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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蕭云淑

“娘子,如何?”

一進(jìn)屋,荷葉便立刻湊到蕭迎面前,小聲問著。

蕭迎緊鎖眉頭,緩緩展開掌心的字條。

這是方才那個侍女悄悄遞給她的。

“主君院?”荷葉瞪大雙目,“那不就是宋錦安的院子嘛!怪不得他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原來是篤定了咱們根本找不著二娘子!”

蕭迎冷笑一聲,眼底盡是鄙夷。

將人關(guān)進(jìn)自己的院子,還瞞著旁人不走露一點(diǎn)風(fēng)聲,當(dāng)真是司馬昭之心。

蕭迎抬手,將字條在燈芯處燒毀,“如此倒也省了力氣。”

“他這是,自掘墳?zāi)埂!?

紙張化作星火,在空中四散飄落。似是滿天繁星落幕,化作一瞬的繁華。

“荷葉,去聯(lián)系阿兄留給咱們的暗衛(wèi)。”

“讓他們傳出消息,蕭二娘子偶感風(fēng)寒,宋伯爺心疼妻子受苦,衣不解帶親自照料,兩人恩愛不移,伉儷情深。”

……

主院。

帶著鐐銬的女子衣衫凌亂骯臟,被侍女押著跪在屋外。

屋內(nèi)燈火通明,依稀可見床榻之上顛鸞倒鳳的兩個人影;污穢之語傳于耳畔,蕭云淑只覺惡心,擰緊眉頭。

自打被誆騙著嫁進(jìn)來,她無時無刻不想去死。可他以她心愛之人性命相要,她不敢賭,不想牽連旁人。

索性這樣糟爛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幾年了。沒有人會救她。

連他,也處處受制于人,愛莫能助。

不知過了多久,蕭云淑只覺膝蓋都跪的麻木了,屋內(nèi)聲音才漸漸消失。

宋錦安仍是那般高高在上的矜貴模樣,儒雅若謫仙。他站在屋外的臺階上,俯視著地上跪著的女子。

見蕭云淑面無表情,宋錦安赤紅著雙目,快步走到她面前。

手指狠狠掐著少女纖細(xì)的脖頸,連同那些骯臟之物,也沾在她的衣領(lǐng)之上。

“如何?”平素那雙眼睛,如今盡是偏執(zhí)的瘋狂和占有,“聽我寵幸旁人的滋味,如何啊?”

“如煙在床榻上的表現(xiàn)可比你好多了!羨慕嗎?后悔嗎?如果你當(dāng)初愛上的是我,現(xiàn)在當(dāng)著伯府主母風(fēng)光無限,日夜承寵與我行魚水之歡,多好啊?”

蕭云淑垂著眼眸,看一眼,她都嫌惡心。

窒息之感讓她難受的狠狠咬牙,額角暴起青筋,她卻生生忍著未曾開口。

宋錦安當(dāng)即怒了,他重重的將少女摔在地上,“蕭云淑!”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為何你滿心只有他一個人,為何你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滿意!你到底何時,才能愛我!”

撕心裂肺的嘶吼,像極了發(fā)瘋的野獸。

蕭云淑忍著骨頭碎裂般的疼痛,直起腰身,雙目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絲毫不懼。

“你不配。”

她語氣平淡如水,卻讓宋錦安心尖一顫。

“你連他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啪!”

耳光聲清脆,響徹整個院長。

侍女紛紛低著頭退至一旁,不敢再看。

蕭云淑臉頰瞬間腫起。可她卻像是習(xí)慣了一般,沒有遮掩,沒有躲藏。

像是活死人一樣,早已麻木。

“蕭云淑,我不想這樣對你。”宋錦安滿臉陰郁,那雙赤紅的雙目,將他襯得更似惡鬼,滿目猙獰。

“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你是我的!我愛你!我愛你!你必須愛我,你必須忘了他!”

蕭云淑冷笑著,看著他發(fā)瘋。

那絲笑意,在宋錦安看來卻是越發(fā)諷刺。他當(dāng)即拂袖,“將她鎖起來進(jìn)內(nèi)院。不許給吃的!快死了才準(zhǔn)給水喝!”

“等她何時想明白了再來見我!”

侍女低頭,將蕭云淑架著往內(nèi)院走去。

動作無比嫻熟,仿佛這樣的事情,早已進(jìn)行了千百遍。

……

次日。

蕭迎腰間懸著那枚金牌,在花園中賞花玩樂。

荷葉正采著晨露,兩人有說有笑,全然無視身后跟著的數(shù)十侍衛(wèi)。

“迎兒在忙什么?”

宋錦安一襲月光錦色華服,更襯少年月朗風(fēng)清。

荷葉笑著解釋,“我們娘子愛喝花露泡的茶水,昨日看伯爺這兒的花多,我便來此處采些。”

“原來如此。”宋錦安點(diǎn)頭輕聲道。

“讓姐夫見笑了。”蕭迎遞上一盒糕點(diǎn),“這是我一早親手做的藥膳,二姐生病喝藥,想必沒什么胃口。我便做了些健脾的膳食給二姐。”

她上下打量著宋錦安,笑容越發(fā)滿意,“二姐也真是有福氣,得遇姐夫如此良人。京都都在傳姐夫和二姐夫妻情深,只羨鴛鴦不羨仙。”

宋錦安笑容一凝。

他掌心微微攥緊,仍是維持著那般儒雅姿態(tài),“京都在傳?”

“伯爺莫非還不知情?”荷葉笑道,“我也是今早聽到府中采辦侍女說的話才知曉,原來二娘子都是伯爺在親自照料。”

“您心疼夫人,便將二娘子遷到您的院子,事必躬身,無微不至。”

“這般細(xì)致,如今人人稱贊呢!”

宋錦安平靜的面容有過片刻皸裂。

他唇角微顫,似是有些艱難道,“竟有此事?”

“迎兒可知,這是誰人傳出來的?”

“瞧姐夫說的,我又不是路邊擺攤算命的神算先生,如何知曉?”蕭迎淡然一笑,只是眼底目光依舊凌厲。

“若姐夫?qū)嵲诤闷妫撊栘?fù)責(zé)采辦的侍女。”蕭迎轉(zhuǎn)身,抬手輕輕示意宋錦安看向身后跟著的侍從。

“姐夫如此體貼,謹(jǐn)遵娘娘懿旨行事,將我保護(hù)的這樣好,我還真是要多謝姐夫呢。”

她上前,與宋錦安目光相對。

宋錦安蹙著的眉頭漸漸展開,唇邊笑意越發(fā)森然。

這么多人看著蕭迎,若真是她傳出去的,不可能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沒有。且消息是從府外傳進(jìn)來的,更不可能是她。

可除了蕭迎,他著實想不出來第二人有這樣的膽識氣魄,竟敢傳伯府的謠言。

他審視著蕭迎,再藏不住殺意,眼神透露著狠辣,“蕭迎妹妹,還真是好的很。”

緊緊攥著的雙拳緩緩顫抖。他努力克制著自己,沒有一掌打在蕭迎臉上。

“姐夫,我這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嗎?”蕭迎笑出了聲,“莫非姐夫,盼著我出事不成?”

“可別忘了,皇后娘娘的吩咐。若我出了事,這伯府上下怕是更活不了了。”

“你……”宋錦安一怒,險些失態(tài)。

他怒拂衣袖,“我還有些公事要忙,迎兒自便吧。”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

侍女們魚貫而出緊隨其后,可蕭迎卻看到,昨日給她遞紙條的侍女,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有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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