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忽然注意到那些標志似乎有些熟悉。

“我猜你想知道這些是什么。”

蝙蝠俠的目光透過護目鏡直視李一，“我也知道為什么黑面具會對你這么感興趣。”

李一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嚴肅的看著投影的內容。

“就像你說的，一個交易。”

蝙蝠俠調整了一下投影，“最近有一批神經毒素‘不見’了，有線索指向了小丑。”

李一突然明白了，這是準備給小丑下套了。

他把面前的裝甲收了回去：

“所以這才你找我的最終目的？是要我去抓小丑？嘶~你不會也想給我下套吧？你個糟老頭子...”

“一個計劃！”

蝙蝠俠關閉投影的動作一頓，嘶啞著說出一句話，似乎在強忍著什么情緒。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傳呼機，眼定定地看著李一。

李一明白了，這是等他給回復。

“如果我拒絕？”

“72小時后戈登會收到匿名信。”

蝙蝠俠站起身，裝甲關節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

“然后星辰實驗室應該會很樂意收容一個從另外宇宙過來的偷渡客。”

李一的眼瞳微微收縮，“你知道我的來歷？”

蝙蝠俠默不作聲，只有他手中的傳呼機在月色下微微泛光。

沉默了片刻之后，李一突然沖著蝙蝠俠招了招手。

“啪！”

隨手接住拋過來的老古董，李一掂了掂這個上世紀產物，分量不輕。

【系統提示：檢測到外放信號設備。】

李一看著提示框眼睛翻白了一下，那又如何？你還不是得接著?

抬起頭，蝙蝠俠拎著扎斯已經站在屋頂邊緣，靴底碾碎了幾片碎瓦。

“別拆零件。”

他頭也不回地說，“時間到了，羅賓會找你。”

披風展開，一片蝙蝠形狀的陰影融入了哥譚的夜色。

夜風吹過，留下了碼頭的一片倉庫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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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哥譚的一處破舊教堂中，李一正盯著里邊的裝潢陷入深思。

哥特風？好像說中看不中用？

還是改成道教的模式，給它裝一個八卦鏡外加一個三清雕像鎮一下風水？

聽說哥譚挺邪乎的。

一個老式傳呼機在他的手中的黑霧中呼呼地在轉圈。

半響之后，李一操控著黑霧把傳呼機放到他的長凳旁邊，掏出一個小本，細細的在上邊記錄著：

“【死亡黑霧】的記錄：操控形態的轉化延遲率已達成...”

寫著寫著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輕聲說了一句，

“系統，展示一下昨天的戰斗記錄。”

視網膜上立即浮現半透明的記錄面板。

昨夜與扎斯和緘默兩人的戰斗數據正在逐幀回放，然后停在了【封字訣】失敗的瞬間，畫面中緘默直直盯著他正在掐指印的左手。

僅僅是看到掐指印的過程就直接打斷了嗎？哥譚的人才是真的牛逼啊。

李一不由感嘆，長路漫漫，道阻且長啊！

然后在這本已經是記錄的密密麻麻的小本上重點標記了這個特點。

“湊合著練吧，啊，今天又是忘記做飯的一天。”

他把筆放下，掏出一根能量棒，三兩口直接啃掉，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昨夜戰斗造成的肌肉酸痛已經消退大半，只是右肩在抬到某個角度時還會傳來細微的刺痛。

教堂后方突然傳來瓦礫滾動的聲響。

李一沒有回頭，只是拿起旁邊的傳呼機精準地拋向聲源方向。

“咔！”的一聲輕響，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穩穩接住。

“老板說你一定會拿它當飛鏢玩的。”

迪克·格雷森從陰影中走出，羅賓制服在陽光下泛著熟悉的配色光澤。

他隨手將傳呼機拋回來，“看來他猜對了。”

李一隨手接過傳呼機，打量著一身經典羅賓裝扮的迪克：

“在我們老家有一句古話，你要不要聽聽？”

“說說看？”

迪克好奇地想知道他想說什么？

“紅配綠，賽狗屁！”李一收起面前的筆記本，淡淡的說了一句。

“聽不懂，但是應該是沒啥好意思的諺語。”

說完，羅賓的目光掃過教堂里的各種裝潢材料，“你這里看起來...”

“這里將成為東方修仙陣營進攻西方魔法陣營的起點！”

李一踢開腳邊半截斷裂的椅子腿。

迪克白了一眼他不著調的話語，從腰帶里取出數據芯片扔給他：

“時間和地址，聯系方式安排都在上邊。”

“開始時間...”他看了眼腕表，“現在開始。”

李一接住芯片，隨手插進隨身的腕表中讀取著資料。

一份詳細的計劃書在他的腕表中展示著。

“B計劃？”

迪克看著李一快速瀏覽資料的樣子問道。

“殺豬計劃！”

李一撇了一眼羅賓，關閉手腕處的投影，“告訴蝙蝠俠，這事我接了，大不了再搭點進去罷了。”

再搭點進去？

迪克挑了挑眉，但沒多問。

他轉身走向彩窗破洞透進來的光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

“對了，你想要裝修的話，可以聯系韋恩集團旗下的建筑公司。”

李一看著他靈巧地翻出窗外，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屋頂之間，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真就應了那句話：

韋恩家族花出去的錢只不過是繞了哥譚一圈翻了個倍回到他的手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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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哥譚法庭現場。

“證據不足，駁回指控。“

法官的宣判如同一記重錘落下。

旁聽席頓時騷動起來，黑幫分子們發出壓抑的嗤笑聲。

聽著后邊旁聽席上的黑幫分子的嬉笑，站在法庭內的哈維的指節捏得發白。

他精心準備的檔案里裝有馬洛尼手下在戈登遇襲現場遺留的彈殼、碼頭線人偷拍的交易錄像，甚至有小丑幫殺手的蜘蛛紋身特寫。

可現在，這些都成了廢紙。

“你們連戈登的血都敢踐踏！“

《刑法典》砸在玻璃上的悶響讓全場瞬間寂靜。

哈維的怒吼在法庭回蕩，他看見隔離著嫌疑犯的玻璃上倒映著自己扭曲的身影，領帶歪斜，右眼布滿血絲，像個輸光的賭徒。

閃光燈此起彼伏間，哈維瞥見旁聽席最后排閃過一抹紫色衣角。

當他沖下檢察官席時，馬洛尼的保鏢已經堵住出口，鍍鉻指虎在燈光下泛著冷光。