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青羊觀里有高人?道長,您先等等!
- 西游:開局寫誅仙,圣人堵門收徒
- 張揚為我
- 3554字
- 2025-05-07 00:14:57
“篤篤篤。”
敲門聲很輕,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和之前老劉的焦急、地痞的粗暴截然不同。
李玄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誰?!
這個時間點,這個節(jié)骨眼上絕對不是黑疤劉,那家伙沒這么好的耐心和禮貌!
難道是孫老頭賊心不死,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他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挪到門邊,透過那條不算太嚴(yán)實的門縫往外偷瞄。
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就猛地一縮!
門外站著的,不是想象中的任何人。
而是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青色道袍,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身形單薄,面容清秀,手里還拿著一把掃帚的小道童!
這道童……看著眼生啊!
不像是這大車店里的人。
而且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zhì),明明穿著樸素,卻仿佛與周圍這破敗骯臟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眼神平靜得像一汪古井,沒有絲毫波瀾。
青羊觀的人?
李玄腦子里第一個冒出的就是這個念頭!
除了青羊觀,他想不出還有誰會派個小道童來找他。
可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難道是自己這幾天的蹭靈氣行為被發(fā)現(xiàn)了,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
李玄心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后背剛因為實力提升而挺直的腰桿,似乎又有點發(fā)軟。
跟地痞流氓周旋是一回事,跟真正的修道宗門打交道,那可是另一個次元的難度了。
尤其是他身上還揣著圣人傳下的功法和能創(chuàng)世的系統(tǒng)!
不行,穩(wěn)住!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躲是躲不過去的。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略顯褶皺的儒衫,把靴子里的匕首往更深處藏了藏。
然后努力擠出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帶著點書生氣的笑容,伸手拉開了房門。
“這位小道長,您是……找我有事?”
李玄微微躬身,客氣地問道,姿態(tài)放得很低。
那小道童抬起頭,平靜無波的目光在李玄身上掃過,似乎能穿透他的衣衫,看透他的內(nèi)心。
李玄感覺自己在這目光下,仿佛沒穿衣服似的,渾身不自在,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這小道童,不簡單!
小道童看清李玄的樣貌后,臉上露出一絲了然,隨后微微稽首,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道家禮節(jié),聲音清澈地說道:
“無量天尊。貧道清風(fēng),乃青羊觀觀主座下三代弟子。”
果然是青羊觀的!
李玄心頭一緊,更加恭敬:“原來是清風(fēng)小道長,失敬失敬。”
清風(fēng)小道童繼續(xù)用那平穩(wěn)無波的語調(diào)問道:“敢問閣下可是近日常在觀外竹林左近逗留,苦修不輟的李玄,李居士?”
他直接點出了李玄的名字,還有他偷偷修煉的地點。
李玄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完了,果然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連名字都知道了!他們是怎么查到的,難道自己去茶館賣稿子的事情也暴露了?
這青羊觀的能量……有點超乎他的想象啊!
事已至此,再狡辯也沒用了。李玄光棍地承認(rèn)道:“正是在下。這幾日在貴觀左近叨擾,未能提前拜會,實屬無禮。”
“若是在下……呃……修行,打擾了貴觀清修,還望小道長和貴觀海涵一二。”
他姿態(tài)放得更低了,希望對方看在他初犯且無知的份上,能從輕發(fā)落。
誰知,清風(fēng)小道童卻輕輕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李居士不必多慮。家?guī)煵⒎怯泄肿镏狻!?
“哦?”
李玄一愣,不是來問罪的?那是……
只聽清風(fēng)繼續(xù)說道:“只是……家?guī)熍既徊煊X到,李居士身上似乎有我道門上清一脈的微弱法力波動,頗為精純。”
“且居士近日修行異常勤勉,引動左近靈氣匯聚,這才讓家?guī)熉愿泻闷妫识韶毜狼皝韱栐円宦暎o他意。”
轟!
李玄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了!
上清一脈?
他們……他們竟然能認(rèn)出【上清基礎(chǔ)吐納訣】的來路!
這怎么可能!
他自問修煉出來的法力微弱到了極點,跟浩瀚的道法比起來,連螢火之光都算不上。
青羊觀的觀主,竟然能隔著老遠(yuǎn)就感應(yīng)到,并且準(zhǔn)確地判斷出這是上清一脈的法力。
那這位觀主的修為……得高到什么程度,金丹,元嬰,還是更高?
而且聽清風(fēng)這意思,他們好像……不排斥上清法門,甚至覺得頗為精純。
李玄的心跳再次加速,但這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難以置信的、巨大的驚喜和疑惑!
難道青羊觀和截教有什么淵源?或者那位觀主本身就是……
不敢想!不敢想!
李玄強(qiáng)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臉上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小道長,您是說上清……?”
“在下愚鈍,實在不太明白。”
“我……我只是數(shù)日前機(jī)緣巧合,偶得一篇殘缺不全的古老吐納法門,見其似乎有些玄妙,便自行摸索修煉,實在不敢妄稱什么傳承……”
他依舊不敢承認(rèn)功法的真正來源,含糊其辭,把一切都推給了機(jī)緣巧合和殘缺法門。
清風(fēng)小道童靜靜地聽著,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似乎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居士過謙了。”
他緩緩說道,“上清仙法,玄妙無方,乃大道正宗。”
“即便只是殘篇,居士能憑自身悟性入門,并在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于這靈氣稀薄的凡俗之地,修煉到如今地步。”
“足可見居士天賦不凡,根骨上佳,確與我道門有緣。”
這……這是在夸我?
