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剔透的肩頸上帶有一抹粉紅,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反光,長發此刻散落在身軀上,更顯得有些凌亂的柔美和嫵媚。
禪院清看的速度很快,反應過來的速度也很快,在打開門的瞬間,他就已經記住了眼前的所有畫面,而在不到零點幾秒的關門時間里面,則是更能夠看出禪院清的反應速度有多快。
“喂!別進去啊!”
歌姬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直到這個時候才從后方緩緩追來,而禪院清此刻已經臉色漲紅的關上了房門,并且早就退了出來。
看著眼前那一臉無奈的歌姬,禪院清咳嗽了兩聲,隨后立刻切入到了正式話題當中:
“花御姐,里面那個女孩子身上的左腹部上方,右手臂內側,脖頸后方靠近耳朵處......這些地方的咒力流動還有些不對,如果花御姐你能夠幫助她修復好的話,就麻煩您幫一下。”
聽著禪院清那一系列非常具有救人價值的話語,歌姬才知道對方并不是想要趁著這個時候過去揩油,而是為了幫助冥冥小姐治療傷口。
雖然說讓一個強大咒靈治療人類咒術師這種事情挺扯淡的,但是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怎么看都差不多同樣扯淡。
歌姬怎么也想不到,一個被列為低風險地區的街道,能夠出現一個特異化的一級咒靈。
她更沒有想到,在自己和冥冥小姐都陷入到絕境的時候,能夠出現一個掌握著咒靈和各種奇怪術式的家伙拯救了自己和冥冥小姐。
她再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給冥冥小姐施加救援的,居然會是一個比一級咒靈還要強大的咒靈!
這世界是怎么了?!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事情難道真的不是夢嗎?!
掐了掐自己的臉,歌姬讓自己強行保持了冷靜,她看向眼前的禪院清,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而是直接一個標準的土下座,對著禪院清說道:
“非常感謝您今天拯救了我們!我也不會那些彎彎繞繞的道謝方式,只要您以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日暮神社或者高專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夠幫助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脫!”
歌姬下跪的速度很快,快到禪院清都還沒來記得開口勸阻,她就已經完成了土下座的姿勢。
不過禪院清也是立刻抓住了歌姬的后脖頸,像是提小雞一樣把她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但說實話這個時候的禪院清身高其實并沒有歌姬高,畢竟男孩子發育的時間要比女孩子稍微晚上一些。
不過禪院清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就足以讓這個時候還驚魂未定的歌姬小姐下意識忽略他還是個小孩子這一點了。
將歌姬“扶起來”之后,禪院清看著眼前還有些發蒙的歌姬,笑著說道:
“我去救你們的時候,其實并沒有想到你們的背景和身份,只是因為單純不想要看到別人死在咒靈口中罷了,并不是想要從你們這里獲得到什么報酬。
不過,既然你都說了有困難可以去找你們,那么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我拯救你們也是應該的,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屆的高專預備生成員里面,應該就會有我的名字。”
聽到這里,歌姬看向禪院清的眼神變得越發奇怪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小好幾歲的家伙,不但能夠自己一個人干掉那么多的咒靈,更是直接變成了自己后續的后輩?!
“你!你!你也是高專的預備生?!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經能夠自己一個人處理掉......”
歌姬還是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忽然想到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沒有去說,只見歌姬立刻變了一張臉,整個人偷偷摸摸的拉住了禪院清的衣袖,隨后將他從冥冥的房間門口拖拽到了客廳的角落當中。
隨后只聽見歌姬下意識壓低了聲音,用近乎只有蚊子才能夠聽見的聲音,對著禪院清一字一頓道:
“你,你剛才突然之間闖進去,沒有看到什么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吧?!”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歌姬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發紅,身為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正是到了該看各種言情小說的年紀,對于男女之間的樸素生育情緒也有著出乎預料的理解和幻想,因此在聊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傳來。
而有些時候說話的語氣是會不自覺傳染的,就像是打哈欠一樣,禪院清此刻原本剛平復下來的心,就在這一刻又被打破了,他看著眼前的歌姬,想要言辭義正的說些什么話來反駁的時候,腦海當中又一次浮現出了剛才的畫面。
禪院清的臉色開始下意識又變得發紅起來,雖然話語上是沒有任何卡頓,徑直利索的給出了否定回答。
但僅僅只是看此刻禪院清的臉色,歌姬都知道對方一定是在欺騙自己。
想到這里,歌姬看向禪院清,眼神之中閃爍著些許恐懼:
“冥冥小姐雖然平時是個很溫柔的人,但是在有些地方上,她也是個很恐怖的女性,如果說要是讓她知道了是我沒有看好你的緣故,才讓你進入到了里面,并看到了她身體的話,我一定會被她賣到山里面當流浪女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統一對外的!你絕對絕對不能夠在冥冥小姐面前說出任何一絲有關于你看到了她身體的事情!”
聽到這里的時候,禪院清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歌姬卻依舊自言自語的說道:
“根據冥冥小姐身上的傷勢,她也應該不可能那么快就醒過來才對,你剛才進去的時候,冥冥小姐應該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就一兩秒鐘罷了,估計你也看到不什么東西。”
而也就在這一刻,在歌姬沒有注意到的房門后,一道縫隙正悄然打開了。
冥冥小姐那此刻有些蒼白和虛弱的臉在燈光照耀下更顯破碎美感。
她看著眼前正在小聲告訴禪院清一些尷尬事情的歌姬,只覺得自己剛被治療好的傷口又一次在隱隱作痛了。
歌姬這個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