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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東線

卻說燕無雙、段滄海在冷風谷安下簡易營地,二人迅速行動,燕無雙熟練地收集周圍的干柴,段滄海則從行囊中取出火折子,輕輕一晃,便點燃了篝火。跳躍的火苗驅散了些許黑暗與寒冷,給這冰冷的山谷帶來了一絲溫暖。接著,他們又熟練地扎下單人帳篷,動作嫻熟而利落。安營扎寨的技術必須感謝任天豪,如何選址、如何安帳篷、如何選擇柴火都是有講究的。并不是隨便找個地方就把帳篷搭起。

一切安頓好后,二人坐在篝火旁,看著跳躍的火苗,陷入沉思。他們計劃著第二天要更加仔細地搜尋冷風谷,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角落。畢竟,他們肩負著探尋洛王玉秘密的重任,不能有絲毫懈怠。

二人老于江湖,經驗豐富,無論是在復雜環境中尋找營地,還是應對各種潛在危險,都做得有條不紊。他們的行事風格,就連任天豪也是非常佩服,自認為有許多需要向他們學習的地方。在這寒冷的山谷中,篝火漸漸微弱,段滄海連忙向篝火塘加入樹樁和大塊木材,以使其燃燒更持久。燕無雙則從行囊中取出裝有干糧的專用防水布袋,兩人就著重新熊熊燃燒的火苗吃干糧補充體力。吃完干糧,二人也各自進入帳篷休息,在睡夢中,或許他們仍在思索著明日的探尋之路,期待能在冷風谷中找到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

第二天天剛亮,燕無雙、段滄海二人便先后醒來,然后沿著谷底由外向內搜索冷風谷。

冷風谷外窄內寬,長不到一里地,內里最寬處卻達到三十余丈,大致呈一個上底窄下底寬的梯形,與尋常山谷大不同。二人沿谷底兩側分別向里探索,搜尋一遍沒有重大發現,因為在凌虛臺搜尋良久也沒結果,所以二人見一遍不行,就又再搜了一遍,但是兩個多時辰也沒發現絲毫有用的線索。二人不得不結束踏尋,結束冷風谷的探尋后,他們朝著牛尾坪進發,準備與任天豪等人匯合。這條路線上,凌虛臺、冷風谷和牛尾坪三點距離相對更近,雖然凌虛臺地勢較高,攀爬頗為費力,但整體行程相較于東線而言,確實要簡單一些。

再來看看東線的探險之旅,任天豪攜段妙霞與涂山錦瑟踏上了探尋品字結構的東線。三人之中,任天豪走在最前方開路,他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猶如一座堅實的堡壘,為身后的兩位女子保駕護航。段妙霞保持著成熟嫵媚的姿態,眼神中透露出敏銳與警覺,她深知此行的危險,每一步都走得謹慎而優雅。涂山錦瑟則青春活潑,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一雙靈動的眼睛四處張望,手中緊握著峨眉刺。

任天豪用放松的表情影響涂山錦瑟,微笑著說道:“圣女不用這么緊張。兵器可以收起來放好,遇到敵情再取出來也不遲。雙手都被占用的話,走山路可是有危險的。”

涂山錦瑟嘟了嘟嘴,說到:“才不信你的鬼話。萬一遇到敵人怎么辦。”她柳眉微蹙,眼神中滿是警惕,手中緊緊握著峨眉刺,仿佛下一秒就會有敵人從四面八方涌出。

任天豪看著她滑稽的樣子,哂然一笑,瀟灑地說:“敵人也不會憑空閃現啊!任何敵人出現我都會提前察覺的,我會保護你的。”他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那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堅實的堡壘,配上堅毅的目光,給人一種可靠的安全感。

“哼,強詞奪理,你有自己吹噓的這么厲害嗎?”涂山錦瑟逆反心理好像被激發了,反正不聽任天豪的任何合理建議。她將頭微微一扭,一副倔強的模樣,發絲隨著動作輕輕飄動,顯露出她骨子里的那份執拗。這也許是懷春少女吸引異性的一種策略吧。見任天豪除了做正事搜尋洛王玉外,大部分時間都把注意力放在段妙霞身上,懵懂少女憑著女人的第六感作出如此反應。

段妙霞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捂嘴輕笑:“錦瑟妹妹,任公子可是很厲害的,有他在,咱們不會有事的。你就聽他的吧,一直握著武器,手不酸嘛?”

涂山錦瑟白了段妙霞一眼,但神色稍有緩和:“就你們會說,這一路上危機四伏,我可不敢大意。”盡管嘴上還是不松口,但手上力道倒是稍稍松了些。

任天豪見狀,笑著搖了搖頭:“好好好,若你實在覺得握著安心些,便先拿著。但一定要注意腳下,這山路崎嶇,別崴了腳。”說罷,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繼續在前方帶路,眼神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確保三人的安全。涂山錦瑟則緊緊跟在后面,依舊保持著高度警惕,只是時不時會悄悄打量任天豪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著他的話,似乎也在糾結自己的堅持是否有些多余。

任天豪雖只二十出頭,但燕無雙、段滄海等江湖前輩都對他信服欽佩,還結為異性兄弟,自有其諸多過人之處。這一路行來他對二女也是照顧有加,這讓少女情懷的涂山錦瑟很有好感,更何況任天豪廚藝非凡。“要想拴住一個男人,先要拴住他的胃”對女人同樣適用。一個男人,既有領袖群倫的王者氣象,又做得一手好菜,連經歷過的風情少婦也抵擋不了,幾欲沉醉其中,更何況涂山錦瑟這樣情竇初開的少女。她想了想,還是把峨眉雙刺收放在腰間的牛皮劍袋里。

