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麗嗚咽著說：
“如今房價漲得驚人，中央和國務院接連出臺了諸多配套的抑制房價的政策措施，帶著這個問題，八月中旬的一天，我前往蝴蝶樓，采訪臨河市的房地產大亨劉福滿。當時，劉福滿的老婆、兒子、兒媳、孫女都在家。
劉福滿在蝴蝶樓二樓客廳接待了我。我和他聊了一個多小時，他家來了客人，他說今天有要緊事不能再陪我，讓我三天后再來，于是我便離開了。
三天后的中午，我又到蝴蝶樓采訪劉福滿，劉福滿的老婆、兒子、兒媳、孫子都不在家，家中只有女傭人王媽。
后來我才知曉，劉福滿是為了害我，找了個借口，故意把他的老婆、兒子、兒媳、孫子支開的。
這次，劉福滿又在蝴蝶樓二樓客廳接待了我。他叮囑王媽說：今天他要和陳記者探討寫文章，叫她別打擾他的重要工作。要是有人來找，就說董事長不在家......
那天很熱，劉福滿親自給我端上各種飲料和西瓜，然后滔滔不絕地和我聊著。后來我才明白，他早就往我吃的西瓜、喝的飲料里放了足量的安眠藥，或者是什么更厲害的江湖蒙汗藥。我們只聊了半個多小時，我只吃了一牙西瓜，喝了幾口飲料，沒多久，就困得睜不開眼，渾身綿軟無力，不由自主地躺在他的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輕微的刺痛驚醒，抬眼一看，不知何時，我赤身裸體地睡在劉福滿客廳套間的席夢思床上，我身上蓋著一條毛毯，身下鋪著一條滿是鮮血的紅毯......劉福滿像一條貪婪的狼狗，正赤身裸體地睡在我身旁，用猩紅的嘴唇和舌頭，舔舐著我的嘴唇和腮幫......
我知道，我中了劉福滿這個“孫二娘”的黑道手段。我更清楚，在我昏睡期間，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我發狂了，我憤怒了，我說我要去控告......
劉福滿邊穿衣服褲子，邊滿不在乎、胸有成竹地笑著說：
‘告發我好啊！讓全臨河市的人，全省的人，全國的人，都知道，我劉福滿這個年近六十的老東西，終于吃到了你這個二十五歲的臨河市傾城美女陳麗麗的嫩白菜，我們都成了新聞大名人，這多好哇！唉，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劉福滿吃了臨河最可口的嫩白菜，不枉此生，這輩子，做鬼也風流啊！不過，我提醒你，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古老的真理，在市場經濟的今天，又發揮出無窮的魔力。我敢保證，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強奸了你，但我卻有理由，反訴你是愛錢勝過愛情，愛錢勝過信仰，愛錢勝過名譽，你是在賣肉賺錢，以采訪為名，借機賣肉敲詐我的錢財！你要是不服氣，就穿好衣服，我們兩人馬上到公安局去，各自申辯自己的理由......’
我悔恨自己自認為有點本事，懂些法律，完全能夠捍衛自己的人身安全，毫無防備地孤身一人到這虎穴狼窩來采訪······但是，我太天真幼稚了，我違背了女人應有的禁忌和防范，我實在太粗心大意了！我知道，就目前這種狀況，打官司，我絕不是劉福滿這個狐貍和豺狼混合體的對手！打官司，不管輸贏，我都是身敗名裂、傷痕累累的慘敗！我明白，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年近花甲的老流氓劉福滿來說，傷害是有限的，但對我這個未婚女子，這個活躍在社會輿論浪潮中的新聞記者，就意味著身敗名裂，意味著從此徹底結束了社會生命！我懂得，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連同我的父母、親友，以及肖勁，我們都會蒙羞受辱！我感覺，我純凈的內心，像被人拉了一泡屎一樣惡心，我覺得我潔白的衣服上，像被人潑了一灘烏黑的臟物，我覺得我美麗的臉上，像被人燙掉了皮一樣難看，我感受到了無法忍受的委屈和恥辱......我想自殺，想結束這個被野蠻、骯臟、貪婪、瘋狂踐踏蹂躪殘了的生命。
這時的劉福滿，早已看穿我的心思，他跪在我的腳下，吻著我的腳、腿......聲淚俱下地哀求、誘導我說：
‘麗麗，我是真心的、瘋狂地愛你。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你慌什么？現在的大姑娘，談對象未婚同居的多得很，你想不通什么？我知道，你和刑警隊的那個姓肖的小科長快要結婚了，卻沒有房子，刑警隊給你們騰出了一間單身宿舍做新房；你要是答應以后經常和我來往，偷偷做我的情人，我就送你一套大住宅，我的竣工樓盤里，你隨便挑一套！而且，以后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各種好處送給你們······
已經是破了的凈瓶，無法再完整；已經是染黑了的白絹，無法再洗凈。我覺得我不能做任人踐踏的花草，我要反擊，我要報復踐踏我的豺狼，我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于是，我含淚向劉福滿提出了讓他喜出望外的要求，我讓劉福滿和他的妻子牛臘梅離婚，把牛臘梅母子一家四口人趕出蝴蝶樓，然后和我結婚。否則，我就死在他的蝴蝶樓......
