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紫衣興致勃勃地邀請阿志一同去爬山。
“天氣真好,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許多。”紫衣微笑著說道,臉上洋溢著愉悅。
阿志笑著回應:“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了,容光煥發。”
“變化這么大嗎?”紫衣問,眼中閃爍著好奇。
“是啊,你現在更漂亮了。”阿志真誠地回答。
紫衣瞪了他一眼,嘟起嘴轉過了頭,這神情與阿志班里的女同學竟有幾分相似,讓阿志心中不禁一暖。
這天,阿志心情舒暢,因為紫衣終于突破了法力瓶頸,惡賊的死期已近,他很快就能回到魂牽夢繞的鼓浪嶼了。他暗自期盼著這一天能夠早日到來。
兩頭白狼歡快地奔上了村莊西邊的山崗,那里與村莊之間還隔著一座小山。山崗上樹木稀疏低矮,紅花遍地盛開,如同一片絢爛的海洋。兩頭白狼在花叢中歡快地奔跑,偶爾跳躍起來撲捉翩翩起舞的蝴蝶。紫衣摘下一朵紅花,與阿志悠閑地漫步其間。
“等殺了惡賊,我要在花園種很多花。”紫衣憧憬地說。
“好啊,各種顏色的花,讓花園變成花的海洋。”阿志滿懷期待地回應。
“對,五顏六色,每天都有花可賞,那該多美啊。”紫衣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太棒了!”阿志由衷地贊同。
紫衣笑著問:“真的嗎?”
“當然,非常棒。”阿志肯定地說。
兩人隨后聊起了鼓浪嶼的點點滴滴,還有屋爺爺、奶媽和兩只可愛的小松鼠。
“我好喜歡奶媽的家,那里好溫馨。”阿志感慨地說。
“我也是,好想再去看看她們。”紫衣的語音滿是懷念。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阿志提議道。
“好,回去跟奶奶說一聲。”紫衣說。
兩人招呼白狼,躍身上去,白狼撒腿向山下奔去,如同兩道白色的閃電。
到了山下,右邊的山谷里突然走出一個藍袍法師,身后跟著二十一個士兵,氣勢洶洶。兩頭白狼停下腳步,警惕地注視著他們。
藍袍法師看到紫衣,驚訝地問:“臭丫頭,你怎么在這里?”
紫衣低聲對阿志說:“準備。”阿志隨即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嚴陣以待。
法師轉頭大喊:“放烏鴉!”兩個士兵肩頭的烏鴉呱呱叫著飛起。阿志連發兩箭,兩只烏鴉先后中箭落地,發出凄厲的哀鳴。法師驚愕不已,士兵們面露驚恐,紛紛拔劍出鞘。
紫衣讓白狼上前兩步,對法師冷靜地說:“你本不是惡賊的同伙,何必為他賣命?”
法師皺眉道:“你這是在勸降嗎?”
紫衣搖了搖頭說:“不敢,只是想大家一起殺了惡賊,恢復以前的生活,不好嗎?”
惡賊在一旁冷笑:“對我們而言,現在簡直是天堂。”
阿志怒斥道:“你們的天堂,是別人的地獄!”
法師不屑地哼了一聲:“別人的事與我們何干。”
紫衣微笑,眼中透著自信與堅定:“那你們今天都得死,何必呢?”
法師冷哼一聲:“死誰還不一定。本來今天奉命出來找一個瘋婆子,沒想到遇到你這個臭丫頭,莫非你們是一伙的?”
紫衣也不隱瞞:“是又怎樣,反正你必須死。”
法師又冷哼一聲:“臭丫頭,幾天不見,口氣不小。兄弟們,殺了他們,以后高枕無憂!”
