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高中畢業(yè)快樂，歸歸”

“嗯，你也是?！?

畢業(yè)季的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總得來說畢業(yè)確實快樂，尤其對花歸歸這個成精的小妖精來說，記知識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她生活在大山的一個小山村里，全村不過百來戶人家，也是一個多民族的聚居地。

山路難走，不過村里還有專門的大巴進出，她抱著村里的阿婆給她縫的袋子，腳邊還有桶、席子等生活用品，還有裝著被子的飼料編織袋這就是她高中畢業(yè)帶回來的家當了。

車子一路搖搖晃晃到了村口，一路上跟木頭一樣呆坐著的花歸歸終于有了動靜，在她慢慢站起來的時候，車上的大叔已經(jīng)利索的把她的行李拿下去整齊放好：“妹啊，小心腳下，你到了?！?

花歸歸加快速度下了車：“謝謝叔”

車門吱呀一聲關上

“嗤嗤”大巴啟動留下一地車尾氣，花歸歸見怪不怪的在鼻子底下?lián)]了揮。作為一個隱藏在人類中的脆皮妖精，其實也跟正常人差不多，會生病會餓也會累，還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還不如做一只龜，可以在河里泡水。

不過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妖精不知道，她村里成精的也不止她一個，她還有兩個好朋友，一只鳥精和貓精。

正想著，就看見烏呼乎嘰嘰喳喳的帶著貓和兩個人過來接她了。

山里到處都是鳥，偏偏最吵的那一只成了精也真是奇怪。

村里的老人多，年輕人大部分都出去了，但村里還是有年輕人的，村支書和村長就是，大學生畢業(yè)回來建設家鄉(xiāng)，阿公們都說他們是好樣的，她們三個小妖精讀書出力最多的也是他們。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

“歸歸你終于畢業(yè)了，真是太好了，那我們以后就可以一起去玩啦啦啦啦啦啦～”

烏呼乎嘴巴一張一合，清脆的聲音就像山間的百靈鳥。

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她的性格，就是喜歡講話。

貍苗就忍不了了，一掌捂住她的嘴，還了大家一個清凈。

“歸歸畢業(yè)快樂”

村長揉了揉她的腦袋，幫著她拿行李，村支書這個可憐的后生仔一路上飽受呼乎的摧殘，已經(jīng)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了，臉上擠出來的微笑是他最后的倔強。

不過他沉默的扛起了最重的編織袋。

你說為什么三個妖精一起讀的書，怎么只有她今天畢業(yè)了？

那是因為她按部就班，老老實實的一級一級讀上去，而烏呼乎這個家伙，一只鳥，天選的音樂選手，從小從村頭唱到村尾，從山里唱到市里還上過當?shù)氐墓?jié)目，還跟村里的老人學樂器，笛子，蕭，塤，喇叭還有敲大鼓，一個人扛起一支喪葬大隊。

出名了的百靈鳥理所當然的被列為重點藝術培養(yǎng)對象，由資助一路保送去了。

貍苗，一只貍花貓，山里的精怪化成人總會帶點本身的特性，但是這種貓就裝的人模人樣，從小就內卷，喜歡用那些破銅爛鐵組裝出有用的東西，書也跟不要命一樣讀，這也被村長發(fā)掘一路帶到市里跳級保送，年齡最小的也跟她一樣今年上大學。

貍苗眼眶上帶著一副無度數(shù)的眼鏡，長發(fā)被阿婆編成辮子還扎了條彩繩，一甩一甩的在身后，就像她的尾巴一樣。

花歸歸不解：“你又不近視，戴眼鏡干嘛？”

貍苗食指一推眼鏡，嘴角微微上揚，狐貍眼瞇笑著，深沉道：

“裝十三”

花歸歸：“……”確實二十三，但是不適合你這樣一看就很狐貍精的臉。

“我們就把你們送到這里了，歸歸好好休息，成績出來了壓力別太大，明天來村公所給你們講講外面的事?！?

花歸歸，貍苗：“好～”

烏呼乎捂著嘴點頭：“嗯嗯”

“村長走了我可以說話了吧！這真是憋死我了。”人一走烏呼乎就忍不住了

貍苗白她一眼：“你都已經(jīng)說話了還用問?！?