劉福滿權衡利弊，最終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走出蝴蝶樓，來到北山公園，打電話把肖勁叫來。
我不能背叛愛情，不能欺騙我的愛人。我撲到肖勁溫暖的懷抱里，用像小溪流淌般的淚水，像凄風嗚咽般的哭聲，把我在蝴蝶樓身體遭受的玷污，傾訴給了肖勁······
我們倆相擁而泣，哭得秋風在悲咽、溪水在嗚咽······”
“我們相擁在一處，哭啊，哭啊，哭個沒完沒了……
肖勁哭著拔出槍來，說要前往蝴蝶樓與劉福滿同歸于盡……
我死死抱住肖勁，不讓他沖動行事。
我懷著顫抖的憤怒、哆嗦的仇恨，把我的復仇計劃告訴他，請求他配合，讓我們內外呼應，共同達成殺死劉福滿、借法律之手除掉劉福滿財產的繼承人、由我通過合法手續將劉福滿的全部財產據為己有……這一整套復仇計劃……
肖勁并非莽撞之人，他最終答應了我的哭求。
在我的威逼催促下，沒幾日，劉福滿故意挑刺兒，花一百五十萬元與牛臘梅離了婚，花八十萬元打發走劉二愣一家三口，還為我寫下我是他全部財產唯一繼承人的經法律公證的遺囑，然后我們登記結婚了……”
“麗麗，你放下槍，慢慢走出來，相信法律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程述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挪，“麗麗，天不早了，把槍扔出來，咱們回家慢慢說！”
“你這個蠢貨，還想當包公呢！”肖麗麗神經質地笑著說，“實話告訴你，劉福滿是我殺的，不是肖勁殺的，你們錯殺了肖勁！你這個混蛋活包公，用你的金鉤釣魚計，沒釣到真兇，卻錯殺了無辜的好警察！你程述，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肖麗麗見程述的腳露出門口，便憤怒地朝程述開了一槍，接著怒吼起來，“程述，你出來，我要殺了你，為我的肖勁報仇！”
程述又問道：“這么說，劉二愣家羊圈里的血衣褲和血刀，是肖勁夜里埋的？”
肖麗麗嚎哭起來：“沒錯。就這么點事，你們就要打死他？”
程述問：“從羊圈里挖出來的衣褲和刀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沾上劉福滿的血的？”
肖麗麗罵道：“笨蛋，我是蝴蝶樓的主人，二愣在蝴蝶樓生活了十多年，找幾件二愣的衣褲、刀子，在劉福滿的尸體上沾點血，難道不容易嗎？”
程述問：“這么說，是你把沾了劉福滿血的衣褲、刀子送給了肖勁？晚上時間那么緊，你是怎么送給他的？”
肖麗麗說：“晚上，等劉福滿酒醉熟睡后，我用事先準備好的刀殺了他，用準備好的衣褲把刀子包得嚴嚴實實，然后來到二樓樓梯平臺，從平臺墻上扔給早已在墻外大樹下等候的肖勁。活包公，怎么樣，沒想到吧，哈哈哈……”
肖麗麗說著，神經質地狂笑起來，突然又哭著捶打自己的腦袋：
“我真笨，我親手殺了劉福滿，明明確定他死了，怎么又相信他沒死，又活過來了呢？我怎么沒及時給肖勁傳遞消息呢？肖勁，你怎么不相信我沒殺死劉福滿，又去替我殺人滅口呢？……嗚嗚，我蠢，你怎么比我還蠢？……嗚嗚……”
