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私 生 子
- 大明從拯救馬皇后開始
- 和我一起擺爛
- 2008字
- 2025-06-20 23:57:25
趙青祿笑了。
走?
我還真就不走了。
應天府的晨霧裹著驢糞味漫過棋盤街,趙青祿牽著租來的跛腳驢,在西市牌坊下數著門牌。
“這里的房子,倒是錯落有致……”
他搖了搖頭。
應天府的房子坐落是和現代不同的。
明初的應天府更加類似唐代長安,坊市分明,然而這個時候的坊市由于商品經濟的發展已經有些被打破的趨勢。
街邊茶攤的老婆子在往客人碗里續滾水,斜對面朱漆門突然“砰”地開了,個穿圓領袍的管家沖出來,腰間玉佩撞在門環上叮當響。
“讓我想想……”
趙青祿打量著這個樓道,他看上了靠城門處的一座廂房。
原因無他,他覺得靠城門會有安全感些,主要是只有一邊鄰居,省事不少。
他正思索著,耳畔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這位先生可是來看房的?”
管家捏著串鑰匙晃了晃,銅銹在陽光下泛著綠芒。
他打量著趙青祿,卻發現自己似乎是看不清趙青祿的深淺。
不過,出于尊重,主要是為了防止遇上那種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少爺,他還是笑著說道:“現實,您喜歡什么房?”
“您是不是喜歡那間靠里的房?眼光當真是極好的!”他笑著說道:“我家老爺說了,這宅子原是前元御史大夫的別院,院里那株石榴樹還是至正年間的……”
驢蹄踏碎水洼的聲響突然停了。
趙青祿一下子笑了。
他本來以為買套房要進入經典的裝逼打臉了,但是沒想到這管家還挺有眼力見。
“你怎么覺得我就能買得起?”
管家沉默片刻,顫聲道:“太醫院的箱子,小人還是識得……”
“天子近臣,小人不敢得罪。”
趙青祿哈哈大笑,不語,只是向前走。
管家忙地跟上。
“這宅子墻角可漏雨?”
趙青祿繞開管家,徑直往垂花門走。
院里那株石榴樹果然有合抱粗,只是樹干上嵌著半片碎玉,在晨光里閃著詭異的紅光。
他蹲身撥開樹根旁的青苔,指腹觸到塊凸起的磚——
磚縫里塞著半截燒焦的賬冊。
管家頓時驚了,“這……客官,對不住,這是……”
趙青祿笑著擺擺手,“無所謂的?!?
“二手房嘛,總有些前人遺物,我能接受?!?
管家頓時笑了。
他本以為這太醫院來的客人會是個不講禮數的,卻沒想到竟是個知書達理的。
這生意便是好做了。
他又不是傻的,見人就刁難,何苦???
和人家好好做生意,人家買不起那也無所謂,買得起那便賺大的。
這可是皇城腳下!
天曉得哪個不知名的路邊雜毛,最后便是成了天潢貴胄?
說不得的事情!
所以,廣結善緣,才是常見的道路。
……
趙青祿走在這棟小宅子里,越看越覺得奇怪。
“媽的這陳設怎么這么眼熟?”
總感覺好像后世,在某個畫作上見過……
他走了片刻,終于是反應過來了:
“他媽的這不是那個明初的畫作里,胡惟庸住宅的陳設?”
胡惟庸被抄家后,房子確實是都流露民間了。
而且!
因為某些原因——
很便宜。
趙青祿笑了。
難怪這管家的這么忐忑呢,原來原因在這里。
管家的腳步聲突然停在身后。
“這是胡惟庸的宅子吧?”
趙青祿冷冷說道,“想要糊弄我?”
管家愣住了。
他突然被驚出一身冷汗!
“他是怎么知道的……”
“對不住,對不住,是小人疏忽了,小人這就派人去改……”
趙青祿搖頭,“這宅子我要了?!?
他將十兩銀錠拍在石桌上,銀錠磕在石榴樹根時,驚起群藏在磚縫里的潮蟲。
“定金我也不用給了,我直接全款!”
管家愣住了。
“真遇上個傻的了?”
須知,貪官的宅子,為何沒人買?
可不僅僅是因為什么鬼神之說!
你成了這棟新宅子的主人,舊主人的朋友,可還沒死絕!
天曉得你會招惹多少麻煩!
不說別的,只單說這已死之人,會不會有流落民間的孩子?
或是一些個貪戀這已死之人財物的,弄出些許個假孩子來,你又如何支撐得?。?
這個時代,買房子,是要做祖產的,天曉得后人的事情!
一個太醫院的醫生,哪有收這小院的能力?
可管家看著趙青祿的眼神,卻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就在這時——
一聲斷喝響起!
“哪來的囚服鬼祟敢搶房?”
震得梁上灰粉簌簌落的怒喝里,八九個家丁簇擁著一員錦袍少年闖進來。
趙青祿看著那人,笑了。
正是那餛飩鋪子老板說讓他避退的少年郎!
少年腰間玉帶板雕著猛虎下山紋,身上錦袍隨風飄揚。
還沒等趙青祿作聲,便已是有咚咚聲響起。
“徐公子息怒!”管家撲通跪趴在地,腦袋磕得青磚咚咚響,“這位先生已付了全款……”
“甚至全款,不好交割??!”
“全款?”
被稱作徐公子的少年嗤笑一聲,“我爹徐達打下應天府時,你這身囚服怕是還在染缸里泡著吧?”
他指著趙青祿。
趙青祿有些疑惑,面前這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當過囚徒?
“趕緊滾!”
那錦袍少年狂笑不止,說道:“給你十兩銀子!”
“我雖然不知道你這囚徒是如何逃出來的,怕是也有些背景!”
“但是這房子,你徐爺看上了,容不得其他人搶!”
“拿著這些你這輩子都掙不到的銀子,滾!”
趙青祿接過銀錠,笑道:“好生意,為何不做?”
錦袍少年哈哈大笑,說道:“好!好狗!好狗知屎香!”
“對了,還有銀子,能否一道退我?”
錦袍少年爽快答應,看向管家:“這宅子我爹要送李善長作壽禮,識相的就把全款還來,不然——”
他話未說完,趙青祿突然抓起銀錠砸向那錦袍少年頭顱!
錦袍少年大驚,轉身看著趙青祿,顫聲道:“你……你竟敢對我動手!”
“你知道我是誰么?”
趙青祿輕笑一聲,說道:“路邊的一條輕易踢死的野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