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要了,你知道嗎?”
“好像案發時間說是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半。怎么了?”
“這就對了,易燃不可能是兇手。”夏榆回想了昨天晚上,自己大概是十點左右遇到易燃的,他怎么都不可能有作案時間的,只是這就很奇怪了,如果沈顏屬于他殺,那么誰會是兇手呢?
“你怎么這么肯定?你那個時候遇到他了?”唐欣一臉驚奇地望著她,何依依和柯藍也都紛紛看著她。
“之后再和你們解釋吧。你知道警察在哪里談話嗎?”
“知道,就在教務處二樓。你是要去作證嗎?”
“我想去看看,如果不需要我就能排除他的嫌疑我就不說了。”夏榆知道背負著殺人嫌疑有多么嚴重,所以如果需要的話,她一定得去作證。
“好!我帶你去。”
“我也要去。等下我。”何依依聽著兩人的對話,愣了一會,怎么也沒想到原來這種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了,怎么也得去看看。
“好。柯藍,你去嗎?”唐欣朝里望向柯藍。
“不了,你們去吧,我待會還要面試。回來你們可以和我說說。”
“那我們趕快走吧。”夏榆不知怎的,心里逐漸焦急起來。
夏榆等人來到教務處二樓,遠遠就看到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圍了一大群人,一邊側耳聽著房間里面的談話,一邊小聲地交頭接耳,毫無疑問,那個房間便是警察詢問的地方了。夏榆等人也擠了進去,透過窗戶一眼就看到了易燃,而他的對面就坐著兩個警察,一個中年警察問話,另一個較為年輕的警察正在他的小本子上忙碌地記錄。唐欣從那一群人中打聽到了目前問話的情況,說是現在易燃沒有辦法提供不在場證明。夏榆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那天遇到了自己,他大可以直接和警方說,為什么他還沒有呢?難道是不想說出自己的秘密?確實,如果自己去給他作證說那天在酒吧上碰到了他,那豈不是將自己在酒吧打工的事情公之于眾,且不說其他同學會怎么看自己,就連以后的評優評先的資格都可能會沒有。想到這里,夏榆又十分猶豫,只要他不是兇手,就算暫時提供不了不在場證明,警察自然也不會冤枉他,自己又何必去冒險呢?可是,可是萬一就是因為她,而使他無端地被當做是嫌疑人,她又能心安理得嗎?
“夏榆,夏榆?”唐欣和何依依看著呆呆的夏榆,拉了拉她。
“我想好了。”夏榆回過神來,撥開人群,敲了敲門。
門外的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夏榆。
“請進!”門內傳來一聲有力渾厚的男音。
隨后夏榆就打開了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發現原來江蔭澤也在里面,不過夏榆此刻也沒有時間想那么多了。
“你是?”那位中年警察問道。
“您好,我是夏榆。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有些情況想反映。”
“哦?”那位警察一臉好奇,心想這個女孩與這件案子會有什么關系,“好的,你請坐。”
夏榆隨即就在易燃旁邊的那個空座上坐了下來,余光看到旁邊兩個人齊刷刷朝來的目光。
“請說一說你想反映什么情況,你和死者又是什么關系?”
“好的。其實我和沈顏并不認識,我只是見過她幾面。我今天來這主要是想來作證。我可以給易燃作不在場證明,證明他絕對不是兇手。”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她。
“那請你說說,案發時間,也就是昨晚大概九點半至十點半之間你在哪里?你看到易燃在哪里?”
“我……”夏榆看了看易燃和江蔭澤,接著說,“其實,我在酒”。
“我們其實那時候在約會,我帶她喝了點酒。”易燃沒容夏榆說完就搶先一步。
此話一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
“約會?當真?那為什么之前問你你卻不說?”中年警察著實覺得事情蹊蹺,之前他如何詢問易燃他都說那時一個人在外面,無人可以給他作證,現在卻又跑出來一個人說可以給他作證,而且還說這個人是他的女友,這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警官,你也知道,大家都以為我是沈顏的男朋友,我之前也和你說了,她是我朋友的女友,可是你們都不相信。如果我說我和我女朋友在約會,而且還是在那么晚的時候,總歸害怕對她名聲不好嘛。”
“那你也不能拿這個開玩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情,無論什么事情都不能隱瞞。”中年警察仔細想了想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事實真相還需進一步求證。
“夏榆同學,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他肯定是為我著想才沒說的。”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也真太不知輕重了,虛假證詞會嚴重影響我們辦案的。”中年警官搖了搖頭,雖然并未完全相信卻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能后續接著進行調查。
“不好意思,警官,我替他們向你道歉,那么我弟弟的嫌疑是解除了嗎?”江蔭澤心中雖滿是疑問卻也顧不得了,連忙向警察道歉。
“暫時沒有了,不過我們會繼續調查,如果發現你們作假證,后果可就嚴重了。”
“不會的,我們都句句屬實,我也絕對不是兇手。”說著,易燃就拉起夏榆的手放在桌上,宣告著他們所說的真實性。
“那我現在就去找賀宣調查,你們也可以走了。”
“謝謝警官,請您一定要找出真兇,將他繩之以法!”易燃實在想不通究竟會是誰殺了沈顏,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沈顏的死訊還是從前來調查的警方那得知的。
“這是自然,今后如果有需要,還會再來找你們詢問情況,到時希望你們能配合調查。”說完,那個中年警察示意另一個警察隨他一起離開。
“好的。”夏榆回應道。
“給您添麻煩了。”江蔭澤看到警察起身走了,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那我們也走吧。”話音剛落,易燃就拉著夏榆的手往外走去。
夏榆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手,突然耳邊吹來熱熱的風,脖子一癢,連著心都顫了一下。
“別動,演戲呢。”易燃略彎著腰,低著頭正好靠著夏榆的耳邊,小聲說道。
之后,夏榆也就任他拉著了。這些全都被門外的那群人看在眼里,他們所在那片區域像炸開了鍋似的,嘈雜聲響徹整棟樓。
江蔭澤在房間里坐了一會,把門鎖好后,也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