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主的出現讓所有人如臨大敵。紫月能感覺到,盡管對方只是投影,但蘊含的力量遠超之前遇到的任何敵人。
“母親...“凌雪虛弱地喚道,“求您...醒醒...“
百花谷主——或者更準確地說,寄生在她體內的幽冥殿主——冷笑一聲:“愚蠢的孩子。你以為這具身體里還有你母親的意識?早在二十年前,她就被我完全吞噬了!“
這個殘酷的真相讓凌雪淚如雨下。紫月緊緊握住妹妹的手,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保護欲。無論之前有多少猜疑,此刻她確定一件事:凌雪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你得不到幽冥珠。“紫月上前一步,三大神藏同時運轉,“它已經認我為主。“
百花谷主的目光落在紫月右手掌心的黑色月牙上,異色瞳閃過一絲詫異:“冥照神藏?紫靈那賤人竟然把這都傳給你了...“她突然獰笑,“不過正好,省得我再去開啟。“
她雙手結印,一個復雜的黑色符文在空中成形:“幽冥召喚——噬魂軍團!“
符文炸開,無數黑影從中涌出,化作身披黑甲的骷髏士兵。這些不死生物手持幽冥武器,潮水般向眾人撲來!
“退后!“云澈星瞳全開,星芒珠化作一柄藍色光劍,“我來開路!“
楚星河也拔劍上前,三生之力在劍身流轉。兩人并肩作戰,勉強擋住第一波攻擊。但噬魂軍團數量太多,很快形成合圍之勢。
紫月將凌雪交給云瑤照顧,自己站到最前線。第七神藏“冥照“對幽冥生物有天然克制,她每一擊都能消滅數個敵人。但消耗同樣巨大,很快就感到力不從心。
“這樣下去不行!“青鸞噴出最后一口青焰,“必須打斷她的召喚術!“
百花谷主懸浮在半空,正持續不斷地輸送幽冥之力維持召喚。紫月嘗試用紫靈珠遠程攻擊,卻被一層無形屏障擋下。
“讓我來...“凌雪突然掙扎著站起,“只有我能...穿透她的防御...“
不等眾人阻攔,她已經沖了出去!凌雪的身法詭異莫測,竟然在密集的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幾個起落間,她已經接近百花谷主下方!
“找死!“百花谷主一掌拍下,黑光如瀑布般傾瀉。
凌雪不閃不避,雙手結印,眉心突然亮起一個紫色符文——與紫月的一模一樣!“以血為引,以魂為橋——雙生共鳴!“
紫月感到靈魂深處一陣劇痛,某種力量正被強行抽取!她與凌雪之間再次建立起靈魂鏈接,但這次是凌雪主動發起的!
“不!“紫月想阻止,卻已經晚了。
凌雪借助鏈接的力量,輕易穿透百花谷主的防御,一把抱住她的雙腿!“姐姐...就是現在!“
這個舉動看似自殺,實則精妙——通過身體接觸,凌雪在百花谷主體內暫時構建了一條通道,讓紫月的力量能夠直接作用于寄生者!
紫月福至心靈,三大寶珠之力通過靈魂鏈接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紫靈珠的生命之力、玄冰珠的極寒之氣、幽冥珠的蝕滅能量,三者混合成一種前所未有的攻擊方式。
百花谷主發出不似人類的慘叫,體內兩個意識開始激烈對抗!她的面容不斷扭曲變化,一會兒是溫柔的母親,一會兒是猙獰的惡魔。
“凌雪...我的孩子...“百花谷主本體的意識短暫占據上風,“殺了我...結束這一切...“
“母親!“凌雪淚流滿面,卻不肯松手。
紫月感受到妹妹的痛苦,咬牙加大了能量輸出。百花谷主體內的幽冥殿主意識開始崩潰,黑色物質從她七竅中滲出。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幽冥殿主的聲音變得扭曲,“凈世教...已經開始行動...九珠必將合一!“
隨著最后一聲尖叫,黑影徹底從百花谷主體內被逼出!那團扭曲的黑暗在空中盤旋片刻,突然撲向紫月!
