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踏馬是真能整活兒
- 祖宗保佑:直播鄉(xiāng)村的完美人生
- 鬼肉拌面
- 2321字
- 2025-05-12 17:55:19
一大碗碳水下肚,血糖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樣飆升,高天風(fēng)成功的暈了碳。
躺在躺椅上,他就一覺睡了了過去,打起了呼嚕。
李啟文回家后,也養(yǎng)成了午睡的習(xí)慣。
把碗筷收去廚房后,他也回去睡了一覺。
睡醒后,已經(jīng)是下午快四點了。
口干舌燥的起了床,他來到正房門口,就看到高天風(fēng)躺在躺椅上,看著屋頂外的天空發(fā)呆。
“睡醒了?”
李啟文上前倒了杯涼了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又倒了一杯,喝了半杯,才算解渴。
“睡醒一會兒了。”
高天風(fēng)動也懶得動,依然躺在躺椅上,喃喃問:“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么呢?”
看了他一眼,李啟文拉過椅子坐下,笑問:“怎么突然感懷人生起來了?”
高天風(fēng)卻沒笑,而是怔怔的看著天空中的云彩:“你這地方太有意思了,我在家的時候,手機一刻也不離手,吃飯的時候都得刷著短視頻。
但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玩手機,就想這么躺著。
哪怕只是看天上的云彩,都特別的有意思。”
說到這里,他頓了下,才感嘆:“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看過云彩了,太解壓了,我感覺整個人都靜下來了。”
忽然他扭過臉來,一臉認真的問:“你說,我這是不是悟道了?”
“……”
李啟文一臉無語。
就知道這家伙三句話就得露正形。
“悟個錘子道,你想出家啊?”
“那也未嘗不可。”
高天風(fēng)翹起了二郎腿。
“你快得了吧,你是你家一脈單傳的獨苗,要是出了家,你老爹不得從杭城殺過來,把你當(dāng)陀螺抽?說不定連我也得一起收拾。”
“出家又不是不能結(jié)婚生子。”
高天風(fēng)不以為然:“我聽說道士也能結(jié)婚生孩子的啊?”
“那是正一的道士,秦省是全真的地盤。”
李啟文冷笑:“全真的祖庭重陽宮,離這還不到一百公里,你想當(dāng)?shù)朗浚荒苋ツ恰!?
“重陽宮?王重陽那個重陽宮?”
高天風(fēng)興奮了起來,翻身坐起:“那有沒有活死人墓?小龍女可是我的夢中情人啊!
要是劉藝菲能嫁給我,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結(jié)婚!”
“你在那做夢想屁吃呢?”
李啟文催促:“快點起來干活兒了,再晚點天該黑了。”
高天風(fēng)聞言,卻懶洋洋的躺了回去:“天黑了就明天再干唄?著什么急呢?”
“干嘛?想吃白食啊?”
李啟文開玩笑:“我給你管吃管住,你也得出點力氣啊?
再說了,那個房間是你住的房間,你早點刷出來,你也好搬進去住,不然就只能住毛坯房了。”
“嗨!你早說啊!”
高天風(fēng)聽他這么說,躺得更心安理得了:“毛坯房就毛坯房,我又不挑,睡覺嘛!有張床就可以了。”
“那你住毛坯房,先把其他房間給我刷出來去。”
李啟文笑著催促:“早點裝修好,我這民宿也好早點開張。”
“我靠你這個人太狠了,我是來你這散心的,你把我當(dāng)日本人整啊?”
高天風(fēng)滿腹牢騷,最終卻還是被李啟文弄起來,去倒房刷墻了。
李啟文也沒閑著,他在前院的操作臺上忙活著,用買回來的木料制作著窗欞。
然而,高天風(fēng)只刷了一會兒,就又跑出來了。
“你怎么不直播啊?”
“你平時是怎么直播的?”
“手機是放在哪兒?”
