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

司弈在心中思索片刻，開口問道：“怎樣才能遇見鬼霧？”

“？？？你這娃不會還真想去吧？”路邪震驚，滿是不可置信，一雙老眼瞪得溜圓，仿佛就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似的。

“是又如何？”司弈反問。

“一般人對那東西都趨之若鶩，遇到當場，都恨父母沒給他多生兩條腿，你這娃倒好，居然還想主動靠過去！”路邪怒目訓斥道。

“你這老登，好生廢話，問你什么，就答什么，否則……哼！”司弈捏著拳頭靠近路邪，沉聲道：“再說了，我們的性命與你又有何干？管那么寬作甚！”

“就是，少廢話，趕緊從實招來！”李軒板起臉，也有模有樣的跟著學起來。

靠！剛才還老鬼，這回又老登，這混小子，早晚要你好看！

“你你你……你們這倆娃！不識好人心！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枉我還想著救你們，你們倒好！”路邪指著二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咬牙切齒道：“也罷，想去就去吧，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個條件，若是不允，老朽哪怕帶著這份秘密與二位玉石俱焚，我也絕不會透露半字，免得日后又有其他生靈慘遭鬼霧毒手！”

“呃……老弈，咱不會是誤會這老爺子了吧，說不定人家就是好心呢？”李軒趕緊接上話茬道。

干得漂亮！

司弈在心里默默給李軒點了個贊，然后對著李軒開口道：“表面樣子誰不會裝，關鍵是他怎么做，不是嗎？”

“嘿！一看你就沒這娃明事理，你看著吧，真要到生死存亡之際，我這把老骨頭必定第一時間前去相助！”路邪信誓旦旦道。

“呦呵，老爺子覺悟這么高？”司弈意外的挑了挑眉，繼續道：“你剛剛說的那個理由，先說說看？”

呵呵，有用老爺子，沒用老登，敢不敢再雙標一點？！！

路邪強壓下心中那股怒氣，語態僵硬道：“想去可以，帶我一個！”

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

司弈眼角一抽，朝李軒身上瞥了一眼，開口道：“你又為什么會想進入鬼霧？某人剛才還說什么旁人都趨之若鶩，遇上恨不得多長兩條腿，現在卻一副很想去的樣子，這實在叫人很難信服。”

“我……”路邪猶豫起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說出來，我們該怎么信你？”李軒繼續打起助攻。

“嗐！也罷，告訴你們也無妨。”路邪再次沉默了片刻，繼續開口道：“其實我是想去鬼霧里尋一件東西，這件東西與你們無關，但卻對我十分重要。”

“哦？什么東西能讓你冒著那么大的風險，也要進去？”司弈此時也來了興趣，繼續追問道。

“你們……可曾聽聞那王境之上？”路邪緩緩說道。

“王境？”司弈對這個詞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你們不知道？不應該呀……”路邪面露狐疑之色，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或許只是稱謂不同，所謂王境，便是能以氣血之力開辟空間，形成獨屬于自身的戰域，可將空間之力運用自如，抬手間便是天翻地覆，星河倒轉，這便是王境。”

“原來如此，你們所謂的王境，在我們那邊被稱之為裂空級，都是氣血武道，那我們也算是同根同源了。”司弈淡淡道。

“裂空……呵呵，倒也貼切。”路邪想了想，說道：“我所說的王境……也就是裂空之上，你們可曾有所耳聞？”

“裂空之上還能有其他境界？”李軒驚得張大了嘴巴，值得一提的是，他這回不是裝的，是真呆了。

在他心里，或許說是在大多數人心里，裂空級武者就是無敵的代名詞，堪稱絕世，可沒想到，現在卻聽到，裂空之上竟然還存在更高的境界，這怎能不讓人感到震撼。

裂空之上……

哪怕是司弈的心神也忍不住一顫，他曾根據網上暴露的裂空級武者表現力和自己傳奇法師的巔峰時期比較過，前世的他更強一些，但也沒有強到那種可以說是另一個高度的地步，本以為傳奇法師的境界已經不得寸進了，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裂空不是終點，也就是說，傳奇更不是終點，這讓他怎么能不興奮。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司弈嘴角微微上揚，看向路邪，抬手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路邪點了點頭，繼續道：“王境之上，便是傳說中的神境，一入神境，便是完全不同的次元，徹底超越凡塵的境界，二者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前者哪怕拼盡全力，窮極一生也只有仰望的份，而我，就是為了那一絲登臨神境的可能性，才決定要拼上一拼！”

說著，路邪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要取的東西，則是九品靈藥，化神元芝，它就在這鬼霧之中。”

“可既然進入鬼霧之中的人都沒回來，那你又是如何知曉化神元芝就在其中呢？”司弈問道。

“我……這個……”路邪支支吾吾半天，這才開口道：“唉~本來不想說的，但既然話到這了，不說也不行了，其實我進去過，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那化神元芝，之后就說來話長了，要不是一次偶然的機遇，我恐怕也得葬身在其中。”

話音落下，路邪展開雙臂，苦笑道：“我現在這副樣子，便是拜那鬼霧所賜。”

“怪不得，你這老登變著法的要跟我們進去，敢情是有這一層目的。”司弈語氣依舊平淡，看不出任何波瀾。

“你這娃怎么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路邪看著少年的神情，臉上露出一絲怪異。

“沒什么好奇怪的，你所說全部都是意料之中罷了。”司弈搖搖頭道：“既然化神元芝能被外界所知，那么就肯定有人從里面出來過，而你的經歷剛好印證了我的猜想，果然，這鬼霧，并非死局。”

“所以說，我當時說那些人被鬼霧吞噬，已經身死，你這娃壓根是一個字也沒信啊，所以才要問我如何能進那鬼霧！”路邪眼角微微抽搐。

好你個狡猾的小子！套我話是吧！

若是司弈聽到對方的心聲，估計會直接懟回去。

彼此彼此，狡猾的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