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律師證的路頗為艱辛。
考律師證花了宋鳶三年時間,這倆年每天起早貪黑,拉著高歆然咬牙堅持了下來。
通過司法考試之后,倆人在當地的律師事務所實習了一年。
實習期間,又跟著指導律師的帶領下參與了案件處理。
一年后,又向當地的部門申請律師執業資格,終于在倆個月后得到了律師職業證書。
宋鳶釋然的笑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蔣雯她們那邊怎么樣了。”
高歆然點點頭,“放心吧,我相信她們。”
拿到律師職業證書,高歆然就拉著宋鳶去自己朋友開的律師事務所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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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淮,你高二開始就戴你那個尾戒,那時候你十六,現在你都二十八了。”
“十二年了,你圖什么啊?”
程楓皺著眉頭,看著慵懶靠在沙發上的路淮,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路淮母胎單身快二十八年,身邊連個母蒼蠅都沒有。
“你真就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啊?”
路淮低頭看著右手小拇指上的尾戒,“嗯,我是不婚主義。”
程楓:“你就裝吧,誰能裝的過你啊,我期待你打臉那天。”
路淮淡淡的抬眸看他,沒說話。
程楓氣的也沒在管他,自顧自的和旁邊的人喝起酒。
“走了。”
路淮起身撂下一句,就揚長而去。
程楓嘆了口氣,這兄弟脾氣性子這么多年,還真是摸不透。
走出酒吧,路淮站在門口點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
吐出煙霧,“小鳶,你會在哪呢。”
剛欲抬腳離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爭吵聲。
“陳凡,你但凡要點臉,這酒店開房信息都不至于發到我這里來。”
宋鳶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自己通過相親網站認識的男生,攻擊性極強的開口道。
高歆然開局秒跟,“你陳凡算什么東西?你要啥啥沒有,要不是我們鳶鳶今年二十五,被家里催得緊,壓根輪不到你,你就算是給我們家鳶鳶提鞋都不配。”
陳凡吃了啞巴虧,低著頭沒說話。
宋鳶看了他一眼,拉著高歆然,“走吧。”
倆人走后,陳凡剛想離開,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好,冒昧問一下,剛剛和你吵架的那倆個女孩是?”
陳凡皺起眉頭打量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穿白色的阿迪外套,下身穿黑色緊身牛仔褲。
“我相親對象和她閨蜜。”
“方便問一下名字嗎?”
陳凡見他不像是壞人,就說了出來,“可以,我相親對象叫宋鳶,她閨蜜叫高歆然。”
路淮道了聲謝,就放陳凡離開了。
站在原地看著倆個女孩離去的地方,“可能是上天憐憫,我終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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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宋鳶正在咖啡廳等委托人。
就又撞見了陳凡和一個女生。
好家伙,這男的玩的還挺花啊?昨天一個,今天又是另一個。
沒眼看。
不能結婚早說啊,耽誤自己那么長時間。
陳凡感受到目光,看了過去,眼睛瞪大了。
“稍等我一下,我碰到個熟人,過去打個招呼。”
和對面的女孩打了招呼,就起身走了過去。
“宋鳶,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鳶低頭回著消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得知委托人今天有事耽誤了,赴不了約,這才放下手機,抬眸看向他。
“你應該知道,我相親只是為了應付我家里面,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你怎么樣是你的事。”
“還有,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昨天找你,只是因為你酒店消息發到我這里來,我覺得丟人才想去找你說清楚,另外我和你之間沒什么好說的,如果你不想你那位知道你的事,以后就別在來騷擾我。”
“我和誰結都是結,但唯獨你不行,我有潔癖,我嫌臟。”
陳凡這會兒倒是不急了,篤定她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對象。
淡定自如的開口:“話不要說的那么死,你現在還沒找好下一個,不如在考慮考慮?”
宋鳶厭蠢,“嘖”了一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隨后又掃視了一圈周圍,在人群中看到一張極為顯眼,攻擊性極強的臉。
起身走了過去。
“方便結個婚嗎?”
路淮放下咖啡,抬眸看向她,嘴角上揚,緩慢亮出右手尾戒。
“抱歉,我是不婚主義者。”
“還有,我不和陌生人玩閃婚,我沒那個癖好。”
宋鳶愣了幾秒,沒想到他會這么說,說了聲“對不起”便離開了。
路淮見她離開,突然又有些后悔。
下一秒,宋鳶又折返回來了。
不死心的問道:“你當真不在考慮一下嗎?我們可以協議結婚,婚后各過各的,逢年過節回去吃個飯就行。”
路淮摩挲著尾戒,眼睛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
臉上擠出一抹笑,“我很守婚姻法的,我可以接受協議結婚,婚后培養感情。”
“但…我不接受婚后各過各的,要是哪天有一頂綠帽子扣我頭上,那可說不過去了,你說是吧?”
“要是你能接受,我倆現在就可以去領證。”
話落,宋鳶竟皺起眉頭,猶豫了起來。
“我可以接受,我叫宋鳶,是名律師。”
“路淮,律師應該很守法的對吧?宋小姐。”
終于不用被催婚了。
笑著朝面前的恩人點頭,“嗯,是的。”
“那你的尾戒和不婚主義都是你拒絕我的幌子嗎?路先生?”
宋鳶尾調上揚,剛才的拘束早已消失不見。
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審問路淮。
路淮笑著摘下尾戒,戴在了中指上。
“遇到對的人,不婚主義者也會想簽賣身契。”
“所以,你對我見色起意?”
“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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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驅車去民政局扯了證。
宋鳶拍了張照片,發在了家庭群里,「結了,別再催了,過段日子帶回去見你們。」
路淮見她發完,拿過她手里的結婚證,“結婚證放我這。”
說完,也掏出手機對著結婚證拍了起來,連同右手中指的戒指,發了朋友圈。
“結了婚,怎么能沒有聯系方式呢,加個聯系方式吧,路太太。”
很顯然,宋鳶還沒適應這個稱呼,磕巴道:“好…好啊,我掃你吧。”
通過了好友請求,路淮關上手機,轉過身低頭看向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孩。
認真的自我介紹道:
“我叫路淮,條條大路通羅馬的路,淮南的淮,今年二十八,母胎單身,沒有不良嗜好,空閑時間會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喝酒,但喝的不多。”
“身邊沒有異性,連個母蒼蠅都沒有,這點你放心,更不會出軌你,生日是10月6號,天秤座,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特別是婚姻法。”
“父母都健在,名下有車有房,無債務,有份穩定的工作,婚檢報告明天下午發到你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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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完證還能走相親流程?
這什么極品男人啊,長得帥就算了,條件還這么優越,老天不會給我做局了吧?
宋鳶緩過神,也快速自我介紹道:
“宋鳶,鳶是紙鳶的鳶,今年二十五,母胎單身,咖啡廳那個是相親網站上認識,搪塞我家里人催婚的借口,你不必往心里去。”
“職業是名律師,父母健在,名下目前只有一輛車,無債務,生日是10月20號,天秤座,遵紀守法,無不良嗜好。”
等她說完,路淮伸出手,“路太太,未來還請多多指教。”
宋鳶回握,“不客氣。我最擅長的就是離婚案,路先生在婚姻上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咨詢。”
“謝謝。”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