閑話休說,到天心崖的道路除了最后一段稍微陡峭一些、曲折一點,開始的大部分路還比較平坦,三人迤邐而行,不就來到了天心崖附近。天心崖陡峭險峻,因此要想抵達目的地,還是得跋涉一段陡峭曲折的狹窄山路。崖壁上生長著幾株頑強的松樹,松樹枝椏伸展,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生命的堅韌。在這艱苦的環境下,一般植物難以生存,它們就是獨特而倔強的存在。

三人沿著崖壁旁的小道艱難前行,這條小道很窄,只容一人通過,一側是嶙峋的石壁,一側是深幽的山谷,稍有不慎就會失足墜下,十分兇險。估計是采藥人或獵人摸索出來的山路。一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終于抵達天心崖下方。二女武功不弱,常年練武,也累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

三人抬頭望去,崖高約四十余丈,相當于四十幾層樓高,大多數地方垂直于地平線,坡度接近九十度,主要是崖壁比較光滑,著力點少,攀爬難度很大。有些陡崖雖然高度更高,但表面崎嶇,大大小小的巖石凸起、凹陷,手腳有用力之處,實際上反而更容易攀巖。唯一還好的是在半程稍過有一個大約相當于八仙桌四分之一大小的石頭凸出,可作中途換氣的地方。

任天豪觀察著地形,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從崖底緩緩向上移動,仔細審視著每一處細節。他留意到崖壁上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石縫和凸起,心中默默估算著它們能否承受人體的重量。接著,他又觀察周圍的環境,看看是否有可以借助的藤蔓或樹枝。思考片刻后,他轉身對段妙霞和涂山錦瑟說道:“這崖壁攀爬難度不小,但并非不可逾越。等會兒我先上,到中途那塊石頭處給你們搭把手。你們攀爬的時候,務必小心謹慎,不能慌亂,更不要向下看。”說罷,他便開始緊了緊身上的行囊,準備迎接這艱難的攀爬挑戰。

攀巖天心崖無論多么艱難,都是三人無法避開必須征服的,因為根據山形谷狀,繞開此地前往紫葉谷要多走四五倍甚至更多的路程,多花的時間難以估計。對于急于探尋洛王玉秘密的他們而言,這無疑是巨大的時間成本消耗,所以攀爬天心崖成了唯一的選擇。俗話說“夜長夢多”,早一天集齊線索便能早一天解開秘藏的奧妙,須知,天下之大可不只是他們幾人在探尋。暗中覬覦寶藏的勢力不知有多少。

二女雖然不擅長攀巖,但在任天豪幫助下,毅然決然地準備迎接挑戰。任天豪先將繩索系在一棵粗壯的樹上,反復確認其牢固程度后,手持繩索率先攀爬。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猿猴,雙腳蹬著崖壁,雙手緊緊抓住石縫與凸起,每一步都穩健而有力。不一會兒,便順利到達中途那塊八仙桌大小的凸出石頭處。

他在石頭上站穩后,向下喊道:“妙霞姐姐,你先上!我會用繩索穩住你,你別怕,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手腳配合,一步一步來。”段妙霞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抓住繩索。她的心“砰砰”直跳,看著陡峭的崖壁,雙腿忍不住微微顫抖。但她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按照任天豪所說,找準著力點,緩緩向上攀爬。任天豪一邊密切關注著段妙霞的動作,一邊適時地調整繩索的松緊,為她提供助力。

在任天豪的引導與幫助下,段妙霞艱難地向上移動著。每當她感到力不從心時,任天豪鼓勵的話語便會傳來,給她增添力量。經過一番努力,段妙霞終于成功到達中途的石頭處,她累得氣喘吁吁,但眼中卻閃爍著興奮與自豪的光芒。

接著輪到涂山錦瑟。她雖然心中也充滿恐懼,但身為圣女,骨子里的驕傲讓她不愿示弱。她學著段妙霞的樣子,緊緊抓住繩索,開始攀爬。然而,她畢竟缺乏經驗,剛爬沒幾步,便因用力不當差點滑落。任天豪急忙大聲喊道:“錦瑟,別慌!穩住重心,先找到一個穩固的支撐點。”涂山錦瑟定了定神,努力調整自己的動作,在任天豪的指導下,逐漸找到了節奏,一點點向上升。

在攀爬過程中,山風呼嘯而過,吹得繩索微微晃動,增加了攀爬的難度。但涂山錦瑟沒有放棄,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爬上去。另外心里肯定也暗藏著“不能輸給她”的念頭。經過漫長而艱難的攀爬,她終于也到達了中途的石頭處,與任天豪和段妙霞會合。這塊凸出的山石不過兩尺見方,先前上來的任天豪和段妙霞二人站立已顯擁擠,何況段姐姐驚人充滿彈性的上圍。現在又加入一個妙齡少女,三人不得不臉貼臉相擁而立,二女一清純一嫵媚,清純者粉面含羞嬌艷欲滴,嫵媚者豐滿圓潤欲拒還迎,某人懷擁二美,個中滋味真是一言難盡啊。

三人在石臺稍作休息,恢復了些許體力后,又繼續向著天心崖頂攀登。這次,有了之前的經驗,加上任天豪的幫助與指揮,他們最終成功登頂。站在崖頂,俯瞰著壯麗的景色,三人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仿佛所有的艱難險阻都在這一刻變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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