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師從天地,道自靈臺。
- 一人:全性元老,八十歲逆襲人生
- 游泳回杭州
- 2190字
- 2025-05-09 23:15:48
月光鋪展在林中。
年幼的無根生坐姿隨意,靠在樹上。
平靜閉目。
無聲息間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馮硯安的那句真正的修行人其實不用修,無根生其實聽懂了。
而且比馮硯安所表述的更清晰直觀。
若是將自己拉入“修行人”的身份中,那修行本身就是一種負累,是不自在。
這不是無根生想要的。
他不想做修行人,他不需要任何前綴。
就成為一個人就好。
安靜感受世間一切。
就仿佛草木一般存在于世界。
無根生的內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原本就清凈的內心更加平和。
他的思緒仿佛要睡去一般,但五感依然在清晰感受并享受這世間一切。
心神安寧,內景虛無到到近乎湮滅,化為一點。
于這種極靜之時,一股活潑潑的萌動發生...
內景中忽的顯化萬千星辰,于極靜中閃爍律動。
一道天光太虛驟生一般于萬千星辰中綻放,虛無內景頃刻生機勃勃。
而丹田氣府中,如同嫩葉抽枝一般。
一抹真炁顯現。
無根生,得炁。
師從天地。
道自靈臺。
稍遠處的陸宣,嘴巴已經不自覺張開,雙眼劇震的看著無根生。
同為異人的他自然可以看到,那活潑跳躍的氣息包裹無根生周身。
“成了?”
“這么簡單?”
陸宣的內心如同遭受了百噸王的撞擊。
他半響才平復下來心情,眼睛瞇起,依然沉浸于不可置信中。
自嘲一笑,悄然轉身離開。
一邊走,陸宣一邊搖頭。
想起自己之前的心思,自覺好笑。
居然會覺得馮道長是欺世盜名之徒,如今看來,這完全因為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即便是遇到高人,也看不明白。
馮道長分明就是在因材施教!
這一老一少,都不是普通人呀。
“我居然還會想著點撥這孩子,哈哈,若是真說出了口,那才是誤人子弟啊!”
“不知馮道長還收徒否,瑾兒有沒有可能...不過看他的年紀,若是再收,應該就是關門弟子了吧。”
...
第二日。
馮硯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嚴玉卿談談。
應該請好師兄教自己些符法的。
“等師兄教給我,我再傳給他的徒孫鄭子布,這不又還回去了嗎?”
畢竟都是師父傳下來了的,又不是他嚴老頭獨有的。
不然,關于鄭子布的任務不太容易完成。
嚴玉卿思來想去,也想和自己的師弟談談。
“不能讓那個眸光晶瑩的少年被師弟耽誤,不行的話,我來教?反正修行一事,我一直比師弟強的。”
兩個老道各懷心思的坐在了一起。
今天鄭子布也在,乖巧的給二人提來了壺茶水,還給兩位師爺的桌面上添了些小點心。
之后便在嚴玉卿的看護下開始練起了步罡。
小小年紀便將步罡踩的虎虎生風。
嚴玉卿不時開口指點幾句。
但更多的是贊譽。
“不錯不錯,幾年以后,我茅山上清還是要交給你來扛的!”
明明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但配合些拳腳,隱約中還打出了些呼嘯風聲。
看起來中氣十足,雖才七八歲,但真動起手來,打個半大小子也沒問題。
不愧是長大了和全性掌門結拜的年輕俊杰。
從小就不一般。
看著嚴玉卿喜愛的模樣。
馮硯安忽然想到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嚴玉卿這么認真看護培養的乖寶寶,長大以后出息了,還不是要被全性魅魔無根生拐走。
偏偏無根生還是自己養大的。
這么一想,更爽了。
看著一臉認真的鄭子布,馮硯安只覺真是個乖孩子。
“師兄喝茶。”馮硯安給嚴玉卿倒了一杯茶水。
“師弟喝茶。”嚴玉卿也給馮硯安倒了一杯茶水。
“師兄我怎么感覺你今天這么客氣呢。”
“這不是你跟我客氣嘛。”嚴玉卿笑呵呵道。
馮硯安一看師兄這個德行就知道對方憋著屁呢,于是更能沉住氣了,也不急著說符箓的事情。
“師弟,跟著你那個孩子好像是想修行對吧。”
嚴玉卿拉扯片刻后,主動與馮硯安提及無根生。
“他啊,也許根本不用修行。”馮硯安想起無根生那令人發指的天賦,有些感慨。
若是將已經形成體系的修行方法教給無根生,也許還不如無根生自己的得來的能力強。
畢竟他的能力神靈明,本就是將別人弄的亂七八糟的炁恢復成本來的模樣。
對于無根生而言。
那些無數年摸索傳承下來的能力。
就只是“將炁搗鼓的亂七八糟。”
多么絕頂的天賦啊。
這才是真正的修行人。
但這句話落在嚴玉卿耳中,卻是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
這是要糟蹋這孩子啊!
“你這樣怎么行,會耽誤孩子的,你不會教,我來!”
“你教?師兄,不是我說,你還真教不了!”
“嗯?”嚴玉卿眉毛倒豎:“我又不是搶你的傳人,只是教他入門而已,怎么,覺得師兄我教不好!”
“倒也不是,只是,我更適合帶他吧。”
馮硯安只能如此解釋。
嚴玉卿心頭和馮硯安比較的心思更強了幾分。
哈!這次勢要穩穩師弟壓一頭。
隨即展顏一笑。
“師弟,既然這樣,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賭什么?”馮硯安不咸不淡道,他已經習慣了,年輕時師兄弟們在一起也愛打賭。
“讓鄭子布和你那個傳人切磋一下,看看誰更強!”
嚴玉卿信心滿滿的說道,雖然鄭子布比無根生小了三四歲。
但是!鄭子布可是他調教三年的孩子!
“如果你輸了的話,就把孩子給我帶吧,似你這種懶散做派,只會誤人子弟的。”
馮硯安一時意動。
雖然他還不知道無根生已經得炁。
但依然敢賭。
拜托那可是無根生啊。
讓無根生打鄭子布,怎么想也很難輸吧。
這并不是馮硯安的盲目自信,這么多年的相處,馮硯安早就發現無根生的不凡之處了,雖然沒有得炁,但耐力,反應等都明顯比同齡人強的多。
再說了,就算輸了也沒什么損失。
“可以!”
馮硯安答應:“不過,師兄你如果輸了,得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但說。”嚴玉卿不當回事。
二人雖然是師兄弟,但其實地位已經天壤之別。
這么多年來,自己是茅山上清的高人,反觀他可憐的師弟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游方散人。
而且因為多年前就下山,就連茅山的碟譜都沒有記著這號人。
這種情況下,幫馮硯安什么都是輕輕松松。
馮硯安一手拍桌,稍稍站起些身子來。
“師兄,我要你教我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