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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三個阮小雨

“第三個...我?“阮小雨盯著自稱陳星的女孩,大腦一時無法處理這個信息。她的喉嚨干澀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剛想再問清楚,房門又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人讓阮小雨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又是一個“阮小雨“!這個版本的她留著齊肩短發,穿著白大褂,右眼戴著醫用眼罩,脖子上掛著聽診器。

“終于醒了?“眼罩“阮小雨“走到床邊,動作熟練地檢查她的瞳孔反應,“次元跳躍的后遺癥比預計的輕,看來你的適應能力比我們強。“

阮小雨張著嘴,視線在兩個“自己“之間來回切換。陳星憋著笑遞來一杯水:“別嚇壞了,這是阮小霜,反抗軍的醫療官。她來自α世界線,比你早來六個月。“

“你們...我...“阮小雨接過水杯,手指發抖,水灑了一半在被子上。

阮小霜——眼罩版本的她——嘆了口氣,接過水杯直接遞到她嘴邊:“喝。然后深呼吸。我知道這種感覺有多混亂。“

溫水滑過喉嚨,阮小雨稍微鎮定了一些。她仔細觀察眼前的“另一個自己“,發現除了眼罩和短發,阮小霜的左臉頰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從顴骨延伸到下巴。

“怎么弄的?“她忍不住問。

阮小霜摸了摸傷疤:“林世誠的'歡迎禮物'。我剛穿越時不太配合。“她的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但阮小雨能想象那背后的痛苦。

“所以...現在有三個'我'?“阮小雨試圖理清狀況。

“目前在這個基地的有三個。“陳星糾正道,“根據我們的情報,至少還有兩個'阮小雨'被林世誠關在不同世界的研究所里。“

這個信息讓阮小雨胃部一陣絞痛。她想起那個在收容室里向她求救的女孩,手臂上有著和她一樣的印記...

“陳默呢?“她突然想起,“還有...林雨?“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個救了自己的“雨醬“。

陳星的表情黯淡下來:“哥哥還沒消息。至于林雨...“她看向阮小霜。

“我們只監測到一次不穩定的次元波動,可能是林世誠把她轉移到了其他設施。“阮小霜推了推眼罩,“但好消息是,沒發現生命信號消失。“

阮小雨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掌心。那個犧牲自己讓她逃脫的“自己“,現在生死未卜...

“別急著自責。“阮小霜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我們每個人都被林世誠抓過,也都逃出來過。這就是反抗軍的起源。“

她走向房間角落的投影儀,按下開關。墻上立刻顯現出一幅復雜的網絡圖,中心是次元文化集團的標志,周圍輻射出無數線條,連接著各種動漫角色的剪影。

“歡迎來到'文化保存計劃'。“阮小霜的聲音帶著自豪,“我們的使命很簡單:阻止林世誠統一所有世界的二次元文化,保護每個世界的獨特性。“

阮小雨下床走近投影,驚訝地發現那些動漫角色剪影下都標注著世界編號和簡短的特性描述。比如《鬼滅之刃》的一個分支寫著“β-247:炭治郎白發變體“,另一個則是“ω-12:全員現代校園AU“。

“這些是...“

“被林世誠'標準化'前的原版文化。“陳星解釋道,“我們秘密保存了每個世界的獨特設定和周邊。等打敗林世誠后,就能把它們重新注入各自的世界。“

阮小雨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們收集谷子...不是為了賣,而是為了保存?“

“正解。“阮小霜點頭,“每個谷子都承載著一個世界的獨特記憶。林世誠想抹殺這些差異,我們要保護它們。“

投影切換到另一個畫面,顯示一個巨大的地下倉庫,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動漫周邊,規模之大讓阮小雨瞠目結舌。

