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鶯啼血

雨依舊在下，林素衣踩著濕滑的青石板，匆匆往回趕。她的心中滿是焦慮，手中的包袱仿佛有千斤重。剛剛在老碼頭，她將膠卷交給老周時，老周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似乎已經察覺到什么。林素衣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她不愿多想，只能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然而，當她回到裁縫鋪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鋪子的門大敞著，里面一片狼藉，桌椅倒在地上，布料被撕得粉碎，連她最珍愛的那幾幅刺繡也都被踩得稀巴爛。林素衣的心中一陣絞痛，這是她多年來的心血，是她和父親共同創造的世界，如今卻被人毀于一旦。

“小滿！”林素衣失聲叫道，她瘋了似的在鋪子里尋找著，卻只看到小滿的繡花鞋丟在角落里，上面還沾著幾滴血跡。她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小滿是個膽小的孩子，這一下變故，不知道她受到了多大的驚嚇。

突然，她聽到后院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響。林素衣握緊了手中的剪刀，那是她唯一的武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后院。后院的門半掩著，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點微弱的燭光在閃爍。林素衣剛踏入門檻，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林老板，別來無恙啊。”

林素衣的心猛地一沉，她看到了坐在院子中央的女特務，她的肩頭還裹著白布，顯然是受傷未愈。而在她身邊，站著幾個全副武裝的日本憲兵，他們的槍口正對著小滿。小滿被綁在柱子上，臉上滿是驚恐和淚水。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林素衣的嗓音微微顫抖，但她仍然努力讓自己站得筆直。

女特務冷笑一聲：“林老板，你別裝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膠卷給了老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和青幫的人勾結？”她站起身，緩緩走向林素衣，“那旗袍里的防務圖，對我可是至關重要的。”

林素衣的心中一驚，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她看著女特務，突然笑了：“你明知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哦？是嗎？”女特務也笑了，她轉身對憲兵們說了幾句話。憲兵們立刻走向小滿，手中的皮鞭高高揚起。

“不！”林素衣大喊一聲，她沖向女特務，“你這個魔鬼！”

女特務迅速后退，而憲兵們則舉起了槍。林素衣的眼前一片模糊，她只想著沖過去救小滿，卻沒注意到腳下的石階。她猛地絆倒，手中的剪刀飛了出去，而就在這時，院墻外突然傳來一陣槍聲。

憲兵們迅速將槍口轉向院墻，女特務也緊張地盯著那個方向。林素衣趁機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剪刀，沖向小滿。她用盡全力剪斷了綁著小滿的繩子，然后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快走！”林素衣大聲喊道，她知道這可能是她們唯一的機會。

女特務反應過來，立刻命令憲兵們開火。子彈像雨點一樣飛過來，林素衣只覺得肩頭一熱，她中槍了。但她沒有停下，只是咬緊牙關，拖著小滿繼續往前跑。

她們剛沖出院子，就看到幾個黑衣人從暗處沖出來，和憲兵們交起火來。林素衣知道那是青幫的人，她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

“這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林素衣抬頭看到老周站在一輛馬車旁，他正向她們招手。

林素衣拖著小滿沖向馬車，老周幫她們上了車，然后一甩鞭子，馬車飛快地駛出了這個修羅場。

馬車在雨中飛馳，林素衣靠在車座上，肩頭的傷口疼得厲害，但她顧不上自己，只是緊緊抱著小滿，不斷安慰著她。

“林老板，快看看這個。”老周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裹，遞給林素衣。

林素衣打開包裹，里面竟是那卷膠卷。原來，老周在被追殺的過程中，一直把它帶在身上，現在終于交到了林素衣手中。

“老周，你真行。”林素衣勉強笑了笑，她知道老周是為了保護膠卷才這么拼命。

老周點了點頭：“林老板，你快把這膠卷藏好，這可是淞滬會戰的關鍵。”