烏呼乎臉上都是對外面世界的期待，大聲歡呼：“我們可以一起去上大學啦！”

三妖精住在靠河邊的廟的旁邊，村里幫忙建的一個小平房里，不過被花歸歸改造了一下。用竹木增加了不少東西。

照自然界來說，廟里成精年齡不詳相當于村里小河神的花歸歸是老大，山里成精年齡幾百歲半山神的烏呼乎是老二，社火成精的貍苗是就是老三，成精開智不過幾十年。

不過那都是成人之前的事，當人她們也不過十幾年。

烏呼乎：“歸歸，我們過幾個月要去上大學了嗎？”

花歸歸拖著東西往房間里走：“是的”

烏呼乎：“阿貍我們沒有錢能去讀書嗎？”

貍苗正把東西都規(guī)整放好，隨嘴回她：“嗯，話太多了，去做飯?！?

“哦”烏呼乎看她們都在忙，乖乖去做飯，不讓說話但是唱歌總可以吧。

廚房又響起一陣歌聲，從兒歌換到情歌，偶爾還來兩聲海豚音。

“她這性格去到不認識的地方不會被騙吧?！必偯绶浅?，都是妖精了，那只鳥的腦子有時候還跟核桃仁一樣。

花歸歸：“我跟你們考同一所大學，混不下去就回來，我們最后還是要回來的?！?

貍苗想起村里的老人：“阿婆他們都不愿意出去，村里人越來越少了?！?

花歸歸：“我們是妖精讀不讀書無所謂，但人向往好的東西，你也見過了，市里和村里根本不一樣，他們都喜歡那樣的地方。”

“我喜歡這里”貍苗在這里長大，清楚這里的一草一木“我會回來把河山村變得更好，就像外面的世界一樣讓人們也來我們這里看看，喜歡上了就會留下，阿婆他們也不會孤單。”

想到這個，花歸歸不明意義的一笑：“就像那個男的人對你一樣？”

“什么??！”貍苗炸毛，她自從村里出去上學成績一直都是最好，但有個人就盯上了，跟蒼耳一樣討厭甩不掉，后面還跟她表白說喜歡，這簡直太荒謬了。

每次歸歸都要說這件事，明明她都拒絕了，跟來這里是湯語自己的事。

貍苗：“還說我呢，我們上學的學費還不知道從哪里來，歸歸你管著這一條河就沒點什么好東西嗎？”

花歸歸笑而不語，認真把帶回來的東西歸放整齊，有反應也是一種感覺，學習人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真的沒有什么東西嗎？這么長一條河。”貍苗湊過去問，眼睛緊緊盯著想從花歸歸臉上看出點什么。

河山村村尾的那一條無名河，河流量并不小，從大山上蜿蜒下來途徑好幾個村子呢。

“魚你要不要”花歸歸語氣平穩(wěn)，絲毫不為貍苗的話語所動，就算有點什么，那也是國家的東西，不能犯罪不能犯法是這個社會最基本的規(guī)則。

“好吧”貍苗放棄，問歸歸還不如問烏呼乎，那家伙還知道山上有點什么草藥和值錢的玩意。

“你一只貓精，要錢干什么？”花歸歸很少見有妖精對錢這東西執(zhí)著的，人類的貨幣夠用就好啦。

歸歸不回答自己，她也不會說的，貍苗傲嬌轉頭

“東西都收拾好了，吃飯去吧！吃光你的魚！”

自從化人，她們三個就一直在一起生活，花歸歸化人最早，在村書記沒來之前，她是村里的野孩子，抹黑著臉到各個村子里走，村里人也不知道她爸是誰媽是誰，遇到就給碗粥，給塊餅。

直到花歸歸撿到了化人化成嬰兒的烏呼乎和貍苗，人形拉屎拉尿餓了還會哭，她一只龜養(yǎng)著很難的，正好遇上人口普查和換新村長，她們幾個黑戶才在這里安個家。

村里也有人想領養(yǎng)，但是除了花歸歸她們誰都不認，抱上就是哭，尤其烏呼乎那個大嗓門全村聞名。

烏呼乎：“魚，烤蟲子，米飯，菜！噔噔噔噔香的嘞！”