士兵們舉劍齊聲道:“好!”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紫衣見狀,毫不猶豫地抽出寶劍。阿志也迅速取箭在手,嚴陣以待。
就在這時,山谷上傳來一聲呼喊:“公主——我們來了!”緊接著,奶媽如同一道閃電般從山谷上飛掠而下,左手牽著男孩,右手牽著女孩,穩穩地落在紫衣面前。兩個孩子約莫七八歲,男孩穿著時尚的T恤和短褲,女孩則身著碎花裙,頭上扎著同款的碎花頭巾,可愛至極。
紫衣見狀,驚喜交加,高聲喊道:“奶媽——”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喜悅。
兩個孩子轉過頭來,笑嘻嘻地向紫衣和阿志眨了眨左眼,俏皮又可愛。
法師的嘴角微微抽搐,冷聲道:“來得正好,正好一網打盡。”
“奶媽,那些小嘍啰就交給你了。”紫衣說著,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紫色的閃電直撲法師而去。
法師手中瞬間幻化出一把大刀,迎面劈向紫衣。刀光閃爍,氣勢洶洶。
與此同時,地上的士兵們如同潮水般沖向奶媽。另有三個士兵則舉劍沖向阿志,企圖一舉將他們殲滅。奶媽迅速松開孩子的手,一個健步上前,將一個士兵過肩摔翻在地。接著如同甩抹布般將他左右甩動,士兵倒在地上發出幾聲呻吟后便再無動靜。
兩個孩子飛快跑開,小手輕輕一抖,一枚枚梭子如同流星般飛出,當即射中一名士兵。士兵慘叫一聲,應聲倒下。
女孩在后面喊道:“哥——”隨即躍起在空中,身姿輕盈如燕。
“來了!”男孩應和著也跳了起來,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只見女孩踩在男孩的肩膀上,借力向前飛去。口中念叨著“咻咻”,雙手輪番擲出梭子。頃刻間,又有四名士兵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面。
奶媽這邊,她徒手抓住一名士兵的手腕,一掌拍在其胸口。士兵口吐鮮血,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地不起。
阿志這邊,面對三個舉劍沖來的士兵,他沉著冷靜。一箭一個,眨眼間便將他們全部解決。箭無虛發,例無虛蹤。
空中,紫衣猛然躍起,雙手緊握長劍,緩緩向下揮去。人也隨著劍勢下降,壓著綠色光幕沖向法師。法師連忙舉刀抵擋,硬生生扛住了光幕。
“臭丫頭,幾天不見,法力增進不少。今天若不將你解決,再過幾天那還了得!”法師怒吼著猛然發力,企圖彈起綠幕反擊。
這時,一根箭矢如同流星般飛來,法師閃身避開。緊接著又是一根箭矢飛來,法師再次閃開。然而,紫衣已經重新揮劍而下,用出了全身力氣。大吼一聲:“啊————”聲音震耳欲聾。
法師再次舉刀抵擋,卻被壓得向下墜落。他心知不敵,連忙喊道:“公主,我愿意歸降!”
阿志聽到法師的話,生怕紫衣心軟。趕緊喊道:“別聽他的!他打不贏,這是在詐降。日后一定會出賣你!”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紫衣聞言,覺得有理,便又吼了一聲:“啊——”繼續向下壓去,劍勢如虹,勢不可擋。
阿志連續射出三根箭矢,兩個孩子也擲來四枚梭子。法師急忙移刀格擋,然而綠色光幕已從他頭頂籠罩而下。頃刻間,法師化為無數光點消散在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紫衣輕盈落地,身姿矯健。奶媽、兩個孩子和阿志歡呼著沖了上來,圍繞在紫衣身邊歡呼雀躍。
奶媽激動地握住紫衣的手,眼中滿是欣喜與驕傲:“你的法力突破啦!”
紫衣點了點頭說:“是啊,昨晚剛突破的。”
奶媽高興地說:“太棒了!你剛才那一擊跟你爺爺以前一樣威猛。你終于做到了,太好了!”說著緊緊抱住了紫衣,眼中閃爍著淚光。
兩個孩子嘻嘻笑著圍在紫衣身邊跳躍著。阿志對他們做了個扔梭子的手勢,嘴里“咻咻咻”地叫著模仿梭子的聲音。然后豎起拇指夸獎他們。兩個孩子笑得更歡了,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奶媽松開了紫衣,紫衣摟著女孩的肩膀,滿是好奇與關切地問:“奶媽,你們怎么在這里?”
