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二十三年·秦淮河畔，錦衣衛小旗官葉寒山踹開醉月樓包廂木門時，追捕三日的江洋大盜「無影鷂」正仰面倒在血泊中，咽喉插著半截玉搔頭。葉寒山左手按繡春刀鞘，右手翻動尸體衣襟，發現盜走的戶部密信不翼而飛。窗外閃過披紅斗篷身影，葉寒山縱躍追至河岸，卻見畫舫甲板上歌妓蕓娘正被青白色燈籠籠罩，燈籠內焰火驟亮，蕓娘肌膚如蠟融化，轉瞬化作焦黑骨架，唯咽喉處玉搔頭完好無損。焦糊味混著龍涎香彌漫，燈籠紙面浮現「子正」篆文血符，符咒筆畫似鼠尾盤曲。葉寒山觸碰燈籠骨架時，發現竹篾編織手法與詔獄刑具「九連環枷」同出一源。應天府女仵作沈青蘅蹲在焦尸旁，用銀針挑起喉骨碎屑：死者生前飲過摻鶴頂紅的梅子釀，毒發時燈籠才被點燃。她展開鹿皮工具包，露出刻滿彝文的柳葉刀，葉寒山質疑結論時，她冷笑著剖開尸體胸腔：大人不妨聞聞，這心包積液可有杏仁味？當葉寒山搜查畫舫，卻在蕓娘妝奩底層發現無影鷂的青銅腰牌，腰牌血跡未干，證明盜賊死于歌妓之后，腰牌背面刻著蒙古諺語「鼠目所視，非盡黑暗」。子時打更聲響起，沈青蘅突然用彝語低吟咒文，焦尸手指竟指向北方紫金山。她擦拭著沾血的匕首，葉大人最好備足火藥，那東西……可不是錦衣衛的繡春刀能對付的。這時秦淮河霧氣中傳來似有似無的鈴鐺聲，與引子現代線民工暴斃前的耳鳴癥狀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