“我們的'諾亞方舟'。“陳星笑著說,“藏在這個世界的南極冰層下,林世誠永遠找不到。“

阮小雨想起“雨醬“公寓里堆積如山的谷子,突然理解了那種違和感——那不是消費主義的泛濫,而是一種絕望的囤積,試圖保存即將消失的文化記憶。

“我能做什么?“她問,聲音比自己預想的更堅定。

阮小霜和陳星交換了一個眼神。

“首先,我們需要了解你的能力。“阮小霜拿出一盒吧唧,“林雨報告說你能通過谷子看到原世界的景象?“

阮小雨點頭,拿起一個《魔法少女小圓》的吧唧。集中精神后,熟悉的溫暖感從指尖蔓延,眼前的空氣微微扭曲,浮現出她房間的一角。

“持續時間17秒,比林雨初次嘗試時長了3秒。“阮小霜記錄著數據,“現在試試這個。“

她遞來一個奇怪的裝置——像是把幾個吧唧焊接在一起的小型設備,中心嵌著一塊發光的晶體。

“次元共鳴器。“陳星解釋,“我們研發的,能增強你的能力。“

阮小雨握住裝置,立刻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要把她的意識拉入其中。眼前的景象驟然擴大,不再是片段,而是完整的房間全景!她甚至能看到書桌上攤開的筆記本,上面寫著《星穹軌跡》的同人小說大綱...

“30秒!“阮小霜驚呼,“太驚人了!“

影像消失后,阮小雨滿頭大汗,但出奇地不覺得疲憊,反而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像是憋了很久終于能深呼吸。

“你的適應速度遠超預期。“阮小霜難得露出贊許的表情,“看來ω世界線的你有特殊天賦。“

“ω世界線?“

“我們對平行世界的編號方式。“陳星調出一個表格,“你是ω-7來的,林雨是β-12,小霜是α-3...“

表格上列著十幾個“阮小雨“的編號,其中五個標注著“被捕獲“,兩個“下落不明“。

阮小雨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么多'我'都穿越了,那原世界的'我'呢?“

“理論上,每個世界只能有一個'阮小雨'。“阮小霜推了推眼罩,“穿越會導致原世界的你...消失。“

這個答案像一記悶棍。阮小雨想起父母、朋友、同學...他們都以為她死了或者失蹤了?

“不過別擔心。“陳星趕緊補充,“一旦我們關閉次元樞紐,所有被扭曲的世界線都會恢復正常,理論上你們都能回到各自的原世界。“

“理論上?“阮小雨敏銳地抓住關鍵詞。

阮小霜聳肩:“沒人試過。但陳默的計算顯示有87.6%的成功率。“

就在這時,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基地。紅色的警示燈開始旋轉,墻上的投影自動切換到監控畫面——幾個穿黑色制服的人正在突破外圍防線!

“次元特工!“陳星臉色大變,“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阮小霜已經沖到墻邊的武器柜前,扔給陳星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自己則拿起一個像是巨型吧唧的裝置:“帶ω-7去安全屋!我去啟動干擾器!“

“不,我留下幫忙!“阮小雨堅決地說。

“別犯傻!“阮小霜厲聲喝道,“你是我們中能力最強的,林世誠最想抓的就是你!“

陳星已經打開地板上的暗門:“快!通道直通車庫,那里有準備好的車!“

爆炸聲從遠處傳來,整個房間都在震動。阮小雨猶豫了一秒,還是跟著陳星鉆進了暗門。在蓋子關閉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阮小霜站在控制臺前,獨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暗門后是狹窄的金屬通道,兩人彎腰前進。陳星邊跑邊解釋:“安全屋在城外,那里有另一個小型倉庫和實驗室。我們早就做好了被襲擊的準備。“

“其他人怎么辦?“阮小雨氣喘吁吁地問。

“小霜有撤離計劃,別擔心。“陳星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重要的是保護你和資料。“

