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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未知的危險

彭微原以為任務完成,可以開始慶祝了。但他卻沒想到做英雄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等他離開堡壘多久,身后追兵便前來了。

“彭微,你裝什么呢?我還以為是誰這么愛作死,原來是你這東西!”后方傳來熟悉的怒罵聲。

彭微一聽便知那是蔣勁達,一學期以來,每次遇到他都會被故意挑釁、謾罵,這聲音他就算失聰也聽得出來。

以往,他都選擇了忍讓,因為他沒有絲毫勢力,與蔣勁達的背景相比,還不如用螞蟻和大象比大小。

但這次,他已經出人頭地了,想必剛剛觀測他的評委和老師,都已經給出了高分。事實也確實如此,所有評委意見一致,給了他極高分,更給了他“有勇有謀”的評價。這次考試一定會使他得到關注,所以對蔣勁達出手又怎么樣呢?老師一定會來保他的!

“舊賬是時候清算了,蔣賊?。?!”他在空中驟然停下,猛地轉過身咆哮道。

蔣勁達絲毫沒有減速,只是稍稍驚訝于以往只會忍辱負重的廢物竟敢與他叫板,便像炮彈般沖向彭微,雙手之中明明什么都沒有,卻好像握住了一桿槍般。

彭微先化形出盾,在盾后又化形出長槍,欲與其廝殺,就等蔣勁達沖上來破盾,便可一擊刺中。

但令人疑惑的是,蔣勁達真的蠢到毫無準備地莽沖嗎?為什么他做出了持槍的動作?

要接近盾的瞬間,他的手中發出劇烈閃光。

彭微被閃得睜不開眼,還未擋住光亮,便被利器洞穿胸膛。他顧不上亮光,吃驚地睜開眼,一根光槍從盾后一直貫穿到他身后,傷口劇痛,汩汩熱流從中滑落。

發不出聲音,喉嚨好像被哽住一樣,手中化形出的槍和身前的盾也漸漸消散。

“裝啊你!”盾后的蔣勁達囂張地喊道。說罷,便將槍拔出,在手中旋轉著,耍了幾圈便一擊劈向盾,使之像玻璃一樣碎開。

彭微想要防御,但劇痛使他無法動彈,只得眼睜睜看著迎面襲來的攻擊。

“吃我一記力劈華山!喝!”勢大力沉的一擊宛若落雷劈下。

這一擊打得彭微像被暴扣的羽毛球極速墜向地面,他在身體接觸地面前便昏了過去,撞破冰層后掉入錯綜復雜的深窟中。

望著他毫無防御地吃下一擊,蔣勁達才意識到玩脫了,立馬趴在洞口邊上查看,里面深不見底、漆黑一片,完全不見彭微的蹤影。

他額頭已經沁出了一片汗,哪怕這地方再冷,也止不住他的大喘氣和狂跳的心臟。

一巴掌“啪”地拍在他后腦上,他本來就慌得不知所措,現在更是以為有老師目睹了他殘害同學的全過程,嚇得連忙扔掉了手中的光槍,轉身過來雙膝跪地,雙手張開,好像在說他從沒拿過那光槍。

“弟子不是故意的,老師,弟子只是與他玩鬧切磋,一不小心就過頭了?!彼妻q著,聲淚俱下,天生便適合做哭喪人。

可眼前之人的腳步仍靜止著,他停下哭喪,正困惑著,“難道老師準備放過我了嗎?他是不是知道本少爺的實力呀?”

他轉悲為喜,欲抬頭時,又是一巴掌“啪”地打在他臉上。

“孽子!我讓你拿一件極品仙器防身,你就是這樣用的?”一陣威嚴的訓斥聲爆發而出。

他雖然被打懵了,但這聲音隨便一聽便知是誰。正是他嚴厲的父親,他于是不敢抬頭,只管繼續垂著腦袋裝出一副后悔莫及、知錯必改的樣子。

他父親見他這巨大的前后反差,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連扇了他幾巴掌,他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越是生氣的時候越說不出話來,只得又踹了他幾腳,便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拉起,怒目圓睜地說道:“趕緊把這個洞口封住,之后的事老子會擺平,但你這個惹事生非的東西,我回去一定不會輕饒你!”

一身怒火全部釋放后,他便將仙器——神光,丟入洞中。以免被人查出蛛絲馬跡。

見他兒子還像個廢物一樣趴在地上,他直接將其拎起,懟在廢物兒子的臉上嘶吼道:“你還不快去把洞填上!”

蔣勁達吃了一頓打,挨了一頓罵后,已經像傻子一樣呆了,總感覺做什么都不合適,做什么都會惹父親生氣。

但最后,他只好化形出厚厚的冰,將洞口封住,在洞外,連神光耀眼的光芒也無法傳出絲毫。

父子倆環顧四周,確保沒有目擊者后,使用仙氣瞬間逃走。為了萬無一失,父親甚至化形出覆蓋整個考場的大雪,以掩蓋現場。

接著,便是彭微醒來后的事了。他拖著重傷的身體在洞穴中摸索,摸著摸著,看見傳出一道黃光,沒有思考便走了過去,殊不知進了一個更大的洞穴,黃光在這里面四處反射,壓根辨別不了真正的光源在哪里。

本來身體各處都在拼命喊痛,現在還辨不清方向,使彭微耐心快耗盡了,他一直都在忍,忍著骨折和傷口的劇痛,忍著不讓崩潰占領理智。

還有,還有,還有忍著經歷過的所有痛苦?。?!