高金梅趕忙哭著說：“麗麗，劉福滿這畜生該死，你殺他是有原因的，罪不至死。你快放下槍，我和報社的同志們給你請全國最好的律師為你辯護，讓你得到法律的同情和諒解……我要寫一篇最感人的報告文學，把你們的真摯愛情，把這個血淋淋的悲劇故事，告訴全中國，告訴全世界，讓社會輿論都來同情你，解救你！……”
程述也動容地說：“麗麗，你放下槍，別再在錯誤的道路上繼續滑下去。劉福滿肆無忌憚地強奸新聞記者，強奸警察的妻子，作為一名警察，我的心里和你同樣難受和憤怒！”
“程隊長，有你這幾句話，我和肖勁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肖麗麗用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大聲哭叫起來，“爸爸！媽媽！你們白養了女兒二十五年，請你們原諒女兒不能孝敬你們了！肖勁，你別孤單，你的麗麗隨你來了，下一世，我再也不做女人了，我要和你一起投胎轉世做男人，做對雙胞胎親兄弟！……”
高金梅、程述和埋伏在門外的眾警察一聽肖麗麗要自殺，都流著淚，不顧一切地沖進屋去。但已經遲了，隨著一連串的槍響，搶救室里又濺出萬點紅梅、千抹血彩……
肖麗麗與肖勁半仰躺在一塊，大睜著兩雙無法閉合的眼睛，望著門口沖進來的人們……
“麗麗！……”高金梅抱住肖麗麗的尸體，放聲大哭。
“肖勁！……”程述抱住肖勁的尸體，嗚咽不止。
警察們都神情黯然地低下了頭。
屋里屋外的人們，望著這一對年輕人瞪得滾圓的憤怒的大眼睛，都悲傷地擦起了眼淚……
陳麗麗嗚咽著說：
“，八月中旬的一天，我前往蝴蝶樓，采訪臨河市的房地產大亨劉福滿。當時，劉福滿的老婆、兒子、兒媳、孫女都在家。
劉福滿在蝴蝶樓二樓客廳接待了我。我和他聊了一個多小時，他家來了客人，他說今天有要緊事不能再陪我，讓我三天后再來，于是我便離開了。
三天后的中午，我又到蝴蝶樓采訪劉福滿，劉福滿的老婆、兒子、兒媳、孫子都不在家，家中只有女傭人王媽。
后來我才知曉，劉福滿是為了害我，找了個借口，故意把他的老婆、兒子、兒媳、孫子支開的。
這次，劉福滿又在蝴蝶樓二樓客廳接待了我。他叮囑王媽說：今天他要和陳記者探討寫文章，叫她別打擾他的重要工作。要是有人來找，就說董事長不在家......
那天很熱，劉福滿親自給我端上各種飲料和西瓜，然后滔滔不絕地和我聊著。后來我才明白，他早就往我吃的西瓜、喝的飲料里放了足量的安眠藥，或者是更厲害的江湖蒙汗藥。我們只聊了半個多小時，我只吃了一牙西瓜，喝了幾口飲料，沒多久，就困得睜不開眼，渾身綿軟無力，不由自主地躺在他的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輕微的刺痛驚醒，抬眼一看，不知何時，我赤身裸體地睡在劉福滿客廳套間的席夢思床上，我身上蓋著一條毛毯，身下鋪著一條滿是鮮血的紅毯......劉福滿像一條貪婪的狼狗，正赤身裸體地睡在我身旁，用猩紅的嘴唇和舌頭，舔舐著我的嘴唇和腮幫......
我知道，我中了劉福滿這個“孫二娘”的黑道手段。我更清楚，在我昏睡期間，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我發狂了，我憤怒了，我說我要去控告......