奶媽回答道:“你們離開后過了兩天,兩個孩子幻化成人形。我就帶他們出來找你們了。”
紫衣驚呼道:“哎呀,現在到處都很危險。”
奶媽點了點頭說:“是啊,一路上我們都打死好幾波士兵了。”
兩個小孩嘻嘻笑著做出打梭子的手勢模仿著戰斗的情景。天真爛漫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阿志笑道:“我們剛才下山就是打算去看你們。”
奶媽說:“真是太巧了。”說完她仔細端詳著紫衣又說:“公主你現在跟前幾天不一樣了,好漂亮哦。”
阿志附和道:“我剛才也這樣說。”
兩個孩子也點頭稱是,圍著紫衣轉圈圈夸獎她漂亮。紫衣的臉紅了,道謝后趕緊轉移話題說:“走,奶媽,我帶你去我們的根據地。那邊有你的熟人。”說著拉起奶媽的手向前走去。
“誰啊?”奶媽好奇地問,眼中閃爍著期待與好奇。
紫衣故作神秘地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小女孩也扮出神秘的樣子對媽媽說:“秘密。”小男孩則把手舉到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不要透露太多。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輕松而愉快。
紫衣輕輕將女孩托起,放在了奇奇的背上,而阿志也小心翼翼地將男孩抱上了怪怪的背上。他們剛邁出幾步,紫衣卻突然停下腳步,讓大家稍等片刻,她自己則迅速飛身返回。地上散落著幾具士兵的尸體,都是十八九歲的年輕生命,有的眼睛還睜著,眼中滿是恐懼。紫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傷感,喃喃自語:“他們真的該死嗎?”唉,她輕聲嘆息,拔出劍來,劍光一閃,尸體便化作點點綠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行人回到山洞,卻發現洞內空無一人。紫衣急忙喊道:“奶奶——”婆婆在盡頭的小房間里應道:“我在這里。”紫衣領著奶媽等人快步走向小房間。
婆婆和松真法師正坐在凳子上閑聊。松真法師見到奶媽,立刻站起身,滿臉喜色地說道:“奶媽,好久不見啊!”奶媽卻有些疑惑,問道:“閣下是……”紫衣連忙解釋道:“奶媽,這是松真法師,他之前為了保護我,不幸被惡賊所傷。”奶媽聽后,眼中閃過一絲敬意,抱拳說道:“松真大人,真是名不虛傳啊!”松真法師笑著回禮:“奶媽過獎了,這是我堂姐。”
奶媽和婆婆寒暄了幾句后,便叫來兩個孩子,吩咐他們向婆婆和松真法師問好。兩個孩子乖巧地向婆婆鞠躬,清脆地喊道:“奶奶好!”婆婆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真是好孩子,一看就聰明伶俐。”孩子們嘻嘻笑著,卻有些害怕松真法師,眼神躲閃,含糊地說了聲:“爺爺好。”松真法師哈哈大笑,對婆婆說道:“老姐,你看,我都把孩子嚇著了,連聲音都變了。”婆婆笑著安慰孩子們:“這位爺爺雖然看起來有點嚴肅,但其實人很好的。他以前可帥了,只是為了打壞人,才變成這樣的。”
男孩鼓起勇氣說道:“我們剛才也打壞人了。”女孩接著補充道:“不是打,是殺,我們殺了好幾個壞人呢。”婆婆一聽,神色變得有些嚴肅。紫衣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婆婆。
“奶奶,”紫衣輕聲說道,“那法師說,他們是奉命出來尋找您的。”
婆婆聞言,臉上微微一顫,隨即浮現出溫和的笑容:“看來昨天早上那些逃難的平民,都平安無事了。”
“是的,奶奶,多虧了您。”紫衣點頭應道。
“哪里,”婆婆看向阿志,眼中滿是贊許,“這都是阿志的功勞,是他及時提醒了我。”
阿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有啦,婆婆,都是大家的功勞。”
婆婆擺了擺手,笑容依舊,然后看向紫衣:“丫頭,你剛才處理那些士兵尸體的方式很周全,做得很好。”
“謝謝奶奶,”紫衣低聲道,“但這樣一來,惡賊恐怕又會把賬算到您頭上了。”
“就是要這樣,”婆婆語氣堅定,“為了大局,讓他們只想到我就好了。”
紫衣皺了皺眉:“奶奶,法師都找到這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呢?”
“是時候了,”婆婆回答,“不過,還是等其他人回來再說吧。”
“他們去哪了呢?”紫衣好奇地問。
“他們出去曬曬太陽,順便打聽打聽消息。”婆婆說著,目光溫柔地端詳著紫衣,“丫頭,你怎么了?回來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紫衣嘆了口氣:“奶奶,您真厲害,什么都瞞不住您。我確實有些事情還沒想明白,不過不是關于法力的。”
原來,在山谷里俯瞰那些士兵的尸體時,紫衣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她喃喃自語:“他們真的該死嗎?”回來的路上,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她覺得這些士兵年紀輕輕就喪失了性命,實在有些不該,但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所以,回到山洞后,她的思緒還在飄蕩。
婆婆見紫衣沒有說出心中的煩惱,也不再追問,只是點了點頭:“好,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們。”說著,她看向了松真法師和奶媽,意思是找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
“好的,謝謝奶奶。”紫衣感激地說道。
這時,松真法師見話題即將結束,便招呼大家坐下來。他和奶媽聊了一會兒她這幾年的生活,然后又轉向婆婆,問起離開這里后的打算。婆婆似乎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只是簡單地說她還沒想好,便轉身去逗小男孩和小女孩玩了。兩個孩子也很喜歡婆婆,三個人不時傳出陣陣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