林素衣鄭重地接過膠卷，將它藏在了自己的旗袍夾層里。她知道，這份情報關系到無數人的生死，她必須保護好它。

馬車一路駛到了法租界的一處安全屋，這里是青幫的秘密據點。沈九爺已經在這里等著了，他看到林素衣肩頭的傷口，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孩子，又受傷了。”沈九爺嘆了口氣，示意手下的人帶林素衣去處理傷口。

林素衣搖了搖頭：“九爺，現在不是處理傷口的時候，我們必須立刻行動。日軍已經知道膠卷在我這里，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沈九爺點了點頭：“我已經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休想動你一根毫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槍聲，林素衣和沈九爺臉色一變。沈九爺迅速指揮手下的人準備戰斗，而林素衣則咬緊牙關，忍著傷口的劇痛，走到窗前。

透過窗戶，林素衣看到一隊日軍士兵正朝著安全屋的方向走來，他們的槍口對準了每一個可疑的目標。林素衣知道，這是來抓她的。

“九爺，他們來了。”林素衣的聲音很平靜，但沈九爺能聽出其中的緊張。

沈九爺走到林素衣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先去休息，這里交給我。”

林素衣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她轉身走向內室，而沈九爺則帶領著手下的人迎戰日軍。

戰斗很快打響，槍聲、爆炸聲交織在一起，林素衣在內室里聽得心驚膽戰。她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后的機會了。她必須利用這個混亂的時刻，把膠卷送到安全的地方。

她悄悄地走出內室，看到沈九爺的手下正在和日軍激戰，情況十分危急。林素衣咬了咬牙，從墻上取下一把短刀，然后悄悄地潛入了戰斗的人群中。

她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開了日軍的視線，朝著后門的方向移動。就在她快要到達后門的時候，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素衣猛地回頭，看到一個日軍士兵正惡狠狠地看著她。她毫不猶豫地揮起短刀，刀刃在雨夜中劃出一道寒光，直接刺向日軍士兵的咽喉。

日軍士兵發出一聲悶哼，松開了抓著林素衣的手。林素衣趁機抽出刀來，繼續向后門沖去。她沖出門外，深吸一口氣，發現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但夜色依然很濃。

她沿著墻根快速移動，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尋找著可以利用的掩體。突然，她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立刻轉身，發現又有兩個日軍士兵正朝著她的方向追來。

林素衣迅速躲進了一個暗巷，她緊緊地貼在墻邊，屏住呼吸。日軍士兵們端著槍在巷口徘徊，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林素衣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了。她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把膠卷交給可靠的人。

她等到日軍士兵們稍微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從暗巷中沖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另一條街道跑去。日軍士兵們反應過來后，立刻開槍射擊，子彈在林素衣身邊擦過，掀起了一陣陣塵土。

林素衣咬緊牙關，不顧一切地向前沖。她的傷口在不斷地流血，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只知道，她必須把膠卷送到安全的地方，否則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就在她即將沖到那條街道的路口時，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擋住了她的去路。林素衣猛地剎住腳步，看到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車內。

“林老板，上車吧。”駕駛座上的男人微笑著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

林素衣認出了這個男人，他是軍統在上海的負責人馬德海。她猶豫了一下，但看到車后座上放著的武器和通訊設備，她知道，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她迅速打開車門，鉆進了車里。馬德海立刻駕車駛離，而林素衣則趁機將膠卷藏在了車座的夾縫中。

“馬站長，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素衣冷冷地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

馬德海笑了笑：“林老板放心，我也是為了抗日大業著想。只不過，我希望你能和我們軍統合作，共同對抗日軍。”

林素衣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看著馬德海，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她知道，軍統和青幫之間的關系一直很緊張，但她也明白，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共同抗日。

就在這個時候，車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馬德海接起電話，只聽了幾句，他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什么？青幫的人襲擊了我們的據點？”馬德海猛地掛斷電話，對林素衣說道，“看來沈九爺已經發現膠卷在我這里了。林老板，你必須和我一起回去，向他解釋清楚。”

林素衣心中一震，她知道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她點了點頭，馬德海立刻掉轉車頭，朝著青幫的據點駛去。

