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的香氣
- 穿越末世:我竟變成了喪尸
- 畫畫的小咪
- 2063字
- 2025-04-30 16:39:05
“別碰器官!找聲源!”謝鶴甩出三枚棱形飛鏢釘住撲來的血須,轉身劈開標槍架。
扭曲的金屬桿后露出半張腐爛的臉,穿著教師套裙的怪物正用脊椎骨敲擊儲物柜。
她脖頸掛著口哨,每次吹響都有新的血須破土而出。
我的小腿突然被纏住,血須尖端裂開菊花狀口器。
本能驅使下,我對著那東西嘶吼——屬于喪尸的聲帶發出低頻震顫。
血須竟停頓了半秒,趁這空隙,謝鶴的刀光已經斬斷束縛。
“干得不錯,看來還挺有當喪尸的天賦。”謝鶴調侃了一句,隨后甩給我一把匕首,刀柄刻著奇怪的符文,“去割斷廣播線,我吸引火力。”
我謝謝您嘞!
我連滾帶爬撲向儲物柜,教師怪物突然轉頭,眼眶里的蟑螂群振翅欲飛。
口哨聲變得尖銳,地面血泊沸騰著凝聚成籃球大小的肉瘤。
謝鶴的長刀插進肉瘤瞬間,整個器材室響起刺耳的廣播:“注意動作規范!”
肉瘤爆開的沖擊波把我掀飛,后腦撞在跳箱上。
系統彈窗瘋狂跳動:【檢測到腦組織損傷,啟動應急修復...警告!尸化速率提升至19%】。
視野里閃過重影,我看見跳箱縫隙滲出瀝青狀物質,裹住散落的鉛球。
“林之夏!”謝鶴的吼聲喚回我的神智,他正被血須組成的牢籠困住。
教師怪物歪著頭啃食自己的手指,每咬一口就有新的臟器從天花板垂下。
我握緊匕首沖向廣播喇叭,腳踝卻被突然竄出的腸線纏住。
鉛球滾到我手邊,表面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球。
腦海突然響起系統提示:【檢測到可吸收能量體,是否啟動初級吞噬?】我顧不得多想,沾滿腐液的手直接按了上去。
鉛球在掌心融化,灼燒感順著手臂竄向心臟。
視網膜炸開金色代碼:【獲得臨時技能:重力壓制(剩余時間00:59)】。
教師怪物的口哨聲突然走調,她像被無形的手按在地面,蟑螂群暴雨般從眼眶墜落。
我趁機撲向廣播柜,匕首割斷電線的瞬間,所有血須同時僵直。
謝鶴的刀光如新月劃過,教師怪物的頭顱飛起,撞碎在布滿抓痕的墻上。
她的身體卻仍在抽搐,手指在地上摳出“合格率100%”的血字。
【任務完成,獲得經驗值100】的系統提示浮現時,我正趴在血泊里干嘔。
雖然喪尸不需要呼吸,但吞噬鉛球的副作用讓內臟像被洗衣機攪過。
謝鶴蹲下來檢查我的瞳孔,他手上傷口上的血珠滴在我鼻尖。
一股濃郁的香氣沁入我的鼻腔,不禁咽了咽口水。
“新手常見錯誤。”他用刀尖挑起還在蠕動的血須,“不該直接接觸未鑒定的能量體。”
我拍開他的刀,搖搖晃晃站起來。
目光緊盯著他的手,謝鶴跟著我的視線看去。
他把手抬起,左右搖擺,我的眼珠子就跟著他的手動。
謝鶴直接把手放到了我的嘴邊,就是這個香氣。
我正準備去舔舐那迷人的香氣,最終理智戰勝了喪尸的本性。
我給了自己一巴掌,雖然沒有疼痛感,也會起到清醒的作用。
墻上的抓痕正在滲血,匯聚成新的字跡:“下一個輪到...“后面的字被突然坍塌的跳箱掩埋。
謝鶴抓起我后領往外拖,背后的器材室傳出籃球砸地的悶響,一聲比一聲急促,像是催命的倒計時。
我跪在器材室外的走廊劇烈喘息,瓷磚縫隙滲出的血水倒映著天花板上游動的黑影。
謝鶴用繃帶纏住左臂滲血的傷口,那些暗紅紋路竟像活物般在布料下蠕動。
他忽然把水壺砸在我腳邊:“別碰學校的液體。”
金屬壺身滋滋作響,表面浮現出蜂窩狀的腐蝕痕跡。
我這才發現所謂“血水”其實是無數細小的紅蟲在游動,它們正朝著我腳踝傷口處聚集。
視網膜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框:【檢測到寄生程序入侵,是否啟動殺毒協議?】
殺毒……“是……。”
謝鶴的刀尖挑起我的褲腿,那些蟲子已經鉆進腐肉。
我顫抖著點擊虛擬確認鍵,小腿瞬間失去知覺——神經毒素沿著脊椎直沖大腦,恍惚間看到教師怪物生前的記憶碎片:
凌晨兩點的教師辦公室,保溫杯里濃茶飄著蟑螂尸體。
她麻木地往成績單上造假,電腦屏幕藍光照亮眼角的淚痣。
突然響起的校長電話,說今年優秀教師評選要看體育達標率...
“醒醒!”謝鶴的巴掌把我扇回現實,他手里捏著半截還在扭動的紅蟲。
還真是手下不留情,打的有點痛撒。
咦?痛感?系統殺毒會暫時恢復痛覺神經?
還真是牛頭不對馬尾。
我低頭看著被自己抓爛的小腿,白骨從腐肉中支棱出來,像破損的玩偶:“喪尸...也會中毒?”
“這些不是普通寄生蟲。”他用鑷子夾起蟲尸,蟲體表面浮現出微小的條形碼,“有人在學校做數據嫁接實驗,把信息病毒具象化了。”
這讓我對謝鶴的了解更多了,還真是跟著有頭腦的人更帶勁。
器材室突然傳出玻璃碎裂聲,我們沖回去時,原本被斬首的教師尸體正用脊椎骨蘸著血在地上書寫公式。
她脖頸斷口處伸出光纖般的紅色觸須,連接著那個本該被摧毀的廣播喇叭。
“Δ=Σ(n2+3)...”我的瞳孔自動對焦放大,公式中的數字突然扭曲成蠕蟲形態。
系統發出刺耳鳴叫:【檢測到認知污染,強制開啟防火墻】
謝鶴突然捂住我的眼睛:“別看!這是邏輯病毒!”他的掌心有股奇異的草藥味,讓我想起焚毀的圖書館。
但已經太遲了——那些數字正在我大腦皮層重組,教師怪物的殘軀突然爆開,飛濺的肉塊在空中組成畢達哥拉斯樹狀圖。
“閉眼揮刀!”謝鶴把長刀塞進我手里,“跟著我的聲音攻擊!”
刀柄符文亮起幽藍的光,我聽見他在身后念誦古怪的音節,像是某種加密算法的吟唱。
空氣突然變得粘稠,有冰冷的數據流從耳道灌入。
當我遵循直覺劈向三點鐘方向時,刀鋒傳來切割電纜的觸感。
不過,謝鶴怎么知道我的認知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