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祭拜
- 火影,俠客行
- 狂人橘子
- 2053字
- 2025-05-07 17:14:31
翌日,清晨。
木葉慰靈碑前眾多忍村的頭面人物矗立,為首者正是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而站在他身邊的卻是最近嶄露頭角的洪真吾。
此舉含義,不言自明。
顯然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超出了洪真吾的預(yù)料,更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最終還是成為了團(tuán)藏的眼中釘,被大蛇丸給注意到了。
雖然站在了陽光下,但危險并沒有就此遠(yuǎn)離。
它們只是藏在暗處,蓄勢待發(fā)。
禮畢,眾人散去。
三代目囑咐他好好準(zhǔn)備資料,三小時后木葉重建會議就要召開,到時候好好表現(xiàn),不要緊張,他會為他兜底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三代目走后,有個男孩貿(mào)然來到洪真吾的面前,他是宇智波富岳的大兒子,七歲的宇智波鼬。
“你指的是什么?”洪真吾半蹲下,柔聲道。
“臨時避難所,你是怎么讓村子里的大人們都聽你的?”
“你的問題我暫時還無法回答你,或許以后有機(jī)會我會教你這些事情?!?
鼬的問題叫洪真吾一下子難以應(yīng)答,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回了一句。
畢竟
宇智波鼬乃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善良但偏激,有智慧卻不聰明,犟頭倔腦,三觀有缺。生性敏感又不肯示人,悶油瓶一個卻還要裝開朗,最終內(nèi)心情緒得不到消化把腦子沖昏了的“地雷系”男子。
話剛說完鼬的媽媽就來為孩子的叨擾而致歉,然后便牽著這個未來的“大孝子”離開了。
母子倆剛走,團(tuán)藏又來,他提醒洪真吾,猿飛日斬只是準(zhǔn)備把他培養(yǎng)成政治上的傀儡,不要太天真了。
對此,洪真吾只是笑笑。
團(tuán)藏見狀也是無奈,只好默然離去,緊接著大蛇丸就來到了洪真吾面前。
他此來是為了邀請洪真吾去參觀他的研究所,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婉拒。
再然后,又來了一群人,他們聞到了政治的風(fēng)向,跑來和洪真吾結(jié)交。
真是沒完沒了!
沒空理會他們,洪真吾擠出人群,轉(zhuǎn)過街角,遇到了一位他必須要面對的人。
鈴蘭
她來干什么?
是誰叫她來的?
我該說什么?
洪真吾一時語塞,面對鈴蘭,只是微笑。
“給?!?
鈴蘭走到洪真吾面前將一個禮盒遞到了對方的手中。
“這是?”洪真吾一臉疑惑。
“生日禮物?!?
?
“原來今天是我生日?!焙檎嫖徇@才想起來。
“你不打開看一看嗎?”
鈴蘭低著頭,手背在身后,像花一樣微微搖曳著。
“手表,款式真好,謝謝你,鈴蘭。”
洪真吾有點(diǎn)不敢想對方的意圖,他希望對方是單純的,又希望對方并非如此。
“戴上看看?”鈴蘭眼神中滿是期冀。
但
洪真吾無法完全回應(yīng),他只是自己為自己戴上手表。
“很合身,謝謝?!焙檎嫖岫Y貌回應(yīng)。
“嗯?!扁徧m略顯落寞。
“……”
“……”
要放手嗎?
“我正要去公墓祭拜父母,你要去看看他們嗎?”洪真吾還是開口了。
“對呀,我也該去祭拜一下叔叔阿姨,我們一起吧。”
兩人顯然還不想就此分別。
他們一前一后的走,相距得不遠(yuǎn)也不近。
鈴蘭只能看到少年的背影,熟悉又陌生。
真吾不敢回頭看到少女的神情,心里又堵又空。
“對了,我們采點(diǎn)野花吧,不然的話,難道要空手去看叔叔阿姨嗎?”
路過一片花叢時,鈴蘭提議,這一下子點(diǎn)醒了洪真吾。
是啊,獻(xiàn)花,他怎么糊涂了,把這事都忘記了。
“好啊?!?
洪真吾從小包里拿出了兩個折疊的紙袋,顯然他是有準(zhǔn)備的。
鈴蘭和真吾一人一個紙袋,一人采摘一片,各懷心事間竟撞在了一起。
距離一下子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鈴蘭的香氣,繁花的芬芳。
“對不起!”洪真吾卻是道歉,“撞到你了?!?
“沒?!扁徧m低垂著頭,是羞怯,也是嘆息。
“花采得差不多了,我們?nèi)ス拱伞!?
……
先考洪毅,先妣宇智波雅美之合墓
望,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獨(dú)子,洪真吾,立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好美的詞句,伯父伯母的愛情也正如這詞句一般,真是叫人羨慕。希望他們來世能夠繼續(xù)這樣美麗的姻緣,更希望他們來世能夠平安喜樂?!?
木葉公墓,洪真吾父母的墓前,鈴蘭他們兩人各拎著一紙袋野花。
“會的,一定會的?!?
洪真吾說完,便從紙袋里取了兩朵獻(xiàn)于墓前。
“真吾君?你采了那么多花,為什么只獻(xiàn)了兩朵?”
鈴蘭不解。
“你看這墓園里有多少墓前什么也沒有,他們都是此次九尾之亂的死難者,只不過一家人齊齊遇難,又沒個親戚朋友的,所以無人獻(xiàn)花?!焙檎嫖崾謷呦虬脒吥箞@,事實(shí)果如他所說。
“我也沒什么本事?!?
“但為他們獻(xiàn)一枝花的能力還是有的,我想這樣一來他們黃泉路上也能有所慰藉吧?!?
洪真吾的話叫鈴蘭溫柔純真的眼眸中更添了明媚,她只感覺此刻的對方在發(fā)光,就像那天夜里月光下的少年,她真的好想好好守護(hù)對方,守護(hù)住這一刻。
但為什么
她感覺對方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她其實(shí)隱隱感覺到了一些。
父親、家族、理念……
這些東西將她擠壓,讓她痛苦不堪。
但又只能,默然承受。
或許她現(xiàn)在還能做的也就只有珍惜當(dāng)下,將這一切的美好牢牢存在記憶里了。
兩人就這樣將紙袋里的花都獻(xiàn)了出去,然后走出墓園,停坐在河邊的草坪上,看著小河靜靜流淌,話卻都堵在心里。
鈴蘭的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她害怕被身旁的少年察覺,便將腦袋埋進(jìn)膝蓋間,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但
洪真吾怎么可能察覺不到,鈴蘭控制著自己。
因?yàn)樗侨绱恕?
他的內(nèi)心告誡自己,現(xiàn)在放手對自己、對鈴蘭都是最好。
他強(qiáng)迫自己像塊石頭,強(qiáng)迫自己無動于衷。
但最終
真吾抱住了鈴蘭,讓對方在自己懷里哭出聲音,撫慰著她的頭發(fā)。
鈴蘭漸漸平靜下來。
小河依舊靜靜流淌。
它將流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