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拔箭與救治
- 穿成惡雌,轉身成為獸夫心尖寵
- 山雨未落
- 2042字
- 2025-05-13 23:53:56
鷹愁崖頂,獸皮帳篷內,空氣有些壓抑。
桑玥深吸一口氣,她的面前,是氣息奄奄的陳石頭。
他那魁梧壯碩的身軀此刻軟綿綿地躺在擔架上,桑玥小心地揭開他胸前的布條。
那支漆黑的箭矢,如同毒蛇的獠牙般,深深地楔在他的血肉之中。
司徒淵、顧洛溪和陸遠按照桑玥的吩咐,將陳石頭的擔架和桑玥圍在了最中間。
他們神情凝重,雖然用烈酒來醫治如此嚴重的箭傷,在他們的認知中簡直聞所未聞。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經歷,他們對桑玥的治療能力有著盲目的信任。
帳篷外,黎飛則警惕地注視著秦霄,一副你亂動就跟你拼命的模樣。
秦霄斜靠在一塊巨大的黑色巖壁上,雙臂環胸,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個上躥下跳的鷹族小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確實對帳篷內用白酒救治同伴的手段有些好奇。
不過,門口這個咋咋呼呼的鷹族小子,把他盯得很死,讓他連靠近一步都顯得困難。最終,他只能從鼻孔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帳篷內,桑玥屏氣凝神,指尖輕輕搭在陳石頭汗濕的手腕上,一股精純而柔和的生機之力,緩緩注入他那幾近干涸的身體之中,護住了他微弱的心脈。
“司徒淵,按住他的肩膀,不要讓他亂動!”桑玥的聲音沉靜。
“嗯。”司徒淵低沉地應了一聲。
“陸遠,火棘酒,先喂一小口,激發藥力。”桑玥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是!雌主!”陸遠從酒囊中倒出少量琥珀色的火棘酒,撬開陳石頭緊閉的牙關,將那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火棘酒,艱難地喂入他的口中。
烈酒入喉,像是吞下了一團火焰。陳石頭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原本灰敗的臉頰也泛起了異樣的的潮紅。
“顧洛溪,水,清洗傷口周圍的污血和腐肉。”桑玥的目光落在了那支深深嵌入陳石頭胸膛的黑色箭矢上。
顧洛溪指尖輕點,一股清澈純凈的水流憑空凝聚,輕柔地沖刷去了傷口上凝固發黑的污物。
桑玥從旁邊拿起一根早已準備好的樹枝,將其橫放在陳石頭口中,“石頭哥,咬緊了!”
她用右手握住了那支冰冷的箭桿,“石頭哥,可能會很痛,你要堅持住!”隨后眼神一凝,右手猛地發力!一聲沉悶的血肉撕裂聲!
那支通體漆黑的箭矢,終于從陳石頭的胸膛中拔了出來!
一股暗紅色的膿血,從拔出箭矢的創口處狂涌而出!
“唔啊——!!!”陳石頭發出了一聲充滿痛苦的嘶吼!口中那根堅硬的樹枝,竟被他硬生生咬成了兩段!龐大的身軀猛地弓起,不受控制地痙攣著!
司徒淵雙目圓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將他的身體死死按住!
桑玥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左手指尖,翠綠色的生機之力再次凝聚,精準地封住了幾根主要血管。
“洛溪,用火棘酒清洗傷口,快!”桑玥的聲音十分急促。
顧洛溪隔空一點,精準地將酒囊的烈酒引出,化作一道細細的酒線,覆蓋在陳石頭那烏黑腐臭的創面之上!
火棘酒那霸道無比的藥力瞬間爆發出強烈的凈化效果將陳石頭的感染拔除。
陳石頭有些松弛的身體,再次因為這清創的劇痛而抽搐起來!
帳篷外的黎飛聽到那聲慘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低吼一聲:“怎么回事?!石頭他怎么樣了?!”作勢就要闖入帳篷!
“別進來!!”司徒淵轉過頭,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劍般射向黎飛,“相信雌主!不要打擾她!”
此刻,桑玥正緊緊咬著下唇,殷紅的血珠從唇瓣滲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她光潔的額角滑落。
拔出箭矢,清理創口只是第一步,更加兇險的是清理殘留在陳石頭體內深處的感染和毒素。
在她生機之力和火棘酒強大藥力的雙重刺激下,陳石頭體內那些潛藏的毒素和感染也被激活了!
正在瘋狂地在陳石頭的體內肆虐、反撲,試圖吞噬掉所有的生機!
毒素與生機之力、火棘酒的藥力,在陳石頭體內展開了一場的無聲搏殺!
桑玥將體內的生機之力催發到了極致,她必須壓制住那股毒素,必須在它們徹底摧毀陳石頭的生機之前,將它們徹底清除!
否則,陳石頭必死無疑!
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身體也因為過度消耗而微微晃動。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意識也開始漸漸沉淪的時候,一股清涼的力量滲入她的肌膚,緩解了她的疲勞。
桑玥下意識地側過頭,顧洛溪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她的手,一邊施法,一邊用他自己的能力支持著她。
帳篷外,秦霄和黎飛不知何時也停止了無意義對峙,兩人透過帳篷的縫隙,探著頭緊緊盯著帳篷內神乎其神的治療!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生機之力與火棘酒的藥力終于占據了上風!陳石頭顫抖的身體也慢慢穩定下來,傷口的腐爛的死肉被剝離,新的肉芽生長了出來!
陳石頭發出了悠長的嘆息,呼吸變得平穩而有力,看來治療成功了!
桑玥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松懈下來!身體軟軟地向后倒去,不過和上次不同!
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司徒淵伸出強壯有力的手臂,穩穩地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等黎飛沖進帳篷里,桑玥已經雙目緊閉、人事不省地依偎在司徒淵懷里了..
黎飛的動作猛地一僵!原本因為焦急和擔憂而充血的雙眼,瞬間變得無比復雜!司徒淵總是搶先一步!
他收回停在半空中的的手,轉身失落的走出了帳篷。
顧洛溪默默地散去了指尖凝聚的水汽,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淺笑。
秦霄若有所思地從那個躺倒在司徒淵懷中的雌性身上移開,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只曾經被蛇毒侵蝕、又被生機之力而治好了大半的身體上。
他回憶著體內那股令他著迷的生命氣息,這個雌性的能力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