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林高人的指點迷津(下)
- 裝柔弱翻車后,我當眾手撕詭異
- 第一個使徒
- 2176字
- 2025-05-07 13:34:39
林小墨的銅鈴突然震得發燙,那熱度透過手掌,讓她的手微微顫抖。
她抬頭望去,只見七八只灰狼從霧里鉆出來,眼睛泛著妖異的幽藍,那幽藍的光在霧中閃爍,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那不是野狼的眼神,倒像被什么東西控著魂。
“退到我身后?!标愰L歌抽出烏木劍,劍身嗡鳴如泣,那聲響仿佛是劍的哀鳴。
林小墨卻沒動,她盯著狼群里那只最壯的頭狼,看見它脖頸處若隱若現的紅符——和沈家密室血字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是封魂術控的。”她扯下銅鈴握在掌心,“陳長歌,你砍符,我破陣!”
話音未落,頭狼已撲了過來,那狼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黑影,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林小墨指尖掐訣,三敕令的銅鈴突然迸出刺目雷光,那雷光閃耀著明亮的光芒,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藍色電弧裹著狼爪炸開,頭狼慘嚎著摔進灌木叢,那慘嚎聲在山林中回蕩,脖頸的紅符焦了大半。
陳長歌的烏木劍緊隨其后。
他的劍招沒有半分花哨,每一劍都精準刺向妖狼后頸的命門,劍與狼的身體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有只灰狼趁機繞到林小墨身側,獠牙幾乎要咬到她的腳踝,卻被一道雷光劈得翻了個跟頭。
“你藏得倒深!”陳長歌砍翻最后一只狼,額角滲著細汗,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林小墨蹲下身,用銅鈴挑開狼頸的符紙,符紙在風中輕輕飄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符紙中央,隱約能看見個“沈”字。
“彼此彼此?!彼读藟K衣襟擦手,抬頭時正撞進陳長歌的目光。
那目光不再像初次見面時那樣冷硬,倒像被山風掃過的深潭,泛起些微漣漪。
兩人順著山路往下走時,暮色已漫上了山尖,那暮色像一層厚重的黑紗,緩緩地籠罩著山林。
林小墨把玉佩塞進衣襟,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細碎的響動,那響動仿佛是有人在躡手躡腳地靠近。
她猛地回頭,只看見霧里晃動的樹影,樹影在霧中搖曳,仿佛是幽靈在舞動;和遠處山梁上,一點若有若無的紅光,像極了被風吹亮的燭火。
陳長歌也停下腳步,烏木劍微微出鞘,劍鞘與劍身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怎么?”
“沒事?!绷中∧珦u了搖頭,可心跳卻快得離譜,那心跳聲在她的耳邊“砰砰”作響。
她想起老道士說的“反噬”,想起沈家密室的血字,想起狼群頸間的“沈”字符——或許他們以為的安全,不過是另一場風暴前的平靜。
山風卷著濕意撲面而來,那風帶著一絲潮濕的涼意,吹在臉上格外寒冷。
林小墨摸了摸腰間重新掛好的銅鈴。
這一次,她沒有再藏起三敕令的光芒。
暮色像團化不開的墨,將詭都城的街巷染得昏沉。
林小墨和陳長歌穿過西城門時,城墻根下的路燈剛被更夫點亮,昏黃光暈里浮著細雪般的煤渣,煤渣在光暈中緩緩飄落。
林小墨裹緊了舊棉袍,后頸還殘留著山風的冷意——狼群頸間的“沈”字符、老道士說的“反噬”,還有那抹山梁上若隱若現的紅光,像根細刺扎在她神經里。
“到了?!标愰L歌停在青石板巷口,烏木劍柄上的流蘇被風卷起又落下,那流蘇在風中飄動,發出輕柔的聲響。
林小墨的住處是巷尾一座青瓦小院,院門上掛著褪色的“驅邪”木牌,門縫里漏出一線昏黃的光,那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暖。
她摸出銅鑰匙擰門閂,金屬摩擦聲在寂靜里格外刺耳。
“等等?!标愰L歌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林小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門檻下塞著個牛皮紙信封,邊緣沾著新鮮的泥漬,像剛被人從外頭塞進來的。
她蹲下身撿起信封,指尖觸到紙面時猛地一縮——信紙竟帶著反常的溫度,像被人捂在懷里許久,那溫度帶著一絲詭異的熱度。
信封正面沒有落款,只畫著道扭曲的符紋,和沈家密室血字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沈青冥?!标愰L歌低低說了句,聲音像冰錐劃過石板,那聲音冰冷而尖銳。
林小墨拆開信封,里面躺著張灑金信箋,字跡清瘦如竹枝,那字跡在信箋上顯得格外清秀;末尾壓著枚青銅徽章,紋路與富豪宅邸密室的門環一模一樣,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冷澀的光。
林小墨捏著徽章的手微微發顫。
她想起老道士說沈家貨船沉江的秘卷,想起狼群頸間的“沈”字符,此刻這枚徽章就像根線,將所有零散的疑點串成了網。
“他怎么知道我會查?”她抬頭看向陳長歌,后者正借著月光審視信箋,烏木劍在身側投下細長的影子。
“沈家商行能在詭都立足二十年,耳目遍布三教九流。他們在各行各業都安插了眼線,收集著各種情報,甚至還能通過一些手段動暗審司查沈家碼頭的卷宗。”陳長歌將信箋翻過來看背面,“連暗審司查沈家碼頭的卷宗,都被人動過手腳?!彼а蹠r,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鋒,“這是陷阱。”
“我知道?!绷中∧鸦照沦N在掌心,溫度透過皮膚滲進血脈,“可他說‘解開所有謎團’——我祖父的死,墨家的滅門,沈家的秘密......”她喉結動了動,“這些年我裝成混子,不就是等這么個由頭?”
陳長歌沉默片刻,伸手按住她肩頭。
他的手掌隔著棉袍傳來熱度,比山風里的援手更沉。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明日午時,我陪你去?!?
林小墨偏頭看他,路燈在他輪廓上鍍了層模糊的金邊。
她突然笑了,露出顆尖尖的虎牙:“刑部的劊子手當護花使者?傳出去可跌份兒。”話雖調笑,手指卻悄悄勾住了衣襟里的昆侖玉佩——老道士說能擋致命傷的東西,此刻正貼著心口發燙。
夜更深了,寂靜的夜晚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籠罩著整個世界。
林小墨坐在木桌前,借煤油燈的光描摹徽章上的紋路,那煤油燈發出微弱的光,照亮了桌面。
窗外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尾音被風卷著,散進了沈家商行方向的夜色里。
她望著遠處隱約的霓虹,那里是詭都最繁華的商業區,沈家的鎏金招牌在夜色中閃著冷光,像頭瞇眼打盹的野獸,正等著獵物自己撞進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