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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城驚變

楔子·殘鈴泣血

血月退去后的京城籠罩在薄霧中,沈阿寧攥著雙生鈴站在百曉堂暗巷,鈴身殘留的金光如蛛網般蔓延至指尖。陸遠舟的繡春刀插在腳邊,刀刃映出她后頸淡去的胎記——那朵玉蘭花已只剩半片花瓣,仿佛隨時會隨風消散。

“他們在等你。”丁三從陰影中走出,臉上新添道刀疤,“宋先生中了往生蠱,撐不過今夜,而你姐姐……”他頓了頓,遞來染血的銀鈴,“阿玉被門主帶走了,這是她拼盡全力留下的。”

第一節·百曉危局

百曉堂密室里,宋先生躺在七星續命陣中央,心口插著枚三棱鏢,鏢尾系著的紅繩上繡著“沈”字。阿寧翻開他攥緊的手掌,里面是半片血玉,玉面上用指甲刻著“慈寧宮,太后”。

“往生蠱……需用至親血引。”宋先生咳出黑血,目光落在阿寧胸前的雙生鈴,“你母親……當年在慈寧宮當差,太后……”話未說完,瞳孔突然渙散,手垂落在地,露出袖口的北斗七星刺青——與“生死門”殺手如出一轍。

陸遠舟猛地扯開宋先生衣領,露出后頸完整的玉蘭花胎記:“他也是雙生女之一?不,不對,是雙生子……”他的聲音發抖,“‘生死門’用逆生術把男人變成女人,就是為了湊齊七星祭品。”

阿寧的驗尸刀“當啷”落地——這三個月來解剖的“女尸”,竟有半數是男扮女裝。她摸出母親的日記,翻到夾著慈寧宮箋紙的一頁,上面寫著:“太后膝下無子,雙生子秘密,唯有乳母知。”

第二節·慈寧詭影

子時,阿寧換上宮女服飾,跟著送膳隊伍混入慈寧宮。太后的寢殿飄著濃郁的安息香,紗帳后傳來嬰兒啼哭,與破廟井底的聲音一模一樣。當她掀開紗帳,看見太后抱著具風干的嬰兒尸體,尸體心口嵌著血玉觀音,后頸有半朵玉蘭花胎記。

“你來了。”太后轉過臉,皮膚皺如枯樹皮,卻戴著少女的珠釵,“哀家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當年你娘偷走我的孩兒,現在該還了。”她掀開床底暗格,里面整齊碼放著七具嬰兒骸骨,每具骸骨都穿著繡著雙鯉紋的襁褓。

阿寧的驗尸刀抵住太后咽喉,卻發現對方腕間戴著的玉鐲,正是母親陪嫁的那對。太后輕笑:“你娘沒告訴你吧?她當年是哀家的乳母,你和阿玉,不過是哀家孩兒的替身。”

更聲敲過三下,寢殿的地磚突然裂開,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階梯兩側的石壁上,刻著與天壇地宮相同的雙生子浮雕。太后的指甲突然變長,抓向阿寧后頸:“把令牌給哀家,否則哀家就讓全京城的孩子陪你陪葬!”

第三節·雙生秘辛

地下密室里,七口金棺擺成北斗形狀,每口棺內都躺著個與圣上 identical的男嬰,后頸刻著往生咒符文。陸遠舟的佩刀突然發出蜂鳴,與金棺上的雙魚紋產生共鳴,露出里面的密道——盡頭是間祭室,中央石臺上擺著具成年男子尸體,穿著與門主相同的玄色長袍。

“這是圣上的孿生哥哥,真正的太子。”陸遠舟的刀劃破尸體手腕,流出的血竟是黑色,“二十年前,太后用‘換命蠱’讓他假死,實則養在地下,等著血祭之日取代圣上。”

阿寧摸著尸體后頸的完整玉蘭花胎記,突然想起母親日記里的“雙生逆命”——原來太后才是血玉觀音案的始作俑者,用親生兒子的血養蠱,只為讓庶出的圣上坐穩皇位。

“阿寧,小心!”陸遠舟突然推開她,太后的蠱蟲群從頭頂襲來,每只蠱蟲都長著嬰兒的面孔,后頸有半朵玉蘭花。阿寧摸出“破蠱散”撒去,卻發現蠱蟲不怕艾草——它們的母體,正是太后懷里的風干嬰兒。

