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生辰之日即將到來,整個天宮都在為此忙碌著,其中最最開心的當屬符萱了。
一反常態的早早起床,給母親準備壽禮,她坐在攬香廳里,懷抱卷軸,想象著母親收到禮物時的表情。
眼見著時辰快到了,她往宴廳跑去,半路偶遇一女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好生漂亮,好奇心驅使符萱上前,
“這位姐姐看著面生,不知尊姓芳名?”符萱輕聲細語。
女子轉身看到是符萱,俯身行禮,說道:
“公主,在下姓陸,今日前來給天母祝壽。”
“哦,那我可以叫你陸姐姐嗎?”符萱點頭回應。
“若公主不嫌棄,自然是好”女子輕抬手慢嫵媚。
符萱感覺到一陣不一樣的香氣,好聞的緊,連忙詢問,“陸姐姐身上的香氣獨特,有別于尋常香料之氣,不知來自何物?”
“公主謬贊,此物名喚留蘭香,香氣濃郁,醒神解暑。”女子一副正中下懷的表情。
“蒙公主不棄,可將此物贈予公主。”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香囊。
“那就多謝陸姐姐了。”符萱接過,系于腰間。
“陸姐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符萱禮貌道別。
“公主請便。”看著符萱背影,女子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壽宴備齊,天帝天母現身,眾人齊聲恭賀,“天母生辰大喜,萬壽無疆!”
“眾仙家免禮,今日乃拙荊生辰,遍邀眾家,共襄盛舉,諸位不必拘束,隨意便是。”說完轉頭看向謹容。
“開席。”謹容理會后揮手示意。
酒過三巡,眾人開始紛紛獻禮,符萱不知何時溜出殿外,在門口看到神犬,自言自語道:
“這神犬的眼神怎么有點熟悉,往日竟未曾察覺。”盯著神犬看了一會兒,轉身入殿內。
隨從遞給天母一個卷軸,隨著卷軸緩緩打開,一幅圖畫浮現眼前,天帝、天母、符澤、符萱躍然紙上,生動形象活靈活現。
忽聞清脆的話語聲傳來,“母后,這幅天宮內景圖乃是女兒親手繡制,望母親大人喜歡。”
“喜歡喜歡,可太喜歡了。”禹謹容合不攏嘴,眼鏡笑成一條線。
“我們萱兒長大了。”符懷安很是欣慰。
符萱回到哥哥旁邊的座位上,符澤察覺到一絲香氣,“萱兒今日使用的是何香料,味道如此特別?”
“哦,你說的是這個,這是陸姐姐送我的香囊,我也很喜歡這個味道,哥哥也覺得不錯吧。”符萱取下腰間香囊給符澤展示。
“陸姐姐?”符澤微微皺眉,他不知道誰是陸姐姐。
“對啊,在來壽宴之前遇到的一位姐姐,她說是來給母后祝壽的,只是有些奇怪,一直沒有見到她。”符萱說著四處張望找尋。
符澤內心升起一絲擔憂,整個天界不敢說都認識,但有點名望的也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實在不知道這位陸姐姐何許人也。
符萱符澤的位置離殿門口很近,外面是神犬常年把守,符澤思慮之時聽得門外異動,剎那間神犬脫韁重入殿內。
符澤眼疾手快,白玉笛頃刻飛出抵擋住攻擊,此幕一出,殿內亂作一團,眾人倉皇逃竄,然而神犬攻擊目標卻只有禹謹容。
符萱飛扇救母,奈何神犬力量過于強大,扇子碎的七零八落不說,神犬還咬傷了符萱。
下一秒再次狂吠,奔向謹容,千鈞一發間,笛聲響起,神犬頓時停在原地,符懷安命人取來繩索將其捆綁治服。
符萱傷勢不算嚴重,醫官診治后便已無大礙,但因受到驚嚇而發熱昏睡,天帝天母仍舊放心不下,衣不解帶的守在床邊。
“萱兒,你已昏睡三天了,睜開眼睛看看母后,傻孩子,明知自己資歷尚淺,為什么要出手啊!”禹謹容哭訴。
“母后,萱兒生命無大礙,雖仍有熱度,卻也在漸漸退去,母后和帝父大可放心,身體要緊啊。”符澤寬慰父母。
“是啊謹容,自從萱兒受傷你就沒怎么吃東西,這樣不行啊,萱兒還需要你我呢,我們不能倒下!來,先吃點東西吧。”符懷安扶著謹容坐到桌前。
“帝父,母后,孩兒已徹查此事,神犬狂吠是因為萱兒身上的這枚香囊。”
符澤取出拿出香囊繼續說道:
“此香囊中含有留蘭香,神犬吸入會致狂吠。”
符懷安不解,“留蘭香?萱兒平日愛用梔子香,這留蘭香從何而來?”
“孩兒問過萱兒,她說是從一位陸姐姐手中得到的,不知父親母親可知此人?”符澤如實相告。
“陸姐姐,難道?”符懷安輕聲呢喃,夫妻對望,心領神會。
“父親知曉此人?”符澤問。
“哦,沒有,沒有。”符懷安眼神回避,支支吾吾。
片刻后問符澤“與會賓客都安頓好了嗎?”
“父親請放心,都已妥善處理,事發突然大家也都理解,孩兒私自承諾他們,明年研習每家都可以派人前來。”符澤有些忐忑的看著天帝。
符懷安拍拍兒子肩膀,“澤兒做得很好。”
兩天后,符萱的熱度全然褪去,也不再昏睡,父母兄長都放下了心里的石頭,他們的萱兒又恢復了以往的活潑開朗。
“帝父,看!”符萱拿著一個繪有海棠的風箏,風風火火跑來。
“這風箏扎的很是精巧。”符懷安夸贊道。
“那當然,這可是我磨了哥哥好幾天才磨來的,是他親手給我扎的。”符萱驕傲的說。
“這個澤兒啊。”符懷安無奈搖頭。
“帝父,孩兒沒辦法啊,實在拗不過她。”聞聲望去,符澤現身。
“你啊,就是太寵她,她將來也是要替你分擔的,別總拿她當小孩子。”符懷安告誡符澤。
“是,帝父教訓的是,孩兒遵命,只是您也知道,這萱兒的性子,不滿足她,她就一直念叨我,還要賴在我那兒住,您說我該拿她怎么辦啊。”符澤看向妹妹,抱怨幾句。
父子倆話應剛落,符萱抱著風箏跑了出去,
“澤兒,明年的研習,讓你妹妹一起吧,她也是時候該掌握一門法器了。”符懷安為長遠計。
符澤點頭回應的同時,心里已經默默的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