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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兄弟,你練過武嗎?

“這咋回事兒?”

小馬看到一個(gè)個(gè)瞬間變得乖巧聽話的獵犬,感覺腦子都要不好使了。

“這些狗只聽我和我爸的話,你咋讓它們不叫的?”

李啟文沒有回答,只是端著狗食盆,沖其中一頭羅威納打了個(gè)呼哨,隨后抬手示意:“好狗,坐。”

羅威納吐著舌頭,聽話的坐在了地上,眼巴巴的望著他手里的狗食盆。

“真乖,好狗。”

李啟文口中夸贊著,一邊俯身揉搓著羅威納的狗頭,抓撓著它的耳后,下巴等位置。

羅威納開心的甩著尾巴,一臉的享受。

看到這一幕,別說小馬了,就連高天風(fēng)都看傻了:“臥槽!你是怎么做到的?”

拍了拍羅威納的腦袋,李啟文就把狗食盆放在了它面前,退了回來。

“……”

小馬無語的看著上前爭搶狗食的狗子們,表情復(fù)雜,有種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認(rèn)賊作父的感覺。

倒是老馬坐在不遠(yuǎn)處的桌旁,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李啟文。

“它們?cè)趺炊疾灰悖俊?

高天風(fēng)的好奇心已經(jīng)爆棚了:“你吹的那個(gè)口哨有什么講究嗎?”

“是有點(diǎn)講究,不過更重要的是我手里的食物。”

李啟文笑著解釋:“家養(yǎng)的動(dòng)物,受食物的影響是最大的,沒有之一。

最原始的狗,就是被人類食物吸引的狼,這是根植在它們基因里的本能。

我一直端著食物,沒放下來,它們就會(huì)一直被食物吸引。

對(duì)食物的渴望,超過了對(duì)我的警惕,所以就不會(huì)咬我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下,才看了眼小馬,笑著補(bǔ)充:“當(dāng)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因?yàn)樗鼈兊闹魅嗽谶@里壓陣。

不然它們就警惕多了,我也不會(huì)輕易靠近它們的。”

他說這話真假參半,主要是為了安慰小馬。

但高天風(fēng)卻沒聽出他的意思,依然在好奇追問:“那這只黑狗不咬你就算了,怎么其他的狗也不咬你?”

不等李啟文回答,小馬就給出了答案:“因?yàn)槿谑穷^狗,其他這些狗都聽它的。”

不過他看李啟文的眼神依然有些疑惑。

李啟文怎么就知道三黑是頭狗呢?

“哦,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是吧?”

高天風(fēng)恍然大悟,但卻又產(chǎn)生了疑問:“你怎么知道這只黑狗是頭狗的?它又不是最大最壯的?”

“看出來的唄!”

李啟文指了指大口吃食的羅威納,隨口解釋:“狗群里的頭狗,一般是不動(dòng)的,而且都會(huì)處于狗群中最舒服的位置。

這條羅威納剛剛躺的位置,就在狗群中央靠后,背靠院墻。

那里背風(fēng),有遮擋物,視野也是最好的,它可以看到狗群里的每一條狗。

其他的狗每隔一炷香左右的時(shí)間,都會(huì)來它這里晃一圈行禮,點(diǎn)頭哈腰。

它一左一右的這兩條,是它的守護(hù)犬,常言叫哼哈二將。

這些跡象都說明,它就是這群狗里的狗王,也就是頭狗。”

高天風(fēng)還是不明白:“但它看上去沒有其他狗能打啊?這兩個(gè)哼哈二將不比它壯實(shí)?憑什么它當(dāng)頭狗?”

“當(dāng)頭狗不一定是最能打的,是地位最高的,有些流浪狗的野狗群里,頭狗都是歲數(shù)最大的母狗。”

李啟文指了指小馬,開玩笑:“不過家養(yǎng)的狗群里,頭狗一般是主人培養(yǎng)的。

畢竟狗王再能打,也沒有主人能打嘛!”

