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三人上了一架飛往京城航班。

君頂酒莊會所，作為依托于中糧酒莊而建，是國內頂級俱樂部之一。

而且由于創建時間較晚，是近幾年創建，加內部營造和裝修上審美上更加精致和優雅。

這很受一眾文化領域的人青睞。

私密宴會室中，京城衛視的幾個高層、其中包括了內容采購部的總監，這次他們過來自然為了給水露傳媒站臺的。

酒桌上頻頻舉杯，氣氛非常融洽，除了有個借著酒意調戲崔然的，采購部女總監。

不過也只是嘴上調戲，畢竟這次合作本質上是交換。

可不是之前那些影視公司想賣片給電視臺。所以今天只能看著眼饞，讓這位女總監暗叫可惜。

其他人見怪不怪。尤其是她的同事，看著她眼冒綠光樣子，暗自發笑。

電視臺的內容采購部一直是各大影視公司公關最重要部門。

里面稍微有點實權的，都是影視公司重點公關對象。

至于怎么公關，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只要不是做得太過分，電視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眼。

“弟弟，你是怎么保養的，皮膚比小女孩還好”

“可能因為年輕吧”

崔然真誠的回答，不動聲色的攔下來對方伸過來的手。

“咯咯咯，弟弟這是說姐姐老了，哼~討厭”

女總監笑的胸前大波亂顫，隨即嬌哼一聲，故作埋怨看了這位弟弟一眼。

崔然......

江露露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切，心里暗罵：“臭婊子，是不是眼瞎，老娘還在這呢”

京城電視臺的另一個高層也是人精，察覺了江露露面上笑容但眼神中透露的不悅，連忙對崔然道：“小兄弟，你和侯總換一下，讓侯總和青青說會話”

他轉頭對身邊坐著的侯洪亮道：“麻煩侯總給我們采購部負責人，講一下那個項目，也好讓她了解下，之后你們就負責對接了”

侯洪亮雖然喝的臉色通紅，但意識清醒一直觀察著酒桌上眾人反應，他起身走到崔然傍邊，笑呵呵道：“我也正好還有許多話想和我們的財神匯報呢，崔然咱倆換一下”

崔然起身和他換了下位置，等落座后，女侍應生重新改兩人換了餐具。

接下來，侯洪亮開始和這位女總監扯東扯西，就是沒讓她閑著。

今天這場宴席，雖然眾人都沒有談論《瑯琊榜》項目具體采購價格，但是京城高層已經明確了合作態度。

這讓侯洪亮暗自感嘆，這個圈子還是需要人脈，離開了山影庇護以后就要靠自己了。

“侯總，協議您要是覺得沒問題，明天過來直接簽合同就行。”

采購部總監張青青心不在焉的應付著。

她覺得這個人廢話怎么這么多，來回都是車轱轆話，耽誤自己和弟弟聊天。

............

水露傳媒總監辦公室，雙方確認了投資協議，在律師審查了下合同確認沒有沒有問題后，趙露露和侯洪亮簽字蓋章。

然后正午陽光這邊也給崔然一份演員合同，薪酬為300萬，雖然他是新人還沒有作品問世，但看在水露傳媒投資方面子上，也不至于開個幾十萬。

而起對方還有一個待播的大劇。

這是一份遠遠超過市場價的合同，但正午陽光這邊覺得很值。

侯洪亮看著手里的了兩份合同都笑出花了。

這下《瑯琊榜》項目可謂全無后顧之憂了。

崔然看著手里的第二份演員合同：“這算再一次奪人氣運了！”

歐洲街頭，一個青年正在街頭拿著相機，給一個青春靚麗的女生拍照，兩人作為男女主足球劇剛剛殺青，正值熱戀的男女直接來到陌生的地方度假，就想著不受人打擾。

突然青年心頭一震陰霾，好像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讓他莫名的心生煩躁。

“怎么了，哥哥”

靚麗女孩見正在給自己拍照的哥哥，忽然皺著眉頭捂著胸口，似乎身體出現了問題。

“沒事，就是心突然心慌”

“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身體重要，千萬不要有問題”

“能有啥事呀，應該是倒時差原因，沒休息好。”

青年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好吧”

“來來，就剛剛那個，我還沒拍上，繼續”

...........

蔡藝儂掛斷電話，臉色鐵青——前幾個月看別人的笑話，如今竟輪到自己人成笑話了。

山影藝術制作中心方才來電，稱《瑯琊榜》因“角色適配問題“終止與胡歌的合作。

這種場面話她聽得多了，都是圈里千年狐貍，哪來什么聊齋志異？說白了，不過是有人帶資踢人罷了。

她強壓怒火，耐著性子詢問頂替者姓名，得到的卻只有忙音。

轉而撥通正午陽光侯洪亮的電話。

她必須弄清楚內情，即便不看好這個項目，但自家藝人被無端出局，總得知道對手是誰。

侯洪亮先是致歉，隨后委婉解釋：新男主帶資入組解決了資金缺口，更關鍵的是，能提前將片子預售給電視臺。

聽到這兩條，蔡藝儂瞬間熄了挽回的念頭，這樣的資源置換，換作任何出品方都難以拒絕。

“至少讓我們知道是誰頂替了胡歌。“她沉聲道，“總得讓他死個明白。“

對面沉默片刻，吐出一個名字。

蔡藝儂指尖一僵。五月里霍建華被新人擠出局的事還歷歷在目，當時她還在吃瓜，如今瓜落自家頭上，滋味格外苦澀。

平心而論，若不是胡歌堅持，她本就不愿接讓他這部古裝劇，唐人本就是靠古裝劇發家，何苦去爭這一部她不看好的古裝劇呢？

可此刻讓她窩火的，是明明白白的打臉：在山影這樣的行業巨頭面前，唐人縱有資歷，相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

作為“娛樂圈小肚雞腸“代表，此刻卻連發作的余地都沒有。

山影的招牌背后是官方背書與行業壁壘，這口氣若咽不下，怕是要憋出病來。

“我弄不了山影，我還弄不了你嗎”

蔡毅儂從抽屜里掏出一個臨時手機卡，插在一個手機上，撥打了一個號碼。

將自己知道的對方信息，和對面的人說了之后，完成了交待。

她掛斷電話，摳出手機卡，仍在了垃圾桶。

酒店中青年整和女友嬉戲打鬧。突然一通電話打過來，還沒等電話里那邊開口，胡哥心猛地一沉，有種不祥預感。

“老胡，《瑯琊榜》那邊出狀況了，山影通知咱們，項目因為角色適配問題，決定跟你停止合作，換人了。”蔡毅儂硬著頭皮，將這殘酷消息拋出。

胡歌聞言，手上輕輕撫摸女友頭發的手瞬間愣住，原本明亮的雙眼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后眉頭緊緊擰起，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有震驚、憤怒，更多是深深的失落。

他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些什么，卻又被一口悶氣哽在喉間，半晌才艱難擠出一句：“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