“小心!“云澈想阻攔,卻慢了半拍。
黑影直接沒入紫月眉心!她頓時如遭雷擊,跪倒在地。腦海中,幽冥殿主的聲音狂笑不止:“既然得不到紫靈之女,那就毀了她!“
紫月感到一股邪惡至極的意識正在侵蝕她的靈魂。更糟的是,這股外力刺激了她體內所有潛藏的意識——紫靈仙子、凌雪的靈魂碎片、甚至是最初的幽冥血脈,全部開始暴走!
“啊!“紫月抱住頭痛苦地翻滾,七竅都滲出黑血。
“紫月!“云澈不顧危險抱住她,“堅持住!“
凌雪也從半空墜落,被楚星河接住。百花谷主——現在應該叫回她本名白芷了——虛弱地坐在地上,眼神恢復了清明。
“救她...唯一的方法...“白芷艱難地說,“靈魂融合...讓雙生靈魂完整...“
云澈震驚地看向這位曾經的敵人:“那凌雪會...“
“消失...但不會真正死亡...“白芷流下眼淚,“她們本就是一體的...“
凌雪虛弱地點頭:“我愿意...姐姐需要完整靈魂...才能對抗幽冥...“
情況危急,沒有時間猶豫。白芷強撐著施展秘法,引導凌雪的靈魂脫離身體,化作一道紫光沒入紫月眉心!
紫月感到又一股意識進入自己腦海,但不同于幽冥殿主的侵蝕,凌雪的靈魂如春風般溫柔。兩股同源靈魂自動融合,形成更完整的意識體。
她的精神世界此刻如同戰場:一邊是幽冥殿主的黑影,一邊是紫靈仙子的紫影,新融合的完整靈魂則站在中央,艱難地維持平衡。
“沒用的...“幽冥殿主獰笑,“即使雙生融合,也不是我的對手!“
紫靈仙子——現在紫月能清楚看到她的容貌了——冷聲回應:“你忘了這里是誰的主場。“
她揮手間,精神世界變幻成紫靈宮大殿。無數記憶畫面如走馬燈般閃過,全是紫靈仙子與星皇共同研究九珠的場景。
紫月——或者說新融合的完整意識——突然明悟了許多事:九珠確實是封印之鎖,但需要“守鑰人“獻祭靈魂才能完全激活;紫靈仙子當年分裂靈魂不僅是為了逃避追蹤,更是為了創造更完美的“容器“...
“現在你明白了?“紫靈仙子的意識看向紫月,“你就是我準備的最后武器。“
幽冥殿主察覺到不妙,突然撲向紫月:“那就先毀了你!“
精神世界中的戰斗沒有花哨的技巧,純粹是靈魂強度的對抗。紫月感到自己的意識被不斷撕扯,痛苦遠超肉體傷害。就在她即將支撐不住時,一道藍光突然闖入精神世界!
“云澈?“紫月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星皇的傳承讓我能短暫進入你的意識。“云澈——或者說他的精神投影——解釋道,“我來幫你平衡靈魂!“
他的到來改變了戰局。星芒珠的力量天然克制幽冥,幽冥殿主的黑影頓時被削弱三分。紫靈仙子趁機發動猛攻,紫靈珠的光芒如利劍穿透黑影。
“不!這不可能!“幽冥殿主發出不甘的咆哮,“我不會就這么...“
紫月突然福至心靈,第七神藏“冥照“在精神世界具現化——那是一輪黑色月亮,散發著純粹的幽冥之力!但與其他力量不同,這輪黑月完全受她控制。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紫月冷聲道,黑月射出一道光芒,正中幽冥殿主!
黑影發出最后一聲慘叫,被徹底擊碎。不過紫月知道,這只是寄生在百花谷主體內的那部分意識,真正的幽冥殿主本體仍在深淵下沉睡...