“懂了。”

高天風(fēng)打了個(gè)響指:“兩腳獸才是最狠的,哈哈哈!”

小馬也笑了,看著李啟文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怪不得你能一眼就看出頭狗,原來你也懂狗。”

“聽老人說過一些。”

李啟文笑著招呼:“走吧,菜也好了,咱們也該吃飯了,上桌上桌。”

說著,他就回身去了廚房。

小馬回到桌上,就沖老馬說道:“爸,這小伙子也是個(gè)愛玩狗的。”

“看都看出來了么!”

老馬淡然的抽著煙。

“咋看出來的?”小馬很好奇。

“人還沒吃,先喂狗,只有玩狗的才這么干。”

李啟文不知道外面的評(píng)價(jià),他只是不想浪費(fèi)鍋里燒好的熱水,就先倒出來,把狗食燙了,好騰鍋出來炒菜。

蒸菜已經(jīng)蒸好了,邢叔幫忙端上了桌。

他又炒了幾個(gè)小炒,大家就開始大快朵頤了。

打野豬都是晚上打,因此小馬父子倆就都沒喝酒。

天色還亮著,吃飽喝足的老馬和邢叔聊著天。

小馬閑著沒事兒,就帶著高天風(fēng)和李啟文來到門外車?yán)铮o他們看自己帶的裝備。

“這是獵狗的護(hù)甲,用防刺復(fù)合布做的,一套就是五百。”

“這是冷鋼的野豬矛,一千一根,這是我買的第三根了。”

小馬從車廂里拿出兩段矛柄,擰成一根完整的矛柄。

又取出了一根將近半米長的矛頭,安裝了上去。

看到他手中通體漆黑,矛頭暗沉,鋒刃寒光森森,仿佛散發(fā)著血腥氣的野豬矛,高天風(fēng)不由得吸了口涼氣:“嘶!這矛一看就是兇器啊!”

“打野豬就得用這個(gè)。”

小馬拎著野豬矛,將矛頭沖著地面,比劃了下:“打豬的時(shí)候,我就跟在獵狗的后面,等重托咬住野豬以后,我就上去朝心臟一矛,野豬就死了。

狗咬的都是皮外傷,造不成致命傷害,必須得放血才行。”

“我看看行不?”

高天風(fēng)接過了野豬矛,入手掂量了下,不由得嚯了聲:“這矛挺重的啊?”

“總重三公斤多。”

小馬解釋:“矛柄本來是木質(zhì)的,一共不到兩公斤,但放車?yán)锊缓脦В揖妥约号淞藗€(gè)鋼管的,重量就上去了。

有那種碳纖維矛柄的,但價(jià)格太貴了,我們買不起。”

“鋼管的好,拿著就有分量。”

高天風(fēng)嘖嘖贊嘆,拿在手中,愛不釋手。

他試著雙手握持,虛刺了幾下。

但他掌握不好重心,矛頭亂飛,沒刺幾下,他就累得手酸了。

小馬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就像是在看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真不輕誒!”

他將矛柄立起,驚嘆:“六斤多就這么重,張飛的丈八蛇矛,是怎么用起來的?”

“那是演義小說,歷史上真正的張飛不用丈八蛇矛,武器也沒那么重。”

李啟文順口說了句。

“你試試?”

高天風(fēng)把矛遞給了他。

接過來拿在手中,李啟文試了試分量,隨后兩手握持,馬步微沉。

左手在前,握在矛柄中央,右手在后,握在矛柄末端,略一沉息,他腰腹發(fā)力,陡然一刺!

唰!

長矛刺出了一條直線。

鋒利的矛鋒劃破空氣,在末端悄然停頓,矛尖竟然連顫都沒有顫一下。

看到這一幕,小馬臉上的笑容頓時(sh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只刺了一矛,李啟文就收回了長矛。

這矛用著手感一般,矛柄太重,所以重心太靠后。

不過他也沒多說,只是把矛還給了小馬。

接過野豬矛,小馬忍不住問:“兄弟,你練過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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