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飛鷹傳信
- 從獵戶開始爆肝熟練度
- 風(fēng)挽殘月
- 2133字
- 2025-06-18 08:00:00
裕王府。
晚宴。
裕王坐在主座之上,顧清秋、齊詩悅相對而坐,另有丫鬟服侍在旁,添茶遞水。
顧清秋察覺齊詩悅捏了捏自己的手,抬眸瞧她緩緩點頭,就道:“師姐父,我想帶詩悅回蓬萊宗修行。”
裕王怔了一下。
雖想到顧清秋參加如此正式的晚宴必然是有事相商,但這個消息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詩悅的意思呢?”
裕王看向自己的女兒,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女兒好似變了。
齊詩悅故作嬌蠻道:“哎呀~父親大人,你就讓我去嘛,小姨說蓬萊島上風(fēng)景秀麗,更有海天相接之奇景,詩悅想去見識見識,再者,有小姨在,沒人會欺負(fù)我的。”
裕王雖很想讓她留在王府之中,但齊詩悅?cè)チ伺钊R宗到底是件好事,就道:“那好吧,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走?”
“明日正午。”顧清秋答道。
裕王皺眉道:“這么急?清秋剛來,不多住上幾日?”
“出來時間太久了,爺爺可能會擔(dān)心。”顧詩悅答道。
裕王聞言,不好再做阻攔,將欲點頭同意,忽然想到什么,就道:“那詩悅,我待會就讓林管家去給張硯說一聲,讓他離開王府。”
聽到“張硯”二字,齊詩悅忽地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感覺將有淚水落下,忙站起身,朝外走。
她邊走邊道:“爹爹自己看著安排便是。”
縱使她竭力控制,話音之中止不住的哽咽卻讓裕王察覺異常。
裕王見她快步離去,對著顧清秋問道:“清秋,詩悅為何而哭?”
他想到在齊詩悅哭泣之前,自己說過的話,若有所思。
未曾提及張硯之前,齊詩悅一直很正常,而提及張硯之后,齊詩悅就變得不正常。
念及于此,他追問道:“是不是和張硯那個劍術(shù)先生有關(guān)?是張硯教導(dǎo)太過嚴(yán)厲,詩悅受不了嗎?”
顧清秋默然,她真想出言質(zhì)問,裕王這個父親究竟是怎么當(dāng)?shù)摹?
可想到,自己答應(yīng)過齊詩悅會守口如瓶,只好攥著拳頭,螓首輕點道:“對。”
……
齊詩悅回到自己的別院之中,依靠門框,遙望皎皎明月。
忽地,彩鈴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她頭也未動,問道:“回來了嗎?”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良久,卻聽得彩鈴道:“小姐,今兒早,李嬤嬤去找張硯了,您要不要,再等幾日?”
“誰讓她去的?”齊詩悅的聲音冷若九天寒冰。
彩鈴撲通跪在地上,以頭搶地,就道:“是奴婢自作主張,假借小姐之名,讓李嬤嬤去的。”
“你?!”齊詩悅又驚又氣,拔出長劍,行至彩鈴身前,本想將這背叛之人一劍刺死,卻怎么也狠不下心。
“彩鈴,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為何會做出這種事?”
彩鈴就道:“正因為我知道小姐心思,才會讓李嬤嬤去尋。”
“小姐為何非急著去蓬萊宗呢,不能再等一段時間?若張先生只是因為手上要緊之事耽擱了歸期,小姐這一走,你和張先生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齊詩悅怒道:“他三轉(zhuǎn)速度,一日便能在祁水城和齊都之間往返兩個來回,七天了,為何還不回來?”
唳!
忽地,頭頂一聲鷹鳴。
彩鈴見狀臉色一喜,道:“小姐,是李嬤嬤的信,您快看看,說不定有張先生的消息了。”
齊詩悅伸出手,接住鷹爪上掉落的竹筒,拆開之后,里面的內(nèi)容卻讓她怒火叢生。
“小姐,我拿著張硯的畫像問過齊都四門的守衛(wèi),他們都說近來沒見過一襲白衣的俊俏男子入城。”
咔吧一聲。
手中竹筒爆裂開來。
“小姐,怎么了?”彩鈴關(guān)切道。
齊詩悅卻慘笑一聲,道:“張硯連齊都都沒去,彩鈴,你說好不好笑,我真是個傻子,苦等著他。結(jié)果在人家心里,我恐怕就是個獲取妖魔結(jié)晶的手段罷了。”
“他哪怕對我有一點點念想,也該去齊都打聽打聽吧。”
這時,匆匆走來的顧清秋見勢不對,扯走齊詩悅手中的書信一瞧,銀牙緊咬,道:“畜生!”
齊詩悅忽地怒極反笑,道:“彩鈴,行李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彩鈴道。
齊詩悅又問:“可有讓王府準(zhǔn)備馬車和船只?”
“一切盡皆妥當(dāng),只等小姐和顧小姐啟程了。”彩鈴道。
“嗯,我回房休息了,小姨,明天見。”
“詩悅,你真的沒事?”
“無事。”
翌日一早。
正查看包裹,準(zhǔn)備啟程的齊詩悅訝異道:“彩鈴,你的行李呢?”
彩鈴顫抖著道:“小姐,奴婢……奴婢打算留下來。”
“張先生若是回了王府,必然會來找我,我走了,張先生回來之后找誰都不知道。”
齊詩悅冷笑一聲,道:“不用了,你趕緊去收拾行李,父親大人已經(jīng)命林管家取消了張硯劍術(shù)先生的職務(wù)。”
“那奴婢就在祁水城北門等!”彩鈴堅定道。
彩鈴也知不大可能等到,但她覺得自己留下來,能夠齊詩悅留下一份念想。
“算了,隨便你,我去參加父親大人準(zhǔn)備的踐行宴,彩鈴你幫我看看還有什么缺的。”
言罷,齊詩悅將手中包裹放在床上,蓮步輕移,離開此間。
彩鈴正要收拾,卻聽門外傳來壓抑的抽泣聲,忙轉(zhuǎn)身出門,果然見到齊詩悅蹲在院子里掩面而泣。
聽見動靜的顧清秋也從房中走出,自知勸慰無用,可轉(zhuǎn)身回房卻心中過意不去,于是,她便靜靜看著抽泣的齊詩悅。
“小姐,要不咱們別走了。”彩鈴心疼道。
齊詩悅顫抖著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她恨透了張硯,但也舍不得,走了,就真的沒機會了。
顧清秋見狀,顰了顰眉,道:“彩鈴,你扶著詩悅回房,這兒丫鬟來來往往的,讓人聽見了。我去參加踐行宴,好給詩悅的事情掩飾過去。”
顧清秋走后,彩鈴上前將齊詩悅拉起摟進(jìn)懷里,想將她帶進(jìn)房中。
齊詩悅重重錘了彩鈴一下,道:“彩鈴,我恨你,你若是那天不攔下張硯,我只會難受一會兒,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哭。”
“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讓小姐傷心了。”彩鈴道。
她見齊詩悅不動,又聽見別院外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只好道:“小姐乖乖回房,我還要去大門守衛(wèi)哪里問問,齊先生有沒有回來。”
齊詩悅果然乖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