被他煩得夠嗆,李啟文索性打開手機,開啟了直播,把手機放在架子上,隨他去研究了。
高天風(fēng)興致勃勃的在手機前看了會兒,和進來的觀眾聊了會兒天。
剛開始觀眾數(shù)量達到三四百的時候,他還很開心。
可很快就有很多觀眾離開了直播間,沒一會兒就只剩下二三十號人了。
“你來看看啊?人都要跑完了。”
他沖李啟文提醒。
但李啟文卻并不在意:“沒事兒,數(shù)據(jù)起伏很正常,干好手頭的活兒就行。”
高天風(fēng)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才意識到,原來直播也沒有那么簡單,還要面對數(shù)據(jù)的起起伏伏,人來人往。
但聽到要干活兒,他頓時又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我去喝點水。”
喝完了水,他又去翻找行李,尋找拖鞋,反正就是不想干活兒。
不過李啟文對此也早有預(yù)料。
高天風(fēng)這種從小被嬌慣長大的富二代,肯定不可能老老實實干活兒的。
他只是給高天風(fēng)找點事兒干,沒指望這家伙能幫上多大的忙。
換了雙拖鞋后,高天風(fēng)就在院里溜溜達達的轉(zhuǎn)悠了一圈。
“嘬嘬!小貓咪,過來,我有貓條給你吃。”
“不理我?這么高冷嗎?”
“有鳥誒!好大一只!一刀,你看到?jīng)]?”
“你這茶葉不行啊!早說我把老爺子的茶帶點過來。”
“愛青山愛綠水愛藍藍的天~”
“你這屋里都是什么啊?怎么都是破爛啊?”
“誒?居然還有個吉他?”
高天風(fēng)就像個流民,在院里來回亂竄。
不一會兒,他就抱著個落滿了灰的吉他來到了前院,笑問:“這是你的吉他?”
李啟文抬頭看了眼,隨口解釋:“初中那會兒學(xué)過一點。”
“誒呦?沒看出來啊!你還會彈吉他?怪不得你唱歌好聽呢!原來從小就練過。”
高天風(fēng)笑嘻嘻的開著玩笑,隨即就把吉他遞了過來,攛掇:“你唱一首我聽聽唄?”
“沒空。”
李啟文手中不停:“沒看到我正忙著么?”
“嗨!又不差這一會兒。”
高天風(fēng)指了指手機:“你這還直播著呢!不得有點直播內(nèi)容啊?不然數(shù)據(jù)怎么上得去?
趕緊上點才藝,我?guī)湍阋c禮物。”
說著,他就湊到了手機前,沖著手機嚷嚷:“咱們讓主播給咱們唱首歌好不好?同意的就把背包里免費的小禮物走起來!”
“你這是給我當(dāng)運營啊?”
李啟文一臉無語:“我又不是才藝主播,唱什么歌?”
“隨便唱一首嘛!家人們也都想聽呢!你看看這禮物走的…”
高天風(fēng)指著直播間邀功,隨即大聲道謝:“感謝東東媽的一輛跑車啊!東東媽大氣!”
說著,他一邊回頭催促:“看到?jīng)]?快點唱!觀眾都送禮物了!”
“你踏馬是真能整活兒。”
李啟文被他搞得很是無奈,只能拿起吉他,擦了擦灰。
灰塵抹去,吉他露出了它本來的木板色澤。
這吉他還是他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時候,在網(wǎng)上看了一些搖滾樂視頻,比如老鷹樂隊的《加州旅館》,還有一些指彈大神的視頻,心血來潮,用壓歲錢買來的。
他練了一年多,就因為考高中,沒時間玩,因此放下了。
從那之后,就沒撿起來過。
握著吉他,感受著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感,他試著爬了個格子。
很多年沒彈的手指,卻沒有絲毫的生澀,反而頗為流暢。
但他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古怪。
因為他知道,這不是他彈吉他的肌肉記憶。
而是夢境中,一位名叫李成芳的老祖宗,傳授給他的彈撥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