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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遺憾的盡頭是麻木

三個夢境下來,禹啟頓時感覺遺憾無限加重。那種無力感,不知道是怎么存在并且一直加重。雖然每個夢境他都非常努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標。但每次都是不成功,這極大打擊了他的自信心。本來他想著能否緩一下,再去進入新的夢境,但天夢界的規則是夢境一旦開始,便不能中斷,所以,禹啟只能馬不停蹄開啟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個夢境。

或者是這個天夢界天克禹啟,接下來五個夢境中,禹啟每個夢境都失敗了,是的,每個夢境都失敗了。甚至這個結局連夢老都沒有預測到。禹啟不是來到天夢界的第一任繼承者,或許可能是最后一任了,但夢境全部失敗的還是第一人。

以前的繼承者們,雖然偶爾也會有失敗的,但基本上還是以成功為主。像禹啟這樣八個夢境全部失敗的人,是千年來頭一遭。甚至,夢老雖然在外面,但卻用著天夢界觀看著禹啟的夢境經歷,說實話,禹啟沒一關都做得很好了,甚至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但有時候就是神通不如天算計,人力難違天意。

當禹啟從第八個夢境中醒來時,臉上已經淡漠了,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除了冷漠,就只剩下冷漠了。

夢老開口說到:這個夢境判定你又失敗了,你依舊獲得不了天夢決的感悟灌頂,你是老夫平生所見的,只剩一輪夢境之時,還是只有一重功法的人,真不知道該是恭喜你,還是對你表達遺憾呀。

說罷之后,夢老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禹啟,一臉淡然地站在前方,好奇這時他心中所想:小友,老夫突然好奇你心中所想,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自己這份經歷的?

禹啟看著夢老說:也就那樣了,夢老。我現在很累,只想要趕快結束我那第九重夢境,然后退出天夢界,作為一個人好好地睡一覺,最后睡了一覺后,發現自己這些經歷會像以前的夢一般,緩緩散去,漸漸忘卻,太難受了。

說罷,禹啟的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其實夢境的成功與失敗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每次在夢境中,他都能體驗一次至親之人離去,或者說是想守護之人,守護之物最終不能守護,眼睜睜地看著他或者它離去,那種痛心感是無法講述的。

第一次,第二次,他只能說那是遺憾,還可以靠著自己的心態調節,對著自己說,下一次會好的。但當第八次結束之后,已經沒有遺憾了,剩下的只有麻木。只有把自己的心給麻木了,禹啟才不會難受,不然禹啟早就奔潰了,根本支撐不到現在。還能像個正常人一般,交流活動。

夢老看著這樣的禹啟,突然覺得這樣的血脈覺醒,經歷三千痛苦后,好不容易繼承了天夢界,生活獲得希望的時候,卻一下子經歷了人世間最難受得痛苦,不是一次,是整整八次。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一件事,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讓禹啟成功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就好,作為守護者,他不能有任何偏頗,但作為一個人,他有點心疼禹啟了,所以,哪怕讓他成功一次也好。不然他怕禹啟會失去接下來生活的勇氣。

所以,不等禹啟開口,禹老就開口道,最后一個夢境,老夫已經為你選擇好了,任務其實也很簡單,你只需要改變其中的人的人生軌跡即可,哪怕只是改變一點,也算你完成任務了。老夫看你這般,實在是于心不忍,因此特地為你創造了這樣的夢境。希望你最后一重夢境能成功。

聽完夢老的話,禹啟也沒有太多驚訝和驚喜,甚至是什么感覺都沒有了。理性上來說他知道夢老這是為了自己,希望自己能成功一次,但感性上來說,他已經無所謂了,他只想快點結束,他只是想結束罷了,這一個小愿望了。

隨著夢老的手指一點,禹啟進入了最后一個夢境,進入那個夢境之后,他發現在這里,他是作為一個意識體存在的,而這個夢境的主角,就是他自己!換句話說,這個夢境就是他這二十幾年的人生,所以對他來說,他人生的重要的節點,他當然記得,要改變的話,只需要在關鍵節點,作出一點變化,那么后面的人生說不定就會完全不同。

夢老該真的是放了個太平洋呀,看著眼前的一幕,禹啟心中不禁感嘆道。但是夢老或許不太了解禹啟,或者說不太了解一個麻木的人。遺憾的盡頭是麻木,那禹啟這時候或許都快接觸到麻木的盡頭了,那就是淡然。是的,禹啟已經不準備完成最后一個夢境的任務了,他只是想作為旁觀者,去最后再觀看自己這一生,這一個或許沒有多少甜蜜,但說到底也算比較安穩順利的一生,然后結束。

就在夢老送禹啟進入最后一個夢境之時,整個天夢界似乎都震動了一下,夢老知道,這是他作為天夢界的守護者,卻違背天夢界規則的后果,但他也不在乎了,因為或許他也存在不了多久了,作為一個意識體,他能感受到天夢界的能量的逝去。但過了好久,他發現天夢界的規則懲罰還未落下,隨之出現的卻是一副他怎么都不會想到的畫面。

他的主人-禹皇,第一個繼承者,老子以及之后的繼承者墨子等九位曾經的天夢界的主人突然出現。夢老猛地一震,因為作為守護者,他都不知道這九道意識體的存在,更不知道他們這時候出現的意義。

但這不妨礙他在見到禹皇的那一刻和那些陪伴他許多歲月的人的激動,立馬下跪到:臣參加禹皇!見過各位!

禹皇等九人聽著夢老的話語和動作,立馬把他扶了起來。除了禹皇外,其他的人都只能算禹皇的后輩,根本受不起夢老的大禮。禹皇仿佛看到了夢老內心的疑惑,就開始為夢老解惑。

原來在禹皇晚年創造出天夢界之時,便以大法力接觸過天道,知道這方天道是不允許長生之人存在,因為長生本身就是對于天道的一種違背。哪怕強如禹皇,也無法對抗這一方天道,因此他知道了,想長生,或許只有在另外一個天道下的世界才能實現。而進入那一方天道,就需要成為這方天道的厭惡者,不然對方天道是不會接納來自原天道的人的。甚至會強行毀滅。之所以他們現在現世,是因為,他們覺得這個人已經出現了,那就是禹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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