通道盡頭是一扇金屬門,陳星用虹膜掃描解鎖。門后是個小型車庫,停著一輛改裝過的面包車,車身印著《進擊的巨人》的調查兵團標志。

“上車!“陳星跳進駕駛座,發動引擎。

面包車沖出車庫,駛入一條隧道。后視鏡里,阮小雨看到基地入口處冒著濃煙,幾個黑色身影正在與穿著各式cos服的反抗軍交火。

“抓緊了!“陳星猛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急轉彎,駛入岔路。

隧道像是沒有盡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標著動漫角色名字的路牌。阮小雨注意到陳星手臂上的紋身正在發光。

“那是...?“

“簡易次元探測器。“陳星簡短解釋,“哥哥設計的。能感知附近的次元波動。“

她突然一個急剎車,差點把阮小雨甩到擋風玻璃上。

“怎么了?“

陳星沒回答,而是死死盯著后視鏡。阮小雨回頭看去,只見隧道中央的空氣開始扭曲,形成一個熟悉的漩渦——次元通道!

“該死!他們直接開通道追來了!“陳星猛踩油門,“坐穩!“

面包車咆哮著加速,但為時已晚。三個黑衣人已經從通道中躍出,其中一個舉起武器,射出一道藍光,擊中車尾。

車子劇烈顛簸,警報聲刺耳。陳星咬牙控制方向:“再堅持一下,快到出口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直接落在車頂上!金屬凹陷的巨響中,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打穿車頂,差點抓住阮小雨的頭發。

“低頭!“陳星從座位下抽出一把手槍,對準車頂連開三槍。

一聲悶哼后,那個身影滾落下去。但更多的黑衣人從通道中涌出,像是無窮無盡的螞蟻。

“不行,甩不掉!“陳星額頭滲出冷汗,“得換個計劃...“

她突然轉向阮小雨:“你會開車嗎?“

“會一點,但是——“

沒等說完,陳星已經按下方向盤上的一個按鈕。后備箱自動打開,露出兩輛折疊摩托!

“前面200米右轉有個緊急出口。“陳星語速飛快,“我留下引開他們,你騎摩托走!“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別爭了!“陳星厲聲道,“你是關鍵!如果被抓,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她猛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漂移停在岔路口。沒等阮小雨反應,陳星已經跳下車,從后備箱拽出一輛摩托扔給她:“走!安全屋坐標已經輸入你的手機!“

黑衣追兵越來越近。阮小雨還想說什么,陳星已經掏出一個奇怪的球形裝置:“沒時間了!記住,三個'阮小雨'的能力共鳴是擊敗林世誠的關鍵!“

她按下裝置上的按鈕,一道無形的沖擊波擴散開來,所有黑衣人都像是撞上透明墻壁般停滯了一秒。

“走啊!“陳星大喊。

阮小雨咬牙發動摩托,沖向緊急出口。身后傳來激烈的交火聲,但她不敢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緊急出口是一段陡峭的上坡,盡頭是厚重的金屬門。摩托沖到門前時,感應器自動掃描,門緩緩開啟。刺眼的陽光照進來,阮小雨瞇起眼睛,加速沖出隧道。

她發現自己在一片森林中的土路上。后視鏡顯示隧道口正在遠去,沒有追兵跟來。手機自動亮起,顯示著一張地圖和閃爍的紅點——安全屋的位置,距離這里還有十五公里。

阮小雨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陳星的話在腦海中回響:“三個'阮小雨'的能力共鳴是擊敗林世誠的關鍵...“

但阮小霜還在基地,兇多吉少;林雨被林世誠抓走;現在只剩下她一個...

就在這時,摩托的儲物箱突然發出“滴滴“聲。阮小雨靠邊停車,打開箱子,里面是一個小型投影裝置,正在自動播放一段錄像。

畫面中是三個“阮小雨“——林雨、阮小霜和另一個她不認識的版本,三人站在一起,手拉著手。背景看起來像是反抗軍的會議室。

“如果你看到這段錄像,說明計劃A已經失敗。“陌生的“阮小雨“說,她的聲音沉穩有力,“我是阮小雪,來自γ世界線,反抗軍的創始人。“

她繼續道:“經過多次測試,我們發現當三個以上的'阮小雨'同時使用能力時,會產生次元共振,打開穩定的通道。更重要的是——“

錄像突然被干擾,畫面閃爍。阮小雪的聲音斷斷續續:“...陳默的紋身...鑰匙...反向控制樞紐...“

干擾越來越嚴重,最后畫面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串數字:3.1415926...