本來還想問烏呼乎上學要錢的事情，看著一桌子菜的貍苗：算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姐妹談心沒成功，但是第二天一早她們就去了村公所。

年輕的村長和支書就是村里的骨干，什么事都要干。對于村里出來的人才，這三個女仔那是在心尖上的待遇。

村長首先肯定了她們的努力

“關于你們三個的學費，村里的干部都開過會了，呼乎和貍苗都提前保送上了大學，歸歸你的成績一直很穩(wěn)定上個好大學是絕對沒問題的”

村支書：“是滴是滴”

村長：“我們村有補助可以申請，村里也有在外地的人聽說了這事給捐了些，這七七八八加起來也差不多夠一年的?！?

村支書/烏呼乎：“是滴是滴”

村長：“你們先去上著學，學費什么的不用擔心，苦什么也不能耽誤了讀書，等以后你們出息了，記得回來就好”

烏呼乎：“是滴是滴”

“嗷！貍苗你干嘛打我?！?

貍苗毫無歉意：“沒忍住”

收來的錢都放在用歸歸名義辦的卡里，雖然兩個女娃很聰明，但是村長還是覺得年長些的花歸歸是最可靠的，所以將錢交給她保管。

花歸歸看著卡，思緒萬千，她也喜歡村里，樸實，扎實，還有一群和藹可親的人。所以她去學習，當一個苦逼的學生，終于畢業(yè)了還要離開家鄉(xiāng)去學習更苦逼的知識。

所以

花歸歸伸出手，緩緩的，把卡推了回去。

“村里已經(jīng)幫了我們很多了，從小到大，學費伙食還有衣服那樣都是村里幫忙，叔爺伯奶都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這錢我們不能要?！?

“嗚～”貍苗想起了對她好的阿婆，沒忍住哽咽。

大大咧咧的烏呼乎也一直乖乖的不說話。

“你們這些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老實去讀書！”村長快四十了，也不是剛回來時的小年輕，這三個娃都是他看著大的，這么懂事，真讓人感動哇。

背景板似的村支書也跟著強硬的把卡塞到花歸歸手里，然后兩人一起把人趕回去，免得再說下去哭了，里子面子都不保。

“密碼老樣子，歸歸回去等你的通知！”

“貍苗你拿著”花歸歸把卡給她

貍苗沉默收起：“這怎么辦？”不想增加村里的負擔，還要去上學。

“我知道，我知道，我去賣唱”她們之間最早賺錢的就是烏呼乎，從小展現(xiàn)天賦就時常跟著一個戲班子跑，幫著干活也會給些零錢，人家班主都想收她當徒弟，只是烏呼乎不愿意，跑兩天玩夠了還是會回來找花歸歸和貍苗。

“唱戲掙錢，還可以賣東西，山里有很多藥，蘑菇，還有果子。”

貍苗：“我去鎮(zhèn)上修東西吧，之前也修了挺多的。”

一貓一鳥看向佛系的花歸歸，等著她的賺錢妙計。

貍苗：寶藏寶藏！

烏呼乎：法術法術！

花歸歸：“我?guī)c手工吧賣吧”

貍苗和烏呼乎：失望！

妖精的潛力很很大的，花歸歸的手工確實很受歡迎，藤編竹編還有草編。

小東西賣出去收獲的金錢是有限的，所以花歸歸在市里家具店接了幾個大單藤編家具。

烏呼乎本來就小有名氣，一說要湊學費，班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天天帶著她四處走，每開一場還賣點山貨，這可把烏呼乎樂壞了，還編了新的曲《快樂小鳥》，一曲完全是鳥叫的歌。半個暑假的功夫就湊了一年的。

至于貍苗，她之前比賽的獎金有一部分還在，鎮(zhèn)上修理師傅是熟人，打一個月暑假工也差不多了。

花歸歸作為一只喜歡慢吞的烏龜，自從接了那幾個單子，暑假趕單這種事情發(fā)生在頭上簡直就是催命符，暑假快結束了，手也都要麻爪了，最后連家里新做的沙發(fā)也交了才完成。