眾叛親離之痛!

無故惡意之痛!

漂泊無依之痛!

他承受不住了,虛弱的身體已經沒有多少淚水,只是抽泣了幾下,眼角流著幾滴淚,便迅速結冰了。

他想起了“欲哭無淚”這個成語,對其又有了一次親身體驗。

無力再撐著羸弱的身體,重重地倒下,一具尸體般趴在冰上,四周環繞的黃光,使他出現身體很溫暖的幻覺,接著便在“溫暖”之中意識渙散,昏睡過去。

意識模糊之后,他來到了夢境中。仿佛忘了一切,理所當然活在夢中一樣,眼前所見之景都無比合理真實。

這是他的家,黑灰色的水泥墻還沒有刷白色墻壁膏,當初水泥匠們像掃地一般刷水泥,使墻面留下掃帚掃過般的印記。燈幾年沒換,照起來顯得很昏暗。

昏暗的燈下,他看見了家人,心里立刻涌出一股怒氣。

但夢中他們也是一臉怒火,朝著他宣泄道:“不是你爸爸我們現在早就飛黃騰達了,你要怪就怪你爸去!”

他也不甘示弱,怒罵道:“你還說你把我當你兒子,遇到事了你就叫我找我爸去,你要不要臉!”

夢中怒火也連接著現實,倒在地上的他也開始喘起粗氣,攢緊拳頭。但他并沒有喊出聲來,只在夢中聽到一聲“滾!”便跳轉了另一個夢。

還沒從剛剛的怒火中平息,眼中昏黑的房子立馬開始變形,好像AI生成的視頻中變換情景那樣沒有任何邏輯,在一番蠕動之中變成了菜市場的模樣。

陽光從樓宇間射進來,照耀著,卻沒有一點溫暖,只感覺像枯藤老樹昏鴉一般的蕭瑟破敗,剛剛朝他怒吼的家人,變成了街頭游走的混混,正迎面走來。

這是小時候經常欺負他的人。他下意識想要裝作沒看見,繞開走,但一直以來,他都沒逃掉。這次也不例外?;旎靷冚p車熟路般堵在他面前,一臉囂張跋扈。

什么好處也不要,就要看看他忍氣吞聲的難堪模樣。

小時候的他面對這種情況,只會裝傻充愣,不是沒還手過,還手的那次不僅沒打贏,也沒任何人撐腰,家里人還要訓斥他:“你怎么那么爭強好勝!”

忍讓的陰影一直伴隨他,像影子一樣,他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的影子。

雖然現實中他正在為崛起而努力,但夢中展現的是他潛意識里的東西。他下意識選擇了忍讓。不出意外,混混們立刻對他動手動腳。

他想要還手,可夢中他使不上力,只能任由混混們對他拳打腳踢。使他還未完全消散的怒火又旺盛地燃燒起來。

他即將爆發時,場景再次迅速收縮、拉伸、扭曲著,菜市場變成他房間的模樣。他手中出現了一部手機,天空依然是昏黃的。手機屏幕上寫著一行字——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

“?。。。。。 彼@恐大叫著醒來,眼中早已泛著淚光,身體還沉浸在夢里,持續地抽泣。

“又是這些?!彼磻^來是在做夢,用手艱難地揩拭著模糊的雙眼。

這些是夢,也不是夢。他心里很清楚,是過去經歷的投影,所以,他才會在夢里也那么激動。

可是,夢都是假的,他不能再去糾結那些,現實中身體情況一點也不樂觀。

再次環顧四周,仔細看哪里黃光最明亮,就朝哪里走,果不其然,那里便是黃光源頭。

他仍忍不住抽泣,眼淚止住了,但身體還在憤怒、痛苦之中。他很想壓制身體的反應,因為每次喘氣都會讓他的傷口加倍痛苦,每次抽泣造成哽咽都會使他難以呼吸。

但他止不住,只能先爬向那路口,竟然是蔣勁達那把槍,他立刻向上看去,以為那蔣賊正在埋伏他。可是并沒有,四周連出口都沒有。顧不得嫌棄仇人了,求生欲望使他靠近那把槍,用槍把他身體支棱起來,這槍冒著閃光,竟然還有點暖和。

他便將槍死死抱住,害怕有一丁點熱量浪費掉。

帶的丹藥已經吃完了,可他傷勢卻依然嚴重,體內仙氣紊亂,無法使用術,連最基本強化肉體都辦不到。

眼淚匯聚起來,終于從眼眶邊掉落,滴在溫暖的槍身上,晶瑩剔透,暫時還結不成冰。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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