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四。”

洛白開口，故意的說低第一個等級。

“初始的覺醒程度有青銅四？！”

明世隱暗中吃驚，青銅一~青銅三才是正常人的范圍，青銅四是天才中的t0級別，千年難出一個，而最強的則是青銅五。

萬年來就華夏獵殺者就只有一個。

那個被稱為元素之王的覺醒者少女，十九歲的鉆石，因為能力極為強大對身體產生負荷，雖然修煉速度慢，但越級戰斗輕輕松松。

青銅五是人類覺醒天賦的極限，一般這種覺醒者稱為王系覺醒者，擁有極強的能力與侵蝕抗性上限。

而覺醒者的侵蝕抗性上限在覺醒的那一刻就定型了，覺醒者是與里世界連接的特殊人類，覺醒者的能力來自世界碎片。

當然抗性的高，并不是越來好，這個東西更相當于是覺醒時生存概率，但抗爹的是，只有覺醒之后才能看之前的概率，暫時沒有人發現這方面的玄機。

簡單來說就相當于手機的內存。

覺醒能力是手機中的文件這個東西充滿著隨機性，如果你手機的內存不能安裝，這個文件就死機了，反則存活。

這種就是覺醒者的特殊性。

特別神奇。

“初始抗性便達等級四，連帶世界碎片的初始潛力亦屬上乘。”

明世隱紫眸中明暗交織，將他眼底的復雜光影搖曳成碎金：“這般天賦……自獵殺者以來，你是第三個。”

楊玉環琴弦輕顫，碧色流光在洛白腕間纏成荊棘紋路：“但潛力與風險向來共生。”

“希望，你好好利用吧。”

“那她……”洛白指尖輕觸少司緣眉心星紋，觸到一片灼燙。

明世隱指尖卦象凝而又散，紫眸緊盯著少女腕間若隱若現的鎏金鎖鏈：“詭異至極，按常理，覺醒時需以青銅四抗性為基才能承受碎片共鳴，可她體內分明是青銅一的力量在運轉。”

他突然抓起少司緣手腕，脈門處竟滲出淡金色光點，“這是…有人用天材地寶替她強行穩固靈基？”

“或許是身體特殊性吧。”楊玉環琴弦纏上少女一縷發絲，碧色流光中竟映出深海漩渦的虛影。

“這樣嗎？”

洛白想到，自己的陰陽靈氣與對方的陰陽靈氣融合的場景，看來，境界的提升是因為大部分能量到自己手中了嗎？

“無妨，丹藥已入她心脈，盞茶工夫便能醒轉。”

明世隱指尖拂過少司緣眉心，治療能量順著指腹滲入皮膚，轉瞬隱沒于星紋之下。

洛白望著少女逐漸恢復血色的唇瓣，喉間滾動著未出口的疑問。

“有些事不必急于追問。”

楊玉環輕撥琴弦，碧色光雨落在兩人肩頭，“待她醒來，自會有答案浮出水面。”

話音未落，少司緣指尖突然顫動，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將沖破海面時掀起的第一縷波瀾。

“這是哪里？”

少司緣指尖撫過頸間空蕩的銀鏈，睫毛輕顫著掀開眼簾，映入眼底的是雕花木梁與燈充燭影。

“堯天快遞站。”明世隱指尖扣住她腕間脈搏，紫眸掃過她眉心重新亮起的星紋，“你在公交上遭兇靈襲擊，是這位洛白少年送你過來。”

少女聞言猛地坐起，卻因扯動傷處悶哼出聲，洛白下意識伸手扶住她后背。

“該怎么說了？”

明世隱指尖揉亂銀發，紫眸望著窗外翻涌的槐樹葉影，忽然低笑出聲。：

“有些真相不如茶水解渴——”

“歡迎來到世界的背面，這位可愛的少女。”

馬路上空驟然翻涌黑霧，鬼修女周身陰氣暴漲至青銅七階，黑袍男人這才松開攥著匕首的手。

暗紅血珠順著刀刃滴落，在瀝青路面燙出滋滋青煙。

“感覺如何？”

男人扯下兜帽，露出冰冷的臉。

鬼修女蜷縮的身影逐漸拔高，破碎黑袍下竟綻開一襲潔白修女服。

她撫過光滑的臉頰，指尖凝出珍珠般的淚滴：“多謝您以血為引，讓我短暫奪回部分力量……”

“給我情報，或是與我合作。”東港指尖轉著染血的唐橫刀，刀刃揚起的弧度輕顫。

鬼修女望著他眼底翻涌的猩紅咒印，指尖在胸前劃出十字：“閣下如何稱呼？”

“流浪者·東港。”東港踢開腳邊焦黑的血蝶，靴跟碾碎瀝青路面，“現在，把你知道的二十年前的事吐干凈。”

鬼修女她頷首，掌心綻開純白薔薇，花瓣飄落處凝結成晶瑩水晶球。球內光影流轉：

“二十年前歡愉魔女將禁忌碎片植入了一名男童體內...”

話音未落，水晶球突然泛起裂紋，她指尖滲出血珠融入其中，“剩下的...讓你的血自己看吧。”

東港挑眉接過水晶球，匕首割破掌心的瞬間，深淵之血如活物般鉆入球體。

深處光影突然炸裂，他瞳孔里映出七道漸次亮起的星芒—東港已經知道了一切。

“有趣，原來修女已死，吞噬了她記憶的兇靈誤將自己當成了善良修女。”

東港握緊水晶球，裂痕中滲出的黑霧，不由喃喃自語。

“這是對一個戰士最羞辱的死法。”

“你在說什么？”

鬼修女疑惑道，身影已淡如晨霧，最后一縷香氣里混著薔薇與硝煙：“那我先離開了。”

話音消散時，街角的路燈突然全部爆裂，同時傳來棒棒糖紙被剝開的輕響，東港將棒棒糖塞入嘴里。

“你叫什么名字。”

“周小雪？怎么了？”

東港指尖匕首驟然化作唐橫刀的寒芒，刀身未完全出鞘便已帶起凜冽刀風。

鬼修女瞳孔驟縮的剎那，雪亮刀光已掠過她頸側——是斬擊，而是刀刃附上了層陰影準點中她眉心的靈核。

“抱歉，我不喜歡拖泥帶水。”

東港手腕翻轉，橫刀在月光下劃出半圓，刀身上纏繞的血咒如活物般竄出，將鬼修女即將潰散的靈體釘在瀝青路面。

水晶球從掌心滾落，東港足尖輕點將其踩碎，無數記憶碎片如螢火蟲般消失。

“謝謝。”

鬼修女臨終前輕點頭顱，剎那間，眼底翻涌的渾濁里掠過一絲清明。

“但對不起，在恢復神智的時候，就是我死亡的時候，我的靈魂會死去，新的鬼修女會繼續我的力量與記憶在我某個兇靈學生重生，她是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