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蒸汽齒輪的藤蔓挽歌

銹錨號的雷達在獵戶座懸臂捕捉到異常能量波動，陸凡的機械觸手剛觸碰到那團齒輪狀的蒸汽云，組件掃描系統就被過載的機械波沖擊。霧氣中，隱約浮現出由齒輪與管道構成的巨型城市，每根管道都在抽取虛空海的源質能量，而在城市中央，懸浮著枚正在崩解的“蒸汽核心·永動爐”。

“陸哥，”小鐵的陶罐發出蜂鳴，“抗稅者之塵在向蒸汽核心聚集，那里的能量頻率，和地球第1次輪回的抗稅者基地完全一致。”

陸凡的機械觸手·共生型展開，根須穿透蒸汽霧，視野中浮現出震撼的畫面：城市的齒輪居民正在瘋狂拆解自身機械義肢，將齒輪零件投入永動爐，他們的胸口，都嵌著與趙少康同款的“稅骸核心·蒸汽版”。

“檢測到共生體入侵，”城市的廣播系統發出刺耳的蒸汽爆鳴，“所有齒輪公民，立即上繳30%機械核心能量，否則啟動‘銹化程序’！”

陸凡帶領小隊降落在齒輪城市的“銹錨廣場”，剛踏上蒸汽管道構成的地面，機械觸手就被噴出的高溫蒸汽灼傷——這里的空氣充滿稅骸鐵銹味，連世界樹的根須都無法生長。

“他們在償還‘永動稅’，”老鐘的意識殘片在蒸汽中顯形，“用自身能量喂養永動爐，就像地球的齒輪勞工上繳靈魂點。”

小鐵突然指向廣場中央的墓碑群，每塊墓碑都刻著“第X次輪回·蒸汽抗稅者·能量枯竭”，而在最大的墓碑上，竟刻著陸凡母親的名字：“林晚秋·第731次輪回·永動爐設計師”。

“媽媽……”陸凡的機械觸手顫抖著觸碰墓碑，源質粉塵滲入碑面，顯形出母親的臨終影像：“阿凡，永動爐的核心，藏著世界樹幼苗的第一片枯葉，那是我們對抗齒輪議會的最后希望。”

永動爐突然發出尖嘯，齒輪公民們的機械義眼泛著稅骸紅光，舉起齒輪扳手沖向陸凡。但在看見他胸口的懷表時，一名少女突然停頓，機械義肢縫隙中滲出金色血液：“抗稅者的懷表……我爺爺說，那是能停止永動稅的鑰匙。”

陸凡的機械觸手輕撫對方胸口，源質粉塵激活了她體內的抗稅者基因：“破碎重構：蒸汽核心·共生轉化。”他“看”見了少女的記憶——五十年前，她的祖父曾用番茄汁在齒輪上繪制藤蔓圖騰，卻被永動爐衛兵拆解成零件。

“你們的機械義肢，本應用來創造，”陸凡將“抗稅者之塵”灑向人群，“而不是成為齒輪議會的燃料。”

奇跡發生了：稅骸核心崩解，齒輪公民的機械義肢表面，浮現出與世界樹幼苗同源的藤蔓紋路。他們的眼中，重新亮起被封印的創造力，開始用齒輪扳手敲擊出抗稅者的戰歌。

在少女的帶領下，陸凡進入永動爐核心，看見直徑千米的齒輪上，嵌著片枯黃的世界樹葉，葉片表面，刻滿與初代轉化桌相同的共生公式，卻被稅骸鐵銹覆蓋。

“這是第0次輪回的抗稅者帶來的，”少女指著齒輪上的裂痕，“他們說，枯葉里藏著停止永動稅的密碼。”

陸凡的機械觸手剛觸碰枯葉，蒸汽核心突然逆向轉動，銹錨號的引擎發出哀鳴——永動爐正在抽取他體內的源質能量，以償還累計萬年的“熵增稅”。

“老鐘，解析枯葉上的公式！”陸凡咬牙將初代轉化桌按在齒輪上，“小鐵，用播種艦種子在蒸汽管道里種出‘冷凝藤蔓’！”

