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燼鳴冬(二)
書名: 短篇完結(jié)故事作者名: 一顆洋蔥sqrt本章字?jǐn)?shù): 2162字更新時間: 2025-05-03 12:11:45
他緩緩打開信。
【哥,我也要看!】
【你不需要看……】
我看著他那逐漸溫柔的眼神,這還是我那混世魔王兄長謝爭?!
完了,他拱白菜了。
謝爭仔細(xì)地收起信,開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先不要管。】
【那你早點(diǎn)帶我見見嫂子吧!】
我看著他像是被戳中心事的模樣,哈哈小樣,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我趕緊趁他發(fā)飆前溜之大吉。
晚間,我吃著裴與準(zhǔn)備的烤肉,邊吃邊欣賞美男,他真好看啊,不愧是我幼時就一見鐘情的男人,他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他溫柔地給我擦拭嘴角,那含情的桃花眼一閃一閃的讓我想親。
他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悄悄閉上了眼。
隨后我繼續(xù)吃著烤肉。
裴與:【……?】
我繼續(xù)吃:【我一嘴油,親什么?】
他幽幽地看著我,看著我把最后一口吃完,把剩下的端給兄長,然后拉著我直接進(jìn)賬。
我這下是真的被他纏了一晚上,就算有了前世的經(jīng)驗(yàn),但他的花樣也太多了,遭不住啊!
第二天他開心地繼續(xù)和父兄聊兵法,獨(dú)留我一個人躺床上,下輩子不要遇見他了。
算了還是遇見吧啊,他烤肉好吃。
時間過的很快,我們在邊疆收到京城的探子來報,皇帝新立了一位傲王,想想都知道是裴傲天,至于為何不是太子,估計是這位傲王沒用吧。
聽說這段時間臨王不再養(yǎng)病了,說自己的身體好了要幫扶皇帝。
皇帝聽了可高興了,這位臨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不亞于裴傲天,他是皇帝和皇后的幺子,所以即使從小體弱也沒有拋棄反而被悉心照顧,可惜最后皇帝還沒傳位就死了,徒留二人相斗,我還真想知道他更疼哪個兒子呢。
我看了看在正在看情報的裴與,他的眼睫毛很長,投下陰影擋住眼下的翻涌。
他是老皇帝與發(fā)妻唯一的孩子,老皇帝為了鞏固權(quán)勢把他娘弄瘋了,娶了身份更高貴的皇后,最后獨(dú)獨(dú)留下了他,我抱了抱他:【乖,你娘子疼你呢。】
我沉浸在這種我是他的依靠的氛圍里。
他一轉(zhuǎn)頭我就看到他滿臉天真。
【娘子,晚上吃什么?】
我:【……】
……
果然伴君如伴虎,那老皇帝又犯病了,他開始在朝堂上打壓裴鳴,所有人都看出這位臨王失寵了。
人人都覺得這天下的主人已經(jīng)定下了。
但此刻我和裴與卻犯了難,男主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一清二楚,那女主呢,好像叫楚白白,是裴鳴表妹來著,我們還需要知道通敵叛國的罪證在哪里。
我盯上了我那天天寫書信的老哥,我還沒找他,他先找上了我。
【你找我干嘛?】
謝爭輕咳一聲,藏了藏書信,眼中盡是溫柔。
【……】我翻了個白眼:【不說我走了。】
【欸,你別啊,我說,我說。】
我看著他開始含羞帶怯,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謝爭努力平復(fù)語氣:【你嫂子要來了。】
哦,這啥事啊,不就是嫂…嫂子?!啥,我真有嫂子啦?!
我盯著他:【真的?】
看著他都快發(fā)誓了,我就勉為其難的相信吧,其實(shí)我是真不信他這毒舌能娶上媳婦。
我轉(zhuǎn)而語氣認(rèn)真:【還有,你一定要注意最近有沒有人進(jìn)營帳,每天都給我打掃收拾營帳,尤其是你的!】
要不是重生將要發(fā)生的事不能說,我哥早就打進(jìn)京城了!
謝爭很少見我認(rèn)真,這下他向我保證了,我這才放心……放心個屁啊!
為什么老哥說的嫂子是楚白白?!
我偷偷把他拉到一邊,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我開口:【你……】
【我沒有像你一樣找姘頭!】
我咬牙切齒地給了他一拳。
咋辦啊,涼拌唄,但是我看著楚白白倒是挺白的,啊,不對說錯了,雖然她的確長得很好看,嗯,不愧是女主就是有魅力,把我哥這萬年老賴都拿下了。
只是楚白白才來一天,我哥怎么就開始蔫了。
我試探開口:【哥啊,楚白白是狐貍精啊,把你吸干了?】
他就像孩子是失去了最愛的玩具,眼眶通紅:【她不是…楚白白不是…】
我的天哪,我哥有病了!
還相思病,肯定是紅豆吃多了!
我不再理會這個神經(jīng)病,打算會一會這個讓我哥犯病的女人。
然后我就看到裴與趴在楚白白的帳邊,幸好還要點(diǎn)臉,沒把頭探里面。
這女主就這么有魅力?
呵,我可不像其他畫本子里的女主,我相信自己的魅力,所以裴與來這里肯定是有事的。
我就在他一旁蹲下,他像是提前感知到我會來,甚至給我備好了果干,啊,真是好夫君。
我們就這樣默契地守在帳邊,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剛好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我意識朦朧之際,裴與將我撥弄醒,我就看到楚白白穿著夜行衣鬼鬼祟祟地出去了。
她傻啊,我們這邊的帳子都是將軍副將,有重兵看守,她還不如穿著正裝說是去找謝爭。
我還在替她緊張,裴與安撫我:【我已經(jīng)知會過看守的士兵了,不必?fù)?dān)心。】
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黑暗中他將我的手握得相當(dāng)穩(wěn)。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楚白白有問題,但不是我們最先發(fā)現(xiàn)的,是謝爭那戀愛腦。
我們把她綁了起來,楚白白仍舊淚眼婆娑地看著謝爭。
完了,這小子不會淪陷了吧。
我明顯地看到謝爭停頓了,隨后他從懷里掏出了——帕子?
這是要給她擦臉?
謝爭拿著帕子放在楚白白面前,那帕子質(zhì)地很好,可以說是我見過最好的布料,上面繡著彩色鳳鳥,猶如在天空翱翔。
一看就知道是位高人所繡制,沒有幾十年繡功可繡不出那么好,上面的鳳鳥栩栩如生,就算有著距離我也能聞到隱隱梅香,還有微乎其微的……血腥味。
只見謝爭冷冷地盯著楚白白:【這帕子你在哪家鋪?zhàn)淤I的?】
這是楚白白當(dāng)初來找他時身上帶的,和他之前收到的筆友信物是一個繡法,所以他才會誤以為……
楚白白干抿著嘴:【我不知道……可能是隨便買的。】
雖然是從他表兄那里偷來的,但楚白白一眼看就知道這帕子的繡娘技藝高超,不可能是她那表兄繡的。
語畢謝爭仔細(xì)地收起帕子,拾起楚白白掉落的文書,嗤笑一聲【為他做事就這么值得?】。
謝爭把文書交給我和裴與,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哎,男人心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