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不在意是她的謊言
- 我的東京戀愛游戲有點(diǎn)太危險(xiǎn)
- 木木貓頭鷹
- 2181字
- 2025-05-07 09:00:00
咔!
伊川蓮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因?yàn)槟堑榔扑榈穆曇羰窃谒亩呎懙?。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腦袋,看見了四季風(fēng)鈴剛才扎在自己耳邊的那把蝴蝶刀。
從胸口抽出到扎進(jìn)墻壁,伊川蓮甚至沒有看清刀的軌跡。
還有這手上的力度……她的體力真的只有5嗎?
伊川蓮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墻壁。
四季風(fēng)鈴?fù)蝗豢拷?,一只手“啪“地按在他耳邊的蝴蝶刀上,完美地把他困在自己的身體和墻壁之間。
雖然四季風(fēng)鈴只有1米6出頭,比伊川蓮矮一頭,但這壁咚的氣勢卻一點(diǎn)也不弱。
“伊川君……”她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撫上伊川蓮的臉頰,“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就要好好陪在我身邊才行哦?!?
“哈、哈哈……”伊川蓮的笑聲有些干澀,“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伊川蓮能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正隨著心跳頻率一下下蹭著冰涼的刀面。
少女的呼吸帶著薄荷糖的甜味拂過他的鼻尖,這種甜美與危險(xiǎn)的矛盾感讓他脊椎發(fā)麻。
“重·要·的·事?”她一字一頓地重復(fù),“比陪在我身邊還重要嗎?”
“那個……是、是關(guān)于我妹妹,”他試圖偏頭躲避那把蝴蝶刀,“她今天要來拜訪……”
“騙人?!?
四季風(fēng)鈴?fù)蝗挥孟ドw頂住他大腿外側(cè)的麻筋,在伊川蓮因刺痛弓身的瞬間,另一只手揪住他的領(lǐng)帶往下一拽。
“伊川櫻,輕井澤風(fēng)越學(xué)園高校三年A班。今天是周四,15點(diǎn)30放學(xué),輕井澤到東京的新干線,最快一個小時,伊川君不需要這么著急吧?!?
領(lǐng)帶絞緊,伊川蓮感到一絲窒息感。
這個女人,居然連伊川櫻都調(diào)查過?
伊川蓮的確說謊了。
櫻才不會閑著沒事跑來東京拜訪他。
現(xiàn)在的伊川蓮賬戶內(nèi)有1020p積分。
相比于兌換料理或者急救技能,他決定將積分換算成十萬日元。
所以真正的原因是,為了完成那個價(jià)值10000p的任務(wù),他需要購買一些必需品。
“其實(shí)……”伊川蓮?fù)蝗环潘闪Φ?,“是去購物。?
“啊啦——?”四季風(fēng)鈴的聲線突然拔高八度,方才的可怕表情像被按下刪除鍵般消失無蹤,“伊川君,為什么一定要今晚去購物?”
拉扯領(lǐng)帶的手突然轉(zhuǎn)為輕柔的撫摸,抵著大腿的膝蓋也撤了回去。
這情緒切換,也太流暢了。
“因?yàn)槊魈煊幸魳窌?
蝴蝶刀“錚”地一聲被從墻壁中拔出,收回胸口。四季風(fēng)鈴后退半步,驟然綻放出笑容:“早說嘛!我也要去!”
“但學(xué)生會的工作……”
“讓希子處理就好啦~”她解開伊川蓮被扯變形的領(lǐng)帶,整理平整后重新系好,“走吧?!?
……
兩人剛從配電室出來,正好被迎面走來彩排結(jié)束的出云琉璃子撞見。
她顯然被嚇了一跳,不知為何羞紅了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出云琉璃子輕聲自言自語。
她的眼神不像昨天那樣呆滯,而是多了許多復(fù)雜的感覺。
“出云學(xué)姐,演出加油哦!”四季風(fēng)鈴臉上掛著剛才綻放的笑容。
“加油!”伊川蓮附和著。
四季風(fēng)鈴扯著伊川蓮走出禮堂。
夕陽將教學(xué)樓染成蜜糖色,話說,砒霜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紅黃色?
操場邊的鐵網(wǎng)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斜斜釘在跑道上。正向校外走著的二人,他們交疊在一起的影子也拉得很長很長。
伊川蓮回頭沿著自己的影子看去。禮堂之中,身著深藍(lán)色長裙、戴著白紗手套的出云琉璃子呆呆地望著向夕陽奔去的二人。
在她眼里,這儼然就是青春戀愛喜劇的場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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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蓮想錯了。
出云琉璃子從來都沒有看過戀愛喜劇。此刻的她,就連最簡單的聯(lián)想都做不到。
伊川蓮的身影就好像印刻在了黃昏的操場上,讓出云琉璃子久久駐足。
在對異性的想象力最旺盛的年紀(jì),她的世界里出現(xiàn)了唯一的聯(lián)想對象。
明天的貓貓派對,伊川蓮一定會到場。
就算把全場觀眾都想象成貓——
那伊川蓮也一定是波斯貓中的金吉拉,高貴慵懶,無愧于“貓中貴族”之名。
看著伊川蓮遠(yuǎn)去的背影,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小谷川愛的自白。就是那番自白給予了她啟發(fā)。
有沒有可能,后天的音樂會,獻(xiàn)上一場完美的演出,然后那個男生就會愛上自己?
小谷川愛是她的摯友。
可是這次,面對摯友的愛慕之人,她決定橫插一腳。
從出云琉璃子的胸部開始發(fā)育那天算起,到今天這八年,在她心中都成為了這場演出的鋪墊。
這時的她才發(fā)現(xiàn),伊川蓮的身影并非印刻在操場上,而是烙在了她的瞳孔中,即使閉眼也無法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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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音樂會。
也是貓貓派對。
昨晚,出云琉璃子再一次夢見了那條黑暗的通道。
這一次,她沒有回頭走進(jìn)黑暗的夜。
戴著頭盔的少年沒有騎著摩托車在黑夜里等她。相反,少年其實(shí)坐在舞臺的觀眾席,等待她閃亮登場,用音樂來取悅他。
對了,取悅。這就是表演最原始的含義。
……
日本民樂團(tuán)的音樂在最后一個鼓點(diǎn)中落下帷幕,準(zhǔn)備間空蕩蕩,只剩下出云琉璃子一個人聆聽著自己的心跳。
第一次登上舞臺還是無知無畏的童年,在出云琉璃子的記憶里,就不曾有過對舞臺感到恐懼的片段。
但是,這次不一樣。
她透過幕布邊緣看著臺下的觀眾,禮堂座無虛席。
小貓,小貓,大家都是小貓……
伊川蓮的方法果然奏效,臺下的觀眾不再面目可憎,一個個都變得像貓咪一樣眉清目秀了。
“琉璃子!”小谷川愛突然走進(jìn)后臺。
出云琉璃子醞釀的情緒被中途打斷,呆呆地看著她。
歌社不是沒有演出嗎?
“我是來為你加油的,祝你演出順利哦。”小谷川愛笑著說。
從周三晚上,出云琉璃子向小谷川愛坦白了自己登臺的愿望后,兩人之間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罅隙。
開朗、熱情、善解人意,小谷川愛向來如此,在這幾天的幾番相遇中也沒有絲毫變化。
果然,這種罅隙還是來自自身的愧疚啊……
出云琉璃子這樣想著,果然小谷川愛是個很好的女孩。
看著小谷川愛不帶一絲陰霾的面容,出云琉璃子第一次主動擁抱了她。
“謝謝您,小谷川大人?!?
“沒事的啦。畢竟,我們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