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聯(lián)系了他們埋在禁軍里的暗探,一番操作之后暗探順利見到了李太妃。
李太妃看著精神不大好,眉眼間盡是憂愁。
“問太妃安,鎮(zhèn)國公世子托我給您送了信來,您看過之后若是要回信的話就盡快寫好交給下官,下官一定會替您送到世子手里。”來人一邊說著一邊給李太妃展示了鎮(zhèn)國公府所屬暗衛(wèi)的令牌。
李太妃聽見自己的外孫派人送來了信,一時之間緊張的情緒得以緩解,她如今困在這王府里,雖說也沒有受到禁軍的刁難,但是總是受制于人,她之前想派身邊的嬤嬤出府都被擋了回來。
她展開周璨的信快速瀏覽了一遍,確實是周璨的字跡。得知安越安全后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但當看到英王即將要被押解回京的時候她的手不受控制般又顫抖了起來,連帶著她手上的信紙也在抖動,她在宮里浮沉多年,她知道,這次的事情一定是沖著英王來的,英王若是回京或許就是兇多吉少了。
她看完之后將信置于燃燒的蠟燭上燒了,接著又同暗探說:“小將軍稍等,我這里有封信要你轉交給世子。”
“是,請?zhí)M快,下官如今是趁著換班的時候偷偷過來的,不能久留以免引起他人的懷疑。”
“好。”李太妃應下之后便快步往里屋走去,按了下床邊的按鈕,一個藏在床底下的暗格彈了出來,是一封陳舊的信和一枚私印。
她將暗格中的信和私印取出來拿在手里,又走到書案邊取了一張宣紙快速寫了幾行話后便折了起來,將兩封信塞進了同一個信封里,接著又從梳妝臺里找出一個裝著香料的香囊,將那枚私印裝了進去。
做完這些后她便拿著香囊和那封裝好的信走出里屋交給了那位禁軍并囑咐道:“你一定要盡快將信交到世子手里。”
“下官省得。”禁軍暗探抱拳朝李太妃行禮后便將信封和香囊接了過來,接著又繼續(xù)說,“陛下對英王府的圈禁一時半刻不會撤掉,或許要到軍餉案有了定論之后才知道結果,萬望您保重身體保全自個兒,一切有公主和世子籌謀。”
“多謝將軍提醒。”
見太妃沒有什么其他的交代后禁軍便告退了,除了李太妃誰也不知道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
禁軍走后,李太妃望著院中的水榭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鎮(zhèn)國公府。
十三拿到暗探送來的信和香囊后立馬送去給周璨。
周璨拿到信和香囊后先將香囊擱在了案上,拆開了信封將里面的信拿了出來。
剛拿到信封時他還在想李太妃是不是寫了什么緊要的事情,等他打開信封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嶄新的折好的宣紙,還有一封用信封裝好的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信時,他便知道外祖母交代的事一定不簡單,于是他又將那封陳舊的信暫且擱下,展開那張新的宣紙。
只見其上寫了:璨兒,恐怕此次的事難以善終,如今你舅舅和表哥都不在京城里,我只能將此信托付于你,那封信里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十幾年來我從不敢拿出來,如今形勢危急,我擔心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那天下將再無人知曉此事,切忌,若無十分把握,不要輕易拿出來。
周璨看完周太妃交代的事,意識那封陳舊的信里的內(nèi)容一定十分重要。
他將周太妃的寫的信置于案上,接著又拾起了那封陳舊的信拆開來看。
這信紙已經(jīng)泛黃了,不難看出被人好好藏了許久,他將那封信從頭到尾細細讀了,里面的內(nèi)容饒是平時冷靜的他都對其上的內(nèi)容感到震驚。
看完信后他又將信慢慢折好放回原來的信封里,接著他又拾起那個香囊。
從外面看那個香囊與平時的香囊一般無二,但是墊在手里卻能感覺分量重些。他將香囊口系好的繩結解開,把香囊反著拿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只見從香囊里掉出來一個裝著細碎香料的香包還有一枚雕刻龍紋的私印。他將私印拿在手上翻看其上的字,果然如他所料,是那位的名諱。
周璨看完之后便將那封舊信同那枚私印拿在手里,走到立在墻邊的劍架邊按了按劍架上的機關,一個暗道就從劍架后的墻面露了出來。周璨走進密室里將信和私印放好,出來時又按了按密室里的機關,機關門便自己自行合上了。
此時周璨已經(jīng)有了主意,但是他需要問問英王作何打算。
“十三,我待會兒會給舅舅寫一封信,你命人送去給周濟,讓他想辦法親自交到舅舅手上,此事要快,一定要趕在舅舅出西南地界之前!”
“是,公子。”
周璨立馬取了桌上的宣紙,在信上寫下了周太妃告知的事情、世子安越的情況等,以及他收集到的軍餉案的相關線索。他寫好后便將信封好遞給十三。
十三拿到后就怕自己誤了公子的事,一刻也不敢多呆,立即就拿著信去找專門負責送信的暗衛(wèi)了。
陽州英王府。
周濟費了不少功夫才見到了如今被圈禁在府里的英王,立馬將主子命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呈上,“殿下,這是我們公子命人送來的信,請您過目。”
“虧得我以前見過你,不然就你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前少不得要懷疑你是誰派來的刺客了。”幸好以前周璨常帶著周洲周濟兩兄弟去英王府,兩人都在英王面前露過臉,不然自己跟前突然冒出一個人還是挺令人緊張的。
英王拿到信后一目十行,見太妃和安越安好懸著的心稍安,但是當他繼續(xù)往下讀時,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信里不僅寫了安平帝已經(jīng)下旨讓劉乘宴將他押解回京受審,且傳圣旨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還有就是那一件塵封多年的舊事,而那件事情太過重大,他且得好好消化一會兒。
英王隨后就從腰間的多寶袋里取出火折子,點燃了燈架上的燭火,將看過的信燒了。
“你家公子可還有什么話么?”
“回殿下的話,公子說請您盡早做決斷,最好是在您出西南之前。”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