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李銘和趙主任來到辦公室。趙主任自顧自的坐到茶幾旁邊喝了幾口茶水,才說:“今天的會感覺如何?有沒什么收獲?”
李銘苦笑說:“這幾年,我都是專心在業務上,還真沒有像今天這樣和各位委員溝通過、今天給我的感覺,就像在打太極一樣!”
“能把太極打好了也不是一件簡單事情,只要你能讓球始終保持在一個相對中立的態勢中,大家就都是獲益者,不然總會有一方受損失!好了,過來就是喝你杯茶,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趙主任端起茶杯喝光了里面的茶水,起身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朝著李銘說:“放心,我會支持你的!”說完出了辦公室。
快下班的時候,李銘去了老齊家。老齊已經好多了,正在家里教兒子起豆汁兒。李銘進門就聞見了豆汁兒的香味兒,張嘴喊道:“豆汁兒一碗,再來套焦圈,外加小咸菜兒!”
聽見是李銘的聲音,老齊在廚房喊道:“你的鼻子屬狗的?聞著味兒過來的?”
“那必須的!您這豆汁兒,滿小區都聞得見。別說了,趕緊來一碗,想的緊啊!”
老齊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碗豆汁兒放在李銘面前,“嘗嘗,剛出鍋兒的!”
李銘端起來吸溜了一口兒,砸吧砸吧嘴說:“這味兒地道!”
過了一會兒,老齊從廚房出來,看著李銘和豆汁兒,吃焦圈兒。“你中午沒吃飯?”
“吃了。”李銘含糊的說。
“那你還跑到我這兒混吃喝兒?”
“這不是趕上了嘛。”
老齊坐在一旁沒說什么,就看著李銘在那里吃喝。等李銘吃完了,老齊讓兒子收拾碗筷,問李銘:“今天開會了?”
“嗯,開了!”
“結果怎樣?”
“跟您那天說的差不多。”
“差不多?有變故?”
“是,趙主任在這件事情當中始終在斡旋。只是王委員和張委員這兩個平時不說話的人,今天開始向我發難了。”說完,李銘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把今天開會的情況和老齊說了一遍。
聽李銘說完,老齊感嘆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里面的水還挺深!”
“咋了?把您這個老江湖都擺進去了?”李銘笑著和老齊說。
“放進去倒不至于!只是有些事情我沒有想到!”老齊說著,給李銘倒了一杯茶。“剛到的茉莉花,是閨女茶場剛送過來的。”
“大妞兒的茶場怎么樣啊?”李銘喝了口茶,問老齊。
“她說一切都挺好,我就認為挺好唄!我是不想去南方,在這里活了幾十年了,守著這個早餐店,離不開。”老齊慢慢地說。
李銘看了看老齊,伸手把茶幾上的茶葉袋子拎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差不多了,該回家做飯了!”
“你小子還連吃帶拿的啊?”老齊在后面吼道。
“您放我跟前兒不就是打算給我的嗎?干嘛那么客氣啊!”李銘說著出了老齊的家。
回到家,李銘看到夏初正在廚房忙著擇菜,趕緊過去“放那兒,我一會弄。你回屋忙你的去!”
“沒事兒,我忙完了。澤宇哥要晚點才能回來,我先回來準備一下。炒菜什么的我就不管了啊,都看您的了!”夏初說。
“啥啊,這你說的就不對了!要想關注男人,就要管住他們的胃!反之,對女人也一樣!”李銘來到客廳,把手里的東西放好,轉身回到臥室換了身衣服。來到客廳,對廚房里的夏初喊:“丫頭,過來,給你嘗嘗好東西!”邊說邊開始沏茶。
夏初聽李銘喊趕緊來到客廳,聞到陣陣的茉莉花的香氣,不由得問:“叔兒,這茶葉哪兒來的?好香啊!”
“這個你別管,你就坐著喝吧。”說完來到夏初跟前,“把圍裙給我。”說完不由分說,從夏初腰上把圍裙解了下來。
客廳里,一老一小各自品嘗著杯中的茶水,偶爾相互看一眼。夏初問老李:“叔,你有事想問我?”
“是。”李銘停頓了一下,說“澤宇的性格隨她媽,比較內向……”
“叔,您不用和我說了!我知道的。我喜歡澤宇哥!其實我們兩個交往已經快三年了,是我不讓他告訴您和劉姨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等我爸來的時候給你們一個驚喜。可是,后來我沒忍住,就和劉姨說了。”說著,夏初低下了頭,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姑娘。
“我說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以后管這點兒澤宇,他是蔫有準兒。”李銘看著夏初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了。
“是這樣啊!那您就放心吧,我肯定管得了他!小樣的,還能跑出我的手心兒?爸!您放心就好!”
聽到夏初喊自己“爸”李銘不由得愣了一下,夏初也突然也感覺到不對了,臉一紅起身回房間了。
快吃晚飯的時候劉麗回到家,看見夏初正在幫著李銘端飯,就趕緊換了衣服過來幫忙。嘴里問夏初:“澤宇怎么還沒回來?”
“快了吧!我去給他打個電話。”說完夏初回房間給李澤宇打電話了。不大功夫就傳來夏初的通話聲:“到哪兒了?還多久?哦,好的。飯啊,我和咱爸一起做的啊。誰說我不會做飯了?什么?你再說一遍?張無忌他媽?你知道張無忌他媽叫什么嗎?你都不知道他媽叫什么,你就拿他媽的話來教育我,你先搞清楚他媽是誰再來說我。我告訴你,以后別用他媽的話來教育我!趕緊回來!”掛了電話,夏初來到客廳對李銘夫婦說:“他在路上了,快到家了。”
看李銘夫婦一臉莫名的看著自己,不由問道:“您二位這是怎么了?”
“張無忌他媽是誰啊?怎么了?”李銘夫婦異口同聲的問。
“張無忌他媽?沒怎么啊?你二位這是想起什么了?”此時的夏初也被問蒙了,完全忘記剛才和李澤宇的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