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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不會也是穿過來的吧?

朱元璋雖然不想承認(rèn)朱彪的話,可是他又覺得這話確實有道理。

可理是這么個理兒。

讓他一時接受,還做不到,朱元璋只好敷衍朱彪到:

“你的意思是?”

終于說到重要的地方,,朱彪感覺好累。

“兒臣以為,母后的意思是要在前朝舊例子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改革,走出咱們父子自己的路。

比如那些大臣們整天混日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拿著朝廷廷的俸祿,享受著萬民艷羨,憑什么活計都讓咱們父子干了?

江山不是我朱家一家的江山,大明也不是說我朱家一姓的大明。

我們做不好,自有別人來治理這個國家。

就像盛世大唐,就像大元......”

朱彪說到不是朱家一家的江山時,朱元璋動容了。

說實話,他不認(rèn)可這個說法,但是經(jīng)過之前的鋪墊,仔細(xì)想想,他知道彪兒說的對。

可是要怎么做呢?!

“父皇,明日朝會您就交給兒臣吧。

您看兒臣怎么收拾他們。還讓他們服服帖帖”。

見他實在是疲憊的緊了,朱元璋也不敢再追問下去,只好吩咐人送太子回文華殿。

這一夜,乾清宮內(nèi)的燈光一直亮到寅時才熄滅。

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初一

朱彪早早起床,吃藥膳,然后在宮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齊,

朱允熥半邊臉上還纏著白色的繃帶,執(zhí)意要推他爹去上朝。

“爹,兒臣長這么大,還沒去過乾清宮呢。”

朱彪無法,只好點頭答應(yīng)。

才出東宮的門兒,東宮首領(lǐng)太監(jiān)陸奇就開始提醒朱彪;

“殿下,戴先生說了,今日朝堂上若是有人說些什么,

殿下可千萬不能動氣。”

“孤,知道了!”

朱彪心里也忐忑啊,好家伙,他就要親自去見證一下古代的帝王如何開晨會了!

想想還挺興奮的!

“父親,那些大臣不是害怕您和皇爺爺嗎?!怎么還敢惹您生氣?”

朱彪樂了,好家伙,這位和自己差不多,今兒都是大閨女上轎,頭一遭啊。

但是,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熥兒啊,你覺得臣子懼怕的是君王這個人嗎?”

朱允熥想了想:

“為什么不是皇帝和太子這個人呢?那...哦,父親,我知道了,他們怕的是皇帝和太子的身份,而不是皇帝這個人本身,可是...”

“你能想到這點,也不錯了,他們怕的是你皇爺爺和孤手中的權(quán)利,如果孤不是太子,他們還會怕嗎?也會,但是,那怕的層面就不一樣了。”

朱允熥快速理解著父親的話,朱彪心里卻在想,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想要當(dāng)皇帝,和太子了。

尤其是朱小四那個家伙。

朱彪不由又想到了他。

還有那個黑衣妖僧,這倆貨,此刻在忙什么呢?

昨日呂氏的那一手漏洞百出,畫蛇添足的說自己中邪的舉動到底又有什么意義?!

其實無論是誰,他都不再怕的,畢竟,史上最穩(wěn),不是說說而已。

就算不是最穩(wěn),那又如何?

“哼!不好意思,他們說也是說本宮中邪了這事兒。

中邪了,本宮也是太子!

怎么著,他們還想翻過天去不成?!

真是的!”

朱彪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故意把那個流言說了出來。

朱允熥一想到那個呂氏放出的這個流言,氣得推著輪椅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寬慰朱彪的:

“父親,您一會休要動怒,俗話說邪不勝正!

父親是堂堂正正的東宮太子,從皇爺爺建國伊始就是!

誰都動搖不了父親的地位,養(yǎng)好身子才是父親目前最重要的任務(wù)。”

朱允熥像個老成持重的長輩一樣,冷靜的分析著利弊。

朱彪不由側(cè)過臉看了了一眼這個不受待見的東宮嫡次子。

心說,這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該不會也穿了吧?!

“哎,你坐飛船來的啊?懂那么多?”

朱彪故意試探朱允熥,心里既希望他是,又害怕他是自己的想的那樣兒。

好家伙,無論什么時候,一個家里的老大和老二永遠(yuǎn)都存在競爭的。

他可不想在對付多疑的老朱時,還要對付一個同是穿過來的后世靈魂!

后世那些同齡人,說實在的,太能裝逼了……

朱允熥沒聽懂朱彪在說什么,嚇得趕緊停下來,轉(zhuǎn)到朱彪面前,就要下跪,被朱彪伸手?jǐn)r住了。

然后孩子漲紅著臉急切的分辨道:

“父親?兒臣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這世界上還有會飛的船嗎?!”

朱彪認(rèn)真的看著這家伙澄澈的眼睛,心說,你最好不是!

然后搖搖頭笑著說到:

“你不要動不動就跪,男兒膝下有黃金知道嗎?”

朱允熥還在想會飛的船是什么樣子,聽到父親這么說,也沒心沒肺的咧嘴笑了:

“父親,您變了。”

朱彪一愣,心說,嗯,何止是變了,現(xiàn)在我踏馬根本就不是我!

四月的京城草長鶯飛,皇宮的花花草草都在極力生長,一派生機勃勃的青春模樣。

才走出不到一百米,朱彪身后跟著的錦衣衛(wèi)隊伍里,有兩個人的腰刀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碰撞在了一起。從而引起一陣騷動。

錦衣衛(wèi)千戶趙珩的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王鐵牛,張長生,你們倆個怎么回事兒?!”

能夠在天子親軍里被分派到東宮的,都是錦衣衛(wèi)里的忠勇之士。

平時訓(xùn)練中,一走一停都是有板有眼的。

更別說親自護(hù)衛(wèi)太子了。

怎么能出這么白癡的錯漏呢?!

王鐵牛和張長生也很納悶兒,他們明明就規(guī)規(guī)矩矩跟在太子后邊,可是那腰刀就像自己有想法一樣,自己就吸了上去。

然后發(fā)出乒乓的聲音,把他倆給嚇?biāo)懒耍?

朱允熥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回頭看,朱彪不悅:

“怎么了?”

趙珩抽出腰刀朝著兩人比劃了一下,趕緊跑到前面來,單膝跪下回稟到:

“太子殿下,是兩個小旗的腰刀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朱彪立刻警覺起來。

他知道錦衣衛(wèi)這仨字在應(yīng)天皇宮意味著什么。

不但代表著專業(yè),還代表著絕對忠誠。

不可能發(fā)生這么弱智的錯誤。

那就又是倒霉系統(tǒng)干的?!

不是吧?

老子可是要去前朝處理朝政的!

那里的人可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材!

你要是敢傷害到老子的人,老子跟你拼命!

見太子不說話,趙珩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雖然那倆二貨有點兒魯莽,可是罪不至死吧?

殿下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吧?!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他精挑細(xì)選出來的能手啊…

“殿……”

趙珩剛要替自己的下屬解釋兩句,結(jié)果朱彪說話了:

“起來吧,小心點兒!

若是陛下在此,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朱彪裝著仁慈的樣子說到。

“謝殿下恩典,標(biāo)下會警告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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