“π?“阮小雨困惑地皺眉。這個數字有什么特殊含義?

她重新發動摩托,向安全屋駛去。森林漸漸稀疏,遠處出現一個小鎮。根據導航,安全屋就在鎮子邊緣的一棟普通民宅里。

謹慎起見,阮小雨在距離目標五百米處停車,步行接近。這是一棟兩層小樓,院子里種著普通的花草,看起來和周圍房子沒什么不同。

她按照陳星交代的,在門禁系統上輸入了那串數字:3.1415926。門無聲地滑開。

安全屋內部和外觀截然不同——墻壁全是金屬材質,天花板上布滿監控設備。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全息投影臺,顯示著復雜的次元網絡圖。

阮小雨剛踏進門,一個機械女聲就響起:“身份確認,ω-7阮小雨。歡迎來到安全屋γ。“

燈光自動亮起,照亮了整個空間。阮小雨驚訝地發現,這里簡直就是個小型動漫博物館!四周的展示柜里擺滿了各種稀有周邊,從上古時期的《阿基拉》到最新的《咒術回戰》,應有盡有。

“這些都是未被標準化的原版文化載體。“機械聲解釋,“請將手放在認證板上,解鎖主系統。“

房間中央升起一個控制臺,上面有個手掌形狀的凹槽。阮小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一陣刺痛后,控制臺亮起藍光。全息投影切換成一個熟悉的身影——陳默!

“如果你看到這段記錄,說明我已經無法親自指導你了。“投影中的陳默說,他的形象比阮小雨見過的要健康許多,“以下是如何利用三個'阮小雨'的能力控制次元樞紐的關鍵步驟...“

阮小雨全神貫注地聽著,每一個字都像是拼圖的關鍵一塊。當陳默提到他手臂上的紋身實際上是反向控制樞紐的“鑰匙“時,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錄像結束后,房間陷入沉寂。阮小雨站在投影臺前,頭腦飛速運轉。她需要找到另外兩個“阮小雨“,但林雨被抓,阮小霜下落不明...

就在這時,警報聲再次響起!墻上的監控畫面顯示,幾個黑衣人已經出現在鎮子邊緣,正朝這個方向移動。

“安全協議啟動。“機械聲冷靜地宣布,“建議立即撤離至地下設施。“

地板滑開,露出一個向下的樓梯。阮小雨剛要行動,卻突然感到手臂上的印記一陣劇痛!她卷起袖子,驚愕地發現那個《星穹軌跡》的標記正在變形,逐漸形成一個新的圖案——被鎖鏈纏繞的星星,和陳星的一模一樣!

更驚人的是,印記開始投射出全息影像,顯示出兩個模糊的人形——一個是林雨,另一個似乎是阮小霜!她們被關在某個透明艙室里,周圍堆滿了谷子。

影像中,林雨突然抬起頭,仿佛能透過次元看到阮小雨。她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音,但口型很清楚:

“救我們...“

然后影像切換成了一組坐標數字,持續閃爍了三秒后消失不見。

阮小雨立刻意識到,這是林世誠某個設施的坐標!而她的能力不知怎么接收到了另外兩個“自己“的求救信號。

黑衣人已經接近房子,時間不多了。阮小雨快速做出決定——她沖向展示柜,抓起幾個看起來最強大的谷子塞進口袋,然后跑向地下設施。

樓梯盡頭是一間圓形密室,中央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裝置——像是三個吧唧環繞著一個微型次元樞紐的模型。