當他們趕到據點時，外面已經被日軍和軍統的人圍得水泄不通。沈九爺站在門口，看到林素衣和馬德海從車上下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馬站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沈九爺的聲音很低，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馬德海笑了笑：“沈龍頭，我只是想和林老板談談，沒想到會引發這么大的誤會。”

沈九爺冷哼一聲：“誤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軍統一直想把林老板拉過去？”

林素衣站在這兩個人之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她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否則兩邊的人真的打起來，那膠卷就真的危險了。

“九爺，馬站長，現在不是內斗的時候。”林素衣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們現在必須立刻合作，把膠卷送到安全的地方，否則日軍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

沈九爺和馬德海聽了林素衣的話，都沉默了。他們都知道林素衣說得有道理，但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復雜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隊日軍士兵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沈九爺和馬德海對視一眼，立刻同時下令，準備迎戰。

林素衣趁機從車座夾縫中取出膠卷，塞進了沈九爺的手中。她低聲說道：“九爺，把膠卷藏好，我們必須合作。”

沈九爺點了點頭，他迅速將膠卷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而馬德海也在這時反應過來，他抽出槍，指向了沈九爺。

“沈龍頭，把膠卷交出來！”馬德海的槍口微微顫抖，顯然他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沈九爺冷笑一聲：“馬站長，你這是在逼我？”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而林素衣則趁機大聲喊道：“住手！我們都是中國人，為什么要自相殘殺？”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林素衣趁機走到沈九爺和馬德海之間，堅定地說：“現在只有我們合作，才能對抗日軍。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那么膠卷就會落入日軍手中，淞滬會戰就會失敗，我們的國家就會陷入更深的危機。”

沈九爺和馬德海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林素衣說得有道理。馬德海終于緩緩地放下了槍，他對沈九爺說道：“沈龍頭，我們合作。”

沈九爺點了點頭：“好，我們合作。”

就在這時，日軍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沈九爺和馬德海迅速指揮著各自的人馬，與日軍展開了激戰。林素衣則站在他們的身后，緊緊握著那把短刀，隨時準備戰斗。

這場戰斗異常激烈，日軍在人數上占據優勢，而沈九爺和馬德海的人則憑借著地形和默契的配合，頑強抵抗。林素衣也在戰斗中發揮了自己的作用，她用短刀擊退了幾個靠近她的日軍士兵。

最終，在兩方勢力的共同努力下，日軍被擊退了。沈九爺和馬德海雖然損失了一些人手，但他們成功地保衛了膠卷。

戰斗結束后，林素衣走到沈九爺身邊，問道：“九爺，現在膠卷安全了嗎？”

沈九爺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把它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不過，林老板，你得跟我走一趟，我得確保你真的是清白的。”

林素衣沒有反抗，她知道這是為了大家好。而馬德海則對林素衣說道：“林老板，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承諾，我們軍統會一直看著你的。”

林素衣心中明白，這場戰斗只是一個開始。她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更大的漩渦之中，但她也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能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她跟著沈九爺走進了夜色中，而馬德海則帶著人離開了現場。林素衣回頭望了一眼那片被戰火染紅的天空，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在日軍的指揮部中，山本中將正憤怒地拍打著桌子。他的面前擺放著一份情報，上面詳細記錄了剛才發生的戰斗情況。

“八嘎！”山本中將怒不可遏地吼道，“林素衣居然和青幫、軍統合作，把膠卷藏了起來。這怎么可能！”

站在他身邊的副官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看來我們低估了林素衣的能力。她不僅得到了青幫的支持，還和軍統達成了某種協議。”

山本中將冷哼一聲：“林素衣不過是一個女人，能成什么大事。傳我的命令，全力搜捕林素衣，同時加強對青幫和軍統的監視。我就不信，抓不到她！”

副官點了點頭，迅速離開了房間。山本中將則繼續盯著那份情報，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他不知道，林素衣已經在心中立下了決心，要讓他的計劃徹底落空。