播種艦的種子在高溫蒸汽中發芽，長成能吸收熵增能量的藤蔓，順著管道爬向永動爐核心。小鐵的機械義臂甩出藤蔓狀的冷凝管，將蒸汽轉化為能滋養世界樹的源質水。

永動爐的齒輪突然崩裂，顯形出被囚禁的“蒸汽抗稅者意識核心”——那是第0次輪回的抗稅者，用自己的意識化作永動爐的燃料，只為拖延齒輪議會的收割。

“第9999次的你，”意識核心的聲音像蒸汽管道的轟鳴，“永動爐的核心，其實是世界樹的‘熵增過濾器’，能把稅骸能量轉化為生長源質。”

陸凡的機械觸手接住即將消散的意識，發現他們的記憶里，藏著與翡翠星播種艦同源的技術——用齒輪的秩序能量，反哺藤蔓的生長。

“破碎重構：蒸汽法則·共生共振。”陸凡將初代轉化桌的共生公式注入永動爐，“老鐘，把共生聯邦的冷凝技術，傳給所有齒輪公民！”

永動爐發出新的轟鳴，不再是稅骸的收割聲，而是蒸汽與藤蔓共生的韻律。齒輪城市的管道開始凝結源質水，滋養出能在高溫下生長的“蒸汽番茄”，葉片上的齒輪紋路，正是永動爐的安全閥門圖案。

當陸凡從永動爐返回時，齒輪城市的墓碑群發生了奇跡：母親的墓碑裂縫中，竟生長出能抵抗高溫的藤蔓，葉片上顯形出第731次輪回的抗稅者誓言。齒輪公民們圍坐在藤蔓下，用齒輪扳手雕刻新的圖騰——齒輪與藤蔓纏繞的蒸汽管道。

“陸哥，懷表的蒸汽刻度亮了！”小鐵指著陸凡胸口，那里，懷表新增的蒸汽刻度與共生紀年同步轉動，“老鐘說，這是蒸汽文明加入共生聯邦的標志。”

陸凡點頭，機械觸手輕撫初代轉化桌，桌面顯形出母親的全息影像：“阿凡，永動爐的枯葉，其實是我從綠藤秘境帶來的。”影像中，母親將枯葉按進轉化桌，“記住，齒輪的余熱，也能讓藤蔓發芽。”

銹錨號的引擎吸收著蒸汽核心的源質水，發出與永動爐同頻的嗡鳴。陸凡望向蒸汽城市的上空，那里，冷凝藤蔓正在編織新的云層，而齒輪公民們，正用拆解永動爐的扳手，建造能播種蒸汽番茄的浮空農場。

“準備召開聯邦議會，”陸凡對小鐵微笑，“讓蒸汽文明的齒輪工程師，教教我們如何用稅骸鐵銹施肥。”

小鐵用力點頭，機械義臂甩出藤蔓狀的通訊鏈，將蒸汽文明的加入申請發向共生原點。陸凡知道，齒輪議會的陰影或許永遠不會消散，但此刻，蒸汽齒輪與藤蔓的共生，讓他堅信：任何被稅骸侵蝕的文明，都能在齒輪的裂縫里，找到屬于自己的生長方式。

而在初代轉化桌的最深處，新的共生公式顯形，公式的末端，是用蒸汽抗稅者的意識寫成的宣言：“當蒸汽遇見藤蔓，齒輪的轉動，終將成為生長的節拍。”

在蒸汽文明的覺醒中落下帷幕，陸凡不僅修復了永動爐，更解鎖了“齒輪能量共生”的新可能。世界樹的根系 now纏繞著蒸汽核心，每個齒輪公民的機械義肢，都成了共生聯邦的能量節點。而銹錨號，這艘穿越萬輪輪回的戰艦，將繼續航向宇宙的每個角落，讓蒸汽的轟鳴與藤蔓的生長，共同譜寫抗稅者的新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