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就是禪院清他們即將搬過去的地方,其附近地區(qū)的詛咒師也都在這里了,您請過目。”
隨著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禪院扇房間的地下密室內(nèi),陰冷黏膩的氣息正不斷往上爬升著。
禪院扇拿起那一疊資料,隨意翻閱了幾下后,對著那陰影之中的人說道:
“周圍的詛咒師就這么幾個嗎?都是一些廢物,這些家伙真的能夠處理掉禪院清嗎?”
陰影之中的存在聽著禪院扇的抱怨,直接就跪了下來,他將自己的額頭貼近地面,聲音變得更加沙啞:
“大人,禪院清并不是什么特別難纏的咒術(shù)師,他個人實力也就僅有三級咒術(shù)師不到的水準(zhǔn)罷了,只需要將禪院甚爾從他身邊騙走,就能夠很輕松的對禪院清下手。”
禪院扇聞言沒有說話,他那張有些陰沉的面容在燭光翻滾間顯得更加猙獰。
望著那此刻跪在地上的心腹,禪院扇沉默不語,大概過了三四秒后,他忽然松開了那一直緊緊咬著的腮幫,聲音溫和:
“你在我手底下干活多久了?”
跪在地上之人沒有絲毫猶豫,就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直接回答道:
“已經(jīng)有六年......”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凌厲的刀光就直接沖著他的脖頸處砍了下來。
不過禪院扇想象當(dāng)中的鮮血飛濺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那跪地的屬下在這一刻已經(jīng)站了起來,而自己揮出去的攻擊,被對方隨手就擋了下來。
看著那此刻正露出一臉無奈笑容看向自己的屬下,禪院扇的臉上閃過一抹冷厲之色,喝問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真正的優(yōu)一去哪里了?你又是懷揣著什么目的來接近我的?”
不過對于禪院扇的問題,那假冒的優(yōu)一并不著急回答,他將禪院扇揮舞過來的長刀隨意推開,盤膝而坐,臉上帶著笑意,面色如常的看向禪院扇,聲音在這一刻也變得中性化起來:
“別那么著急,問題我需要慢慢來回答,而且別緊張,如果我真的想要殺死你,你是活不到現(xiàn)在的,至于你手背后的聯(lián)絡(luò)咒具【巖蟲】也別藏著了,你大可以現(xiàn)在就捏碎,看看會不會有人過來救你。”
聽著那聲音的話,禪院扇只覺得背后有些發(fā)涼,他有一種感覺,對方并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真的具有能夠隨意掌控自己一切行動的強大力量。
不過即便是認識到了這一點,禪院扇依舊沒有示弱,他直到對方即便比自己強,但也斷定對方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殺死自己這樣一位一級咒術(shù)師,只要拖到人來,那么拿下對方就不會是什么難事。
于是,他的態(tài)度并沒有變得多客氣,反而有些更加咄咄逼人起來:
“我不需要別人來救我!回答我的問題!”
聽著禪院扇那強硬到極點的回答,“優(yōu)一”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就猜出了禪院扇此刻的心中所想,搖了搖頭,他決定不和這種白癡一樣的家伙繼續(xù)計較下去。
他只喜歡和聰明人聊天,和蠢貨溝通的話,哪怕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也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隨著一股淡淡的咒力從其身軀之上散發(fā)開來,優(yōu)一此刻望向禪院扇,嘴角咧開了一抹有些夸張的笑容:
“我叫羂索,或者說你可以稱呼我為加茂憲倫,而至于你說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他已經(jīng)死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至于我為什么要接近你,原因也很簡單,我對于那個叫做禪院清的小鬼也很感興趣。
在我殺死這個叫做優(yōu)一的人之前,已經(jīng)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你想要做的全部事情,我覺得很有趣,所以就來找你合作了。”
聽到合作這兩個字,禪院扇心中的那一抹憂慮瞬間就消散了不少。
看起來就和自己所預(yù)料的一樣,對方雖然比自己強,但是并沒有強大太多,否則也就不會找他來說什么合作的事情了。
而羂索看著那身軀明顯放松了些許的禪院扇,臉上雖然沒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對于禪院扇的評價則是更加蔑視了一籌,有著這種蠢貨位居禪院家的高位,這家族內(nèi)部看起來也爛的差不多了。
目光短淺、心思惡毒、智力低下、實力孱弱......
真是個天生的玩物。
這就是羂索對于禪院扇的評價。
而此刻的禪院扇則是用一種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口吻,對著羂索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但你既然殺死了我的手下優(yōu)一,我覺得你無論如何也該給我個交代,但看在你和我的目標(biāo)都是禪院清的情況下,我可以答應(yīng)你合作的事情,但前提是你要確保禪院清的死亡。”
羂索嘆了一口氣,他看向眼前的禪院扇,不知道為什么的,心中莫名其妙傳來一種煩躁感。
太久沒有和白癡打過交道了,果然這種蠢貨天生帶來的傲慢和偏見,依舊讓人心生厭煩。
下一刻,優(yōu)一臉上那標(biāo)志性的羂索假笑消失,隨著一股恐怖的咒力覆蓋在了禪院扇身上,羂索冰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所以說,我真的很討厭和你這樣的白癡交談,你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我來找你合作,也僅僅只是出于我現(xiàn)在的身份需要遮蓋罷了,你只需要聽我的,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能夠理解嗎?”
感受著那股幾乎快要將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給碾碎的氣息,禪院扇直到這時候才算是看清了局勢。
他趴在地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夠從其喉嚨里面發(fā)出“嗚嗚”的聲響,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
羂索拍了拍對方的腦袋,臉上那股冷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先前那副略帶輕慢的笑容:
“看起來你也有謙卑的一面嘛,早這樣的話,我們的談話或許會愉快很多。”
夜色濃郁如墨,禪院扇所在房間的地下室內(nèi),此刻正預(yù)謀著一場針對于禪院清的清理計劃。
而在另一邊,禪院清正在鉆研著自己先前所獲取到的幾個術(shù)式。
尤其是夏油杰的咒靈操術(shù),給他帶來的驚喜要遠遠超出了先前的預(y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