而此時的林素衣，正被沈九爺帶到了青幫的總部。在這里，她接受了一系列的審問和檢查，以證明自己并沒有背叛抵抗組織。沈九爺雖然對林素衣有所懷疑，但在看到她堅定的眼神和無畏的態度后，也逐漸放下了戒心。

“林老板，我相信你了。”沈九爺最終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信任。

林素衣松了口氣：“九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大家。我只希望能夠保護這份情報，為我們的國家和人民做點什么。”

沈九爺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現在，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把膠卷送到更高的地方去。”

林素衣也點了點頭：“我明白。九爺，我建議我們聯系重慶的軍統，他們應該會對這份情報很感興趣。”

沈九爺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建議可行。于是，他立刻安排人手，通過秘密渠道與重慶軍統取得了聯系。在一番商議后，雙方決定在法租界的一處秘密地點進行交接。

接下來的幾天，林素衣和沈九爺緊張地籌備著交接事宜。他們安排了多條路線和接頭暗號，以確保膠卷能夠安全送達。同時，林素衣還親自檢查了所有的準備工作，確保沒有疏漏。

終于，到了交接的那天。林素衣帶著膠卷，與沈九爺的手下一起，來到了指定的地點。重慶軍統的代表已經在那里等候。

雙方進行了簡短而嚴肅的交接儀式，林素衣將膠卷交到了軍統代表的手中。軍統代表仔細檢查后，對林素衣說道：“林小姐，這份情報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我代表重慶方面，感謝你的貢獻。”

林素衣微微一笑：“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然而，就在交接即將完成的時候，突然，四周響起了槍聲。林素衣和沈九爺的手下立刻進入戰斗狀態，而軍統代表則迅速躲到了一旁。

“是日軍！”一名青幫成員大聲喊道。

果然，一隊日軍士兵從暗處沖了出來，他們的槍口對準了在場的所有人。林素衣知道，這是日軍為了搶奪膠卷而設下的埋伏。

“保護膠卷！”林素衣大聲喊道，同時抽出短刀，沖向日軍。

沈九爺的手下和軍統的人也迅速展開反擊，與日軍展開激烈交火。戰斗中，林素衣憑借著出色的身手和勇氣，不斷擊退靠近的日軍士兵。而軍統代表則在混亂中，帶著膠卷迅速撤離。

經過一番苦戰，林素衣和沈九爺的手下終于擊退了日軍。然而，他們的損失也不小。許多熟悉的面孔倒下了，鮮血染紅了地面。林素衣心中充滿了悲痛，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我們必須立刻撤退！”沈九爺對林素衣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林素衣點了點頭，她帶領著剩余的人馬，迅速離開了現場。在返回青幫總部的路上，林素衣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她為成功保護膠卷而感到欣慰，但也為犧牲的同志們感到深深的悲痛。

當他們回到青幫總部時，林素衣立刻開始安排后續的行動。她知道，日軍不會就此罷休，他們必須做好應對更大風暴的準備。

“九爺，我們需要加強安全措施，同時也要繼續尋找其他的情報來源。”林素衣堅定地說道。

沈九爺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只依賴這一份膠卷，必須要有更多的準備。”

林素衣開始著手整理情報，同時與各方勢力保持聯系，確保能夠及時獲取最新的動態。她明白，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她都將勇往直前。

而在重慶，軍統收到膠卷后，立刻組織專家進行研究。他們發現，這份防務圖不僅關系到淞滬會戰的成敗，還涉及到整個抗日戰爭的戰略布局。軍統高層對林素衣的貢獻給予了高度評價，并開始策劃如何利用這份情報取得更大的勝利。

與此同時，日軍在上海的行動愈發瘋狂。山本中將親自下令，對林素衣和青幫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捕。上海灘的局勢愈發緊張，林素衣和她的戰友們面臨著更加嚴峻的挑戰。

在這樣的背景下，林素衣繼續堅守在上海，她與沈九爺、陳宇等人緊密合作，共同策劃著一次又一次的抵抗行動。她相信，只要大家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戰勝強敵，迎來勝利的曙光。

而林素衣的故事，也在這血與火的洗禮中，緩緩拉開了更加精彩的帷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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