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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樞初試

鐵壁城的天樞武院坐落在城東,占地廣闊,靈氣氤氳的青石建筑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林昊站在武院大門前,背著簡單的布包,眼中閃著期待與警惕。試煉的勝利讓他獲得了入院資格,但趙霆的威脅和云嵐的審視目光,讓他明白,這座武院絕非安穩(wěn)之地。

大門兩側(cè)站著兩名年輕武者,靈武境三重的氣息毫不掩飾。他們掃了林昊一眼,語氣冷淡:“新人?報上名字,領(lǐng)取身份牌。”

“林昊。”他遞上試煉時發(fā)的憑證。

武者核對后,拋給他一塊青銅牌,上面刻著“天樞”二字和一串編號:“進去吧,宿舍在東院,下午到演武場集合,遲到后果自負。”

林昊接過牌子,邁步走進武院。院內(nèi)綠樹成蔭,靈氣比城中濃郁數(shù)倍,遠處傳來武技碰撞的轟鳴聲,隱約可見學員在演武場切磋。他深吸一口氣,星辰靈脈微微顫動,仿佛與這里的靈氣產(chǎn)生共鳴。

“天樞武院……這里就是我翻身的起點。”林昊握緊拳頭,朝東院走去。

東院宿舍是一排低矮的石屋,林昊分到的房間簡陋但干凈,擺著一張木床和一個石桌。同屋還有兩人,一個是身材魁梧的少年,皮膚黝黑,咧嘴笑著自我介紹:“我叫鐵牛,靈武境二重,擅長力量,你呢?”

“林昊,靈武境一重。”林昊點頭,感覺這鐵牛性子豪爽,值得一交。

另一個少年瘦高,戴著單邊眼鏡,氣質(zhì)文弱,正埋頭翻看一本靈陣書籍。他抬頭瞥了林昊一眼,淡淡道:“蘇晴,靈武境一重,靈陣師,別吵我。”

林昊挑眉,沒想到同屋還有個靈陣師。靈陣師在武者中地位特殊,擅長布置靈氣陣法,戰(zhàn)斗輔助能力極強,但修煉資源需求也遠超普通武者。蘇晴雖冷淡,但能進入天樞武院,顯然天賦不俗。

“嘿,林昊,你試煉排名第幾?”鐵牛湊過來,好奇問道,“我才勉強擠進前十,聽說第一是趙霆那家伙,囂張得不行!”

“第七。”林昊簡短答道,沒提趙霆。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太多,尤其是趙霆的敵意。

“第七?不錯啊!”鐵牛拍拍他肩膀,“走,下午演武場集合,咱們一起去看看!”

下午,演武場人頭攢動,新老學員齊聚,空氣中彌漫著靈氣碰撞的火藥味。場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青石擂臺,四周環(huán)繞著靈氣光幕,防止戰(zhàn)斗余波外泄。林昊、鐵牛和蘇晴站在人群后方,觀察著場內(nèi)情況。

擂臺上,兩名老學員正在切磋,一人使刀,刀光如虹;另一人用掌,掌風呼嘯,靈武境三重的氣息讓臺下新人咋舌。林昊暗自揣摩,星辰靈脈運轉(zhuǎn),腦海中模擬兩人的招式,隱約覺得破風掌可以借鑒他們的發(fā)力方式。

“安靜!”一聲清喝打斷切磋,云嵐踏上擂臺,青袍獵獵,目光如刀掃過全場,“新人試煉已過,今日是入院初試,檢驗你們的真正實力。規(guī)則簡單:抽簽對戰(zhàn),勝者可得一塊低級靈石,敗者無獎勵。表現(xiàn)優(yōu)異者,有機會被教官收為親傳弟子。”

此言一出,場內(nèi)嘩然。新人們眼中燃起斗志,靈石固然誘人,但親傳弟子的身份更意味著資源傾斜和武道指點。林昊心頭微動,若能被云嵐看中,他或許能探出她對星辰靈脈的態(tài)度。

抽簽很快開始,林昊抽到第三場,對手是個名叫周烈的靈武境二重武者,擅長腿法。趙霆則抽到第一場,對手是個不起眼的新人,實力僅靈武境一重。

“第一場,趙霆對李風!”裁判喊道。

趙霆躍上擂臺,錦衣華服,短刀在手,氣勢逼人。李風是個瘦弱少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臺,手中長劍微微顫抖。戰(zhàn)斗開始不到十息,趙霆一刀劈出,刀光如匹練,李風的長劍斷裂,整個人被震下擂臺,吐血不起。

“趙霆勝!”裁判宣布,臺下議論紛紛。

“好狠……”鐵牛皺眉,“那李風根本不是對手,趙霆下手完全沒留情!”

