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星語林苑被熱浪蒸得發(fā)軟，2202的客廳里空調外機嗡嗡作響，五個男人擠在布藝沙發(fā)上，茶幾上堆著王凱正從東北老家寄來的凍梨和馬昊宇贊助的減脂版爆米花。電視屏幕里，《水漫金山》正演到白蛇水漫金山的名場面，白素貞素白的衣袂在狂風中翻飛，而一旁的小青青衫獵獵，眉眼間透著股颯氣。

“哎我去！”王凱正突然蹦起來，凍梨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這小青咋長得跟馬昊宇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伸手去戳電視屏幕，差點把遙控器甩出去。

馬昊宇剛灌下一口冰鎮(zhèn)酸梅湯，“噗”地全噴在杜雪雷的建筑圖紙上。“咳咳咳！你別胡說啊！”他漲紅著臉去擦圖紙，“我這八塊腹肌的健身教練，怎么可能像條蛇？”

杜雪雷推了推黑框眼鏡，把圖紙往旁邊挪了挪，鏡片后的眼睛突然亮起來：“等等，還真有點像。尤其是小青揮劍的姿勢，和你舉鍋鏟吆喝盒飯時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他邊說邊在空中比劃，“就那個，‘老馬家的盒飯！吃了能瘦十斤！’的氣勢。”

趙宇航摘下摩托車頭盔，隨手扔在茶幾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何止像！你們看小青那眼神，跟昊宇搶我摩托車喇叭時簡直如出一轍。”他模仿著馬昊宇當時的表情，瞪大眼睛舉起雙手：“冤枉啊！我這喇叭是從廢品站淘的二手貨！”

于忠良扶了扶金絲眼鏡，端著保溫杯的手微微顫抖：“這么一說，小喵倒是真有點白素貞的氣質。上次幫我修電腦，說話溫溫柔柔的，和白素貞給許仙熬藥的樣子很像。”

“拉倒吧！”楊小喵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攥著半根黃瓜，“我可不會法術，上次幫忠良修電腦，鼓搗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是他把充電器插反了。”

王凱正突然一拍大腿，從沙發(fā)縫里摸出個不銹鋼盆開始敲：“依俺說，咱干脆演一出《程序員版白蛇傳》！昊宇演小青，專門給法海推銷健身課程，什么‘禪師您這啤酒肚該減減了’，小喵演白素貞，用代碼變出金山寺的服務器，讓法海連《大悲咒》都聽不了！”

杜雪雷摸著下巴沉思：“如果從建筑角度來看，金山寺的地基肯定有問題。不如讓小青用三輪車改裝成推土機，直接把金山寺推平？”他越說越興奮，抓起圖紙在茶幾上畫草圖，“這里開個承重墻，那邊裝個液壓裝置……”

趙宇航笑得直打滾：“那法海不得氣瘋？我提議讓小青用摩托車載著白娘子，在西湖邊來個極速漂移，直接把雷峰塔甩進錢塘江！”他邊說邊模仿騎摩托的動作，差點把王凱正的凍梨撞翻。

于忠良抿了口枸杞茶，慢條斯理地說：“我覺得可以加入醫(yī)療元素。比如白娘子用 AI診斷出許仙得了‘戀愛腦晚期’，小青負責給他制定康復訓練計劃，每天舉啞鈴念‘色即是空’。”

馬昊宇跳起來搶過王凱正的不銹鋼盆，敲得震天響：“不行不行！我演小青的話，一定要在水漫金山的時候喊口號：‘大碴粥配盒飯，吃了能戰(zhàn)三天三夜！’然后往法海嘴里塞減脂餐，看他還怎么念緊箍咒！”

楊小喵無奈地搖搖頭，把切好的黃瓜端出來：“你們這腦洞都快突破天花板了。不過真要演的話，我這‘白素貞’得先開發(fā)個 APP，專門檢測法海有沒有偷偷點外賣。要是發(fā)現(xiàn)他點了炸雞，就自動給他推送《健身入門 300問》。”

正鬧得歡時，電視里的劇情到了白娘子被壓雷峰塔下。王凱正突然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不行！這么虐的劇情得改！俺們小喵演的白素貞，必須用代碼黑進雷峰塔的門禁系統(tǒng)，帶著小青騎著趙宇航的摩托車，風風光光地殺出來！”

“那法海怎么辦？”于忠良好奇地問。

杜雪雷推了推眼鏡：“讓法海轉行當建筑監(jiān)理，天天盯著雷峰塔的加固工程。要是敢欺負白娘子，小青就帶著‘22樓干飯?zhí)靾F’去他工地門口擺攤，賣‘降妖除魔大碴粥’。”

趙宇航突然從包里掏出個喇叭，按了下——魔性的《最炫民族風》響徹客廳，驚得窗外的麻雀撲棱棱亂飛：“到時候我就開著摩托車繞著雷峰塔轉圈，喇叭里循環(huán)播放‘法海你不懂愛，大碴粥值得信賴’！”

馬昊宇笑得癱在沙發(fā)上：“絕了！我還要給法海定制專屬健身套餐，什么‘禪意深蹲’‘誦經平板支撐’，保證讓他三個月練出八塊腹肌！”

楊小喵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建議把這段錄下來發(fā)短視頻，標題就叫‘當程序員看白蛇傳能有多離譜’。說不定比上次‘健身教練賣盒飯大戰(zhàn)東北老鐵’還火！”

正說著，王凱正突然站起來，扯過條床單披在身上，學起了白素貞的蘭花指：“官人～這是奴家新開發(fā)的代碼補丁，可治世間百病～”他扭著屁股走到馬昊宇面前，“小青啊，快給官人演示下你新研發(fā)的‘鐵鍋燉法海’健身操！”

馬昊宇一把扯過床單系在腰間，抄起茶幾上的黃瓜當劍：“姐姐莫急！待我去會會那禿驢！”他擺出個帥氣的起手式，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在杜雪雷懷里，兩人摔作一團。

于忠良笑得嗆到，保溫杯里的枸杞灑了一地：“停停停！再鬧下去，咱們真要被物業(yè)投訴擾民了。”

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熟悉的喇叭聲：“盒飯！老馬家的盒飯！兩葷兩素十五塊！不好吃不要錢！”眾人齊刷刷趴在窗戶上，就看見樓下的三輪車旁站著個穿紅圍裙的身影，正對著路過的大爺大媽喊：“大爺！吃了我的飯，爬樓梯都不帶喘氣的！”

“哈哈哈哈！真?小青本青！”王凱正笑得直拍大腿，“走走走，下樓買盒飯去！今天必須讓昊宇用青蛇的氣勢給咱打飯！”

一行人鬧哄哄地沖下樓，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馬昊宇見他們下來，立刻舉起鍋鏟：“客官要點啥？吃了我的飯，水漫金山都不怕！”

楊小喵掏出手機掃碼付款：“來兩份盒飯，記得給我多加份‘白素貞特供’的青菜。”

眾人笑鬧著捧著盒飯往回走，王凱正邊走邊哼起二人轉：“大碴粥配盒飯吶～生活比蜜甜吶～”趙宇航的喇叭適時響起《好運來》，驚得小區(qū)里的寵物狗又開始集體狂吠。

月光漸漸爬上星語林苑的樹梢，22樓的燈火依然明亮。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這群人又會因為什么奇思妙想，笑出腹肌，吵翻整個小區(qū)。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他們聚在一起，平淡的日子也能變成最精彩的“白蛇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