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商熠掌管天規(guī),天界一派祥和,符懷安和商熠的兄弟情誼也更加深厚。
數(shù)十年后,二十歲的王子符澤和十四歲的符萱已經(jīng)能替帝父和母后分管天界。
符澤成熟穩(wěn)重儀表堂堂,符萱則生性好動,活潑開朗,父母兄長皆寵愛。
自天歷十二年起,每三年天界都會舉辦一次盛會,各家年輕力量借此之際相互交流研習(xí),也幾乎每次都會有佼佼者脫穎而出,留駐于天界掌管事務(wù)。
“帝父,帝父您看,我新制的羽扇,如何?”符萱邊跑邊喊,開心的來到承業(yè)殿。
“萱兒,休得無禮,沒看見有客人在嗎?”符懷安一臉嚴肅。
“對不起,萱兒失禮了。”經(jīng)父親提醒才看到殿內(nèi)有客人在,符萱施禮后離開。
“忠扶兄見笑了,小女年幼,還望見諒。”符懷安致歉。
“天帝客氣了,令嬡亭亭玉立,氣質(zhì)不凡,不愧為天界公主。”戚忠扶夸贊一番。
戚忠扶,何方神圣呢?天界管轄范圍內(nèi),有很多族派,其中有一派專門掌管文書簿冊,從天界到凡間,大小事宜均在戚忠扶的掌控之中。
“龍帝仙逝后,族內(nèi)添丁,在下此番前來,為的是完善龍帝一脈檔冊,有勞天帝將天母詳細生辰及族譜借閱于在下。”戚忠扶畢恭畢敬。
“忠扶兄費心了,稍后便差人奉上。”符懷安早有讓禹謹容入檔冊之意。
另一邊,符萱碰了釘子后心生委屈,獨坐于攬香亭內(nèi),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中的羽扇。
“萱兒,一個人在這發(fā)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來,跟哥哥說說。”符澤路過恰巧看到妹妹,一改往日朝氣,便上前詢問。
“哥,我新制了一把,滿心歡喜的去找帝父,可誰料殿內(nèi)剛好有客人,結(jié)果被帝父訓(xùn)斥了一番。”符萱微微含淚。
“訓(xùn)斥?你說帝父訓(xùn)斥你,這怎么可能?父親母親向來對你疼愛有加,哪里舍得訓(xùn)斥,是你多想了吧。”符澤怎么也不相信父母會訓(xùn)斥符萱,畢竟自己的這個妹妹從出生就備受寵愛。
“怎么不可能啊?你又沒看到當時的情形,有就是有。”帶有哭腔的符萱顯得有點激動。
“啊好好好,有有有,你說有就有,不過我看你手里的這個羽扇倒是不錯,可否借為兄一觀?”符澤眼見妹妹委屈的要哭了,順勢話鋒一轉(zhuǎn)。
“你說這個啊,這可是我花了大量時間收集各種羽毛制成的,上面還掛了一枚琥珀石,怎么樣,很別致吧?”符萱聽到哥哥對羽扇感興趣而滔滔不絕起來,并將扇子遞給哥哥。
“嗯,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符澤的妹妹。”符澤接過羽扇觀賞一番。
“嘶,這話怎么聽著好像夸的不是我啊?”符萱反問。
“就是夸你啊,我符澤的妹妹,心靈手巧。”說完不禁露出笑容。
“你這話的重點明明是在符澤二字上。”符萱呢喃。
“萱兒,你這羽扇似有一股香氣,清新淡雅,如何做到的?。”符澤見狀便也不再逗她。
“想知道嗎?保密!”符萱奪過羽扇跑開。
符澤看著妹妹的背影無奈搖頭,“都是我們太寵著她了,只怕是將來要吃大虧啊。”
從攬香亭走到容怡閣,一路上邊走邊想,是時候找機會讓妹妹見識險惡了。
“參見母后。”
“澤兒,你來的正好,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淑媛,你商伯伯的義女。”
“淑媛見過符公子。”淑媛施禮。
“見過淑媛姑娘。”符澤彎腰拱手回禮。
“淑媛出來天宮,商伯伯托我?guī)е煜な煜きh(huán)境,既然你過來了,陪母親一起吧。”禹謹容邀兒子同往。
“是,母親,澤兒遵命。”符澤雖內(nèi)心不愿,卻也無法違背母命。
三人由容怡閣出發(fā),幾乎走遍每一處,路過漪萱閣時特意停下腳步,
“淑媛,這里是小女符萱的住所,你二人年齡相仿,今后可以多多走動。”說著朝里面走去。
“母親,萱兒也許不在房內(nèi),剛剛孩兒在攬香廳遇到她,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還沒回來。”符澤對母親說。
“你這個妹妹啊,整天到處跑,到時候又要被你父親訓(xùn)斥。”禹謹容無奈。
“母后,母后。”三人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只聽遠處傳來清脆的聲音。
“母后,今日怎么來漪萱閣啦,還帶了哥哥和一位漂亮姐姐。”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符萱已經(jīng)纏上禹謹容的手臂。
“你啊,知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在房里待著,到處亂跑,哪有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等你的父親訓(xùn)斥你的時候,別來找我。”禹謹容假意生氣。
“母后,萱兒太悶了,一個人在漪萱閣讀書練字,太無聊了,母后母后,能不能不要告訴帝父,求求母后了。”符萱搖著禹謹容的胳膊撒嬌。
“行了行了,都多大了還撒嬌,沒看到這還有客人在嗎。”禹謹容被逗笑,實在拿女兒沒辦法,用寵溺的語氣說著。
“這位姐姐生的如此俊俏,似仙女一般,不知姐姐如何稱呼呢?”符萱仔細打量一番。
“公主客氣了,在下淑媛,虛長于公主幾歲,初來天宮,日后還要勞煩公主多多關(guān)照。”淑媛態(tài)度謙卑,躬身行禮。
“姐姐太客氣了,這偌大的天宮很難找到同我年紀相仿又投緣的人,以后姐姐可以經(jīng)常來漪萱閣。”符萱熱情邀請。
“先行謝過公主。”淑媛再施一禮。
“姐姐不必拘禮,喚我萱萱便可。”符萱拉過淑媛。
禹謹容和符澤在一旁看著,深感欣慰,萱兒終于有了玩伴,和淑媛一起也能學(xué)著穩(wěn)重些。
“母親,看來萱兒和淑媛姑娘很投機,您可以放心了。”符澤攙著禹謹容。
“澤兒怎知為母內(nèi)心所想?”謹容很詫異。
符澤笑笑,娓娓道來,“帝父之位已穩(wěn),天宮一片安寧祥和之氣,無需再過多掛念,母親大人自然要操勞我與妹妹,規(guī)劃我們的將來。”
“澤兒長大了,懂事了。”謹容拍拍符澤的手,母子二人看了看院子里暢談的符萱和淑媛,轉(zhuǎn)身朝容怡閣走去。
符澤怎能不知母親的心思呢?雖然第一次見,但從淑媛的出身和禮儀談吐上就能感受到,母親大人在有意制造接觸機會,以便于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