花歸歸發(fā)誓，這次以后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干這么多累死人的急活！

不過村里開始傳起了她們幾個砸鍋賣鐵也要去上大學的故事把村里老人感動壞了，看見她們都把錢掏出來塞手里。

三只解釋了很多遍還是沒成功，那張卡也沒成功還回去，村長的萬能理由就是

“這都是村里申請的補助！你們上學辦的也是貸款！錢都下來了，收不回去了！”

期間花歸歸的錄取通知書也到了，毫無意外是同一所大學。

九月的山風帶著一絲林間涼爽，村里看著她們長大的留守阿公阿婆都出來送他們。

村長脫不開身，擔心她們幾個女仔的安全，所以書記送她們去學校。

每人一個編織袋，一個藤箱，背上背書包出發(fā)了。

大巴搖晃的就像嬰兒的搖籃讓車上的人昏昏欲睡，熟悉的景色走在身后，往外走去。

到鎮(zhèn)上，她們轉了公交去縣里，到縣里吃個午餐坐上了火車。

“第一次坐火車，俺還有點興奮咧”烏呼乎對新鮮的事物恢復了活力，開始念叨之前看過的電視劇里的臺詞，本來就是可愛圓圓的樣子，一說一嘴標準的外地話把張書記逗笑了。

笑完后就對上了烏呼乎的眼神，頓感不妙。

“張哥，我跟你說哦，我第一次…”

貍苗默默的遠離一些，也幸好烏呼乎只是嘮叨，而不是喜歡尖叫。

車廂里來來往往嘈雜的聲音，烏呼乎軟甜的聲音，說出的話格外吸引人，如果不是張書記聽得耳朵起繭子，他應該挺樂意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微死的狀態(tài)。

張書記：太能說了，太能說了，這對他一個社恐十分不友好。

花歸歸早就有先見之明的閉上雙眼，閉目養(yǎng)神

綠皮的火車穿過山，駛過平坦的山地，也路過大大小小的城市。

被窗外風景吸引到烏呼乎專心的看起來。

九月是熱鬧的，與山村的清涼不一樣的是城市的悶熱，開學的日子校門口來來往往不少的車輛。

有家長帶著的新生正式踏入校園，還有還有迎新的學長學姐賣力招呼。

“今年的新生還挺多的”

“這屆新生多可也沒見幾個好看的呀！”

“上一屆就給力，出了一個校草呢”

“唉，看那！”

在火車上過了一夜，下了火車找公交，坐公交把他們四個折騰得不清。

張哥幫她們拿兩藤箱還背一個包，編織袋她們一人扛一個，本來就不愛張口，這下累的更沉默了。

她們三只體力倒還好，只是一路的味道魚龍混雜對她們全是精神上的折磨，喜歡清凈的一只龜和不粘人的貓有些崩潰，看

到A大的大學校門一向慢悠悠的花歸歸都走快了些

三個長的高還漂亮的女生肩上扛著大號編織袋，手上還提著一個行李并排走在一起，變成了校門口的一道風景線。

怯場對烏呼乎來說是不存在的，無視周圍的目光她胳膊肘懟了懟花歸歸：“唉，他們都在看我們?！?

“嗯”花歸歸作為一只龜?shù)臅r候沒少被看，就算她露個頭人也是大驚小怪的，作為人，學習好的人在哪里都是要被關注的，隨便他們啦。

貍苗可受不了，小貓咪不管，她才不杵在這里當門神，她不像那兩個天天就想著呆在村里，對外面的世界接觸最多的就是她了。

看著指示牌，邁開腿往里走。

貍苗：“別站著了，我們先去報道?！?

后面兩只：“哦”