劉福滿邊穿衣服褲子，邊滿不在乎、胸有成竹地笑著說：
‘告發我好啊！讓全臨河市的人，全省的人，全國的人，都知道，我劉福滿這個年近六十的老東西，終于吃到了你這個二十五歲的臨河市傾城美女陳麗麗的嫩白菜，我們都成了新聞大名人，這多好哇！唉，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劉福滿吃了臨河最可口的嫩白菜，不枉此生，這輩子，做鬼也風流啊！不過，我提醒你，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古老的真理，在市場經濟的今天，又發揮出無窮的魔力。我敢保證，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強奸了你，但我卻有理由，反訴你是愛錢勝過愛情，愛錢勝過信仰，愛錢勝過名譽，你是在賣肉賺錢，以采訪為名，借機賣肉敲詐我的錢財！你要是不服氣，就穿好衣服，我們兩人馬上到公安局去，各自申辯自己的理由......’
我悔恨自己自認為有點本事，懂些法律，完全能夠捍衛自己的人身安全，毫無防備地孤身一人到這虎穴狼窩來采訪······但是，我太天真幼稚了，我違背了女人應有的禁忌和防范，我實在太粗心大意了！我知道，就目前這種狀況，打官司，我絕不是劉福滿這個狐貍和豺狼混合體的對手！打官司，不管輸贏，我都是身敗名裂、傷痕累累的慘敗！我明白，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年近花甲的老流氓劉福滿來說，傷害是有限的，但對我這個未婚女子，這個活躍在社會輿論浪潮中的新聞記者，就意味著身敗名裂，意味著從此徹底結束了社會生命！我懂得，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連同我的父母、親友，以及肖勁，我們都會蒙羞受辱！我感覺，我純凈的內心，像被人拉了一泡屎一樣惡心，我覺得我潔白的衣服上，像被人潑了一灘烏黑的臟物，我覺得我美麗的臉上，像被人燙掉了皮一樣難看，我感受到了無法忍受的委屈和恥辱......我想自殺，想結束這個被野蠻、骯臟、貪婪、瘋狂踐踏蹂躪殘了的生命。
這時的劉福滿，早已看穿我的心思，他跪在我的腳下，吻著我的腳、腿......聲淚俱下地哀求、誘導我說：
‘麗麗，我是真心的、瘋狂地愛你。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你慌什么？現在的大姑娘，談對象未婚同居的多得很，你想不通什么？我知道，你和刑警隊的那個姓肖的小科長快要結婚了，卻沒有房子，刑警隊給你們騰出了一間單身宿舍做新房；你要是答應以后經常和我來往，偷偷做我的情人，我就送你一套大住宅，我的竣工樓盤里，你隨便挑一套！而且，以后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各種好處送給你們······
已經是破了的凈瓶，無法再完整；已經是染黑了的白絹，無法再洗凈。我覺得我不能做任人踐踏的花草，我要反擊，我要報復踐踏我的豺狼，我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于是，我含淚向劉福滿提出了讓他喜出望外的要求，我讓劉福滿和他的妻子牛臘梅離婚，把牛臘梅母子一家四口人趕出蝴蝶樓，然后和我結婚。否則，我就死在他的蝴蝶樓......