林昊目光微冷,趙霆的刀法比黑市時更凌厲,顯然這幾天有所突破。他暗自警惕,星隕拳雖強,但對上趙霆仍無勝算,必須在初試中低調(diào)行事,隱藏實力。

第二場很快結(jié)束,輪到林昊上場。周烈是個高大少年,腿法迅猛,一上臺便搶攻,雙腿如鞭,靈氣化作風刃席卷。林昊不慌不忙,破風掌連拍,掌風與風刃碰撞,借力后退,始終保持距離。

“腿法不錯,可惜破綻太多。”林昊暗自分析,星辰靈脈運轉(zhuǎn),靈氣流轉(zhuǎn)雙腿,速度暴增。他瞅準空隙,猛地貼近周烈,破風掌直拍對方胸口。周烈猝不及防,悶哼倒地,靈氣潰散。

“林昊勝!”裁判高喊。

臺下響起稀疏掌聲,鐵牛興奮地揮拳:“好樣的,林昊!”蘇晴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顯然沒想到林昊能如此輕松取勝。

林昊走下擂臺,接過一塊低級靈石,心中卻無喜悅。戰(zhàn)斗中他刻意不用星隕拳,只以破風掌和靈脈基礎(chǔ)應(yīng)對,隱藏了真正實力。但云嵐的目光始終鎖定他,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審視,讓他如芒在背。

初試持續(xù)到黃昏,十場比試結(jié)束,勝者多是靈武境二重以上的老學員,新人中只有趙霆、林昊和另一名使槍的少女勝出。那少女名叫柳月,靈武境二重,槍法靈動,頗受關(guān)注。

“今日初試到此為止。”云嵐走上擂臺,聲音清冷,“趙霆、林昊、柳月,表現(xiàn)可圈可點,三日后隨我前往武院藏書閣,挑選武技。其余人,繼續(xù)修煉,勿要懈怠。”

此言一出,場內(nèi)羨慕聲四起。藏書閣是天樞武院的寶庫,藏有玄階甚至天階武技,能提前進入,足以證明三人在云嵐心中的分量。趙霆得意地瞥了林昊一眼,林昊卻低頭不語,掩飾眼中的警惕。

夜幕降臨,林昊回到宿舍,盤坐在木床上,運轉(zhuǎn)星辰靈脈吸收靈石。靈氣如絲,緩緩融入經(jīng)脈,他的修為穩(wěn)穩(wěn)邁向靈武境一重中期。鐵牛坐在一旁,嘖嘖稱奇:“林昊,你這靈脈吸收靈氣的速度也太快了!說,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多吃多練。”林昊笑笑,岔開話題,“鐵牛,你初試怎么樣?”

“嘿,第一輪就輸了,對手太強。”鐵牛撓頭,咧嘴道,“不過沒事,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追上來!”

蘇晴放下書,冷不丁道:“林昊,你今天藏拙了。破風掌的威力最多六成,你還有更強的武技沒用。”

林昊心頭一震,表面卻不動聲色:“蘇兄,你想多了。我就這點本事,哪來的底牌?”

蘇晴推了推眼鏡,沒再追問,但眼中閃過一絲探究。林昊暗自苦笑,這靈陣師的觀察力未免太敏銳,幸好蘇晴似乎并無惡意。

深夜,宿舍安靜下來,林昊卻輾轉(zhuǎn)難眠。云嵐的關(guān)注、趙霆的敵意、星辰靈脈的秘密……這一切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握緊拳頭,眼中燃起斗志:“不管有多少算計,我都要在這武院站穩(wěn)腳跟!”

與此同時,武院深處一間靜室。云嵐盤坐蒲團,面前懸浮著一塊古樸玉牌,玉牌上刻著星辰紋路,散發(fā)微光。她喃喃自語:“星辰靈脈……果真是你嗎?鐵壁城的秘密,終究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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