精神世界恢復平靜。紫月看向紫靈仙子的意識,心情復雜:“所以...你一直在等我融合凌雪,好完全復活?“
紫靈仙子搖頭:“你錯了。我從未打算'復活',只是確保記憶和力量能傳承給更完美的容器。“她溫柔地撫摸紫月的臉,“你就是我,但又不完全是我。你有自己的思想和選擇...“
云澈的精神投影開始變得模糊:“外界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回去...“
紫靈仙子點頭:“去吧。記住,九珠合一是封印術,需要守鑰人獻祭...這是我們的宿命...“
精神世界開始崩塌。最后一刻,紫靈仙子的意識化作一道紫光融入紫月,不再作為獨立意識存在,而是成為她記憶的一部分...
紫月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云澈懷里,其他人圍在周圍,神情焦慮。
“她醒了!“云瑤驚喜地叫道。
紫月虛弱地坐起來,感到腦海中多了許多記憶——不僅是紫靈仙子的,還有凌雪的。這種體驗很奇妙,就像突然記起了很久以前遺忘的事。
白芷跪在一旁,懷中抱著凌雪已經冰冷的身體,無聲地流淚。紫月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母親...“
這個稱呼讓白芷渾身一震。她抬頭看著紫月,在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紫眸中,她看到了兩個女兒的影子。
“她...還在嗎?“白芷顫抖著問。
紫月點頭:“以另一種形式。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白芷再也忍不住,抱住紫月嚎啕大哭。二十年的偽裝,二十年的隱忍,此刻全部化為淚水。
洞窟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眾人不得不盡快離開。在云澈和楚星河的幫助下,他們帶著凌雪的遺體和白芷,艱難地爬出幽冥深淵。
當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時,所有人都癱倒在地。陽光照在臉上,恍如隔世。
“接下來怎么辦?“楚星河望著遠處陰云密布的天空,“幽冥殿主雖然受了重創,但遲早會卷土重來。“
紫月感受著體內新融合的力量和記憶:“按照紫靈仙子的計劃...我們需要集齊九珠,完成封印。“
“但星皇說需要守鑰人獻祭...“云澈擔憂地看著紫月。
紫月沒有回答。她望向遠方,目光堅定:“先找到剩下的寶珠。凈世教已經開始行動,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
白芷虛弱地開口:“我知道烈陽珠的下落...凈世教的總部,熾焰山...“
這個情報讓眾人精神一振。青鸞拍拍翅膀:“我可以聯系火鳳和玄龜,但白龍王...“
“白龍王交給我。“白芷突然說,“他欠我一個人情...“
紫月驚訝地看著這位剛相認的母親:“您...“
白芷輕撫她的臉頰:“二十年沒盡到母親的責任,現在是時候彌補了。“她看向凌雪的遺體,眼中滿是決絕,“為了她,也為了你。“
眾人休整片刻后,決定分頭行動:白芷和青鸞去聯絡各方勢力;楚星河和云瑤護送凌雪的遺體回玄天宗安葬;紫月和云澈則前往熾焰山尋找烈陽珠。
分別前,白芷交給紫月一塊玉佩:“這是'同心玉',無論多遠都能聯系。遇到危險就捏碎它。“
紫月鄭重收下,與母親緊緊相擁。她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溫暖,雖然短暫,卻足以給她力量面對前方的艱險。
“保重。“云澈向楚星河和云瑤告別,“等一切結束,星髓皇城見。“
兩支人馬背道而馳,漸行漸遠。紫月與云澈踏上了前往熾焰山的旅途,而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危險的挑戰...
