“但是我可不殺路人。”

“有意思，那司機是狼狽為奸的家伙嗎？。”

“你現(xiàn)在太弱了。”

“讓我來強化你吧，用我的深淵之血。”

楓葉從樹上掉落在少司緣臉上，但被洛白拿開。

“二十年前，有個年輕貌美的少女來到實驗大學(xué)初中部任教，她為人禮貌溫柔，長相可愛又嬌小。”

司機說著，遞來一張照片。

“確實是很可愛的姑娘。”

洛白接過照片端詳?shù)馈?

照片里的少女面容清秀，膚色白皙，眉如新月，眼似秋水，唇角微微上揚，帶著溫和笑意。

一頭烏黑長發(fā)束成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搭配簡約的教師工裝，整個人透著清新靈動的氣質(zhì)，嬌小身形更顯溫婉親切。

“你怎么對這些事這么清楚？”洛白疑惑地問。

司機嘆了口氣：“因為我兒子當(dāng)年喜歡那個姑娘。為了能配得上她，他成了向那位老師表白的學(xué)生里的一個，最拼命提升自己的一個。”

“后來他考上了本省最好的大學(xué)，現(xiàn)在畢業(yè)了，他特意來給遲周老師的墓前送花……。”

“真是個癡情的先生。”

洛白輕聲感慨，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可周小雪老師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她生前說為了復(fù)仇……二十年前那輛公交車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司機搖搖頭：“我也是剛接這份工作不久。聽說二十年前學(xué)校組織旅行，多輛校車遭遇恐怖襲擊，很多學(xué)生遇難。”

“周老師帶的班級全員身亡，但當(dāng)時類似的悲劇并非個例……”

他頓了頓，目光忽然變得復(fù)雜，“不過聽別人說，那晚的事故可能藏著別的隱情……”

“隱情？”

“有人說看到過一只巨大的妖猴，揮舞著金屬鐵棒……”

洛白瞳孔微縮，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照片邊緣。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收緊，喉結(jié)滾動兩下：“二十年前事故后，確實有學(xué)生家長在殯儀館附近目擊過……類似的身影。”

他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醒什么，“但所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說法都被校方壓下來了，后來妖猴就成了禁忌——”

“還有別的情報嗎？”

“沒有了。”

司機搖了搖頭。

“你們……能徹底解決那東西嗎？”

司機聲音發(fā)顫，洛白的眼睛中映出他發(fā)白的臉色。

洛白將照片翻面塞進風(fēng)衣口袋：

“官方組織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處理這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么？”他側(cè)頭看向少司緣。

“天亮前會清理干凈。”

洛白頭也不抬，符咒化作微光滲入車體，“但在此之前——”他忽然抬眼盯著司機，“您最好忘記今晚見過我們。”

“那個日豬哥的隊長說過，凡人接觸超凡越多，越易陷入瘋狂，越容易連接里世界，日后少主動接觸這些吧。”

“您不是還有兒子嗎？就當(dāng)為了他。”洛白語氣淡淡，卻像重錘敲在人心上。

司機瞳孔驟縮，喉間滾過一聲嘆息，他鬢角的白發(fā)在路燈下泛著微光，指尖緊緊攥：“……對，為了那孩子，我得活著。”

“哪怕與惡魔作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