李玄有點暈。
這小道童說話怎么一套一套的。
先是點破你,然后又夸你一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就在他疑慮之際,清風(fēng)終于道出了來意:
“家?guī)煂罹邮款H為好奇。”
清風(fēng)說道,“家?guī)熝裕邮可碡?fù)上清法力,卻混跡于紅塵俗世,更以書文演化一方天地道理。”
“此等修行方式,甚為奇特,聞所未聞。”
李玄:“……”
完了,寫書的事情果然也暴露了,這位觀主是開了天眼嗎?!
清風(fēng)頓了頓,繼續(xù)道:“故而,家?guī)熡埨罹邮俊芤撇接^中一敘。”
“家?guī)熁蚰転榫邮吭谛扌猩辖饣笠欢更c迷津。”
“若居士愿意,觀中亦有清凈之地,可供居士靜心潛修,遠(yuǎn)比在此陋巷之中,受那俗氣、濁氣侵?jǐn)_要好得多。”
邀請?
去青羊觀!
觀主親自指點!
還提供修煉場地!
李玄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巨大的餡餅給砸中了!
這……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正愁沒地方好好修煉,擔(dān)心靈氣不夠用呢。
青羊觀內(nèi)部的靈氣,肯定比他蹭外墻要濃郁百倍吧!
而且還有大佬指點,雖然不知道這位觀主是什么修為,但能認(rèn)出上清法脈,還能察覺到他寫書的秘密,絕對是超級高人!
能得到這種人物的指點,哪怕一兩句,也可能讓他受益無窮。
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
但是……
李玄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天上不會掉餡餅。
就算掉了,也可能是有毒的!
青羊觀雖然打著道門的旗號,但和截教的關(guān)系,是敵是友?
那位觀主如此好心,目的何在,是真的欣賞他的天賦,還是想圖謀他身上的秘密?
最關(guān)鍵的是,他現(xiàn)在……沒空啊!
黑疤劉那邊還等著他去交差呢,這可是事關(guān)身家性命的!
李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對著清風(fēng)又是一揖:“小道長,實不相瞞,晚輩……晚輩今日確實有一樁非常棘手的俗事纏身,關(guān)乎身家性命,必須立刻去處理。”
“實在……實在不便立刻前往貴觀拜會觀主。不知可否容緩一日?”
“待晚輩處理完手頭之事,必定第一時間,前往青羊觀拜謝觀主厚愛。”
他這次說的是實話,語氣也異常誠懇。
清風(fēng)聽完,那張沒什么表情的小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了然。
“呵呵,紅塵煉心,亦是修行。”
他輕輕一笑,這笑容沖淡了他身上那種不似凡人的疏離感,多了幾分人氣,“既然居士有要事在身,貧道在此等候便是。”
“等候?”
李玄一愣。
“不錯。”
清風(fēng)點點頭,目光似乎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西市的方向。
“家?guī)熞苍裕@長安城內(nèi),藏龍臥虎,卻也魚龍混雜。”
“些許跳梁小丑,依仗匹夫之勇,或行雞鳴狗盜之徑,看似囂張一時,實則不過是自尋死路,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他又看回李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居士身負(fù)上清妙法,此乃堂皇大道,煌煌正途。”
“如何行事,還望居士……好自為之,莫要墜了上清威名。”
李玄聽得心頭劇震!
這話……信息量太大了!
家?guī)熞苍裕@位觀主是早就料到自己會遇到麻煩,還是剛剛掐指一算算出來的?
跳梁小丑、雞鳴狗盜……這說的不就是黑疤劉那幫人嗎!
難登大雅之堂、自尋死路,這是在暗示黑疤劉他們成不了氣候,甚至?xí)姑梗?
最后那句上清妙法,堂皇正道,好自為之,莫墜威名,這是在提醒自己,可以用上清法力,但要用在正途上?
不要跟那些地痞流氓同流合污,甚至,是在暗示自己,該出手時就出手,維護(hù)上清威名?
李玄感覺自己有點明白了,又有點糊涂。
這位青羊觀觀主,態(tài)度似乎……很微妙啊,既像是在提點,又像是在考驗。
而且,清風(fēng)說要在這里等他?
這意思就是他必須先把黑疤劉的事情解決了,才能去青羊觀?
而且解決的方式,還得符合這位觀主的期望?
壓力山大!
但同時,李玄心里也騰起一股豪氣。
既然高人都這么說了,自己還慫什么!
不就是黑疤劉和幾個地痞嗎!
老子現(xiàn)在有5.5的法力,有強(qiáng)化的郭靖,還有匕首!
干就完了!
“多謝小道長提醒,也請代我,謝過貴觀觀主厚愛。”
李玄眼神一凜,對著清風(fēng)鄭重一揖。
然后,他轉(zhuǎn)身,從房間里拿出那個裝著《射雕》稿紙的布袋。
“今日俗事,今日了!”
他沉聲說道,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請小道長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不再猶豫,昂首闊步,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清風(fēng)看著李玄離去的背影,那雙平靜的眸子里,終于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贊許?
他輕輕拂了下道袍的下擺,真的就在那破舊的房門外,找了個相對干凈的石階。
盤膝坐了下來,閉目養(yǎng)神,仿佛真的只是一個在此等候的、普通的訪客。
而李玄,目標(biāo)明確——
西市,老劉茶館!
黑疤劉,我來了!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文化人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