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屹歐有個稱號叫做“主持人中的變形金剛”。
17歲就成為了空軍學(xué)員,是國內(nèi)第一屆本科飛行員。
退伍后做過電影公司宣傳干事,新聞記者,之后考入上戲?qū)а菹担谝荒昃蛻{借主演話劇,拿到了白玉蘭戲劇表演獎,曾有過自導(dǎo)一部話劇,并在其中出了30個角色的記錄。
畢業(yè)后,趙屹歐在留校任教的同時,還在話劇圈和電視劇圈多面發(fā)展,又在滬市電視臺擔(dān)任節(jié)目編導(dǎo)和主持人。
96年離開上戲,全面進(jìn)入主持人行業(yè),今年更是去了央視擔(dān)任《神州大舞臺》的主持人。
如今又在拍廣告,許柏言當(dāng)然樂意參與。
“我愿意,白天沒什么事兒,不過晚上七點半要開班會。”
“用不了那么長時間,中午就能拍完?!?
兩人風(fēng)卷殘云的吃完早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了食堂。
主要是趙屹歐看著很急,許柏言倒是還好。
在出發(fā)路上,他也得知了此次拍攝內(nèi)容,是一個太陽能浴霸的廣告。
“你需要做出點犧牲,沒問題吧?”開車的趙屹歐問道。
“什么樣的犧牲?”
“浴霸嘛,肯定需要你脫光了洗澡,這些你沒問題吧?”
“穿褲衩嗎?”
“當(dāng)然要穿,不然播不了?!?
“那就行?!?
許柏言身上汗津津的,運動完直接來了食堂,就當(dāng)是去洗個澡了。
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參與拍攝,雖然只是廣告,但心里還是挺重視的。
抵達(dá)拍攝現(xiàn)場。
發(fā)現(xiàn)只有兩位工作人員,一個是攝影師,一個是燈光師。
然后就沒了。
就這兩位都還是趙屹歐從電視臺抓的壯丁。
“把這條短褲換上,別把你自己的衣服弄濕了。”
這種廣告連化妝師都用不上,許柏言拿過他遞來的短褲走到后面,干脆利落的換好后,穿著拖鞋走了過來。
“趙老師,我可以了?!?
“嗯?!?
趙屹歐打量著他點了點頭,“我跟你說一下,待會兒你先背對著鏡頭洗頭,沖掉頭上的泡沫后,再轉(zhuǎn)過身來,然后做出很清爽的感覺,鏡頭只會拉遠(yuǎn)不會變,所以要一次拍好,能做到嗎?”
他說的很詳細(xì),不過內(nèi)容也很簡單。
回憶了一下前世的表演經(jīng)驗,許柏言很快比了個OK,走到熱水器下面,背身站好。
“三,二,一,開始!”
水流微涼,也不能太熱,不然霧氣太大會影響鏡頭和效果。
許柏言雙手搓著腦袋上的泡沫。
趙屹歐在旁邊指揮:“腰背挺直,把你的背闊肌展現(xiàn)出來,對!”
反正廣告詞是后期配音,所以他現(xiàn)場說話也沒關(guān)系。
“好,轉(zhuǎn)過來。”
“挺胸抬頭,精神振奮,對!”
“咔!”
聽著趙屹歐喊停,許柏言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接過他遞來的毛巾,一邊擦拭一邊問道,“怎么樣?”
“完成的很好,一鏡到底?!?
趙屹歐站在攝像機前不斷點頭。
這種廣告本身難度不大,其實完全可以找個路人來拍,甚至工作人員頂上也行,他就是希望找個身材好的演員,表現(xiàn)力也強些,才去的上戲,沒想到只是順便吃個早飯,就拉來了許柏言,結(jié)果還如此的滿意。
總共拍攝不到20分鐘,都到不了中午。
“我給你叫個車,你留一下我的電話,回頭有機會再合作?!?
趙屹歐親自把許柏言送出門,給了他一張名片,同時還塞了個信封給他。
捏了捏厚度,許柏言略有些吃驚,如果里面不是一疊十塊的話,那這條廣告給的錢還真不少。
“謝謝趙老師,我自己打個車就行。”
“車來了?!?
趙屹歐直接攔了輛出租車,還在擋板上拍了一百元,“師傅,送他去上戲?!?
“那趙老師您先忙,后面有需要再聯(lián)系?!?
“拜!”
……
許柏言一直到回了學(xué)校,才拆開信封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十張老人頭,整整1000塊。
對于他這個大一新生來說,著實是筆巨款。
而從演員的角度,也是高片酬了。
怪不得那么多明星爭著拍廣告,像上戲的師哥陸易,大二時候的廣告片酬就已經(jīng)高達(dá)5000,而黃小名在去年的廣告片酬更是超過了8000,一小時的所得超過了拍一部電影的片酬。
回到宿舍,不僅胡海峰醒了,另外兩位室友也都到了。
那位昨天來過的叫錢石億,滬市本地人,昨天報道完就直接跟父母回了家。
另一位叫李松柯,來自川蜀,長得挺像盧小魚。
許柏言和倆人打過招呼,心里也不禁感慨,同宿舍這三位未來都沒火,因為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四人坐下算了算年紀(jì),許柏言是最小的,只有他是82年,而年齡最大的居然是看起來瘦瘦小小、其貌不揚的李松柯,他是79年的。
“咱倆居然就差了一天生日?”
錢石億驚訝的看著胡海峰,“我就比你小了一天?”
“哈哈,以后叫哥哥?!?
“哥,我餓了,中午去哪兒吃???”錢石億直接順桿上爬,一點兒都不尷尬。
“去食堂!”
胡海峰直接義正言辭道,“聽師哥們說咱學(xué)校食堂的菜都很便宜,咱們今兒中午就過去嘗嘗。”
“唉!”
錢石億想出去吃,但張了張嘴沒好意思說。
胡海峰看向許柏言,詢問道:“你上午跑哪兒去了?”
“在操場上運動來著?!?
許柏言暫時隱瞞了拍廣告的事情,他不太想告訴大家自己去拍了場裸戲。
就在這時,突然間敲門聲響起。
胡海峰離得近,直接開了門。
外面站著一個身著上戲LOGO半袖的平頭男生,開口便說道:“我是表演系大二的任眾,你們都是表演系新生嗎?”
任眾?
許柏言發(fā)現(xiàn)確實是其本人,于是問道:“對,我們都是表演系的新生,任師哥有什么事兒嗎?”
“你們需要教材嗎?”
任眾帶著笑意走了進(jìn)來,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開學(xué)以后,老師會給你們發(fā)教材清單,所有的教材都是自己去買,如果從學(xué)校指定書店買呢,價格要貴很多,從我這里買二手的話,可以便宜很多,大概是書店三折的價格,你們要不要考慮考慮?”
“版本一樣嗎?”錢石億問道。
“一樣,幾年沒變過了,如果有變動,我們大二的早就知道了。”
四人不禁互相對視,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