劉福滿權衡利弊，最終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走出蝴蝶樓，來到北山公園，打電話把肖勁叫來。
我不能背叛愛情，不能欺騙我的愛人。我撲到肖勁溫暖的懷抱里，用像小溪流淌般的淚水，像凄風嗚咽般的哭聲，把我在蝴蝶樓身體遭受的玷污，傾訴給了肖勁······
我們倆相擁而泣，哭得秋風在悲咽、溪水在嗚咽······”
“我們相擁在一處，哭啊，哭啊，哭個沒完沒了……
肖勁哭著拔出槍來，說要前往蝴蝶樓與劉福滿同歸于盡……
我死死抱住肖勁，不讓他沖動行事。
我懷著顫抖的憤怒、哆嗦的仇恨，把我的復仇計劃告訴他，請求他配合，讓我們內外呼應，共同達成殺死劉福滿、借法律之手除掉劉福滿財產的繼承人、由我通過合法手續將劉福滿的全部財產據為己有……這一整套復仇計劃……
肖勁并非莽撞之人，他最終答應了我的哭求。
在我的威逼催促下，沒幾日，劉福滿故意挑刺兒，花一百五十萬元與牛臘梅離了婚，花八十萬元打發走劉二愣一家三口，還為我寫下我是他全部財產唯一繼承人的經法律公證的遺囑，然后我們登記結婚了……”
“麗麗，你放下槍，慢慢走出來，相信法律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程述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挪，“麗麗，天不早了，把槍扔出來，咱們回家慢慢說！”
“你這個蠢貨，還想當包公呢！”肖麗麗神經質地笑著說，“實話告訴你，劉福滿是我殺的，不是肖勁殺的，你們錯殺了肖勁！你這個混蛋活包公，用你的金鉤釣魚計，沒釣到真兇，卻錯殺了無辜的好警察！你程述，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肖麗麗見程述的腳露出門口，便憤怒地朝程述開了一槍，接著怒吼起來，“程述，你出來，我要殺了你，為我的肖勁報仇！”
程述又問道：“這么說，劉二愣家羊圈里的血衣褲和血刀，是肖勁夜里埋的？”
肖麗麗嚎哭起來：“沒錯。就這么點事，你們就要打死他？”
程述問：“從羊圈里挖出來的衣褲和刀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沾上劉福滿的血的？”
肖麗麗罵道：“笨蛋，我是蝴蝶樓的主人，二愣在蝴蝶樓生活了十多年，找幾件二愣的衣褲、刀子，在劉福滿的尸體上沾點血，難道不容易嗎？”
程述問：“這么說，是你把沾了劉福滿血的衣褲、刀子送給了肖勁？晚上時間那么緊，你是怎么送給他的？”
肖麗麗說：“晚上，等劉福滿酒醉熟睡后，我用事先準備好的刀殺了他，用準備好的衣褲把刀子包得嚴嚴實實，然后來到二樓樓梯平臺，從平臺墻上扔給早已在墻外大樹下等候的肖勁。活包公，怎么樣，沒想到吧，哈哈哈……”
肖麗麗說著，神經質地狂笑起來，突然又哭著捶打自己的腦袋：
“我真笨，我親手殺了劉福滿，明明確定他死了，怎么又相信他沒死，又活過來了呢？我怎么沒及時給肖勁傳遞消息呢？肖勁，你怎么不相信我沒殺死劉福滿，又去替我殺人滅口呢？……嗚嗚，我蠢，你怎么比我還蠢？……嗚嗚……”
高金梅趕忙哭著說：“麗麗，劉福滿這畜生該死，你殺他是有原因的，罪不至死。你快放下槍，我和報社的同志們給你請全國最好的律師為你辯護，讓你得到法律的同情和諒解……我要寫一篇最感人的報告文學，把你們的真摯愛情，把這個血淋淋的悲劇故事，告訴全中國，告訴全世界，讓社會輿論都來同情你，解救你！……”
程述也動容地說：“麗麗，你放下槍，別再在錯誤的道路上繼續滑下去。劉福滿肆無忌憚地強奸新聞記者，強奸警察的妻子，作為一名警察，我的心里和你同樣難受和憤怒！”
“程隊長，有你這幾句話，我和肖勁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肖麗麗用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大聲哭叫起來，“爸爸！媽媽！你們白養了女兒二十五年，請你們原諒女兒不能孝敬你們了！肖勁，你別孤單，你的麗麗隨你來了，下一世，我再也不做女人了，我要和你一起投胎轉世做男人，做對雙胞胎親兄弟！……”
高金梅、程述和埋伏在門外的眾警察一聽肖麗麗要自殺，都流著淚，不顧一切地沖進屋去。但已經遲了，隨著一連串的槍響，搶救室里又濺出萬點紅梅、千抹血彩……
肖麗麗與肖勁半仰躺在一塊，大睜著兩雙無法閉合的眼睛，望著門口沖進來的人們……
“麗麗！……”高金梅抱住肖麗麗的尸體，放聲大哭。
“肖勁！……”程述抱住肖勁的尸體，嗚咽不止。
警察們都神情黯然地低下了頭。
屋里屋外的人們，望著這一對年輕人瞪得滾圓的憤怒的大眼睛，都悲傷地擦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