社恐張哥縮起脖子悄咪跟在身后祈禱隱形，以前這都是村長帶的人，他有點怕怕。

“是來報道的學生吧，請跟我來?！币粋€學姐笑瞇瞇過來，熱情的帶她們把行李放到寄存處

三個人都是不同的專業(yè)院校，所以放好行李把張哥扔在這看著，三人就獨自去報到。

一個人張園還能跟著，三個人張園就老實了，這幾個從小就獨立，報個到應該沒問題的吧。

花歸歸身上是自己做的一套襯衣收腰褲，為了防曬外面搭了一件小開衫還編了些花紋，臉上帶著些嬰兒肥，過耳的短發(fā)上別著一朵塑料雞蛋花。

她出來是為了學點東西回村的，所以選了農(nóng)學打算學點種地的技巧。

農(nóng)業(yè)專業(yè)報到可以說是在這個學校最偏僻的地方，花歸歸轉了三圈都沒找到地方，那個帶路的學姐跟著烏呼乎了，那個迷糊的家伙更需要人帶著。

校園很大，她也不急，隨緣吧，慢慢逛逛。

她喜歡水，自然要找一下這個學校的水源在哪里，看了地圖，有個人工湖。

除了迎新，提前返校的同學也是挺多的，李明知和室友就是

兩個室友正拍著作業(yè)要他和宿舍其他人過來幫忙

不過返校再早他們一群人出現(xiàn)在人工湖邊時還是有一群人過來圍觀，畢竟李明知還是很有人氣的

這邊光線有些不好拍了幾遍室友那邊還是不行，太陽都高照了。

“知哥，最后一遍，不行我們明天再來?！笔矣雅e著相機累趴下，熱的他們喝了好幾瓶水還是渴

李明知也一頭汗，不過他主要是出鏡，倒也還好。

抽出一張紙擦了汗，隨手拋在瓶子旁邊，待會再收拾吧。

“那我們開始??！”

一身白襯衫西褲的男人站在湖邊背對著，雙手插兜李明知低著頭聽著后面的聲音

“3、2、1開始”

“這位同學，亂扔垃圾不可取，往河里尿尿是不文明的”

室友按開始后：看著鏡頭里突然走出一個少女，然后字腔正圓道出了一句文明標語。

“噗哈哈哈哈”身后的人跟噴氣桶一樣噗呲噗呲的開始笑

李明知愣了幾秒抬頭，轉臉過去

一個長的挺好看的女生

聽力不好的花歸歸想到剛才看到的，再看著他插兜的手，有些失望：“你已經(jīng)尿完了嗎？”

“什么？”李明知臉色一變，再一看室友，那邊已經(jīng)笑成了一團。

“我沒有，我們這是在拍攝，看到那個相機了嗎，周圍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李明知咬著牙說出來

“小便”

花歸歸淡漠的眼神里有些嫌棄，村里的混混都是這樣的，長的瘦嘎嘎不愛護環(huán)境，亂扔垃圾和亂尿尿

沒想到大學也有這種，有點失望

花歸歸：“…哦，不文明哦～，沒人看到也不可以。”

人類都是嘴硬的

花歸歸默默拿出個木夾子把地上的空礦泉水瓶和紙巾扔到了標著垃圾分類的垃圾桶

“你等下”看著人要走，李明知氣的臉色漲紅，他覺得這個還是需要解釋一下還他一個清白！

室友也走過來，雖然這個很好笑，但是他們宿舍的門面李明知明顯要被氣倒了。

“同學，我們是在拍視頻作業(yè)，不是在破壞環(huán)境，垃圾只是暫時放在這待會也會收拾的，你可以看看，不過你剛那樣說對我室友有些誤會”

花歸歸歪頭，看了一眼李明知面紅耳赤被冤枉的樣子，誠懇彎腰道歉：“對不起，是我看錯了。”

李明知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挺無語的了

看他真被氣到了，花歸歸秉承著一貫原則，道歉加賠禮，拿出了一串磨好的雞血藤伸縮手鏈唰一下給他垂放的右手套上

“這是賠禮，挺有用的，我先走了”玩挺久了，她該去報道了。

室友摸著下巴，看著花歸歸慢慢走遠的背影猜測：“這不會是你的愛慕者吧，搞這一出引起你的注意？文明哥？”

李明知拿下手上的手鏈，白他一眼，對他的稱呼十分不滿：“你再鬼叫，自己來！”

不過對于室友的猜測還挺合理的，他手鏈一段一段的用彩繩編連起來還掛了兩顆葉子形狀的小木雕，倒是挺好看的。

不接受的話還是還回去吧

李明知把手鏈解下來攥手上追上去

室友不鬼叫，只一味的對口型：文明哥

不過女孩明明看著走的慢，一眨眼就不見了，東西沒還回去，風評險些被害，他也沒心情再接著拍，直接讓室友收拾東西回去。

一段第三視角的視頻卻悄悄的在校園網(wǎng)帖子上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