前往熾焰山的路上,紫月逐漸適應了融合后的靈魂。凌雪的記憶與情感成為她的一部分,那種體驗既奇妙又有些傷感。有時她會不自覺地用凌雪的習慣動作,或者說出一兩句凌雪常說的話。
“想哭就哭吧。“第七天的傍晚,云澈突然說。
兩人坐在一處懸崖邊,遠處已經能看到熾焰山模糊的輪廓。那座活火山終年噴發著烈焰,將半邊天空染成橘紅色。
紫月搖頭:“不是想哭...只是有點不習慣。我能記得凌雪的一切,她的喜怒哀樂,她對母親的依戀...就像活了兩段人生。“
云澈遞給她一個水囊:“你比她堅強。“
紫月喝了一口,驚訝地發現是溫熱的甜湯:“你什么時候...“
“云瑤教我的。“云澈難得地笑了笑,“說女孩子都喜歡這個。“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紫月心頭一暖。她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取出在幽冥深淵得到的那塊銅錢——天機子的信物。
“父親說凈世教在推動九珠合一...可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云澈的星瞳映著火光:“從星皇傳承的記憶看,凈世教比幽冥殿更古老。他們信奉'毀滅即凈化',認為只有讓'它們'清洗世界,才能重建完美秩序。“
“瘋子。“紫月皺眉。
“更可怕的是,他們滲透在各個宗門高層。“云澈補充道,“包括玄天宗、百花谷,甚至星髓族...“
這個可能性讓紫月不寒而栗。如果凈世教的觸角已經無處不在,他們能相信誰?
“到了熾焰山后小心行事。“云澈站起身,“凈世教大本營肯定戒備森嚴。“
次日正午,兩人終于來到熾焰山腳下。這座活火山比想象中更加宏偉,噴發的巖漿如瀑布般從山頂流下,形成數條火焰河流。山腳下有個小鎮,建筑都是用黑石砌成,居民似乎已經習慣了高溫環境。
“先打聽消息。“紫月戴上兜帽遮住顯眼的紫眸。
小鎮唯一的酒館里擠滿了人。紫月和云澈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幾樣簡單的食物。鄰桌幾個身穿紅袍的修士正在高談闊論,內容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圣火儀式提前了,據說是為了迎接'凈化之日'。“
“聽說教主從南疆帶回了'生命之珠',要與我們的'烈陽珠'融合...“
紫月與云澈交換了一個眼神。生命之珠?那很可能是九珠中的“青木珠“!
“兩位面生啊。“一個醉醺醺的大漢突然湊過來,“也是來參加儀式的?“
云澈順勢套話:“正是。不知儀式何時舉行?“
“明日正午,山頂祭壇。“大漢壓低聲音,“不過需要通行令才能上去。“他搓了搓手指,暗示明顯。
云澈會意,塞給他幾枚銀幣。大漢滿意地笑了,從懷中掏出兩塊赤紅令牌:“拿好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
離開酒館后,紫月檢查令牌:“真的能用嗎?“
“真的。“云澈點頭,“凈世教故意放人上山,為的是擴大影響力。我們正好混進去。“
當晚,兩人在客棧養精蓄銳。紫月嘗試聯系九心海棠,發現靈植少女已經蘇醒,正在神藏空間中消化星芒珠的能量。
“主人,我感應到烈陽珠的波動了。“九心海棠傳音道,“它被某種陣法壓制著,很痛苦...“
這個信息讓紫月更加確定烈陽珠就在山頂。她將情況告訴云澈,兩人決定明天見機行事。
次日清晨,數以百計的信徒開始向山頂進發。紫月和云澈混在人群中,很快通過了關卡檢查。越往上走,溫度越高,普通人已經汗流浹背,只有修士還能堅持。
“看那里。“云澈突然指向半山腰的一個平臺。
平臺上豎立著數十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綁著一個人!他們中有老有少,共同點是脖子上都掛著“異端“的木牌。
“凈世教的'凈化柱'。“旁邊一個信徒狂熱地解釋,“這些是不肯接受凈化的人,圣火會洗滌他們的罪孽...“
紫月強忍憤怒。這些瘋子竟然把人活活燒死,還美其名曰“凈化“!