“次元定位器。“機械聲解釋,“輸入坐標可打開臨時通道。警告:單人使用風險極高。“

阮小雨沒有猶豫,將剛才看到的坐標輸入控制面板。裝置開始運轉,發出低沉的嗡鳴。密室中央的空氣逐漸扭曲,形成一個籃球大小的漩渦。

“通道穩定性23%...35%...不足以保證安全穿越。“機械聲警告。

阮小雨想起錄像中說的“三個阮小雨的能力共鳴“,突然靈光一現。她從口袋里掏出三個不同的谷子,分別代表三個世界——《星穹軌跡》代表她的ω-7,《魔法少女小圓》代表林雨的β-12,《進擊的巨人》代表阮小霜的α-3。

將三個谷子貼在定位器上,阮小雨集中精神,同時回憶三個世界的細節。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三個谷子開始發光,光芒交織在一起,注入漩渦中!

“通道穩定性提升...67%...89%...警告:能量波動異常!“

漩渦驟然擴大,變成一個足以讓人通過的洞口。透過洞口,阮小雨清晰地看到了那個透明艙室,林雨和阮小霜正驚訝地望向這邊!

“快過來!“她大喊。

林雨扶起虛弱的阮小霜,艱難地向洞口移動。就在他們即將觸碰到通道邊緣時,艙室的門突然打開,幾個黑衣人沖了進來!

“快走!“阮小霜推開林雨,自己轉身面對追兵。她的獨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球形裝置。

林雨撲向通道,半個身子已經穿過。阮小雨抓住她的手,拼命往外拉。

“小霜!“林雨回頭大喊。

阮小霜最后看了她們一眼,按下手中的裝置。刺目的白光充滿了艙室...

當林雨完全穿過通道,摔在密室地板上時,洞口劇烈震蕩起來,隨即猛地閉合!最后看到的畫面是阮小霜被白光吞沒的身影。

“不!“林雨絕望地伸手,但通道已經消失。

密室里一片寂靜,只有兩人的喘息聲。林雨渾身是傷,衣服破爛不堪,但還活著。她顫抖著抓住阮小雨的手:

“她...她啟動了自毀裝置...“

阮小雨不知該說什么,只能緊緊抱住這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兩人無聲地哭泣,為失去的第三個“自己“。

良久,林雨抬起頭,擦干眼淚:“小霜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了我。“她從內衣里掏出一小塊晶體,“這是陳默研究的核心數據...關于如何利用我們的能力關閉次元樞紐。“

阮小雨接過晶體,插入控制臺的卡槽。全息投影再次亮起,這次顯示的是完整的計劃:

【三位一體計劃:當三個“阮小雨“同時激活特定谷子時,可短暫控制次元樞紐,逆轉能量流向,瓦解林世誠的網絡。】

“我們還需要第三個...“阮小雨喃喃道。

林雨虛弱地笑了笑,指向阮小雨手臂上的新印記:“不,我們已經有了。陳星的紋身...她也是'阮小雨',來自δ世界線。林世誠抓走她時進行了記憶改造,讓她以為自己是陳默的妹妹。“

這個驚人的真相讓阮小雨呆若木雞。難怪陳星對動漫如此了解,難怪她那么熟悉各個“阮小雨“的能力...

“所以現在...“林雨掙扎著站起來,“我們得去救她。然后,結束這一切。“

密室的警報再次響起,這次更加急促。監控顯示黑衣人已經突破房子防御,正在搜索入口。

“有后門嗎?“林雨問。

阮小雨點頭,扶著她走向角落的應急通道。在離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房間中央的定位器,和墻上展示的各種谷子。

這些小小的動漫周邊,承載的不僅是角色形象,更是無數世界的記憶與情感。而現在,它們將成為反抗林世誠、拯救多元宇宙文化的武器。

“走吧。“她堅定地說,“為了所有世界的'我們'。“

兩人消失在應急通道中,準備著最后的戰斗。而在某個未知的世界,陳星——或者說,第四個“阮小雨“——突然抬起頭,仿佛感應到了什么。她手臂上的星星紋身,正閃爍著微弱但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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