第四節·血祭真相

卯時三刻,紫禁城敲響晨鐘。阿寧站在太和殿屋頂,看著圣上帶著儀仗隊前往天壇,轎輦四周的侍衛都戴著青面獠牙面具,腰間掛著青銅鈴鐺。陸遠舟掏出銅哨,吹出與圣上轎輦相同的頻率,竟引出面具下的往生咒刺青。

“這些都是‘生死門’的死士。”他的刀劃出北斗軌跡,竟切開了侍衛的人皮面具,“太后用二十年培養這支軍隊,就為了在血月之夜讓假太子登基。”

阿寧的雙生鈴突然響起,鈴音與晨鐘相和,竟震碎了太和殿的琉璃瓦。她看見屋脊上站著個戴斗笠的身影,斗笠下露出的銀簪——正是阿玉的陪嫁物。

“妹妹,上來。”阿玉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感,她掀開斗笠,露出后頸的完整玉蘭花,竟已與血玉觀音融為一體,“門主說了,只要你肯獻祭,就放陸遠舟一條生路。”

第五節·師徒決死

午時至陽,天壇祭臺已被鮮血染紅。阿寧被綁在七星柱上,看著圣上和假太子站在祭臺兩側,兩人同時掀開衣襟,露出心口的雙鯉紋與往生咒刺青——他們竟是共用一顆心臟的雙生子。

“當年哀家把你娘送給‘生死門’,就是為了讓她替哀家生鑰匙。”太后拄著龍頭拐杖走來,杖頭嵌著的血玉觀音發出紅光,“現在該你還債了,用你的血激活龍脈,讓我的孩兒登上皇位!”

陸遠舟被鎖鏈鎖在祭臺下,突然咳出黑血,卻仍在笑:“太后忘了,沈家的血能破往生咒。”他的目光落在阿寧后頸的殘花胎記,“阿寧,用你的血喂鈴,那是你娘留下的最后手段!”

阿寧咬破舌尖,鮮血滴在雙生鈴上,鈴音突然變得震耳欲聾,祭臺地面裂開,露出底下的龍脈——竟是用無數嬰兒骸骨堆砌而成。太后的拐杖掉入裂縫,血玉觀音碎成齏粉,露出里面刻著的“沈清如”三字。

第六節·尾聲·血盡鈴竭

申時,血月再次升起,卻泛著詭異的青色。阿寧的胎記徹底消失,雙生鈴裂成兩半,露出里面刻著的“寧”“玉”二字。假太子的身體開始崩潰,化作蠱蟲群飛向太后,而圣上趁機抽出藏在龍袍里的三棱鏢,刺向假太子心臟。

“原來你早就知道。”太后看著圣上手中的鏢,正是當年她用來毒殺真太子的那枚,“你竟然用親哥哥的血養蠱……”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生死門’相信我是祭品。”圣上摘下面具,露出與門主相同的眼角痣,“可惜您忘了,我才是真正的‘解鈴人’。”

阿寧看著這對雙生子相殺,忽然想起父親筆記里的最后一句話:“雙生血祭,終是逆天,唯有血盡鈴竭,方能破局。”她摸出母親的銀簪,簪頭的玉蘭花突然綻放,散發出曼陀羅的香氣——那是能讓人看見真相的毒藥。

更聲敲過九下,血月墜落,紫禁城陷入混亂。阿寧在廢墟中找到陸遠舟,他的胸口插著圣上的繡春刀,手里攥著半塊玉佩,上面的“沈”字已被血浸透。

“阿寧……”他的聲音輕如蚊訥,“去西直門外的義莊……那里有你爹留給你的……”話未說完,瞳孔逐漸渙散,嘴角卻帶著笑,仿佛終于解脫。

阿寧抱著他的尸體站在血月余輝中,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青銅鈴聲。她抬頭,看見門主站在宮墻上,懷里抱著昏迷的阿玉,后頸的胎記與圣上 identical。

“沈阿寧,”門主的聲音混著風聲,“下一次血月,我會帶著你的姐姐,親自來取你的命。”

他拋出個油紙包,落在阿寧腳邊。打開來,是父親的驗尸刀,刀柄上纏著的紅布條,竟與秀蘭襁褓上的花紋完全吻合。而在驗尸刀的刀刃上,用鮮血寫著:“阿寧,活下去,真相在義莊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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