正午時分,眾人終于抵達山頂。這里有個巨大的圓形祭壇,中央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白色火焰。祭壇周圍站著十二名紅袍祭司,正中央的高臺上,一個戴著火焰冠冕的老者正在宣講教義。
“...當九珠合一,圣火將凈化整個世界!唯有虔誠者能在新紀元中獲得永生!“
信徒們發出狂熱的呼喊。紫月悄悄觀察祭壇布局,尋找烈陽珠的蹤跡。云澈的星瞳則鎖定了高臺后方的一個金色籠子——里面懸浮著兩顆寶珠,一顆赤紅如焰,一顆青翠欲滴!
“烈陽珠和青木珠!“云澈傳音道,“他們真的有兩顆!“
紫月也看到了。問題是,如何突破重重守衛拿到寶珠?
儀式進入高潮部分。火焰冠冕老者——凈世教主——高舉權杖,白色火焰突然暴漲!更可怕的是,那些“凈化柱“上的囚犯同時燃燒起來,慘叫聲響徹山谷!
“就是現在!“紫月再也忍不住,第七神藏全力發動!
一道黑光如利劍刺向祭壇,瞬間擊潰了三名紅袍祭司!云澈也同時出手,星芒珠藍光化作漫天箭雨,覆蓋了整個高臺!
“有敵人!“凈世教主怒吼,“保護圣珠!“
數十名紅袍祭司同時出手,火焰如海浪般撲向兩人。紫月不慌不忙,玄冰珠之力發動,極寒之氣與烈焰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紫靈之女!“凈世教主認出了紫月的身份,“來得正好!你的紫靈珠將是第三顆圣珠!“
他權杖一揮,祭壇中央的白色火焰突然化作一條巨龍撲來!這火焰溫度奇高,連玄冰珠的寒氣都無法完全抵擋。紫月被迫后退,衣袖還是被燒焦了一塊。
云澈見狀,星芒珠與紫靈珠共鳴再次發動!藍紫交織的光柱直取凈世教主,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道金色屏障擋下。
“沒用的!“凈世教主大笑,“圣火屏障免疫一切攻擊!“
情況危急,紫月突然想到一個冒險的方法。她傳音給云澈:“掩護我,我試試新能力!“
云澈會意,星芒珠全力爆發,制造出耀眼的光芒干擾敵人視線。紫月則趁機發動第七神藏“冥照“的潛行能力——身體化作一道陰影,沿著地面快速移動!
這是她融合凌雪靈魂后獲得的新能力,源自幽冥之力的高階運用。陰影狀態下,她輕易穿透了所謂的“圣火屏障“,直接來到金色籠子前!
“攔住她!“凈世教主大驚失色。
太遲了。紫月已經恢復實體,雙手同時抓住兩顆寶珠!烈陽珠的熾熱與青木珠的生命之力同時涌入體內,與她已有的三顆寶珠產生共鳴!
五珠共鳴的威力遠超想象。一道五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接擊散了山頂的火山灰云!凈世教主被沖擊波掀飛,圣火屏障也應聲而碎。
“不!“他絕望地大喊,“我的圣珠!“
紫月感到五顆寶珠在體內形成一種微妙平衡,賦予她前所未有的力量。但同時,她也清晰感受到靈魂深處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是守鑰人的宿命,那個必須獻祭的可怕預言...
“走!“云澈殺到身邊,拉起她的手,“火山要噴發了!“
果然,五珠共鳴的能量波動驚醒了沉睡的火山。大地開始劇烈震動,巖漿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兩人顧不得追擊敵人,帶著兩顆寶珠倉皇下山。
身后,凈世教的圣地在巖漿中化為灰燼。但紫月知道,這遠不是結束——凈世教的勢力遍布大陸,而他們還有四顆寶珠需要尋找...
更重要的是,五珠共鳴讓她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未來畫面:九珠合一的剎那,守鑰人的靈魂將如燭火般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