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檢查結果出來,董青也算是松了口氣。
她只是因為長時久站,睡眠不足,過度用腦,內分泌失調的情況下引發,導致的肌肉疲勞酸困。
突然站不起來,則是因為又受了風吹,加重了病癥。
西醫建議她多吃富含鐵和維生素C的食物,并口服藥物調節內分泌。
中醫則建議她多做熱敷按摩,經常散步改善血液循環。
回程路上。
周謹突然將手放在方向盤右側:“這里怎么漏風啊?”
“密封性不好,日產車就是這樣。”許柏言隨口吐槽了一句。
“啊?日產車不是很強嗎?”周謹頓時好奇。
“那都是商業宣傳,忽悠國人不懂。”
日產藍鳥不僅密封性差,中控臺還有縫隙,以至于開起來噪音也很大。
而這個毛病一直延續到后來的藍鳥軒逸,特別是雨天,水還會滲入車廂。
“怪不得董姐會被涼風吹著,原來是車的緣故。”
“找修車廠換一下密封膠條就好了。”
雖然是輛二手車,但也才買不久,董青還不舍得換。
“那待會兒先把你送回去,我去找個修車的地方幫你看看。”
“不用!過幾天我自己去弄吧!”
“沒關系,又不費事,反正我也請了一下午的假,再說你要是開車出去又被吹著怎么辦?”
周謹一片好心,再加上她剛拿到駕照,最近也打算買車。
去修理廠可以找師傅打聽打聽,看看除了奧拓以外,還有什么車適合女生開。
還能側面觀察哪些車毛病多,好提前避雷。
“就讓周姐開去看看吧,董姐你在家好好休息,到時候我陪她去一趟。”
“你的任務是安全把董姐送上樓,這點小事兒我一個人就行。”
“那你記得讓師傅把中控臺和發動機艙也封一下,特別是避震器上的凹槽,那里最容易積水。”
“你這么懂車啊?”
“略知一二。”
“那有什么適合女生開的車,可以推薦推薦嗎?”
“看你預算咯……”
聽著兩人聊起買車的事,董青也不再插嘴,轉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回到家。
董青隨手將裝藥的袋子放在餐桌上,故意不看跟進來的許柏言,想趕緊回臥室關上門補覺。
結果剛蹬掉鞋,就聽他驚奇道:“咦?怎么還有媽富隆?”
“你放下!”
董青大腦嗡的一下,飛速竄過來奪過他手里的藥盒,著急忙慌的塞進袋子里,氣息不穩的解釋道,“這是用來調節內分泌的。”
“哦!”許柏言暗暗發笑,又一本正經的說,“聽說吃這個還能治痤瘡。”
董青翻起白眼瞪著他:“就你懂得多。”
許柏言嘿嘿笑著,轉身走向廚房:“我先去燒水。”
十幾分鐘后,他端著水杯走向主臥。
門關著,但并沒有反鎖。
輕輕擰動把手進來,發現董青已經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呼吸一起一伏的,雖然閉著眼,但眼珠卻在亂轉。
“董姐吃藥了。”
“放著吧,待會兒我自己吃。”
“我兌了桌上的涼白開,現在水溫正好,你吃完我就出去。”
董青無可奈何的睜開眼坐起身,拿起桌上備好的藥,接過水杯一揚脖子瞬間吃完。
“你出去吧!”
“中醫不是說讓你多做熱敷和按摩嗎?我先幫你按一下,待會兒拿條熱毛巾幫你敷敷,等起來后你再洗個熱水澡。”
她張了張嘴剛想拒絕,就看到許柏言已經坐在床邊,同時伸出雙手。
“嗬……”
董青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心亂。
但溫熱傳來的瞬間,還是繃不住快速把這口氣吐了出來,并發出一聲異樣的:“啊……”
前期許柏言都是規規矩矩,在舒適的感覺中,董青漸漸放松,心也越來越平靜。
直到陣地轉移,她才哼聲制止道:“別再往上了。”
“那我往下。”
“往下也不行!”
“董姐,你得相信我的專業。”
“呵,你又不是中醫,談什么專業?”
“你感覺到了吧?不然哪會這么舒服。”
“呃……”
眼見許柏言越來越得寸進尺,董青終于忍受不住,起身慌忙推開他。
“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等等!”
許柏言突然湊上去偷襲,避之不及的董青連忙閉上眼。
但也就幾分鐘,他便分開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兒叫我。”
董青慌忙縮回香舌,低下頭捂住臉。
等關門聲傳來后,才脫力的摔倒在床上。
片刻后起來重新換了件睡衣,然后躺到了另一邊。
等到五點,周謹一進門就看到許柏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修好了嗎?”
“好了,按你說的,都重新做了密封。”
許柏言站起身:“那我先回學校,有事兒電話聯系。”
“哎,都這個點兒了,你不吃晚飯再走?”
“不吃了,晚上還要上課。”
“那我送你吧!”
“也行。”
在回去路上,周謹一直在旁敲側擊的打聽,想知道下午他和董青單獨在家,有沒有發生什么。
許柏言偽裝的很好,沒有泄露半點,而且每到關鍵時刻,他都會指著街上一輛車,轉移周謹的話題。
“拜!”
“改天見。”
揮著手目送許柏言進了校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周謹才開車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許柏言都沒去打擾董青,也沒有聯系周謹。
進入十二月,明顯能感覺周圍的同學都開始用功了。
他也一樣,扎進學習中幾乎忘了時間。
直到范小天的電話打來,才將許柏言從學業當中抽離。
“上次錄的四首歌,我刻成CD給你寄了過去,地址是你們學校。”
“另外《好春光》和《卷睫盼》的演唱費,我給你打過去了,總共5000,你有空去查一下銀行卡,看到賬了沒有。”
這兩首歌的版權歸電視劇制作方,但許柏言擁有演唱權。
而這筆費用里,有1500是給董青的。
不過給她家里打電話卻沒人接,又聯系到周謹得知,董青最近在籌備一個大型主持活動,每天特別忙。
“等她有空給我回個電話,或者周末我去找你們也行。”
“什么事啊?還神神秘秘的,連我都不能說嗎?”
“上次找她錄了首歌,制作方把錢打過來了,里面有她的一半。”
“你們什么時候錄的歌?”
周謹一下子抓住了關鍵信息,也聯想到董青請假的前一晚,許柏言不就是說自己在錄歌嗎?
“沒錯,就是那天!”
許柏言大方承認,“具體情況回頭再說,你先轉告她,我先掛了啊!”
“哎……”
周謹正打算細問,聽筒里就傳來忙音,不過似乎印證了她的猜想,這其中肯定有鬼。
許柏言這頭掛上電話剛回到宿舍,
結果又有一位同學跑進來找他:“許柏言,有你的電話,對方說自己姓范。”
又是范小天打來的嗎?
跟歌有關,還是跟拍戲有關?
帶著疑惑來到公共電話前,接起來問道:“喂,范導!”
“什么范導,聽出我是誰了嗎?”
對面是個女聲,許柏言馬上鎖定了另一位姓范的,不禁笑道:“學姐,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